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沉宇是真的气得差一点吐血,自己费心费力的还没有得到的东西,突然被一大堆吸血鬼喵上了,这抢得过还好,抢不过的话,那只能全是自己倒霉。
一想,言沉宇就更气了。
他轻飘飘的呢喃一语:“最好不要让本宫知道这人是谁。”
否则,抽皮拔骨都是轻的。
“传令下去,让人将消息散落出去,这宝藏是真的,要多夸张就要有多夸张。”言沉宇说道,语调温和。
星罗:“是。”
明眼人都看得到言沉宇的心情不好,至少大部分人都是真的。
还有一部分是担惊受怕的。
在别人还没有察觉都到的时候,言沉宇已经让人悄无声息的将那些工人消失了。
有的知道不多,勉强有一条活路。
而知道太多的是,言沉宇直接让人弄塌了那一条打造出来的密道,将它们全部活埋。
在处理好了这点烦心事情之后,言沉宇又和往常一样,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在君都的驿馆里安安静静的。
就算是言沉渊派过去盯着他的人,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云家,云回得知了所谓的宝藏里面包含了长生不老,整个人都慌得一批。
也就只有自己的这一位妹妹会那么放心了。
云回见到她在干什么的时候,当即脸色一变。
“你啥时候会织衣服了?”云回根本就是吼着出来的。
“额!”云舒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针线,心下也认同她哥哥的说法,但……她说:“哥哥,我也不想啊!但是我听说自己喜欢的人要是穿上自己亲手织的衣服,会幸福一辈子的。”
云回闻言,顿时满头黑线。
天啊,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他这妹妹叛逆的时候就厉害,到以后更是一根筋的药嫁给言沉渊。
现在一个不喜欢了,说和离就和离,虽然有那么一点麻烦。
但也离了不是。
还有,以前说喜欢是喜欢不惜一切代价的那种,可现在依然是喜欢。
云回不得不感叹,还是云上月能够抓得住她的心。
看。
从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哪怕嫁给了言沉渊之后,也是这不碰那不碰的娇滴滴模样。
但是现在和云上月在一起之后,可是亲手织衣服去了。
虽然说自己觉得惨不忍睹,但好在知道她织的是一件衣服呀。
云回差一点仰天长叹。
可是被她那么友好对待的,要回报的对象却不是自己。
这顿时让他心塞了一会。
云舒压根就想不到自己只不过是织了一件衣裳而已,就能够赢得对方跟见了鬼似的。
不过好在是自己的哥哥,要是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就拎起拳头往前砸去了。
云回看了看一边站着的云上月,看他没心没肺的,又看了看自己妹妹那一双好手,居然拿起来那针线活来做。
他不好意思说自己的妹妹,但说他难道就说不得了?
想到这里,云回的脸上罕见的浮现出了一抹而妒忌之色。
一旁的云上月向他笑了笑,十足的得意。
云回一记眼神过去满满的示威。
可云上月平时是什么人,又怎么可能会兼顾他的想法?
“小妹,你别管他穿不穿衣裳,他是男人,不穿少不了肉的。”云回说道。
一旁的云上月拍拍手,笑道:“那云儿在别人面前不穿衣服是不是也可以?”
云回瞬间火爆。
“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云回怒道,拎起了袖子,像是要和他打架的架势。
云舒看他们二人之间剑拔弩张,毫不犹豫的带着自己的针线活儿远离他们。
省的到最后,吵着吵着就波及到了自己。
这一点在家中居住的这些日子里,她可是深有体会的。
二人吵着吵着,突然,他们想要询问一下云舒,让她觉得到底是谁说的话是正确的。
然而,当他们的目光一扫,发现,云舒压根就不在他们的身旁!
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有短暂的茫然。
可随之,云上月想了想最近所发生的事情,也明白她为何会逃得这般快了。
他无可奈何地笑了笑,笑容里带着淡淡的宠溺。
一旁的云回见此,甩了一记白眼,很是敷衍的说道:“行了,反正你觉得对就对吧,错就错吧,我不和你吵。”
云上月:“……”
你这分明是吵不赢,所以就想要开跑的架势而已,能高尚到哪里去?
而此时。
云舒避开了那两人却没有避开另外一个人,就好像是冥冥之中的注定一般,始终还是遇见了他。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前夫,而不是现在的皇帝……言沉渊。
还有他的心腹浮沉。
浮沉在一旁,眼底的笑意宛如实质。
以及,嘴角暗自带着一抹欣喜!
