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什么？”席云飞扭头看着我，笑了。
“然后就各奔东西。”我笑了，苦笑：“上完高中以后，就我这个样子，大学我连想都没想。你不一样，你家里有钱，你爹最起码会让你读完大学的。卫生纸和天儿学习好，人家考上大学不成问题。银饮点子多，能说会道的肯定也比我强。至于我嘛！”我笑了：“上完高中以后，最好的结果是能去个待遇不错的公司。说实话。”说道这里我眼睛红了：“以前我就想的很简单，一定要娶安然。但是。”我忽然很无奈：“咱们都太小了，不是吗？安然长得漂亮，学习还好。虽然哥几个有时候开玩笑说安然能看上我那是她眼睛坏了。但是仔细想想，我确实配不上她。”我吸了一下鼻子：“以后呢就娶一个不算漂亮也不算太丑的妻子。生一个不算聪明也不算太笨的儿子。过完这不算精彩也不算平淡的一生。挺好。”
很安静，席云飞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扬起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怎么这么多愁善感？怎么想这么多？弄的我心里都不好受了。”
我笑了一下，没说话。
“杰子。”席云飞搂紧了我的肩膀，指着夜空中的星星：“咱是兄弟对吗？咱们在关二爷面前磕过头，拜过把子的兄弟。你说我过着舒舒服服的日子，我可能让你为了生计奔波吗？到时候我老子退休，哥当老大，你当老二。”
“去你妈的，你才老二。”
“哈哈！”席云飞也笑了：“不是，我当经理，你当副经理。”
“我什么都不会干，当什么副经理？”
“那你会玩CF不？会玩大话西游不？”
我笑了：“就精通这些。”
“那就行，会玩儿就行。你说你压根没想娶安然。我就纳了闷儿了，你的自卑点在哪呢？”席云飞侧过身看着我：“有我在，你自卑个什么劲？玩笑归玩笑。你哪点配不上安然？是，哥承认你长的不算帅。但也和丑没关系吧？还带点小帅，对不对？”
我笑了，这话我爱听。
“你还专一。和银饮比起来，你就是好人中的好人。你哪点配不上安然？怕家境配不上？受死的骆驼比马大总听说过吧？到时候哥给你办一个全H市最大，最他妈豪华的婚礼。让银饮和卫生纸玩蛋去吧！”
我笑了。
“你自卑个什么劲？你多愁善感个什么劲？你怎么就知道九年级之后咱就一定得分开？我有能力把你们都弄到咱市最好的一中，还不行吗？”
“咱是兄弟。”席云飞搂着我的肩膀，叹了一口气：“你们永远记住，只要你们大哥席云飞没躺下，我就永远为你们遮风挡雨。”
泪好像流下了。不知道是不是出现幻觉了。只是到嘴边的时候，有点咸。
“好了，别瞎想了。时间还长着呢！”席云飞拍了拍我：“这九年级我也是真服了，还不下课啊？再不来我就走了。一直等着冷不冷啊！”
也没有多等一会儿，就听到了寂静的教学楼传出了下楼的声音，和吵吵嚷嚷的声音。只不过和整个偌大的教学楼相比起来，这点声音，显得有点微不足道。
我站起身，活动了活动。很快，就看到了三三两两的学生从教学楼的方向走了过来。关云这时候也走了过来，脖子上还搭条毛巾，在这个寒冷的夜晚，满头大汗。
他拿着毛巾擦了擦汗：“可能是因为刚开学的缘故，挺快的还。”
“还快啊？”我白了他一眼：“脚都麻了。”
“哈哈！这你怪谁。”关云笑了：“让你打篮球你不打。”
其实我知道关云说的也不错，如果不是刚开学的缘故，九年级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放学。慢慢的，一拨一拨的学生走了过来。最后，整个教学楼又变的安静了下来。甚至声控灯都不亮了。就在我的耐心快被消耗完的时候，一群人，从前门走了过来，来到了操场上。打远一看，人也不少。
关云冷笑了一声，手里拿着一根粗木棍就迎了上去。我这才知道，那群打篮球的，全是关云的人。这样一比，他们那群人就太少了。
“怎么着？就是你还不服？还要跟我碰碰？”灯光下，我看清了那个人的样子。就是昨天说话狂的要命，让我去厕所聊聊的那个人。他说话都不用眼看人，用鼻子看，腿还一抖一抖的。
“其实我真的不想和你碰。”关云一下露出了无奈的表情：“毕竟传出来说我关云欺负一个患有小儿麻痹症的人也不光彩啊？你说对不？”关云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衣领，根本就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操你妈的。”
“啪！”响亮的一个耳光。
没有等关云说话，关云后面的那群人就冲了上去。我和席云飞任天都在后面看着，因为根本用不着我们。插不上手。当然了，银饮肯定是要冲上去的。打便宜架，一向是他的爱好之一。
我也没闲着，看到哪个刚才打篮球的人要是吃亏的话，就抽冷子给对面那人一下。这架没的打，群架就是拼的人。双方实力不对等，还打什么群架？风云到了现在，别的没有，就人多了。我忽然想起来了很久以前和关云闹矛盾然后几个人准备和他们一群人打时的场景。我忽然笑了，不知道笑自己天真，还是傻。那一次如果不是哥尔赞正好去的话，那百分之一百会被伺候的老娘都不认识了。
只有几分钟，场面就停下了。我走上前，看到关云一个手抓住那个人：“你他妈不说话挺狂的吗？”那个人已经面目全非了，眼睛和脸全肿了。关云也挂了点彩，只不过和他一比那就微不足道了。
“我操你妈的。”关云一拳就又抡在了他脸上：“你特么不是狂的没边了吗？啊？”关云起身，照着他那就是一顿猛踹。然后拽着他的头发，左右开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