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力有限,不能帮什么,那我就尽量的不再拖累他。反正给安然买戒指才花七百块钱,现在打工赚的钱还有一千来块呢!够我零花了。
把菜放在桌上后,我就叫任天去拿了一个盘子,素的肉的往盘子里夹了一点后,我把剩下的菜一系好:“给爸妈拿过去。”
“太多了,他们吃不完。你再往盘里放点。”
“你让他们吃吧!”我阻止了任天:“咱们两个少吃点无所谓。”
任天看着我楞了两秒,点点头没再说别的。不一会儿,他从厨房里出来了,拿着一个饭盒手里还拿着一瓶刚买的冰镇啤酒:“你先吃吧!别等我了,我一会儿就回来。”
“好,路上慢点。”
任天骑着电动车出门儿后,我坐在沙发上无聊的看着电视。等着等着就有点饿了,于是控制不住的拿筷子夹起了几片猪头肉吃。嗯!好吃。
正等的无聊的时候,院里响起了电动车的声音。我赶紧出门儿一看,果然是任天回来了。这么热的天,他也被晒的满头大汗的。看到我以后,咧嘴一笑。但是我却发现,他好像哭过。我的心顿时一沉,我总觉得,任天妈妈的病不简单。
“热吧?”我笑着说道。
“怎么不热啊?车座都晒得烧屁股。”任天赶紧蹲在水龙头下洗了把脸:“走吧进屋。”
吃饭的时候我低头往嘴里扒着饭,都没看任天:“咱妈没事儿吧?”
“啊?”任天楞了一下:“没事儿没事儿。医生说,过两天就能出院了。就能出院了。”
“哦!那就好。那我下午过去看看。”
“别去了。你去干什么啊?”任天语气有点慌张:“这么热的天,往地上扔个鸡蛋都能熟的天你去干什么啊?在这儿玩两天你就回去吧!农村太受罪了。”
“受什么罪?什么农村城市的?”我抬头看着任天:“哪有那么多说道?哪有那么娇贵?都特么的是农村人。往祖上数三代,你说是不是?”
任天看着我,笑了笑:“行行行,你有理。”
我也笑了:“我说的本来就是。再说了,能特么多热?外面下火啊?自己妈生病了都不去看?”
任天不再说话了。
出门儿的时候,我顿时觉得我刚才说的话有点狂,外面确实在‘下火。’这热的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了。说夸张点,空气都是热浪。就这还是在吃过饭睡了一觉呢!
“真特么热。”我由衷的说了一句:“浑身都蛰的慌。”
“我也是。”谁知道任天也在挠着:“只要天太热,晒在身上就蛰的慌。”
“我了个去。”听他这么说,我还真有点不敢相信呢:“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是这样的呢!原来你也有啊?”
“这不废话嘛!”任天斜楞了我一眼:“咋地?你一个人的特权啊?行了,赶紧走吧!太热了。”任天骑着电动车带着我,十几分钟后就到了镇医院。这个镇医院是真够破旧的,连个大门儿都没有。我不知道这样的医院能有什么好医生。走进大院里,就是一栋二层小楼,也够旧的了。整个医院就给人一种荒凉的感觉。任天带着我上了二楼,走进了一间病房内。我姑且称之为病房吧!因为毕竟是在医院里,里面还有一张床。
病房靠门的床上躺着一个妇女,我见过几次,任天的妈妈。床尾的小板凳上坐着一个中年汉子,我更认识了、任天的爸爸,还给我们讲过故事呢!在路上的时候,我买了点营养品,虽然任天说什么都不让我买,但是他还是没有拗过我。
“叔,婶儿。”我走进病房先叫了一声。
“哎!”任天的爸爸扭头看见我们走了进来,就赶紧站了起来。可是看见我买的东西后脸色就一沉:“你这孩子,能来看看叔就特别高兴了。你还买什么东西啊?你和天儿一样,都是孩子,哪有什么经济收入啊?瞎花钱嘛不是。”
“叔。”我笑了笑:“这都应该的。”
“不许再瞎花钱了啊!”任叔接过我手里的营养品:“快坐下吧!热不热啊?”
“还好还好。”我说着违心的话,虽然已经汗流浃背了。这样的医院,病房里没空调我一点都不感到意外。但是令我不能接受的是,连个电扇都没有。这么热的天,是治病还是要命啊?刚进来的时候,我一眼是先看到坐在板凳上的任叔,可是接下来当我看到躺在床上的任婶儿的时候,我的心猛地一揪。差点都叫出来。
任婶儿给我的印象就是特淳朴,热情。这是大部分农村人特有的标志。我记得以前来任天家住过一段时间,她对我们那是只能那么好了。后来再见她的时候那就是任天骨折她去医院的时候,记得她那时候看见任天那模样时,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那是一直哭,一直哭。但是给人一种劲叨叨的感觉。但是当我再看到她躺在病床的时候,我都有点不敢相信,这是我印象中的那个任婶儿。因为她已经瘦的脱离了人形。
她瘦的不止可怜,而是让人看着有点可怕了。她躺在床上,如果不是还能看到有微弱的呼吸时,说句不好听的,和那.........没什么两样。我的泪瞬间就留下了了:“叔....我......我婶儿...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我不哭还好,我一哭,任叔的眼圈也红了。我估计是这么多天他把泪哭干了吧!只看到他眼圈变红,却没有泪流出来。
“唉!”这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却没有说出话来。任天这时搂住了我的肩膀,我扭头一看,他的眼圈也红了。毕竟是她妈妈,我想任何人心里都不会有他难受吧!于是我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在病房里默默无声的站了一会儿后,我实在受不了这个压抑的气氛走了出去。任天默默的跟在我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