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回愣了愣,啥玩意儿?
反应过来听说他是云国国师这很重要吗?
好像很重要。
云上月以为这一个身份他应该是满意了。
然而,这位大舅子一脸的不赞同,甚至于连刚刚的好脾气都掉了掉,让他懵逼得很。
“如果你是云国国师,那就更不可能了,你可能不知道,女孩子嫁人嫁得远的话,娘家人撑腰难啊!”云回郁闷着脸。
当初能够让云舒嫁到皇宫里。
一是因为娘家近,娘家强大,她在宫里就算嚣张跋扈他们云家都能够全身而退,只不过这一退是退出朝堂而已。
不仅是因为这点,更重要的是不管是自己还是父亲,还是舅舅,或者是嫁入云家的姑娘们的娘家更是能够撑着的,都是能够牵制住言沉渊的。
可这一位,他们云家在云国可是难以根基的。
没有根基,也就相当于给不了云舒庇护,那还嫁什么嫁啊!
不对,重要的是云舒现在还是言沉渊的皇后呢?
云上月气了。
什么玩意儿。
为什么云舒那么可爱乖巧,怎么她的家人跟烦人的苍蝇似的。
云上月的表情像极了吃了一坨臭的榴莲。
“那个呀,你还不知道吧。”
“抱歉,云儿和他早就和离了,所以你管不了我们。”云上月看他还想要阻止自己,想到云舒给自己的叮嘱,就气得很。
要是云回不那么多事儿,他也不会烦躁到想要弄死人家了。
云回:“?”他干了什么?难道是因为他勾引了自己家小妹被正主发现了,所以才会碍于他家的权势来和离?
他的目光看向云上月就是一团诡异。
云回看不出他身上有什么,只是觉得自己要是对他动手,自己讨不到好的。
云上月这时候黑下了脸。
言沉渊都没有管自己的事情,反倒是他来拿着鸡毛当令箭了!气煞他也!
偏生这人动不得,要是自己一动,他怕回去被云舒发觉后,她要和自己闹!
两个人谁也看谁不顺眼,一个忌惮,一个碍于叮嘱,没有动起手来。
都压制着脾气,没有闹什么动静出来。
云舒对于这一点很是满意。
大舅子和妹夫相亲相爱不要想杀嘛,否则她会很为难的。
比起为难来,言沉渊却已经崩溃了。
白日里头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可是一到晚上,他所居住的院子里就会有酒气散发出来,除了酒气,还有砸破坛子的声音。
今夜亦是如此。
浮沉心急了。
一坛又一坛的酒被和他喝下肚子里,喝了三坛子,喝得打嗝了,而喝醉的人却还在清醒着。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哭泣,就那么喝着酒,将心事深埋在心里。
柳倩倩看他这不成器的样子,撸起袖子上前提起他的衣领,摇晃了几下的脑袋。
“喂!你就不能争气一点,姐姐虽然长得很好看,但是她人喜欢上别人,你放手又怎么样,好好搞事儿不好吗?”柳倩倩很是痛心疾首,这货是她认识的人吗?
咋就一天的时间没有见着,他倒是颓废下来了。
见他没有反应,她咬了咬牙,提醒着他:“你可别忘记了,你的皇位还有人虎视眈眈着呢?”
言沉渊撇了她一眼,慢吞吞地品尝自己的酒,懒得理她。
柳倩倩:“……”
“哎呦,我这暴脾气!”柳倩倩出宫之后可是彻底放飞自我的,完全不需要顾忌什么的,那些烦躁到讨人厌的枷锁可是一道也没了。
见识打开他这颓废的怀疑,柳倩倩心里没有担忧,她只是担心自己没有法子绊倒柳家。
毕竟柳家到现在都还或者。
“别喝了,浮沉,你去弄几碗醒酒汤过来,灌给他喝。”她就不信了,这人能够一直那么废下去,如果一直不动手,帮不上自己的话,那她得要换一个人了。
浮沉说道:“行,你在这里看着他哈!别让他突然出去蹦跶,免得蹦着蹦着就自己寻死了。”
话音一落,柳倩倩满脸的惊讶之色,看向言沉渊的眼神一言难尽。
浮沉看她想说又不说,无奈,谁让言沉渊最近受的打击太大了。
柳倩倩看他离开来了,在远处看着言沉渊,只要他不乱走,还有清醒的预兆,她就不会管他。
于是,等浮沉带回了醒酒汤之后,他看到自家主子呆愣愣的一幕松下心里的大石头来。
他欢欢喜喜的同柳倩倩道谢。
柳倩倩大手一挥,告诉他:“我没劝他,只要人不死脑袋没锈透,随便他喝。”
一心感谢她的浮沉心忽然碎了,本店感激也没。
“唉,好好当皇帝也不至于变成这样,啧,还是太信任人了。”柳倩倩走了,走之前她忽然觉得自己站在言沉渊这边,同生父撕开脸皮是不是有点太冒失了?
