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定方和刘芬芳买好食材后,出了菜市场,就往回家走,路过一棵芒果树的时候,刘芬芳突然间一手捂着肚子,有点不好意思带着歉意说:“肚子有点不舒服,弟妹妳就在这树下等我一会儿!我去上一下厕所。”
刘芬芳话一说完,就放下手中提的食材,急急忙忙地向路边的公共厕所飞奔而去,人有三急,应该是挺急的。
看着大嫂匆忙的离去,吴定方微微一笑,抬头向芒果树望去,熟悉的果香扑鼻而来,此时的芒果树上,挂满了芒果,每一个芒果都是青绿青绿的,这种路边种的绿化芒,果实都是比较小的,再过个把月应该就能可以吃了。
望着树上挂满的累累果实,吴定方不自觉的就想起了爸爸妈妈来,小的时候喜欢爱吃水果,特别是芒果,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市场上没有那么多的水果供应,所以就承包了村里面的三百多亩的荒山,种起了水果来,果园里面种满了各种各样的水果树,有枇杷、龙眼、番石榴、芭乐、杨梅、杨桃等等,从此以后一年四季都有最新鲜的水果吃了,想要吃了就到果园自己采去,想到这里,心就甜了起来。
吴定方蹲下来,检查自己所购买的食材来,看看有什么东西漏了买,如果有漏买的话,再去补齐,省得等下用到的时候才发现,又要匆匆地跑一趟,魏延吉又得大喊大叫,总是一事烦二主。
才刚蹲下来,一阵刺鼻的浓香扑面而来,赶走了芒果的淡淡清香,眼前出现了两条大长腿,穿黑色的高跟皮鞋,肉色的丝袜,黑色的裤子,吴定方抬头向上望,白色的衬衫,黑色的小西装,黑色的长头发,化着淡淡的妆容,一副干练的职场女强人打扮,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与其两眼针对。
这是谁啊!哪个嘎旯里面冒出来的,是几个意思,莫名其妙的,从她的眼神可以看出来,这是要来搞事的,吴定方心想,一直以来都是与人为善的,好像没得罪过什么人,于是就站起来了,不能示人以弱,就硬气地开口说:“妳……!”
‘妳’才出口就被对方给打断了,对方的口气太气人了,说话的内容更是快要把吴定方的肺气爆了,她非常嚣张,目中无人地说:“妳就是吴定方,魏延吉的现任老婆,长得也不怎么样嘛?没发现有什么闪光点,与这路上来来往往的家庭妇女没什么不同嘛!他的眼光是越来越差了,该不会妳是一只千年的狐狸精,还是他瞎了眼吧?”
稍微停顿一下,她又接着以命令的语气说:“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大名是魏成欣,我回来了,妳可以功成身退了,别再作什么奢侈的美梦,妳是上不了台面的,只有我才是做他的妻子最佳选择,给妳一个月的时间,不管妳用什么方法,与魏延吉离婚,离开他,滚回妳来的地方去,要不然后果是无法想象的,妳得自负。”
“妳到底是什么人,莫名其妙的胡言乱语,都说一些什么鬼话,我怎么就听不明白呢?”吴定方都快被气疯了,怒气冲冲地问着,心里面想:眼前的女人有病,她的家人怎么就没有把她看好,放出来乱咬人,自己也太倒霉催的了,被咬到了,这得找谁说理去都不知道。
“我是谁,这个不重要。”魏成欣以上位者的口气说:“重要的是,妳要给我牢牢的记住,妳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滚蛋吧!上不了台面的家庭妇女,回去煮妳的饭去吧!。”
魏成欣说完转身就走,留下了在风中缭乱的吴定方,她很想动手打人,还好保持有一丝的清醒,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一切,忍住了。
“弟妹,妳这是怎么了。”上完厕所回来的刘芬芳见到满脸通红,怒火中烧的吴定方很不解地关心问道。
“哦!没事的大嫂,刚才被一条疯狗给吓到了。”吴定方恢复过来平静地说。
“有疯狗,在哪里,妳有没有被咬到,听说疯狗的牙齿是很毒的,被咬到了可就不得了了,可得去打狂犬疫苗,这种事情可不能开玩笑。”刘芬芳被吓了一跳,赶紧惊讶的说。
“我怎么可能被疯狗咬到呢?我像是被疯狗咬到的人吗?在凶猛的疯狗,在我面前也是不够看的,从小我就不怕狗,大嫂,我们回去做饭吧!。”吴定方看到远去的黑色背影,轻轻地说着,在心里暗道:“走着瞧,谁怕谁?妳有两把刷子,我也有一把大铁锤,谁能硬的过谁,比试一下才能知道。”
…………
