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在乡里乡亲面前,她和从远正是以兄妹相称的,可那仅仅是在外人面前。
两人私下单独相处的时候,可从未喊过一声哥哥妹妹,而是直呼其名。
不过,她漫秋儿于情于理管从远叫上一声哥没毛病啊,可这要求从从远的嘴里说出来……漫秋儿怎么感觉,从远这是变着法子的占她便宜呢
叫哥哥……这是姑娘唤情郎的喊法吧?
真羞人啊!
漫秋儿脸憋的微红,“你这人怎么这样……”
“怎么?”从远微微提高了声音,“不愿意?”
他的话里明显带了点威胁胁迫的意味,似乎只要漫秋儿一个不同意或是回答稍慢,他绝对会做出让她后悔的事来!
毕竟,此时漫秋儿最大的把柄,被从远捏在手里。
漫秋儿脸色羞红,窘迫的垂着头,扭捏了好一会儿,声音轻如蚊蚋的喊道:“哥、哥哥……”
“咳咳!”
从远连忙转身,背脊颤动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脸色还泛着红。
“恩,好妹妹。”他眼角含笑,一本正经的道。
这下,漫秋儿的脸彻底红了,就像一只挂在枝头的枫叶,好在这会儿已经是夜里,不甚明显。
“帕子收好,若下次再弄丢,我也帮不了你了。”
“好,谢了!”漫秋儿将帕子抓在手里,心中的大石落地。
从远沉吟了下,嘱咐道:“王豹子被教训这一顿,应当会安静几天。不过,他事后必定会大肆搜查行凶者,这些日子你切勿低调些,不可这般鲁莽行事。还有一事你要记住,无论今后发生什么事,都要与我商量,万万不要一人承担,知道了么?”
他的口吻认真,表情严肃,漫秋儿心中划过一抹暖流,感动的脸颊发烫。
“我知道了,放下吧。”漫秋儿认真的点点头,“还有一事,我从王豹子拿了一个荷包,里面除了银子,还有一些别的,我去拿给你瞧瞧?”她问道。
“好。”从远颔首,看着夜色下身旁的身影走进屋子里,眼色中满含爱护。
当夜,月亮格外的皎洁,萌芽的种子,似乎有了破土而出的势头。
或许,早就该破土而出了,有些情谊与缘分,山般的厚重都压的不住。
次日一早,漫秋儿早早起来去炤房准备晨饭。
她前脚刚进炤房,后脚从远就跟了进来。
漫秋儿讶了下,“你咋这么早起来了?”
“饿了,来找点东西吃。”从远淡淡道。
漫秋儿哦了一声,“还有块昨个黑间的红薯,我先给你热热吃?”
“不必,你莫管我,我还忍得住。”从远在炤房转了一圈,道:“晨饭烧啥吃,我帮你。”
“呃……煮点青菜粥,再捏几个馍馍吃。”漫秋儿想了下,“那你帮我洗洗青菜?”
从远轻轻恩了一声,找了把小板凳过来坐下,在漫秋儿的腿边摘青菜,一朵朵干净青翠的青菜被扔进盆子里,炤房里散发着清香的气味。
两人正搭配的烧着早饭,炤房外面,李翠花一面绾着头发,一面走了进来。
“哎呀,漫秋儿,远儿,咋起这么早呢,娘不是说让你们多睡会吗?”李翠花嗔怪的道。
漫秋儿笑了下,“娘,睡啥呀,早睡早起身体好嘛,我们年纪轻轻的不早点起来多干点,还能让娘你受累不成?娘,你去陪爹吧,晨饭烧好了我给你们端进去。”
“欸,那我去猪圈把猪喂了,漫秋儿,累了告诉娘,娘来烧就成!”
“累啥,不累的娘。”
晨饭烧好了,一家五口吃过饭,精神头十足。柱子这些天的药材跟上了,手伤的伤已经渐渐的好了,而漫秋儿接下去关注的就是柱子的腿伤了。
腿伤是陈年旧疾,虽说不是死症,但若是治起来,也有诸多的困难与问题。
漫秋儿悄悄问了李翠花,记下了几味对柱子的腿伤有用的草药,将药方揣了起来。
吃过了早饭,李翠花简单收拾收拾便出门去上工了,漫秋儿留在家里,把猪圈扫好了,又烧了一大壶热水,搁在柱子的床头,将两个厢房收拾干净,便准备去地里看从远。
她手里拿着水囊和小半个瓜,现在天气越来越热,在地里呆一会儿就要汗流浃背的,从远也没带水,这会儿肯定渴了。
到了地里,漫秋儿看到从远正在地里忙活,背对着她的背影显得十分的伟岸,高大的身躯就像一颗槐树似的,老远看着就给人十足的安全感。
“从远!”她老远就喊了一声。
从远放下锄头,回头抹了把汗,就见到漫秋儿那张水灵白净的脸,她正拎着水袋和瓜,站在土路上等自己呢。
“漫秋儿!”他笑着回了句。
从远很少笑,就算是笑,也是云淡风轻,轻飘飘的笑,可是这一笑,是发自肺腑的,是开怀的。
他对她笑,她也在对他笑。
她不知道他为啥见到她为啥这么开心,却因为见到他开心的笑容而变得更加开心。
两个人隔着田地、土路,遥遥相望着,似乎已经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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