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这个小姑娘在看到自己杀人之后还敢拉住自己。
“公子是好人!”音儿身体虽说还在颤抖,可是却异常固执道。“方才若不是公子,音儿连命都没了。”
“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不是那么轻易就能界定的。”林清蹲了下来,大拇指轻柔地在音儿的小脸上滑动。“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们现在便启程吧。”说完,右手一扬,一只阵法盘飞回了她的手中。
音儿惊异地发现,原本安静地店铺立刻变回了以往的热闹喧嚣,方才的寂静好像只是自己的幻觉一般。
“公子……”音儿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火热地看着林清。
林清莞尔:“不过只是个小小的阵法而已。”
“公子是仙人吗?”音儿有些渴望。“就像那些能在天上飞无所不能的仙人!”
“我不是仙人。”林清自然没有错过音儿眼中的火热,不过她还是这样说。“我是修真者。”
“公子!”音儿突然一下跪在了地上,砰砰就是几个响头。
“你这是做什么?”林清皱眉,音儿的额头上已经有了隐约的血丝,可见她磕得有多用力。四周已经有人将目光投向了这里,这样可爱的‘女’孩,跪在一个清俊的少年面前,这样的场景可不多见。林清淡淡地瞟了过去,众人顿觉一阵寒意自心底深处泛起,连忙收回了自己放肆的目光。
林清拉起音儿走了出去,音儿不敢挣扎,乖乖地跟着她离开。
走出客栈后,林清才一掐法诀,抱起音儿飞遁前往了人烟稀少的城外。
“说罢,你想做什么?”放下音儿后。林清随手拿出一只碧‘玉’墩子,放在树下的‘阴’凉处,才优雅地坐了下去。
“公子。”音儿咬咬‘唇’。突然大哭道:“求公子救救音儿的娘亲吧!音儿愿做牛做马报答公子!”
“你娘?”林清惊讶了一下,她原本以为音儿是想要拜她为师。却没想到这个小姑娘居然说出了这样一个请求。
“音儿的娘亲已经病了很多年了,大夫都查不出是什么病,只是最近,娘亲的身体越发不好了,音儿,音儿好怕……”音儿哭地有些打嗝,句子也是断断续续的。好在林清倒也听懂了。
林清没有说话,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倒是反而上下打量着音儿。眼底时不时地闪过一丝银光。
音儿的‘抽’泣声越来越小,两只小手不安地扭着衣角。半晌之后,林清才低低一笑:“既然相逢,也算是你娘的一番机缘了,如此。我便同你去看看你娘。”
“谢过公子,谢过公子!”音儿惊喜抬头,小脸上的泪痕未干,斑斑驳驳的像一只小‘花’猫。
“你是个好孩子,先别忙着说谢。你娘到底为何,我也要看过才知道。”林清安慰。
音儿太过惊喜,而因此错过了林清脸上古怪地神‘色’。
“音儿,我还不知你的全名是什么。”跟着音儿走在回家的路上,林清突然发问。
“啊,是音儿的错。”音儿一拍脑袋,有些懊恼。“音儿全名叫苍时音,娘亲都叫音儿乖囡囡,音儿的娘亲是世上最好的娘。”说道自己的母亲,音儿一脸骄傲。
林清点头,随后不经意问道。“你娘身子可是一直不好?”
“嗯。”想到自己母亲的病,音儿的脸‘色’黯淡了下来。“自音儿懂事起,娘亲的身子就一直不妥,这些年也多亏了慧姨的照顾,我们母‘女’才能活到现在。”
音儿的家在一条不起眼的小巷中,推开‘门’,音儿有些不好意思道:“公子,家里可能有些‘乱’,您别介意。”
林清笑着点点头,随后也跟着走了进去。这是一个小小的院落,面积虽小,可是却是异常的干净整洁,看得出,这里的主人定然是个严谨的人。四周用泥土砌起,院中有一口古井,旁边是一个小小的石磨,而石磨旁边,一只簸箕倒在地上,地上还有一些黄豆散落在四周。
皱起眉头,林清收回了打量院落的眼神,突然听到内屋中音儿的惊惧的尖叫:“娘!”
林清心一紧,顿时知道自己的预感可能成真了,方才她便只听到了相当微弱的呼吸声,加上院中还四下散落着黄豆,对一个穷人家庭来说,又怎么敢这样‘浪’费粮食?
“公子,公子!”音儿哭着冲了出来。“求求公子,救救我娘!”
“嗯。”林清点头,随着音儿走进了屋内。
屋内的‘床’榻上,一个少‘妇’正躺在上面,少‘妇’姿‘色’不俗,病弱如此,竟然都流‘露’出一股让人怜惜的楚楚之态。
林清仔细看着少‘妇’,只见少‘妇’脸‘色’苍白,而嘴‘唇’却有些微微乌黑,而最为奇特的,还是要属少‘妇’的右手,明明只是个双十年华的‘女’子,那只右手却好似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妪,干瘪,苍老……
双眼微微眯起,林清在心底轻叹一声,果真,和她想到的差不多……
“音儿,你先出去,我需要救治你娘,你去厨房烧点热水来。”林清吩咐。
“娘亲她,她会没事?”音儿泪眼朦胧。
“你先出去。”林清再度吩咐了一次。
音儿咬‘唇’,担忧地看了看‘床’上的母亲,这才三步一回头走了出去。
音儿走后,林清坐到了‘床’边,右手一翻,一股淡淡地绿‘色’光芒出现在手中,带着那股光芒,林清抓起少‘妇’的右手覆盖其上。那少‘妇’的右手,在光芒之中居然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回了以往的模样!
随后,林清收回了手,从腰间的储物袋中掏出了一颗小培元丹碾碎,取了大约三分之一的粉末放入‘玉’碗,又和了些水喂到少‘妇’嘴边。
少‘妇’双眼紧闭,脸上的痛苦之‘色’虽说有所缓解,可是嘴‘唇’却还是像蚌壳一样,怎么也撬不开。
林清有些不耐,若不是想知道少‘妇’和苍时音的身份,她才不愿去管这个‘女’人。
“不想我杀了苍时音就乖乖喝了。”林清的杀意毫不客气地压向少‘妇’,少‘妇’就算是在昏‘迷’之中,听到这句话居然立刻张开了嘴。
将半碗水喂了下去,林清这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