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氏怒道:“小贱人,你不要太嚣张啦?”
薛青儿笑道:“我就嚣张了,你想怎么滴?江钦,不是要叫爹休了我吗?来呀,休来看看啊?”
江钦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江城暗暗叫好,青儿的嘴皮子功夫,堪称是天下无双。
薛青儿得意道:“我告诉你,孝道在上,你敢唆使爹休了我,分明是他自毁誓言,自履其誓,不得好死。哎呀,天下怎么会这样的儿子,竟要害死自己的亲爹。”
薛青儿的目光扫过一众人,笑吟吟地问道:“你们说说,这谋杀亲爹是什么罪名?不孝之子还配当官吗?”
大周朝以孝治天下,身为朝廷命官,更要以身作则,身上不能背负不孝的污点,若是被查出来,这辈子算是完了。
朝廷命官尚且如此,何况江钦现在只是个酸秀才,连个芝麻官还不是呢。
江钦一听这话,顿时如同被蝎子蛰了似的,怒叫道:“贱人,你竟敢污蔑我不孝,看我不打死你。”
挥起拳头,冲着薛青儿脸上打来。
江城大怒,正要挥拳相击。
薛青儿一把拦住他,冷冷道:“不用你出手,我足以对付他了。”说罢,身侧闪避,躲开了这一拳。
江钦一拳落空,转而又发起一拳。
薛青儿出手如电,在他出拳的一瞬间,飞起一脚,直击他的胸口。
江钦躲闪不及,登时摔了个狗吃屎。
薛青儿飞身而上,一脚踩住了江钦的胸口。
江老爷子惊叫道:“薛青儿,你今天已经耍过了威风,不要太过分了。”
薛青儿冷笑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是我做的过分,而是你们处处与我为难。爹,我嫁入江家这么多天,你可曾见我主动挑起事端,是你们偏要和我过不去,我才被动反击的。”
尽管薛青儿态度很嚣张,但江老爷子还是不得不承认,薛青儿的确没有主动挑事,每一次大闹都是刁氏和赵氏这两个不省心的婆媳挑起的。
江老爷子深知薛青儿的性子,真真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若是她脚下无情,把江钦踩出个好歹来,他一辈子的心血岂不是要付之流水?
江老爷子柔声道:“老五媳妇,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都是一家人,别伤了和气。”
薛青儿道:“这话听着就那么讽刺,娘和大嫂何时把我当成一家人了?巴不得我死了才甘心。也罢,你们可以无情,我为了江城却不能无意。”
转眸看了脚下怒瞪着她的江钦,嗤嗤笑道:“百无一用是书生,连我这么个妇道人家都打不过,废物一个!”
说罢,薛青儿看也不看他,便把脚移开了。
江钦身得自由,一骨碌翻身站起,心里却屈辱无比,怒瞪着薛青儿,恨不得将她凌迟。
刁氏冲着江钦上下打量,连连问他有没有伤着、伤到哪里了,一口一句心肝肉叫着。
江城和薛青儿听了,顿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回真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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