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一道身影挡在江莲莲面前,一只素手快速伸出,抓住了刁氏的棍子,喝道:“老虔婆,你闹够了没有?”
刁氏吼道:“小贱人,我教训我孙女,关你什么事?”
出手之人正是薛青儿,一人做事一人当,她可不想让一个小孩子遭殃。
薛青儿道:“不就一只鸡,至于打死她吗?”
刁氏气呼呼道:“什么叫‘不就一只鸡’?小贱人,你知道一只鸡可以买多少铜板,可以买多少大米,可以让家里吃几天吗?”
薛青儿冷声道:“纵然一只鸡再值钱,它也不上一个亲人重要。骨肉值钱,难道亲孙女在你眼里,竟比不上一只母鸡,天下怎么有你这么狠心的奶奶?”
这根棍子那么粗,成年人被打了几下也疼得受不了,更何况是个小孩子,一棍子下去还不得内伤,简直狠心到家了。
刁氏喝道:“小贱人,你给我让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薛青儿双眸一冷,冷笑道:“你尽管动手试试?你昨儿个趁人之危,把我欺负得这么惨呢,我正好一并讨回来。”
刁氏被薛青儿那双冰雪般寒冷的眸子一瞪,顿时便似一盆冰水淋身,生生打了个冷颤,不自觉倒退了几步。
薛青儿有多厉害,她可是深有体会,数次交锋下来,都是她败阵被虐,昨天更是倒霉到家,染上了血光之灾,若是这次再与她动手,极有可能被她塞进茅厕做化肥,那可真就丢人丢大发了……
想到这儿,刁氏不觉打起了退堂鼓。
李氏虽然看不惯钱氏所为,但也心疼江莲莲,早就想过去劝说,却摄于刁氏凶威不敢上前。
如今看到薛青儿出面制刁氏,便上前劝道:“娘,您消消气儿吧,鸡已经被吃了,再怎么做也是于事无补,何苦气坏了身子。”
江树虽说气恨钱氏,倒是心疼自个儿闺女,也劝道:“四弟妹说得对,娘,算了吧婆娘贪吃,我会好好教训的。”
刁氏怒火难消,厉声道:“你们说的倒是轻巧,家里这么多人,要是人人都想这馋婆娘偷吃,这个家还能维持下去吗?”
赵氏却不想轻易放过钱氏,淡淡道:“偷吃等于偷窃,若是严加惩治,传了出去,岂不是叫人笑话?况且,相公和大郎将来是要做官的,要是家风不正,如何立足于人前?”
赵氏这话那叫一个蛇打七寸,江老爷子和刁氏最重视的就是江钦父子的仕途,如何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
江老爷子脸色顿时阴郁得快滴出水来了。
刁氏更是怒火上扬,叫道:“老大媳妇说得对,家风不正,如何能立足于人前?就该打死这两个馋货,免得将来败坏家风。”
说着,抡起棍子又要打江莲莲。
薛青儿再也忍不住,一把夺过刁氏的棍子,狠狠摔在地上,怒吼道:“够了,这只鸡是我吃的,有本事就冲我来,别牵连无辜。”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大惊,没想到薛青儿竟然大大方方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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