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一个圆形繁杂厚重的符文,在赵焕脚下生成,然后光晕迅速缩小,汇聚在他脚下,融入到他身体里。
天道誓约生成,不可更改!
赵焕抬起头,眼神坚定的看向自己的爷爷,郑重道:“焕儿愿意!”
赵宏忍不住老泪纵横,呢喃:“是爷爷对不起你,是赵家有愧于你!”
蒋家。
“九小姐来了吗?”
蒋裕不停的在会客厅里踱步,不断催促仆人一趟趟前去查看。
客厅里,蒋家长老们悉数到场。
“九小姐到!”
听到宣读声,蒋裕立即带着众长老,起身前去迎接。
蒋文静带着一众人等,浩浩荡荡的来到蒋府。
“九小姐,现在怎么办啊!当初我可是听了您的吩咐,才敢叫出那个价格的。”
一见到蒋文静,蒋裕离了老远就开始叫苦。
如果不是有蒋文静的传话,蒋裕是万万不可能喊出那个价格的。可是事到如此,蒋裕不敢怪罪责怪对方,只能苦着脸求救。希望她看在本是同族的份上,不要弃之不顾,拉自己一把。
“慌什么!亏你还是一家之主,先把我带来的人安排好,再来商讨。”
蒋文静无比嫌弃的看了蒋裕,一眼吩咐道。丝毫不管自己此时也是客人的身份。
蒋裕哪敢反驳,看向跟在蒋文静身后的一群人。
这群人里有男有女,有抬着的,也有互相搀扶在一起的。这一看不要紧,居然在人群里发现了好几个眼熟的身影,竟然都是城主府的人,并且城主府夫人赫然在其中。
正式第一时间知道周正身死,逃离的柳开姐弟一群人。
这是什么情况?城主府发生了什么?蒋裕一时懵了。
“你到底是怎么当上家主的?就这点承受力?”
蒋文静是越看蒋裕,越发的不顺眼。就这智商和魄力?还妄图带着分家回归本家?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蒋裕被蒋文静斥责声,惊醒过来。
堂堂一家之主,却被一个外来客人指名道姓的鄙视,还不得不隐忍下来,可想而知蒋裕心中憋屈道什么程度。
但是,此时却无论如何也无法驳斥,还要哄好这位姑奶奶。
压住心头的怒气,对仆人吩咐道:“去把客人安排到西厢房。”
蒋文静瞥了一眼蒋裕,嘴角轻撤,露出一抹冷笑。径直走到家主之位,坦然坐下。
待到蒋裕安排好后,转过头来,就看到蒋文静慵懒地坐在他的位置上,正百无聊赖的玩着指甲。
蒋裕看着周围毫无反应的长老们,眼神晦暗不明,握紧了手掌,默不作声的坐到了主位下方,右边的位置。这是之前特意给李蒋文静准备的,没想到,现在坐上来的居然是自己。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又被蒋文静抢先,心有不甘的蒋裕只能忍气吞声。
平复了下心情,沉声说道:“九小姐,拍卖行那边,限我们三日之内补齐尾款。如若不然,将会征收我们蒋家名下所有的产业。”
所有长老都沉默不语,面有难色的看向家主之位上的蒋文静。
蒋裕被抬回来恢复正常后,第一时间就受到了众长老的联手质问。
虽然蒋浩已经将情况大概说明了一遍,但是一项沉稳的蒋裕做出那样的决定,长老们是万分不信的。直到蒋裕亲口将情况全盘托出,众长老愤怒不已。
但是如果设身处地的想,同样的情况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毕竟有机会能一次性扳倒老对手。可是问题是现在对手没有搬倒,自己家族却也要蒙受损失,该如何办?
蒋裕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能得到本家的帮助,只要能补足余下的款项,花费两个亿买一把高阶的武器,蒋家还是能够接受的。
这也是诸位长老,虽心有不甘,却还能压抑住怒气,坐在这里商讨的原因。
“哦?还差多少?”蒋文静不知众人所想,漫不经心的问道。
“还差三个亿。”
“三个亿?倒是不多。”
众人一听,不禁暗自欣喜,以为会按照设想的那样走下去。毕竟能花一个亿,买一个花里胡哨的戒指,这点钱应该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吧?
却听见蒋文静继续说道:“那就等三天。”
众人一天急了,一时间,纷纷站起身来,七嘴八舌的劝说,不可,万万不可啊!之类的。
如果现在变卖,也许还能有些剩余,靠着蒋浩的天赋,或许还有翻身的可能。若是等拍卖行强行征收,怕是一点也不剩,蒋家就彻底完了!毕竟拍卖行都是按照市场最低价估算的。
“闭嘴”蒋文静被他们吵得心烦,瞬间放开威压。
“地,地灵境界!”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差不多,有地灵五层吧。”
蒋裕的冷汗冒了出来。
蒋文静瞧这年纪,应该比蒋浩还小一些,没想到竟然已经是这般高手。
本家的人天赋果然恐怖!
这也是为什么赵文静胡作非为,但蒋家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因。
“我说等几日,自然是有我的理由。试问如果如果你是赵宏,知道唯一的救命丹药在你们手里,他会怎么做?”
众人一听,顷刻间都冷静了下来。
“您确定,那赵宏一定会上门求药?
”三长老老试着问出心中的疑问。
蒋文静瞥了一眼,缓缓说说道:
“据我所知,蒋宏的孙儿,不但是难得的灵根资质,而且因为淬体失败,每日需要忍受常人难以忍受之苦。还需要依靠药物艰难度日,且副作用极大!”
“不知九小姐,您是如何得知的?”大长老问道。
事关家族兴亡,不得不谨慎为之。
“自然是从城主府那里得来的。”
蒋文静环视一圈众人,轻蔑的说道:
“亏你号称荷城四大家。赵家的秘事不知,也就算了。但是城主已经易主这件事都不知道。到现在都没被竞争对手灭族,也真是幸运。”
在座的都是年纪一大把的长者,一直受到族中的尊敬恭维,何曾几时,居然被一个孙子辈的丫头呵斥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