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其他三人都是一愣,雪梦手脚不干净还意图谋害主子,怎么一回事?
萧王爷皱了眉道:“擎儿,父王知道你想护着她,这话可不能乱说。.”
“正是,”萧王妃也坐不住了,“雪梦是我亲自挑选**好的丫环,世子这般一说,岂不是我的不是了?”
萧云擎冷笑一声:“我的话就是乱说,王妃**出来的丫环便可以比世子妃也金贵,我倒是不知王府里何时还有这种规矩了?”
他一强硬起来,萧王爷就有些气短,语气缓了些:“没有谁这般说过,只是觉得有些莫名,那丫环不是因着来前头伺候你,回去后就遭遇不测?怎会无端说是手脚不干净,还意图谋害主子了?”
“我正要同父王说这事,只是不知王妃要不要听,还是一味觉得是我和世子妃诬陷迫害了您的人?”萧云擎让乔晚到一边坐好,自己也坐在了一侧,一边说着,还一边悠然唤了外头的丫环上茶。
萧王妃扫了二人一眼,阴阳怪气的道:“我有不听的道理么?这丫环已是给了你们,到底做了什么,还不是你们最清楚?”
“王妃这话便就不对了,在今日之前,我同世子妃也都不知道那丫环竟是能做出这等事来,若不是今日趁乱露了马脚,还遭此不测,怕是会被瞒许久。”萧云擎不慌不忙的跟萧王妃抬杠,而后方将早已打好的腹稿道出,“依照父王所说,那雪梦理应是来前院伺候我回房,但是她将我送到房里后就不见了踪影。直到在清竹阁的后湖里发现了尸体,才知道她竟是去了清竹阁,从里到外都翻了一遍,也不知是在找什么东西。.pbx.”
“这的确是手脚不干净,”萧王爷一愣道,“那谋害主子又是怎么回事?”
萧云擎一本正经道:“当时孩儿醉得不省人事,她随意将孩儿丢在房里,还不让旁人来伺候,若不是世子妃及时回来,还不知会如何。这不算谋害主子算什么?”
萧王妃嗤笑了声:“清竹阁是什么地方,能容一个丫环翻遍都不被发现?然后还莫名自己跑到那湖里去了?谋害主子更是无稽之谈,世子既然醉酒了,又怎知雪梦那丫环丢下你不管,许是刚巧去厨房端醒酒汤了,然后世子妃便回来了呢?”
“这其中种种,却是不大方便同王妃说起,”萧云擎径自看向了萧王爷,“父王,孩儿另有事想单独禀报。”
他说得这般直接,已经不算是暗示而是明示了。
萧王爷萧王妃二人神色都是一变,只是前者是稍变就转为深思,后者则是毫无掩饰的变得难看了。
乔晚在一边旁观得莫名其妙,虽然十分好奇,但又不好开口发问。
“既是如此那便更好了,这样的丫环,留着亦是祸害,”萧王爷面不改色的改了口,又道,“那王妃和世子妃便都先各自回去歇着吧,我同擎儿还有话要说。”
“王爷——”萧王妃还试图说话,却是被一个不经意的眼神给盯住,身子似是一僵后,神色便暗了下来,起身道,“那臣妾告退。”
说完,看都不看乔晚一眼的就径自出门离开。
乔晚还愣着呢,这会才反应过来的福身告退,临走前偷瞄了眼萧云擎,见他不动声色的颔首后,才放心的独自走了。
回到院中天色就差不多全黑了,让惜夏去厨房吩咐不忙摆饭,乔晚命人备了热水,先兀自去浴房一边泡澡一边等人回来。
等她差不多泡得都快昏昏欲睡了,才听得前头有动静,洗好擦干头发穿好衣裳出来时,就见萧云擎已让人摆了饭,正拎着酒壶给自己斟酒。
“还喝,今日喝得不够多么?”
见她只略微挽了一缕头发插了个发簪,剩下的则是柔顺的披在背后,萧云擎便不由伸了手过去轻轻拂过她还有些湿气的长发,不知怎地忽然感叹道:“不知不觉竟是长这么长了,犹记得初见你之时,还只是梳着两个小髻,像个假小子。”
“咳……”乔晚面上一红,随即便借打趣来掩饰,“你那时倒是已然是个翩翩公子哥了,所以一直挺好奇,我这般没才没貌,你是怎么看上我的?莫非你就好这一口?”
“怎会,”萧云擎想也不想的否认,“你那时当真是惨不忍睹,就连凤府随便一个小丫头都比不上。”
乔晚:“……”
偏生萧云擎还回忆上了瘾:“若不是担心你是她安排的人,在那次还了人情后,就应是没了来往。之后又探听到你是乔府中人,这才留了点心,想着,若是我日后婚事若是真要定,那还不如挑一个乔府,也别是谢府才好。”
“所以,你只是看中了我姓乔?”
“恼了?”
乔晚还犹自皱眉,不防他忽然靠近,还低低坏笑道:“娘子这般在意,为夫很开心。”
看着他近在咫尺,仿若闪着光的眼眸,乔晚脸上又是一热,稍稍别开头去道:“饭菜都快冷了。”
“要说当时完全没有触动,也是假话,”萧云擎亲昵的蹭了蹭她的鼻尖,手扶在她腰间轻轻摩挲,“那次针灸,是懂事以后,第一次让人这般亲近。你这么一个小小丫头,却敢给我一个男人扎针,还毫不慌张……那时就觉得,你大概是不一样的,是可以尝试着探寻的。还好那时这般想了,不然也没有今时今日了。”
说起这个,乔晚亦是有所触动,再是迟来的不好意思:“那时我都毫无把握,还怕把你给扎坏了。”
萧云擎轻声一笑,揽了她过来轻柔的抱着:“也多亏你没扎坏,不然为夫就无法伺候娘子了。”
“行了,你,”见他一番动作中并无别的意味,乔晚心下好笑,轻轻推了他一把,“还真要让丫环们笑话不成?我让厨房煮了醒酒汤,待会吃了饭喝一碗,免得明日起来就该叫头疼了。”
“遵命,世子妃,”萧云擎吃够了豆腐,便顺势将人放开了,还假模假样的叹了口气,“看来日后我在这房中的地位,是越发无足轻重了,佳人在怀都不能动了。”
乔晚好笑不已的斜睨他一眼,然后便摇了头,唤了丫环进来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