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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平时一直嘴上讨便宜,说他长得女气,可不得不说的是,他的身材却比一般男人好的太多了,紧实宽阔,此刻倒在我的怀里,一动不动的。
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老实的样子,他整天都是一副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样子,总给我一种他不会受伤,也不怕疼,更不会晕倒,若无必要睡觉好像也不需要的感觉。
现在,却晕在了我的身上,我觉得心里有种止不住的难受,觉得他这样的魔头怎么也会受伤。
于是我紧紧抱住了他,深深搂住他的肩,不舍得让他倒在地上,一点都不舍得。
低下头,看着他平日那嚣张的眼睛正安静地闭着,那卷长的睫毛微微翘着,心里头居然出现了一股连我自己都道不清的痒痒的感觉。
我决定不再看他了。
眼睛闪烁地向上瞥了一眼,却见那杜梓瑶原来一直站在我们身边,此刻正在将一根银针插.入一个粉色的布囊里。
我忽然才明白过来,原来聂上薰并不是累晕的。
我也不明白自己怎么脸色瞬间就黑了,语气也十分凶恶:“你对他做了什么?”
那杜梓瑶听到我恶劣的语气,仍旧不慌不忙地整理着自己的布囊,理所当然地淡淡道:“在他百会和神庭扎了两针而已。”
听了她这话,觉得胸腹有一股灼热的火气止不住地往上窜,克制再克制,好不容易才消了下去。
我还未发作,她又道:“他方才手中隐约有紫光,要是我不扎这两针,估计倒下的就是期大哥了。”
我看了一眼期殊羽,他神色坦然地与我对视,似乎在说就算刚才聂上薰一掌劈死他,他也无所谓。
但这一眼确然证实了杜梓瑶的话,我别过头去看着杜梓瑶,没好脾气地问:“你也是这么对付吴王殿里的守卫的?”我早就想问了,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仅凭自己一人之力到底是怎么溜进去的,没想到我是把她看得太柔弱了,暗器这种事都做得出,果然最毒妇人心啊。
她点了点头:“没错,我花了好几日,观察好那些守殿门的人的交班时间,趁他们交班间隙只有一人的时候把人扎晕,如此便进去了。”
她顿了顿:“不过我扎他们的穴位,至多晕个一时半刻便会醒来,而我扎聂上薰的……少则十天,多则半月,也不一定能醒来。”话到最后,她冷漠地挑了挑眼皮,似乎在与我谈判一般。
她的话如同重锤知音敲在我心口,我感到自己的眉头越皱越深。
难得做一次好人好事,没想到就救了一个白眼狼,我现在真是毁到肠子也青了,但我此刻就算把她怎么样,也没办法让聂上薰立刻醒来。
我压抑住心中的气愤,寒声道:“你想怎么样?”
她冷冷地看着我,刚想说话,只听到期殊羽低吼道:“瑶儿!”这句话似乎花尽他所有的气力,语毕便不可遏止地咳嗽起来,我站着,他坐在地上,却也能嗅到空气中的血腥味。
杜梓瑶一看期殊羽咳了血,立刻紧张地蹲下身,问他“怎么了”,言语中尽是柔情的关切。
期殊羽咳嗽不断,顾不上回话,那杜梓瑶再次抬头来看我,眼中竟隐约有泪,她态度决绝道:“西营被俘士兵三百有余,但却只有期大哥一人活着回来,你以为皇上会怎么想?朝臣会怎么想?我没有别的意思,只希望你能陪同期大哥一道回皇城,向皇上道明是你救了他。”
我气还未消,现在又觉得她这话说的荒唐至极,语气不善道:“回皇城邀功是好事啊,你自己去不也一样,犯得着把他扎成这样嘛!”
话刚说出来,我就意识到自己傻了,先不说聂上薰威胁到了杜梓瑶亲爱的情哥哥的性命,就单单是聂上薰这个吴王儿子的身份,抓他回去交给皇上,也是大有好处的。
果不其然,杜梓瑶脸上写着你懂什么,淡淡解释道:“我只是一介女流之辈,如何上得朝堂?即便上得,我也不愿犯欺君之罪,去谎称是自己救了期大哥。”
我不愿意再听她这么酸不拉几的话,敷衍地点了点头,妥协道:“行行行,我跟你去,但你先得把他给弄醒。”用下巴指了指倒在我怀里的聂上薰。
她想了一下,眼神变得凌厉:“不行,万一他醒了再伤害期大哥怎么办,还有你。”她站起身朝我走过来。
我疑惑地看着她,只见她慢慢走到我跟前,突然伸出手在我嘴上轻轻拂过,便觉得嘴唇上清清凉凉,闻着还有点薄荷的香味。
愣了一会才发现自己好像被人正大光明地下毒了,怎么也没想到这看起来温柔善良的女人居然用心如此险恶,我抹了把嘴唇:“你对我做了什么?”
“只是下了些百香散而已,只要连续十日按时服下我调制的解药,对身体基本无碍,如若缺少了一天……”她紧锁着我的双目:“就会饱受五脏六腑渐渐腐烂的痛苦。”
我觉得我的五脏六腑还没被这什么百香散弄得腐烂,就已经快被这女人气得爆炸了,颤着嘴唇,不敢置信道:“你你你……我救了你,你居然还在我身上下毒……”
我提到这件事,她脸上终于是表露了一点愧疚之意:“只要你和我回京,我保证你会安然无恙。”顿了顿:“还有聂上薰,等期大哥回到安全的地方,我也会把他身体里的针取出来,放了他的。”
我听后,忍不住一脸卧槽地冷笑了下,感情眼前这位杜姑娘是终极大BOSS还是怎么着,现在聂上薰和我的小命居然都被捏在她的小手心里,说出来还真有点不敢相信呢。
她走到车边,一撩帘子:“上车吧。”
都到了这个地步,我还能说些什么?
