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池示意叶儿去叫春花出来。
叶儿犹豫了一下,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地去敲了门。
春花没有找到柳儿,她哪里睡得着!想着柳王妃对她叮嘱的话,如果此次找不回柳儿,她也休想有好日子过了。
突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她打开一看,是叶儿。
“春花姐,你能出来一下吗?那个汤,汤池,他找你有点事情相商!”
春花走了出来,看到汤池在花园里来回地走动着。
“汤大人,听说你找我?”
汤池笑了笑,说道,“春花姑娘,我们又不是外人,以后,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
春花摇头,“你可是姑娘面前的红人,我哪里敢逾越?规矩始终是规矩!”
汤池只得讪笑,“好吧,你喜欢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吧!你请坐!”
春花坐了下来。旁边站着两个丫鬟,她们倒好了茶,退到一边去了。
汤池喝了一口茶,说道,“听说春花姑娘是个爽快之人!那我就直说了!不管对与否,请春花姑娘都不要责怪的好!”
“汤大人,有什么事情?你说吧!”
“不知春花姑娘是否有意中人?”
春花一愣,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汤池竟然会问这个问题!
她顿觉有些尴尬,说道,“汤大人,姑娘的行踪未定,你居然有这个闲情逸志,问起儿女私情起来,我真不知该如何说你的好!”
汤池急忙说道,“春花姑娘,你说过不生气的?”
春花努力地压下心中的不快,说道,“我没有生气,只是实话实说!”
“我知道如今问起这些事情来,也不合时宜。只是有人对春花姑娘早就暗生情愫,所以,我才斗胆来问一问姑娘!
如果这样成就一段佳话,那我不就是一个很好的月老吗?”
“想做月老?汤池,我不妨告诉你,目前你处境,令人堪忧,你还是担心好自己再说吧!”
春花忿忿说完,起身,拂袖而去。
汤池在她的身后,叫道,“我是替楚踅来问春花姑娘的!楚踅是个不错的人选,请春花姑娘仔细斟酌一下!”
春花停下脚步来,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转告他,让他早点死了这份心!永远没有这个可能!”
她说完,走进了屋内,将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叶儿从旁边走了出来,她担忧地说道,“春花姐生气了!汤公子,你还是不要再提了,我看得出来,春花姐她已经在极力地隐忍你了!”
汤池问道,“不就是回答一个问题吗?有啥好生气的?”
叶儿说道,“汤公子,你是不知道!春花姐,她曾经发誓,一辈子侍奉姑娘!如果想要改变,除非由姑娘出面,不然,旁人是无法说服她的!”
汤池哦了一声,“叶儿,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叶儿吐了吐舌头,跑开了。
楚踅从黑暗处走了出来,说道,“小池,辛苦你了!”
汤池说道,“关键看小柳了!你放心,如果真的是小柳说了算,那就表示有希望了!”
楚踅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回房了。
第二天一大早,春花他们仨人便告辞了。
汤池问道,“你们这是上哪儿去?”
“跟你有什么关系?”春花冷眼地看着他。
汤池知道她是为了昨晚的事情,心里有些不痛快。
“你们来了一趟,好歹也得让我知道你们的去向吧?若是你们姑娘真到了这里,问起来,我有个交待啊!”
汤池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
春花想想也有道理,说道,“若是姑娘,问起来,那就请告诉姑娘,我们去洛阳城了!”
“小柳,她说不定在洛阳城!”汤池轻声地说道。
春花他们各自上了马,叶儿眼里尽是羡慕。
汤池说道,“既然你这么喜欢与他们在一起,那你可以跟着他们一块儿去了!”
叶儿用祈求的眼光看向春花。春花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如果你要一同去,那就上马来吧!”
叶儿欢喜不已。急忙背了包袱,上了马,众人急驰而去。
楚踅问道,“你好端端地怎么让叶儿跟着他们去了?”
“走了好,你不说是接下来,我这里会凶险无比吗?我这是未雨绸缪!”
楚踅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在洛阳城,柳儿住在了一个小客栈里。她听到了客栈里的人在闲聊,说起汤池遭人刺杀的事情。
柳儿并不觉得意外。她知道,一定是柳王妃为了逼她出现,才用了如此手段。
柳儿在路上走着,看着洛阳城一点点地在恢复之前的那种盛景,她的心里有了些安慰。
突然听到有马啼声,她急忙闪到了一旁。抬头望去,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马儿已经稳妥地停在了她的身边。追风冲她嘶叫着,冷漠尘从马上跳了下来。
“找到你,还真有些不易啊!”冷漠尘调侃地说道。
柳儿白了他一眼,径自朝前走去。
冷漠尘牵着马走在柳儿的身后。
柳儿走到了一个无人处,停了下来。冷声问道,“你来干嘛?”
冷漠尘温和地笑了笑,明知故问!
“你想要的目的,达到了吗?”柳儿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让冷漠尘莫名其妙.
“丫头,你在胡说什么?”
柳儿心中更是不悦了。“我们两个已经完了,你还来做什么?早点回去吧!”
冷漠尘一听,他几乎不敢相信地问道,“丫头,你疯了?确定你不是在说笑的?你不能把这话,随便挂在嘴边的!不要闹性子了,好不好?”
冷漠尘颇有耐性地说道。
“我要疯,没有要你陪着我疯!”柳儿赌气地说道。
冷漠尘忍俊不止,哈哈大笑了起来。
突然一阵雷鸣声,吓了柳儿脸上骤然变色。一下子拽住了冷漠尘的胳膊,
“这天,是要下雨了吗?
冷漠尘宠溺地说道,“天要雨,打一下雷很正常啊!但是,你的心不要下雨就好!不然,我会心痛的!”
柳儿猛地松开自己的手,“我的心何止下雨,简直是在打霜,下雪了,好不好?冷漠尘!”她大声喊叫道。
冷漠尘一脸的纳闷,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你心里从来就没有过我,我又何须在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