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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太后听着外面的脚步声,也不抬头,阿娇进来就看见太后低着头不知想些什么,她下意识要扮演皇帝的角色和太后请安,忽然想起来自己和刘彻的身份已经换回来了。她再也不用对着王太后做母子亲密状了,反正太后和皇后不合已经是人尽皆知了。她行礼如仪,对着太后问安。

“阿娇来了,你在皇帝身边照顾辛苦了的。坐下来吧,你怎么憔悴了不少,彻儿能有你在身边照顾也是他的福气了。”太后一概往常的阴阳怪气和咄咄逼人,忽然对着阿娇问寒问暖起来。阿娇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么,她有种要出去看看天空上挂着的是不是正方形,长绿毛太阳的冲动了。自从那次在长乐宫皇后和太后彻底翻脸,太后每次见了皇后都是一脸的阴沉,总要找点话刺激一下皇后。每次阿娇看着刘彻克制不住的脸颊抽搐,心里都有种报复后的快感。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阿娇不动声色接着太后的话:“彻儿是我的夫君,哪有丈夫生病做妻子的袖手旁观的。太后叫我来什么事?可是问陛下的病情?”

太后一脸的愁容:“哀家昨天问了太医,他们都支支吾吾的。皇帝的病情反复,能用的法子都用尽了还是没有一点效验。你整天在皇帝身边,看的比旁人清楚。说句叫人伤心的话,你看皇帝能不能熬过去。我何尝不是盼着皇帝康复,只是人有旦夕祸福,咱们都是妇道人家,若是皇帝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也该想想今后的日子呢。我是一无所有了,倒是你也该为了两个孩子想想。我的命怎么这样苦,辛苦拉扯他长大成人没成想却是这个结果!”太后忽然情绪失控的哭起来,可能她再喜欢权势,也还顾念母子之情,太后哭的伤心,真的是母亲失去了孩子那种撕心裂肺的伤感。

阿娇在边上看着太后伤心痛哭,也有点心里酸酸的,她想太后还是疼爱自己的儿子。想着出来的时候刘彻似乎没大碍了,她忍不住安慰太后:“太后别伤心,陛下吉人自有天相会好起来的。”阿娇的话没说完,太后忽然抓住了她的手:“阿娇,你是个好孩子。以前我太糊涂了。你和彻儿好好地才是我的靠山,如今彻儿——以后我们母女两个可要怎么办啊!”太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几乎要晕过去了。

阿娇有些诧异,太后怎么是一副皇帝就要死了的劲头,先哭起来儿子了,太后拉着她的手接着说:“你们从小一起上长大,彻儿以前糊涂不懂事,可是和你成亲后心里只有你,他对你的情义也能体会到。咱们家不比一般的平民百姓之家,若是皇帝真的有什么不测,你也该为了自己的日后打算打算。”

看着阿娇有些发怔,太后抹着眼泪接着说:“我是彻儿的亲娘,恨不得拿着自己的命去换皇帝的康复。只是,你身为皇后,要考虑的比别人更深远才是。可怜彻儿和你没有能继承皇位的儿子,我可是听说了,不少的诸侯王们都开始往长安城派遣使者来问候皇帝的病了。他们那里是担心皇帝的病,根本是来探听消息的。你想先帝多少儿子,当初彻儿是怎么做上太子。当初废太子刘荣是死的?栗妃可不止生了刘荣一个儿子。河间王刘德他面上恭顺,现在听见皇帝生病的消息,据说他得了消息可是面带喜色呢。”

阿娇从太后哀伤底下似乎看出来点别的东西,太后看着阿娇默不作声,只是低着头摆弄着手绢子,她接着添油加醋:“抡起来长幼有序,这个皇位刘德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是他若是做了那个位子,还能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么?更要紧的是你也该为了刘未和刘贞打算,他们栗妃一脉早就对着我们恨之入骨了。如今他们翻盘得势还指不定要怎么整治我们出气。我是个老婆了,随着他们去,你还年强,公主们还小。没了母亲的保护在宫里面吃多少苦你应清楚。当年先帝在的时候,后宫里面不得宠嫔妃所出的公主还赶不上你这个大长公主的女儿呢。万一刘德起了坏心要把两个孩子送到匈奴去——”

