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昨天夜里被丹尼尔的血液溅了一身后,张冠感觉浑身燥热,有一种难言快感以及**,所以当众人还在被枪声震慑的抱头鼠窜时,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立刻开车回家了。
他就感觉那场聚会不简单,他的直觉一向很准。回到家后他立刻在浴池内放满了凉水扑通一声坐了进去,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竟然如同熟透了一样,红彤彤的,而且体内温度越来越热,他的身上竟然产生了阵阵蒸汽,最后他在蒸汽缭绕下晕了过去。
过了许久,仿佛睡了一个世纪一样,张冠醒了,被饿醒的,一股难言的饥饿感从内心滋生。
不行,得去找点东西吃。他穿着浴袍走在大厅里,路过大厅的着衣镜时里面居然空无一人!
“这一觉睡的可真爽”他伸了个懒腰,看着大厅窗帘缝隙冒着日光,没想到睡了这么久,已经是第二天了啊。那窗帘缝隙的射在地板上阳光晃的他恶心。
他并未多想,饥饿感催促着他打开冰箱从里面掏出面包与莎拉吃了起来,这是昨天保姆刚换的食物,莎拉也是密封的。
明明看起来很美味,然而一入口却如同吃了一嘴的淤泥一样,让他无法呼吸。张冠立刻跑到洗手间用手扣着嗓子眼想要呕吐出来。
马桶内吐出的不仅是食物还夹杂这鲜血哪里来的鲜血?他低头一看,自己的伸进嘴内的手指早已经割破了个大口子,那伤痕正在以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饥饿感更加严重。
张冠抬头看向镜子想检查牙齿,发现镜子里面居然空无一人!这他妈是自己是变成鬼了吗?
他用手指慢慢摸着嘴里的牙齿,原本平钝的牙齿不知何时变的锋利无比,如同一小钉子一样立在口腔中。
怎么会这样?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张冠立刻掏出手机想问下戴鸿飞这他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然而电话提示戴鸿飞那边关机了。昨天别墅聚会的那帮人早就一个不剩被警察局拘留了,他们都是建安有头有脸的商人或者名媛,所以刚进局子,立刻有不少人电话就跟着过来了,张嘴闭嘴不放人就要公安局长好看,然而还是一个人都没放。
生物六局的黑衣人直接将一张部级直属的红头文件拍在了局长的桌子上,接管了戴鸿飞这帮人,所以张冠还算逃过一劫。
电话打不通,张冠六神无主的只能选择去看医生,穿上衣服刚打开门,阳光顺着楼窗射在他的身如同火烧烤生肉一样,滋滋的冒着烟。那阳光透过衣服直接烧伤了他的皮肤,衣服毫发无损,而他如同烤焦的乳鸽躺在地板上浑身烧伤,用尽最后的力气关上了房门。
张冠住的是高档小区他自己单身屋子总要有人收拾,就在家政公司找了个保姆阿姨,正巧今天是保姆王阿姨来打扫卫生。
王阿姨一打开房门,就看见雇主张冠躺在玄关地板上。
“怎么了这是?”王阿姨连忙扶起张冠,眼中最后看到的是张冠惨白的脸色,血红的眼眸,以及突然向她脖子咬来的利牙大口。
建安市第六生物科技公司。
武队长坐在办公室喘了口气,刚被监察组的老女人劈头盖脸的骂了一上午,质问他为什么要在闹市区开枪,嚷嚷着要撤他的职。还好他把丹尼尔的死亡报告交了上去,那河边的一堆碎肉鉴定出他是个子爵,监察组这才放过他,退一万步讲,就算没杀死丹尼尔,他也不会被撤职。毕竟入境的血族死在他武镜手上的不胜枚举,他们监察组也就嘴上说说,可不敢真的撤销这个“猎犬”。
一黑衣队员敲门走进来,将报告递给他说道:“队长,昨天别墅聚会的那帮人审出来了,跟丹尼尔关系最近的叫戴鸿飞,他身上没有丹尼尔的血精石。”
武镜双脚放在桌子上,背靠着转椅,懒散的说道:“又一个傻子,他连一个血仆都不是那么珍贵的东西能交给他?那蝙蝠肯定藏起来了,等着吧,欧洲那边肯定会派几个血仆来,让兄弟们监察机场,一下飞机就跟着他们。对了,这次抓了几个人?那帮二世祖的爹娘不是想放人吗?告诉他们把保释金交了就放人,一人二十五万,少一个子都不放,这帮人不是钱多吗?我们建安分部正好缺钱换装备呢。”
黑衣人紧张的咽口水,这武队长的混劲又上来了,监察组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敢勒索,生物六局那么对队长,也就他武镜能干出来:“这次一共拘留了六十四人,跑了一个,我们的人还在追。”
“跑了一个?哪个跑了?”
“就是那个射击时在目标旁边的人,叫张冠。”黑衣人如实报告。
武队长立刻坐直了身体。“我记得当时窗口的那小子被溅了一身血,今夜之前务必找到他,那小子极有可能被转化。”
“队长,不能吧,只是溅射,而且那人当时没有受伤啊,转化的几率很小。”
武队长立刻瞪着眼睛骂道:“你懂个屁,就是他当时脸上嘴唇干裂都很有可能转化。另外通知警局让他们发布通缉令,最迟明天早上我要看见他的人。”
“是队长”黑衣人接受命令跑了出去。
武镜双手杵着下巴,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心头泛起阵阵冷意,陷入回忆中。
十四年前。他刚刚加入生物六局,还只是个预备队员,一次跟着老队长一起去东北边境剿灭从俄罗斯入境的血族。
血族躲进了大兴安岭的一个村庄内,老队长跟几个冲锋队员赶到村庄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那里天黑的早,他们就趁着最后日光找到了血族的巢穴,将几个沉睡在地窖中的血族全部断了头颅,洒上烈酒焚烧了,本以为事情结束,天空忽然正下着大雪,鹅毛般的大学加刺骨的北风,车辆根本动不了,他们就找到了村长家,拿出证件在那里租用了一件长炕民房住一夜。
但是到了晚上,不屋外的北风怒嚎着,放哨的老队长叫醒了呼呼大睡的武镜跟其他队员,因为队伍里的副队长去外面入厕至今未归,老队长去屋子后的厕所找了一圈,空无一人,立刻就意识到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