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1 / 1)

<>棋子落下,子矜勾唇一笑,“莫云可是输了。”说罢便拉住苏言蹊的手充满暗示意味地轻轻摩擦,“莫云可要愿赌服输才是。”

“臣……”

苏言蹊略带慌乱地挣回手,宽大的衣袖带乱了一大片棋子,“我……”

“世子你怎能如此!”

苏言蹊一想起不久之前子矜趴在他耳边说的话,就忍不住的耳际发热,这人……

简直!

真是有辱斯文!

“哦?”

子矜扫了眼乱作一团的棋盘,衣袖一挥将上面的棋子扫至一旁,一手支着棋盘凑到了苏言蹊面前,无辜道“我如何了?莫云竟这般生气。”

这要他怎么说?!

苏言蹊冷哼一声,无视了扮无辜的子矜。

子矜也不恼,笑嘻嘻地拉过苏言蹊的手,道“夜深了,莫云不睡吗?”

睡睡睡,一天到晚就知道睡!

苏言蹊心中不满,却到底是随着子矜回了内室。

一夜无话。

……

“臣见过世子。”

子矜伸手扶住正欲行礼的梁国公,道;“梁国公这是折煞子矜了,你是长辈,该由子矜向您行礼才是。”

说完便是敛袖一拜。

梁国公又怎敢让子矜这位颇得圣宠的燕王世子在这大街上拜他,忙扶住拜到一半的子矜,道“世子客气了。”

话虽如此,子矜这番做派可是给足了梁国公面子,梁国公面上不显,心里却是极为熨帖的。

子矜心中了然,随着梁国公的力道直起身子,笑道“子矜是晚辈,国公唤我名字即可。”

“好,好啊。”梁国公笑呵呵的看着面前长身玉立的子矜,待子矜与自己的几个儿子互相见了礼,便带着他们一行人进了府。

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两人竟是将站在一旁的崔氏忽略了彻底。

崔氏强笑着坐到梁国公身旁,看看与梁国公相谈甚欢的子矜,再看看与国公世子闲话的苏言蹊,一阵气闷。

好歹也是国公夫人,梁国公府如今的女主人,坐在这里竟无一人搭理。

好一个苏言蹊,翅膀硬了是吧!以为跟了燕王世子本夫人便奈何不见你了是吗?

崔氏瞪着自己的裙摆恶狠狠地绞着帕子,仿佛将那帕子当成了苏言蹊,恨不得将它撕碎才好。

“夫人!”

梁国公的低喝在崔氏耳边炸响,崔氏一个机灵,回过神来。

“老爷有何吩咐?”

崔氏不说还好,这一说梁国公的脸彻底冷了下来,“世子方才向你问好,为何不答?”

梁国公出身草莽,平日里被那些清流世家挤兑得很了,对府中之人的礼仪要求极为严格,毕竟谁愿意被人指着鼻子骂莽夫。

子矜的生母王氏出身太原王氏,在世家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出于对世家的推崇,再加上子矜身上没有一般世家子的狂傲,梁国公对子矜的观感极为不错,如今崔氏在子矜面前失礼至此,让梁国公深感面上无光,说话时也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不满。

崔氏最会看人脸色,见梁国公面色不虞便略带歉意地笑道“妾身失礼,方才见了世子妾心中欢喜,又想着世子要在府中用饭,便想着问问世子有什么爱用的菜色,正不知如何开口呢。”

这话,却是对着子矜说的,既道了歉又解释了缘由,更是表达了自己的一片心意。

只是这心意,子矜怕是接收不到了。皇室之中,有很大一部分人不喜欢表露出自己的喜好以防止被人利用,子矜正在此列。

崔氏这马屁是拍到马腿上了。

“矜并无特别偏好的菜式,夫人多备些饭便好。”子矜脸上是标志性的温和笑意,让人如沐春风却不达眼底,“早就听闻梁国公府上的庖子手艺极好,奈何一直没有机会,夫人今日可千万不要让府上的庖人藏私啊。”

“这是自然。”崔氏亦是挂着得体的笑容,语气亲切,“早先便听二郎说世子胃口极好,妾都让厨下备着呢。”

听到这话,一直默默关注着这边的苏言蹊明显愣了愣,转头看向崔氏,他什么时候与她说过这些,若旁人听了这话,只怕还以为他与崔氏这继母有多亲近呢!