太后栩栩如生的描绘着阿娇为来的困境,阿娇抬头对上太后关切的眼神,她似乎明白了太后的意思了。“陛下也想过这个事情,他想立长沙王的太子刘庸为储君。”

“那怎么行,刘庸年幼,底下的诸侯王们闹起来如何能镇得住。真的再来一次七国之乱咱们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我想过了彻儿的弟弟刘越不错。他们既是亲兄弟又是表兄弟,从小一起长大。将来肯定不会亏待彻儿的孩子们。阿娇,为人母者要先为子女考虑。”太后语重心长,握着阿娇的手拍拍她的手背。

原来太后打的是感情牌,在立太子的事情上她话语权不如皇帝和皇后,太后迂回到阿娇跟前,先示弱再用母女亲情打动她。太后你这样算计,你儿子知道么?

反正这和自己没关系了,阿娇恨不得把刘彻叫来,叫他听听自己亲娘的打算。“太后比我见得多,只是这件事要和陛下商量。我出来时间长了,也该回去了。”阿娇也不接话站起来告辞了。等着皇后走了,太后身边的侍女忍不住问:“皇后娘娘算是答应了么?武安侯在等着太后的回话呢。”田蚡和窦璎被皇帝剥成了光身子,都在家里蹲着呢。可惜田蚡不甘寂寞,撺掇着太后立刘越为储君。他还皇帝的舅舅,还能大权独揽。

太后叹息一声,疑惑的说:“按理说皇帝病重我该伤心才是,可是我竟然一点不伤心。罢了,你去和田蚡说,这件事我会尽力促成的。不,是一定要促成的。”太后眼神闪烁,握着拳头声音像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

等着阿娇回到了宣室殿,她忽然想起来那个吕虢,悄悄地把春儿叫到身边,低声的吩咐:“你去和母亲和太皇太后说,那个人务必要处理干净。他的家人要厚待,本来他是无辜的,偏生被卷进了是非。”说着阿娇叹息一声,春儿安慰着:“娘娘心慈手软,可是也不能陷自己入险境。娘娘放心,奴婢会办的滴水不漏的。”

进了寝殿,杨得意神色欢喜的上前:“娘娘,陛下好多了。已经能下地走动了。”阿娇听着,忍不住想那个身体到底是刘彻的,平常看着没什么,可是一生病就显出来了。看看人家立刻是扭转乾坤,自己呢只能躺在床上病的七死八活的。不过刘彻好起来,也是好事一件,阿娇听着好消息脸上的神情放松,正说着刘彻已经走出来:“你听着杨得意专门说好话。其实这会朕已经是累的气喘吁吁了。在床上躺了几天,身上每一个地方不酸疼的。”言下之意,刘彻在对阿娇撒娇呢,我病好了你也不能走。

阿娇忍不住默默地嘀咕着不就是你照顾我几天,现在要变本加厉的找回来,她仔细看看刘彻的精神,毕竟是大病一场,下一刻变得龙精虎猛也不可能。刘彻还是有点虚弱,阿娇上前搀扶着刘彻,下一刻她腰上一紧,就被揽进了怀里。哼,就知道他是装的,阿娇故意对着杨得意大声道:“你且站一站,太医给陛下请脉了,怎么说?”

太医们说陛下的脉象转好,是要痊愈的趋势。奴婢这就吩咐人预备晚膳。看着皇帝搂着皇后不放手的亲热劲杨得意一分钟也不想在这里承受着皇帝的眼神了。谁知阿娇却故意的唉声叹气:“我这些天真的累了,可是皇天不负有心人。陛下能好便是最大的好事了!我今天晚上要回去好好地歇一歇,贞儿和未未呢?她们两个小东西被冷淡好些日子了。”刘彻咧咧嘴,故意不肯放手:“杨得意你去把公主们领来。阿娇,我还没完全痊愈呢!”言下之意是你休想逃走。

腰上传来热度,几乎烙疼了她的肌肤,刘彻的手一点点的向下移动,在丰满臀瓣上轻轻地揉捏着,阿娇脸上一热,可是身体却渐渐发热,麻酥酥的。感觉到阿娇靠着自己的身体逐渐放松,刘彻得意的勾起嘴角,低下头含着她的耳垂,热热的气息扑打着她的脸颊脖子:“我辛苦照顾你这些日子,就不真心么?你该怎么谢谢我?嗯?”

