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医治好心疾吗?
想吗?
云舒感觉这话和魔咒一样盘旋在心上。
“想要医治好心疾的话,就得要乖乖的离开皇宫,毕竟这里没有什么药。”玉楼无奈地说道。
“我自己的把心疾作出来的,你觉得救我能行吗?”云舒爱懒,对于皇宫也没有多少归属。
“唉,还不是需要一味药材,所以你得去找啊!”玉楼说道,“那药材正好是在南边境的一座森林里,听说那里还是柳妃娘娘的外祖家。”
云舒:“……”
玉楼一见她那一幅快要死了的模样,整个人都是极其欢喜的,在他眼中,没有比看到自己的对手吃噎会是更好的了。
“你就不怕言沉渊也跟着去了?”云舒问道,她大概已经知道南边境的形式严峻,稍一不慎,很有可能会发动大型战争。
这或许就是他想要让自己过去的原因,至于具体的是因为什么她不是很能猜得到。
玉楼一听,莞尔一笑。
云舒突然有一种不舒服的预感。
果然,当她下午奉命出宫的时候,那声势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她要去南边境似的。
后宫之中的流言飞速袭来,无非是帝王对她极为恩宠。
但,云舒坐在马车上,身后的车队很长,也有很多的军人。
玉楼扮作了她的随行宫女出了宫。
可不久,一位白衣人也跟随而来,说他是西台右相的小公子,跟着她前往南边境也好历练自己一下。
还说了句:“把他当做一个说书人或是棋童便可。”
一听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言沉渊分明就是拿自己当筏子,他自己好出来前往南边境进行主事。
但,云舒看着马车前的人,那熟悉的容颜,熟悉的身影正是言沉渊。
因为言沉渊的存在,玉楼扮演的十分乖巧。
云舒阴沉着脸色,那双美丽的凤眸直勾勾的盯着那一道背影。
言沉渊感觉到背后杀人的视线。
他进入马车里,把马绳子交给了浮沉。
浮沉一接过就看到他进到马车内,想到他们为了避免追杀,暗中以皇后娘娘位借口跟着来。
以她的聪慧想必已经知道了,他为言沉渊默哀了一瞬。
一进去,一盏茶就飞了出来,差点砸到脸上。
他皱着眉宇,眼神看去,十足的控诉。
云舒被他这扮可怜的模样给气笑了,道:“你可真有本事儿,现在来这里,是说道几个故事儿给本宫听的吗?”
言沉渊腹诽起来,他只是拿来当借口的。
云舒收敛了笑容:“你这架子很大呀,小言子,右相大人让你说故事给本宫在路上解闷的,你连个尊口都不想开了?”
玉楼在一旁看她刁难起了言沉渊,正在一边上看笑话来着。
言沉渊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先出去吧,我和她有些话要说。”
玉楼态度敷衍,看在小白鼠的面子上道了一声:“是。”
等玉楼一出去,言沉渊便坐到一边上去,无视她那已经瞪出来的眼神,他说道:“抱歉,不过你也能够趁此机会去看望你家中长辈,也算是扯平了。”
云舒脑子一懵,口上一噎,反了他一句:“平个狗啊平,倒霉的是我。”
言沉渊叹息,十分忧郁地说道:“我也不想,只是不得不这样做,我不知道路上会有多少截杀,但是你不一样,你只是一个皇后而已,要是被抓了也只是拿来威胁于我。”
云舒:“你敢不敢再苟一点?”
言沉渊一笑,带着宽容:“你是皇后,保护朕是你的责任,而且,你可知道要是朕死了,你是要殉葬的,这点不说,倒是周边的小国肯定会乱,陵国也想要吞并我们。
现在你可明白我为何要这般小心翼翼了,那是因为我真的不能死,所以只能拿你来当筏子了,你也别怪我,这都是命!”
云舒几欲喷出一口老血,这狗皇帝神特么的苟。
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狗皇帝还有这么一面。
她气得咬牙,来了一个眼不见为净,已经出去了外面。
奈何这外面还有浮沉公公这一个陪着他从小长大,还忠心不二的人在,瞬间让她想把人踢下去。
浮沉也听到了刚刚里面所说的话,虽然断断续续的,可那种白莲的语气让他哆嗦了一下身子。
他顶着云舒杀人的视线有一种腿麻的感觉。
云舒:“你进去陪着他吧,别在这里碍眼了。”
浮沉默默的看了一眼马绳子。
随后一只白玉手伸过来接过自己手上的绳子,又看了看那人,浮沉立马溜进马车里。
玉楼也在外头,看到云舒出来了。
他也顺道接过绳子,只是低声说道:“现在有什么想说的吗?”