但事情已经下了定论,她也没必要再纠结什么了。
柳倩倩回去,还遇见了容枝子。
容枝子问道:“他如何了?”
她径直地双手一摊,道:“一言难尽,跟废了似的。”
容枝子皱眉,她们都在同一条船上,她要对付地下皇朝,柳倩倩要对付柳家,目的不相同可船差不多。
这船主在海里突然迷失方向了,她该让这人赶紧找回来吗?
还是等他自己缓过来?
柳倩倩等人纠结着,但看他心情着实好不起来也不劝了,反正他白天很正常,该处理的事情一件也不会落下。
过了半月,盛京中的皇宫已毁,要想重建已经不可能。
朝都按照地势位置迁都到泠洲,只待盛京皇宫重建之后再度反回。
可这也是一笔浩大的工程。
由于重建这一道工程所需要的时间太多,需要的物力和人力也太多了,现在又是一个敏感时期,所以他拒绝了。
朝都变迁到泠,改为君都,也是文国成立以来第一次发生那么大的变动。
当一切都处理好的时候,言沉渊依旧是皇帝,但威严已经没有初期那么强大。
由于起因是云舒,第一天上朝大片文官都上折子喷了她。
而左相中途也想谋反,但被言沉宇突然截道,使得柳国安归顺了言沉宇。
而他也带走了不少的朝廷官员,导致于这朝堂上的人都少了一半,人才缺少,战乱刚刚平息下来,这一个大缺口就得补上去。
言沉渊也更是忙得脚不着地。
第一天就着令科举提前。
第二天就愁了愁。
国库缺钱了。
所以,他厚着脸皮去找了云舒。
只是他一出现必然有云上月的存在。
“现在国库空虚,朝廷缺少人才,职位空虚,要是不赶紧补上去,恐怕接下来就是安国和陵国向我们发兵了。”言沉渊沉声说道。
“我去同我舅舅说道,国库的事情,我们能帮就帮,不过人才这些我也不是很懂,但是出题的话,我还是能出一两道的。”云舒说道。
“我相信你,不过你可以出几道题给我看看?”言沉渊问道。
云舒点点头。
与边上的云上月充当隐形人,存在感很低。
云舒去出了题,一道是关于经济恢复的,另一道是针对四道边境的,还有一道是关于当今局势的,一共三道。
他看了看,都是有关于格局的东西,现在恢复经济是最为紧要的,以及军事这方面也极为重要。
“题目再修一休,你这三道也可以列入进去。”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人才,不是死读书的人,诚然这一次的科举会让大批学子落败而归。
可如今等不得了。
湘王因为云上月的原因退了出去,可永远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会卷土重来,他也不知道西尧那边什么时候打算举兵入境,也不知道陵安两国何时当这一个出头鸟。
文国,已经处于劣势了。
“湘王已经自立为帝,占据湘洲周边的地区,不会同你挣这文皇之位。”云上月说道。
云舒诧异了。
言沉渊抿唇,“所以?”
云上月毫不留情地道完,“文国只是你的文国,文国半道疆域已经被他夺去了,所以文国已经分裂开来了。”
言沉渊闭了闭眼眸,他这皇弟可真够狠的。
云舒眨了眨眼睛,哆嗦了一下,还好自己和言沉宇没有深交,否则被卖了都要替他数钱。
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人够狠的,别人夺位是成王败寇,他却是自己夺了别人家的封地自立为帝,使得一个国家分裂开来,这……不是人干的事儿啊!
“我去联系一下我舅舅,也不知道能不能联系上去。”云舒担忧起来,入宫之后她就没有见过这位舅舅了,也知道现在还能不能联系上去。
“嗯。我和你一起去。”云上月陪同她一起离开来。
言沉渊看她被别人宠溺着,做什么都要跟着的人,唯有苦笑。
旋即,偶尔一想,云上月跟她挺合适的吧?
云舒用云家的信鸽子去联系了。
接下来的就是等着什么时候有回信了。
“要不要我用天卦算一算他在哪里?”云上月笑眯眯地说着,一手折扇开始装起来。
“真的?”云舒一喜,见他一点头。
卦象一出,她也看不懂,但能分得清光和暗,不过这一回,暗的一边上有着一颗极为明亮的棋子,连光都包围着。
她怀疑光的棋子是云上月,被包围着住的暗棋是自己,可是她不懂,木有证据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