阿娇靠在刘彻肩膀上,咬着牙:“我劝你还是别逞能了,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都要瘦脱相了!别等一会丢人现眼的,叫太医给你开滋补药。那个时候可是看笑话呢。”

“好啊,你敢怀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刘彻说着就把阿娇打横抱起来。阿娇赶紧搂着刘彻的脖子:“你快点把我放下来,我好像变胖了!”她记得自己是纤纤细腰,可是被刘彻接管身体之后她的腰身就想着水桶的方向发展了。都是刘彻贪吃,喜欢肉食喝酒的缘故。你陪我的苗条身材!阿娇控诉的看着刘彻,感情他是吃准了自己不会嫌弃变胖的皇后么?

“阿爹,我们也要抱抱!”刘未拉着还在学走路的妹妹进来了,自从皇帝生病,皇后担心传染孩子,就把两个公主交给奶娘和大长公主照顾着,她们两个小家伙已经很久没见到父母了。刘彻被两个孩子团团围住,他只好一边一个捞起来两个孩子夹在胳膊弯里面掂掂:“叫父皇看看长大了没有,都沉了不少!”

刘彻亲亲刘未的脸蛋,又打量着小闺女,两个孩子被奶娘和大长公主照顾的很好,上次见她们的时候,他还是她们的亲娘呢,一转眼又成了亲爹了。刘未比较明白事情了,她黏在刘彻身上,歪着小脑袋认真的打量着父亲,半晌认真的说:“阿爹生的什么病,好像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刘彻和阿娇偷着交换个惊讶的眼色,刘彻挑眉:“哦,是么?可能是阿爹在床上躺的时间太长了,你好长时间没见有点生疏了。你说我哪里和以前不一样了?”

“嗯,我也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阿爹好像和阿娘越来越像了!看我的眼神是一样的。”刘未抓着刘彻的衣裳,像个无尾熊似地在老子身上爬上爬下。

刘彻和阿娇都是心里一惊,他们身份互换的秘密一阵掩饰的很好,谁知竟然被孩子发现了。阿娇抱着刘贞,正拿着绢子给孩子擦口水:“是么?你说以前阿娘看你是什么样子的,阿爹又是什么样的。”她很想知道自己这个阿爹做的好不好,女儿是什么评价。

结果刘未哼哼半天还是没说清楚,刘彻看着女儿几乎和自己一个模子出来的笑脸的饿,笑着亲亲她的额头:“未未才多大的人,难能说清楚那些话。杨得意传膳!”

一家人一起吃饭,晚饭之后和两个孩子玩一会,奶娘就把孩子抱走了。当天晚上阿娇自然不会回到自己的昭阳殿。刘彻心满意足的把阿娇吃进肚子里面,正是由于他们交换过身体,因此刘彻对阿娇的身体了如指掌,甚至比她本人还熟稔。一晚上阿娇只剩下被动喘息,连连求饶的分了。

阿娇觉得自己好像被强行架在疯狂的马车上,她想停下来,想逃开刘彻无休止的需索,但是她的身体和精神完全分离了。明白她已经累得只剩下喘息的份了,可是刘彻只要轻轻地撩拨一下,她就身不由己的再次被卷入了漩涡里面了。“刘彻,停下来!”再世为人,他们第一次用自己身份的缠绵未免太刺激,太激烈了。阿娇蹙着眉,向刘彻哀求着。

“娇娇,我不想放开你!娇娇,我的宝贝。”刘彻第一次感受到这件事,有感情和没感情,心灵相通和各自盘算是不一样的。阿娇身体他太熟悉了,就像是左手握着右手,可是这种契合却是再多的新鲜感也不能取代的,刘彻的汗水一滴一滴落在阿娇洁白的肌肤上,手掌中两团沉甸甸软绵绵雪峰被揉捏成各种各样的形状:“阿娇,你还要谢谢我呢。虽然你腰上长了点肉,可是某个地方却大大的长进了。你说呢——”啊呜,刘彻把顶端的宝石含进嘴里。

两个人都浑身瘫软的躺在床上顺气,刘彻依旧是不肯放手,他把阿娇抱在怀里,抚摸着她的肌肤:“累了,你还敢说我不中用了么?对了,太后叫你什么事?”

