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脸上顿时红一阵青一阵的。
刁氏尴尬无比,骂道:“小贱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竟敢把老娘比作青楼妓女,要死啊你?”
薛青儿笑嘻嘻道:“婆婆都老成这样的,哪里够得上青楼妓女的鲜嫩,这不是脸上贴金吗?您呀,顶多算个老鸨子。”
得了,这回连青楼妓女都不如,直接成老鸨子了。
刁氏气得吐血,正要爬起来撕烂薛青儿这张臭嘴,但想到自个儿爷们放狠话,还是不依不饶起来:“没良心的老头子要赶我回家,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刁氏嚎得撕心裂肺的,就是半点眼泪都没有,落在薛青儿眼中,别提有多滑稽了。
刁氏越是这样,江老爷子越觉得丢人,自个儿婆娘胆敢在一众儿孙面前打滚放泼,摆明了不给他面子,要是不治一治她,日后岂不是愈发厉害了?
江老爷子大喝道:“够了!刁美人,你要是再敢给老子耍泼,老子立马休了你。”
对于一个古代女子而言,休书就是一张催命符,有的人宁可死了,也不愿被丈夫休了。
刁氏一听到‘休书’两字,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再也不敢闹腾了。
薛青儿暗暗发笑,没想到‘休书’两字居然有这么大的威慑力,看来前天演的那场戏还是值得滴。
刁氏年纪一大把,已经当了奶奶这么多年,家里的曾孙辈没几年也会出世,要是真被休弃了,岂不要被人笑掉大牙?
刁氏掸一掸腿上的灰尘,狠狠瞪了薛青儿一眼,骂道:“讨债的小贱人,就知道挖老娘的肉,我呸!”
说着,夺过薛青儿手上的篮子,便朝着厨房走去。
不多时,刁氏便拿着一篮子鸡蛋出来,递给薛青儿,语气不善道:“拿去,拿去,赶紧给我滚回薛家去,最好别回来了。成天就知道糟践我老婆子,当初怎么就选了你当儿媳妇,真是家门不幸……”
刁氏骂骂咧咧不休,看着薛青儿拿着鸡蛋冲着她笑,更加气恨,狠狠对着她吐了一口痰。
薛青儿闪身躲开了去,却见刁氏吐出来的颜色极深,显然是陈年老痰,着实被恶心了一把。
薛青儿气不过,甩手便想将这一篮子鸡蛋砸在这个老虔婆的头上。
江城立刻按住了她,低声道:“今天是三朝回门,别再生事了。”
薛青儿哼了哼,道:“算了,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收拾她。”
江家和薛家都在杨柳村的人,只不过江家住村头,薛家住村尾,村头村尾之间,隔着老远的一段距离。
江城和薛青儿都是现代人,坐惯了公交车和小汽车,看惯了柏油马路,对于走村路还是有些不习惯的。
在半道上,薛青儿找一户人家讨了点水,把脸上劣质胭脂洗去,便露出了一张白皙秀美的脸蛋来。
薛青儿这几天都是晚上才换装的,屋子里的烛火太暗,江城无法看得清楚。
如今白天显真容,柔和的阳光照在脸上,更显得柔美清丽,江城不禁看呆了,讷讷道:“青儿,你真的好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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