云舒阴郁不已,看着远方的景色,眸色逐渐深邃起来,“你当真有本事医治我的心疾?”
玉楼回过头来,戏谑了一言:“你不是不相信我吗?”
他可是清晰的感觉到她的不信任,这可是他暴露了性别和喂了她毒药之后。
他突然有些后悔了,自己不应该喂她吃毒药的。
他从袖子里头拿出了一个白玉瓶子,塞到了云舒的手上。
云舒看着做一个瓶子,眼里一片疑惑,心中不解。
玉楼看她这幅样子,只是弯起一半唇角,眼中含着笑意,“这是一次性解开万蛇丹的解药,吃下它就会解开这毒,日后也不需要吃什么药了。”
云舒心头更是疑惑,防备起来。
“我后悔给你吃这毒了,不过我一向噬医噬毒成痴,你身上有心疾,这种病情很难根治,日后也只能够好好的养着。”玉楼说道,声音很低,完全是凑在她耳边所说。
绕是如此,云舒也能够看出他防备着言沉渊。
就像自己在防备他一样。
云舒头疼了起来,她感觉自己根本就没有多少的精力去想什么事情了。
言沉渊利用自己,玉楼拿自己当小白鼠,而自己又无能为力去抵抗住他们的威胁。
这让爱极了咸鱼生活的她有了危机感。
她提议了一句:“玉儿,你的医术高明吗?”
玉楼不满的瞥了她一眼,道:“嗯。”
云舒想要忽悠他教导自己医术和毒术,等时间够了,她就试着反杀他,省得他天天把自己当做小白鼠。
玉楼无奈地叹息出了一口气,她那样的心思,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了。
可惜的是,她自己还没有感觉到。
被看穿了的云舒一无所知。
言沉渊观摩着时间,心下想着,她应该已经消气了吧?
他撩起帘子,看到她和玉楼一起谈着什么话来着,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想要去往南边境,最少也要花费十来天的时间,这还是赶着去的。
一到南边境,云舒看到的是一幅其乐融融的模样,哪里有着他们所以为的战争。
“这里虽然十分祥和,可距离怀洲还是有几天的路程,等到了那里你就不会觉得这里还会同那边是同一个的环境。”
越是去往那一个地方,言沉渊的心中就越是防备,毕竟在那里接连死了数位高官人员,如何能让他不戒备起来?
云舒的身边跟随着扮作宫女的玉楼。
玉楼的脸上没有多大的表情,只是听到了皇帝这一句话时,眉目一冷,看来是他把这里看得太过于冷清了,使得这位皇帝还能够冷静的下来思考。
他想着自己是不是要让这里也乱起来?
这般想着,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他在一处小摊的上留下了一道暗号。
云舒在马车上就看着玉楼买回来的芙蓉糕点,喝着茶水慢慢的品尝了起来。
“宫里的糕点不好吃吗?为何要吃这些?”言沉渊蹙着眉头,观看着他手中那一种粗劣的芙蓉糕点时,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上头的一些粉都还没有完整的凝在一起,糕点看着坑坑洼洼的,一眼看去便影响了他的食欲。
“既然觉得空中的食物好吃,你为何还要跟着我们受苦来吃这些东西呢。”云舒不服气的说道,一路上他们去的都是地方金贵的,食物和衣物,连住的地方也是那种高档之地。
“这不一样,我是出来是看看一些事情的,而你不一样,你只是游山玩水的,可是玩的一点都不雅致。”言沉渊摇了摇头,果然是武将世家的女儿,再怎么优雅而贤淑,到了外头始终还是会释放自己的天性。
云舒听到他没有讽刺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否认自己的礼仪,这让她有些无言以对,她和这人生活在不一样的地方,再怎么装性子,有些地方早就已经刻入了骨髓。
玉楼看到云舒如今尴尬起来的一幕,便说了一句:“古人曾说过,人生在世须得尽欢,皇上,娘娘就是在体验生活呢,没必要抱着那一些厚重的礼仪。”
言沉渊:“……”
他只是单纯的看不过这人那一副舒服的样子,怎么扯到他的上头来了。
前往南边近的近几天里,云舒坐在马车里时常感到无聊,偶尔刁难一下言沉渊,让他讲几个故事。
可是奈何一路上,他那一张嘴就没说过故事来听,这也是她时常讥讽其他的原因。
没有的现代那些东西来消遣,更是无聊,大多数的时候便是躺在榻上来睡觉,偶尔醒过来的时候,便是让浮尘帮自己到街上买一些话本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