杜胖子,吃完碗中的最后一口饭,轻轻地打了一个饱嗝,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才慢悠悠地说:“阿嫂,妳这个菜确实做的不错,我这个人很少说假话,除非是迫不得已,我这个人是从来不拍人马屁的,今天我就得好好的拍一下妳的马屁,别的菜咱们就不说了,就拿这道普普通通的家常菜‘西红柿炒鸡蛋’来说,妳是已经炒出了大师的水平来了,都已经可以上国宴去了,让那些老外也享受一下家常菜的风味,真的,这一点也不夸张,它的味道确实如此,阿嫂好手艺,我是心服口更服。”
杜胖子说完后,心不跳,当然了他的心跳不跳别人也不知道,总之他是活着,脸也不红,心安理得的坐在那里,拿一根牙签剔着牙。
魏延吉和吴定方夫妻俩却是惊呆了,不是被杜胖子的不要脸的马屁给惊呆了,而是被他惊人食量给吓到,仿佛是见到了鬼,是见到了饿死鬼一样。
在米下锅之前,魏延吉就悄悄的来到厨房,对吴定方说:“米饭要多一些。”
吴定方就想了一想,就按照平时大哥大嫂他们过来吃饭时候的米量下锅,结果魏延吉说:“这米量还不够,还要再多多一点。”
最后,吴定方一咬牙,增加了一倍的米量下锅,还好家里的电饭锅够大的,心中在想:要是等一下,剩的够多了,晚上全家人就吃蛋炒饭。
万万没想到啊!他们夫妻两人,一碗饭还没吃完,电饭锅就见底了,干干净净,一粒不剩,锅都不用洗了,米饭都跑到杜胖子的肚子里面去了,这不是遇见了饿死鬼,而是猪八戒附身了。
魏延吉有点儿担心,小声地问道:“胖子,你没事吧?”
还在剔着牙齿的杜胖子,放下手中的牙签,有点不明白的回答着:“有事,有什么事,我没事啊!”
魏延吉晕了,还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这个时候,旁边的吴定方接过话题说:“延吉的意思说,你吃饱了吗?有没有被撑着。”
杜胖子反应过来了,满脸的惊讶之情,笑着说:“怎么可能会被吃饱了撑着,阿嫂妳煮的米饭的量,刚刚够我吃七分饱,如果要让我撑着,还得再吃三碗大米饭才能够,平时在我的家里,我的老婆都是煮两锅饭,一大锅一小锅,大锅饭我吃,小锅的饭是两个孩和他们的妈妈一起吃。”
魏延吉和吴定方无语了,这也太能吃了,胖子的世界我们不懂的,只好低下头默默的吃着碗里的饭,给自己长一点肉增加点分量。
吃饱喝足,休息一会儿后,杜胖子就起身告辞了,嘴里面还不断说:“我下次还会再来的。”
吴定方让魏延吉送他下楼去,自己来到厨房洗碗去,站在洗碗池边,透过窗户,望着远处的青山和白云,心情更是大爽了起来。
可是,突然之间,美好的心情,又被破坏的一干二净了,吴定方又看见了那个自称为‘魏成欣’的女人,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橄榄树下,还对着她挥挥手。
“这个女人有病啊!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被猪踢了或者是被门夹了,还真是阴魂不散。”吴定方怒骂了一声,碗也不洗了,回到沙发上坐着,独自生着闷气。
‘咔嚓’一声,门打开了,魏延吉送完杜胖子回来了,看着坐在沙发上独自生闷气的吴定方,很不明白地说:“妳这是怎么啦!刚才还是兴高采烈的,怎么转眼睛就变了,难道妳们女人的心情,就像夏天的天气,娃娃的脸,说变就变或者是真的是女人的心海底针,不可捉摸。”
吴定方白了魏延吉一眼,说:“不是啦!”然后就站了起来,又往厨房里面去了,站在洗碗池边,又透过窗户望去,发现那个可恶的女人还在,侧过头来,接着对魏延吉说:“你过来一下。”
整不明白状况的魏延吉,只好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这个时候最明智的选择,就是送到老婆的话去做,绝对不会错的,这都是经验啊!
“有什么事,老婆大人尽管吩咐。”来到厨房的魏延吉满脸堆笑,贱贱地说。
吴定方没有被他的贱样子给逗笑了,依然是怒气冲冲,一手指着橄榄树说:“树底下的那个女人你认识吗?她说她叫魏成欣,今天买菜回来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把我给骂了一顿,现在又来了,这是存心来气我的,能不生气吗?”
有点远,魏延吉有点看不清楚住得下的女人,但是听到吴定方说,那个女人名字叫做魏成欣,他的脸色就一变,变得很不自然了起来,对吴定方说:“妳站在这里别动,我下去看一看。”
说完这句话后,魏延吉就再一次匆匆地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