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宁的心脏剧烈的撞击着胸口,心底划过一瞬间的难受。
慕久年这是在羞辱她吗?
坐在他腿上,她如坐针毡,可她不知道慕久年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
难道,是因为他知道了安安跟她的关系?
或者,他知道了她瞒着他的那些事?
宛宁心里乱极了。
在慕久年冷彻又带着威胁的目光下,宛宁认命的闭上眼睛,挽着他的脖颈,去亲吻他的唇。
两唇相接,慕久年却依旧保持着理智,尽管这女人的唇软的像棉花糖,他之前总是亲不够。
可现在,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宛宁温柔的亲吻着他,却没有得到他的任何回应,就好像一切,都是她主动贴上去似的。
最后,她后背都渗出了一身冷汗,渐渐停住了动作,坐直身体。
慕久年这才开口道:“怎么了?
这就是你取悦我的方式?
你觉得,我满意了吗?”
“我……”宛宁实在是没有主动过,就算之前她主动接近慕久年,也是这男人主导着这些事。
可他现在一动不动,就要求她取悦他。
宛宁脸涨得通红,她迅速离开了慕久年的怀里,低声道:“我……我不会。”
“你不会?”
慕久年冷笑了声,突然伸手扼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距自己近在咫尺的位置。
男人眸光冷彻,咬牙道:“不会取悦我,只会利用我,嗯?”
宛宁吓得心都提了起来,她以为,慕久年知道了全部的事。
?只?听慕久年继续道:“许宛宁,你都跟江姝丽说了什么,还要我重复给你听吗?”
“江姝丽?”
宛宁一怔,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搞了半天,是江姝丽去告了状,而不是慕久年知道了别的事。
虽然这个结果比她预料的好,可面对慕久年的愤怒,宛宁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他一向对她很绅士温柔,发火的时候着实不多。
以至于,他生气时,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哄他。
慕久年扣着她手腕的手又紧了一分,道:“怎么不说话?
不是说接近我有目的吗?
告诉我,是什么目的?”
宛宁皱了皱眉,委屈的道:“你能不能先松手?
你弄疼我了。”
慕久年这才意识到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他立刻送开她的手腕,却还是逼问着她,“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你最好给我一并说出来,别让我自己查出来。”
宛宁脑子有点蒙,只有一个声音在脑海中,那就是‘绝不能让慕久年知道安安的身份’。
情急之下,她突然哽咽道:“你信江姝丽的鬼话?
我要不这么说,她能老老实实的走吗?
她都来了两趟了,昨天早上过来找我,今天又来找我。
我只是为了把她赶走,才不得已这么说。”
?宛宁说着说着,眼圈就开始发红了。
慕久年心里好受了些,语气也缓和了不少,道:“真的?
只是想把她气走,才这么说?”
“不然呢?”
宛宁通红着眼眶,强迫自己做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质问道:“所以你相信她,不信我?
那好,我走,你去找她吧!”
说完,她便要去收拾自己的衣服。
慕久年这才慌了,连忙过去拉住她。
当年她就是这么一走了之的,他绝不能再让她一个人走掉。
想到这儿,他强硬的将宛宁搂在怀里,道:“好了好了,不要闹了,我信你。”
慕久年将人转过来,低头看着她,声音很低:“宛宁,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走掉。”
宛宁赌气看着他,“反正你从来都不肯相信我。”
如果当初,他相信她,他们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慕久年只觉得心里有一团火,莫名的焦躁。
即便宛宁说她的那些话只是要将江姝丽气走,他也还是觉得这女人跟她之间隔着什么。
想到这儿,他弯腰忽然将她抱起来,急匆匆的向房间走去。
宛宁被他抱在怀里,心却很冷。
她就知道,慕久年从来都不会相信她的话,无论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他嘴上说信她,但他的举动已经暴露了他的想法。
其实宛宁每天都很累,随时担心着安安的病情,又要每天在慕久年面前伪装,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
可为了安安,为了哄好慕久年,她只能尽力迎合着他。
哪怕是强颜欢笑,她也要让他满意。
也许是慕久年心里还带着气,这一折腾,就到了半夜。
好几次之后,他才偃旗息鼓。
?宛?宁早已疲惫的快要脱力。
伏在她身上的男人还意犹未尽的啃噬着她的耳垂,道:“宛宁,不准再对我说谎,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