一手扶着聂上薰的肩,一手架着他的腋下,连拖带拽地把他弄到车厢里,途中还不忘狠狠瞪了期殊羽一眼,尽管他没发表任何意见,但我心里觉得他和杜梓瑶就是一条道上的人,都是那种表面装的温和善良,内心使劲算计的反派。
只是我瞪他的时候,他也不生气,就是这么云淡风轻地笑了一下,配合着他狼狈的模样,这笑容多少显得有些苦涩,看得我一阵不舒服,明明他才是坏人,怎么弄得和我欺负他了似得。
于是我们就启程回长安城了,只是路上这驾行安排有些诡异,因为我不识路,聂上薰又晕了,期殊羽又半死不活,剩下一个婴珂蓉更别提了,只好是杜梓瑶在车厢外头驾马,让我略微有些尴尬。
这马车有些挤迫,又晃动得厉害,估计大家都坐得不舒服,特别是期殊羽,从地牢里逃出来本就半死不活的了,又挨了聂上薰一狠拳,任凭他体质再好,如果再在这抖晃的马车里坐上一宿,估计也得瘫倒。
走了没多久,马车便缓缓停了下来,只见车帘一掀,杜梓瑶探进头来,眼中所及只有一人:“期大哥,这里有间客栈,我扶你下车。”
期殊羽估计现在也已经神志不清了,虽然睁着眼睛,但眼神却十分迷茫,看得出他是在靠毅力强撑这才没有倒下去,也就任由杜梓瑶扶着自己下去了。
杜梓瑶对我倒是放心得很,把我一个人晾在车里,知道我中了毒受了她的牵制,是逃不掉的,剩下两个一死一晕,她就更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我掀开车帘,看了看外面的景象,现在已是临晨时分,天空已不仅仅只有深邃的蓝,最底端隐约有些泛白。
街边有一些做早餐的小摊子已经开始捣弄起来了,洗刷锅碗瓢盆的声音出现在静谧的夜里,让我觉得十分熟悉,以前读高中的时候,学校离家很远,早上五点就要起床了,那时街上还很安静,一个人独自走着,耳边似乎也有这样的声音。
莫名觉得心很安稳。
而现在,早已物是人非。
我想了想,就算杜梓瑶不给我下药,就这么放任我逃,我恐怕也不知道能逃去哪里。
我穿越之后过的荒唐的人生,一步一步都是有人推着我慢慢走下去的,如果我穿到的不是婴府这种大户人家,身边没有聂上薰的陪伴和照顾,那我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说不定根本无法自食其力。
我侧过头,眼神柔和地凝视着依靠在车厢边上静静沉眠的聂上薰,他每次睡着或者是不说话发呆的时候,都显得特别乖,可能因为醒着时候的行为太让人讨厌了吧,这么一对比,就特别稀罕他现在这个模样。
我眼神从他轻轻耷拉的眼帘掠过,又看着挺翘精致的鼻子和淡淡的嘴唇,莫名其妙感到喉咙一阵发痒,有点想喝水。
“哎。”沉沉地叹了口气,看着睡得不省人事的聂上薰,我发自肺腑地骂了一句:“你大爷!你快点醒过来吧……”看着他紧紧闭着一动不动的眼皮,我低喃道:“我发现我好像不能没有你。”
我句话完全属于自我倾诉,想表达的意思是如果他不在我身边,我在这个陌生的年代就像一个没头苍蝇,十分无助。
可哪知道话音刚落,原本睡得深沉的聂上薰,嘴角竟忽然扬了起来,我甚至听到他那十分讨厌的坏笑声,接着,他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紫眸还沉浸在刚刚苏醒的迷蒙中,莫名带了几分诱惑的味道,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我,看得我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心里觉得完了,那恶毒的女人不是说聂上薰就算十天半个月也不一定能醒过来吗?现在是怎么回事,聂上薰一定是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了,他该不会误会了吧!一定是误会了……
接着,就看见聂上薰伸出手从我脸庞绕道后脑勺,将我的脸往他面前一推,嘴便被软而冰凉的东西紧紧贴住了,那是我刚才还仔细欣赏过的,聂上薰漂亮的嘴唇。
我下意识闭上眼睛,伸出手在他胸前胡乱推了几下,便推不动了,只觉得手软脚软,心口那道一直压抑着的酥麻感觉越来越强烈,原本只是蠢蠢欲动,现在简直不可抑制地提到了喉咙口。
他右手紧紧抵着我的后脑勺,左手还不忘捏着我的下巴,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把嘴巴给张开了,接着感到他那湿.滑的舌头灵巧的钻了进来,几乎充斥了我口腔的每一个角落。
明明应该躲开的,却有种无力的感觉,任由这个吻进行下去。
这个吻十分绵长,温柔,甚至让人感到深情。
他离开我嘴唇的时候,不忘缱绻地舔了舔我嘴巴上不知道是谁的唾液,他的脸仍离我很近,粗重的呼吸尽数喷到了我的脸上,眼神有些迷离,他哑声道:“不如我们来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