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是易淮先。
他视线落在她脖子上,那血一点点染红了她白色T恤的衣领,那红的刺眼。
“你哪位?”
易淮先见过陈建北的照片,之前何用调查过沈惠柔所谓的亲生父母,得知她生父是赌徒,家里都让他败光了,就连沈蒽柔生母看病的钱都让他挥霍完了,这才将沈雅送回沈家,并且告知沈家真相,至于为什么这样做,也只有沈蒽柔母亲知道。
易淮先没理会陈建北,而是丢下一张名片,说:“你要钱来找我,她一个学生,能有什么钱。他怎么知道陈建北是找她要钱的?”
“行啊,她没钱,你有钱是吧,可以,她还欠我一万两千,现在给我。”陈建北只认钱,其他不认,这男人身上的行头可不便宜,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是位有钱的主。
易淮先:“你当我是提款机吗,随时随地提款给你。”
“那她别想走,留下来,除非把钱还上!”
沈慕柔不想易淮先掺和她的事,她低声对他说:“易先生,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别管我,你走吧。”
易淮先没理会她,而是抬手看了眼腕表,意味深长说了句:“你没机会了。”
忽然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路边,从车里下来两个穿看便衣的警/案,就在沈感柔发情的时候,那两个便衣快速走过来将陈建北控制任,其中一个亮出工作证,大响了一声‘警/察,不准动!”
后半夜,易淮先带沈恩柔到附近的医院处理了下伤口,其中一个便衣警/察也在,他和易淮先是熟人,两个认识,也是易淮先来的路上报了警,提前跟他打过招呼。
沈惠柔在诊室里面,易淮先和陆质在外面站看,陆质朝他挤眉弄眼的,说:“那姑娘谁啊,怎么这么巧被你上了?”
易淮先想抽烟,垂在身体一侧的手指动了动,想到这里是医院,不能抽烟,就忍了,“认识的人。”
“别想瞒我,陆樾都跟我说了,这姑娘就是前不久被赶出沈家的沈恿柔吧?
陆质连名字都清楚,陆樾真不愧是人间咖叭。
易淮先面无表情。
过了会,他说:“刚才那男的是她生父,敲诈勒索,想力法把他关上一段时间。”
陆质:“亲爹?这有点麻烦。”
“所以让你想办法。”
得,敢情是吩时他别手下留情,他说,“人证物证都有肯定要关上一段时间,我尽力。”
沈恩柔从诊室走出来,脖子上缠了一层薄薄的纱布,伤的不深,还好没伤到血管,不然就麻烦了,她看到他们俩,表情平静,道了声谢谢。
陆质笑:“别客气,走吧,回去录个笔录。”
……
陈建北被带到警/家局,拒不配合调查,还撒酒疯,吵的警局不得安宁,还是陆质到了后,将他制服。
沈蒽柔这块笔录很快就做好了,的确是敲诈勒索来定性,她录完后,就可以走了。出去的时候,易淮先在门口抽着烟,没走,看那样子在等她。
这会已经快凌晨十二点了,街上没几个人,寂静冷清,还有点瘆人。
阴阳代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