子矜显然比苏言蹊更适应后宅妇人的说话方式,笑道“那矜可要谢过夫人了。”

崔氏掩面轻笑,虽然是三十余的妇人,这一笑之下却仍旧美艳非常,也难怪梁国公会被她迷的宠庶灭嫡,还顶着压力将她扶了正。

“不敢当,妾只是做了分内的事罢了。”

子矜方才在崔氏面前执晚辈礼向崔氏示好,崔氏也不能真的端着架子以燕王世子的长辈自居,毕竟她再怎么受凉国公宠爱也没有封诰,若不是借着梁国公的势那能有如今的风光。

说完,崔氏又笑着道“先时只听人说燕王世子六艺精通君子端方,妾只以为世子乃是个恪守规矩的雅正之人,如今见了,方才发现世子竟是这般的风流人物。”

“不过是朋友间的几句玩笑话,当不得真的。”子矜低眉浅笑,脸上适时的泛上几抹红晕,倒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梁国公在一旁看着,心中暗道,到底还是个孩子,没修炼到家啊,如此情绪外漏,只是这么几句便不好意思了,想想朝中的那些老狐狸,哪怕被人指着鼻子骂也能面不改色地反驳回去。

“不过是朋友间的几句玩笑话,当不得真的。”萧子矜低眉浅笑,脸上适时的泛上几抹红晕,倒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梁国公在一旁看着,心中暗道,到底还是个孩子,没修炼到家啊,如此情绪外漏,只是这么几句便不好意思了,想想朝中的那些老狐狸,哪怕被人指着鼻子骂也能面不改色地反驳回去。

“听闻世子万寿节后便要回蓟州?”

这并不是什么隐蔽的消息,萧子矜肯定道“正是。”

梁国公摸了摸胡子,笑道“陛下曾言世子与行军用兵之道独具天资,老夫藏了两本兵书,世子可要一观?”

萧子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忙应道“求之不得!谢国公割爱!”

“世子随我来。”

梁国公拉着萧子矜跑到书房炫耀自己的藏书,撇下自己的几个儿子和崔氏面面相觑。

“大郎且陪世子妃坐着,厨下还需有人看着。”

崔氏寻了个借口带走了无关紧要的人,将空间留给了苏言蹊和苏言明两兄弟。

“与世子处的可好?燕王府上没为难你吧?住的可还习惯?我听说前几日你出宫时是被抱出来的,如今可还有恙?”

“……大兄问了这么多让弟弟先答哪个?”苏言蹊哭笑不得,“世子为人很好,我们处的不错,”就是太热情了有些受不住,“王府中的奴婢对我也很敬重,”因为都是宫里出来的不敢不敬,“那日只是跪的久了些,并无大碍。”

“那就好,”苏言明见苏言蹊神色自然,即使坐了许久也没有不适的样子,放心了,随即又往苏言蹊身旁凑了凑,压低声音问“你觉得燕王世子如何?”

苏言蹊笑道“方才不是说了,世子为人很好。”

“莫云!”苏言明轻斥一声,不赞同地看着苏言蹊,心说莫不是燕王世子只用了几天就把自家弟弟收买了?

“兄长未免太心急了,不过短短三日弟弟连燕王府都没摸熟呢!”苏言蹊故作埋怨,见苏言明面露羞愧也没继续说下去,只是许诺道,“日后到了封地必时常与兄长写信。”

苏言明点了点头,虽说神色犹豫到底没舍得逼自己弟弟转而与苏言蹊回忆起了幼时时光。

“日子过得可真快,总觉得你前儿还在我跟前闹呢,转眼间你就成亲了。”

“可不就是,那时候兄长还偷偷给我带糖吃呢。”

兄弟两人相视一笑,倒是找回了几分幼时的感觉。

“幼时懵懂无知,只知自己将来要和一个玉雪玲珑的妹妹做夫妻,哪知……”如今竟生出这么多事来。

苏言明叹气,谁说不是呢?他当初在父亲若有若无的放纵下接近皇长孙时,不也没料到如今竟骑虎难下!