阿娇在刘彻怀里找个舒服的位子懒洋洋的打个哈欠:“太后叫我站在她那一边,立刘越做太子……”

皇帝的脸色阴沉下来,看起来母子亲情在王太后眼里也不过尔尔。抱紧阿娇,刘彻低声的说:“别想那么多了,好好地睡吧。”

“黏糊糊的怎么睡!”阿娇埋怨着起身叫人预备热水。杨得意的声音响起来,阿娇狐疑的看看刘彻:“杨得意已经守了几天了,叫他歇息去。今天晚上该是卫子夫值夜的。我怎么一直没见着她!”

“咳咳,朕还是习惯杨得意伺候。卫子夫,干脆叫她在你身边服侍。沅芷不能伺候你了,你身边少人服侍。叫她做你的侍婢。”刘彻躺在船上,幔帐的阴影里面看不清他的表情是真心还是试探。

身上黏糊糊,还酸疼的厉害,阿娇也没心情和刘彻掰扯卫子夫的去向,她先要去洗澡了,谁都和刘彻这个猪一样,脏乎乎的!

皇帝绝对是真心的远着卫子夫了,第二天阿娇起身就看见卫子夫站在床边上伺候她起身了。阿娇看着卫子夫的脸色,依旧是平和沉静,和小兔子似地。杨得意趁着阿娇梳妆的时候进来看一眼卫子夫,又偷眼看着阿娇的脸色:“陛下叫卫子夫今天就跟着娘娘去昭阳殿。陛下说卫姑娘心思细腻,娘娘身边合该有个精细的人。”

卫子夫给阿娇梳头的手一顿,随即她低着头还是仔细的给阿娇梳头发,“既然是陛下好意,就这样吧。你的东西都收好了?”

“是,奴婢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能伺候娘娘是奴婢的福分。”卫子夫柔和的声音如同潺潺的小溪缓缓地在房间流淌,可是仔细品品,却能听出隐藏的很深的委屈。

阿娇心里闪过一丝疑惑,对了卫子夫的心是在皇帝身上的,看起来刘彻是真的不想再和卫子夫牵扯了。要不然他也不会急着把卫子夫塞给自己。可怜的卫子夫怕是心事落空,要失望了。不过韩嫣对着她很有意思,深宫里面有什么好的,不如叫卫子夫能平凡幸福的过一辈子。

刘彻对着卫子夫还真是放弃了,即便是卫子夫成了阿娇的侍婢,整天跟在阿娇身边。皇帝对她却和对春儿湘兰没两样,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皇帝大病神奇痊愈,那些怀揣皇帝梦诸侯们暗自失望,太后则是宣布自己因为太担心皇帝的病,费心劳力她病了,病人需要修养,太后暂停了皇帝和皇后的请安,安静的窝在北宫没了动静。

刘彻依旧每天都准时来昭阳殿报道,或者请皇后去宣室殿说话,对着宫中的女子也没了兴趣。阿娇懒洋洋枕在刘彻腿上,她这几天浑身没劲,可恶的刘彻却把一堆政务推给她,还振振有词的说当事人最明白云云。根本就是偷懒么!

阿娇翻看着一份诏书,汉朝又要对匈奴用兵了,这次主将是韩嫣,而卫青却连先锋也没得做,只是跟着中军听命。刘彻一向看重卫青,怎么会不给他立战功的机会呢?莫非刘彻真的要摆脱历史的惯性,不走寻常路了?

一阵压抑的哭声传来,阿娇竖耳朵听听,好像是卫子夫的声气,还夹杂着韩嫣的声音,阿娇悄悄地起身,韩嫣竟敢在皇帝的寝殿调戏皇后的侍婢。他是被卫子夫给迷的蒙心窍了吧!

“你别哭啊,我是真心想娶你。咱们的婚事皇后和陛下一定会准许的。”韩嫣无奈的安慰着低声啜泣的卫子夫。

“你倒是说话啊。有什么不满的只管说,我哪里不好,你说我都改!”韩嫣絮絮叨叨的哄着卫子夫。

可惜卫子夫还是伤心地压抑啜泣,她被韩嫣逼问的急了,才哽咽着说:“奴婢残花败柳,已经是被弃如敝履,实在不配侍奉将军。”

这个话几个意思?阿娇叉着腰,很想抓着刘彻问问清楚。她做皇帝的时候可没对着卫子夫做那什么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刘娘娘:阿娇你听我解释啊!

娇皇帝:哼,跪搓板去!跪断了搓板我再听你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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