尤其是在看向自家皇上的时候。
浮沉眼中的笑意可谓是从眼中都冒了出来。
他看在二人之间相间的距离还有一些短。
浮沉在他耳边稍作了一下提醒。
“皇上,云小姐正在前面呢,您要不向前去打一个招呼?”浮沉说道,那慈爱的眼神看着言沉渊。
这让他有些不适应。
言沉渊看了看她,和从前不一样的是,她身上多了一股天真浪漫的气息。
和在宫中的温柔雅致于,以及表现出来的娇气和病态,但凡是他所见过的全然消失不见。
就好像出宫一年之后,他像是见到了一个新生的云舒。
要不是刚才那一瞬间的呆滞下来,他恐怕会以为这身体里的灵魂又换了一个人。
他原以为自己再度见到她,会带着怒不可揭的火气前去质问她,为何那般狂妄自大?
但今天这一场真正意义上的见面,却是让他心中释然了一些东西。
就好像他从前一年的时光里所惦念着的东西已经被放下来了。
云舒短暂的愣了一下神,回过来的时候,她抽搐了一下嘴角,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而移开目光来,又十分的为难。
可那一件事情到底是自己有错在先。
“许久未见,这一年的时光里,你……过得如何?”言沉渊问道,言语间带着清晰的停顿,好像是硬生生出来的话题要同她攀谈。
云舒多想了一下,却不知道他并不喜欢同女生攀谈,或者说他的身份有时候会被误解什么。
云舒听他有意同自己说起话来按响,这下得自己哪怕是再尴尬也得硬着头皮你上了。
“那个挺好的,你呢?你这一年的时间里,你可还好?”云舒尴尬地说道,只恨不得自己身边多出一个人来。
而且是她所希望的人却并不在自己的身边。
她忽然很想念云上月了。
如果这时候他在,哪怕是当一个电灯泡,自己也会开心的合不拢嘴角。
言沉渊敏锐的察觉到她的尴尬以及疏离。
“不是吗?对了,不妨我们到一个地方好好的聊一聊也好,说一下你这一年的时间里都遇上了些什么。”言沉渊说道。
云舒闻言诧异了一下。
刚想要拒绝,便听见他说:“这一年的时间里,我离不开君都,君都也是刚刚平静下来不久,外面的一些地方我始终是无缘得见。”
云舒听见一话顿时把心放回了肚子里,一拍手掌笑着说道。
“哦,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说,你想要了解一下我所到过的地方,那些百姓们正在经历着些什么,是什么样的生活,不对吧?”云舒说道,满脸的欣喜。
言沉渊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里,眼底就像闪过了一抹讽刺,他点下头来。
他想要了解一下民生,那自己便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他,也算是慢慢的在替他挽回民心了。
毕竟一个帝王忽然失败了,差一点就被别人给夺走了全部的江山。
社稷这对于百姓而言,会有一种归属感,冷不丁的被别人夺走了,心慌和担忧是完全正常的。
还有一部分人在平定下来之后,会选择离开这里,寻找到一个安定的地方去。
当然,这只是有钱人的选择。
还有一些便是淡泊名利的选择。
不管是那一种选择,选择活着是每一个人的本能。
来到茶楼里,一人心中带着忧愁和尴尬,明面上却是平静和表露了些许焦虑。
另一个心中平静极了,面色极为和缓,让云舒真的觉得对方和自己的相见,只是故人罢了。
上了一些东西,云舒为了缓解尴尬,是第一人吃起东西的。
但,言沉渊没有动手,可那一双赤红的眼眸却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
这……更尴尬了。
好在他的眼神之中,并没有其他的东西,这也让她松了一口气。
云舒吃完了手上的东西便不再继续了,毕竟被一个自己坑过的人看着自己吃东西,怎么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一年不见你好像变了很多,和从前不一样了。”言沉渊说道,语气之中带着一抹惆怅。
“这一年不见啦,是人都会变的。
而且,你这一年的时间里也变了不少,我还记得当初的时候,你可是一生气起来就直接威胁我的。
而且,你脸上的表情管理的也不怎么好。
还有啊,这么说吧,我惹你不开心了你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前来为难我。
绝对不像现在一样平平静静的,怎么都让我觉得有一种古里古怪的感觉。
就……感觉你将是随时都可以出来阴我一把似的。”云舒说道。
可她还没有说的是,感觉就像是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