他亲近皇长孙这事可是在陛下跟前过了明路的,进退不得实在憋屈。

若只是自己自然无碍,可要是把二郎扯进来就不是他的本意了。

二郎与他不同,有的是退路,若是皇长孙更胜一筹有他在自然能护着自己的弟弟,若是燕王府更胜一筹,只要二郎和子矜处的好自然无碍,可现在皇长孙给了他这么一个差事,分明是想堵死他的后路。

“也罢,你也不是不知事的小孩了,此事你自己把握,殿下处自有为兄帮你照应。”苏言明叹了口气,到底是顾念着兄弟间的情分,先退了一步。

苏言明后退一步,苏言蹊自然要投桃报李,不能真的让自己兄长一人承受皇长孙的压力,当下便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兄长且安心,我知道轻重的。”既然当初皇长孙拉拢他的时候他没有拒绝,现在有再多的不情愿也要做下去。

“如此便好。”苏言明亲自给弟弟添上茶水,笑道,“我昨日刚得了一卷前朝顾大家的丹青,你可要看?”

“当真?”苏言蹊惊喜道,随即便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胡话,这种事情岂能有假?

遂急匆匆地向苏言明行礼致歉,“瞧我说的这是什么,兄长岂能拿这事诓我,还望兄长勿怪。”话音未落,苏言蹊便急切地直起身子拉住自家兄长,边往兄长的书房走边自言自语,“这么贵重的东西兄长定是放在书房吧?顾大家的画可不好找,兄长是从何处寻来的?怎么以前从未听兄长提起过?兄长未免太不厚道了些,有这般好东西还藏着掖着不告诉我……”

苏言明哭笑不得地带着苏言蹊进了自己的书房,就知道会是这样,自己这个弟弟素来崇拜顾大家,但凡与顾大家扯上关系的事都很难保持冷静,只是皇长孙借他之手送来的这份礼可不好拿。

“莫云若是喜欢便是送你也无妨,权当贺你明年生辰。”

“当……”苏言蹊拿着画轴恨不得将眼睛粘在上面,乍闻此言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话说一半意识到不对赶忙改口道,“当然可以,兄长如此大方实在让人受宠若惊。”

苏言明听出苏言蹊话中的迟疑,作势便要拿回那幅画,“你既如此不愿还是将此画还我,前言只做一时闲谈,待明年我再重新为你准备生辰礼。”

苏言蹊闪身一避把画护在自己怀里,说道“兄长这是何故?既已许诺出去的东西岂有取回之理?”

“你既然喜欢又何必故作犹疑?”苏言明斥道,“莫要欲拒还迎做小女儿态!”

苏言蹊把画卷起抱在怀里,给苏言明陪着笑脸,“兄长教训的是,是弟弟欢喜坏了一时失言,兄长大人不记小人过且饶了弟弟这一回吧。”

苏言明还未答话便听到门外有家人来报信。

“世子妃,大公子,夫人已将饭摆好了。”

“既如此便去用饭吧。”苏言明不敢耽搁,他的书房离饭厅远,若是走得慢了便要让其他人等着,今日燕王世子也在不好让她久等。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萧子矜也不知与梁国公说了些什么,让梁国公一口一个子矜的叫着,只把萧子矜当成自家子侄。

饭后谢绝了梁国公的挽留,萧子矜带着苏言蹊回了燕王府。

路上苏言蹊抱着画小心地问“世子方才神色有异,可是这画有甚不妥之处?”

萧子矜见苏言蹊强忍着不舍询问自己的意见,心中不悦稍减,笑着摇了摇头,道“并无,只是突然想起送你此画的人了。”

送他画的人?

难道不是兄长吗?

看出苏言蹊的疑惑,萧子矜解释道“这话原是同安侯的私藏,同安侯府被抄家之后这画也就进了至尊私库,我知你素来喜爱顾大家,便特意去讨了,谁知这画竟早已被皇长孙拿了去,只是如今……”

萧子矜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苏言蹊怀中的画,心中冷笑,还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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