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心里不高兴,不过面并没有表现出来,甚至拉住了想破口大骂张氏的杜宝珠,避重轻的道“大嫂,宝珠还小,我还想多留两年,这婚事以后再说吧,再说哪有当着姑娘家的面说这些的,宝珠面皮儿薄”
张氏笑了笑,心里也打着算盘,要是杜宝珠嫁给自己娘家的侄儿,自己家与郑氏是亲加亲了,以后郑建真出息了,肯定不会忘了他们大房的不是
其实张氏还想给郑建说亲的,不过郑氏对这些很反感,她觉得她的弟弟,只有名门所出的官家小姐才配得,哪里看得这些土里土气乡野姑娘以前张氏提过,被郑氏好一通没脸,于是张氏不敢再提了。如您已阅读到此章节,请移步到小說Ыqi阅读最新章节
两人说话间,张氏已经拿出了从春花那里抢来的手绳,热络地往杜宝珠手套,“宝珠,这是大伯娘今天去集市瞧见的,瞧着那些姑娘们都喜欢,特意也给你买了一条,你瞧瞧喜不喜欢”
李氏刚才那么说,张氏可不敢再留着这手绳了,怕遭报应,但是这手绳这么好看,张氏又舍不得扔掉,还不如借花献佛送给杜宝珠。
杜宝珠本来挺讨厌张氏碰触她的,不过看见张氏给的手绳她拒绝不了,假装推拒道“大伯娘,这怎么可以”
“这可是大伯娘特意给你买的,你好好戴着,大伯娘没有女儿,可拿你当自个儿亲闺女疼呢,瞧宝珠你这手又细又白的,可真不像乡下姑娘的手,跟城里的大小姐似的,一看将来是个享福的”
杜宝珠心里嗤之以鼻,面却笑着,羞涩的跟张氏道了谢,张氏最后笑呵呵地离开了。
张氏一走,杜宝珠脸的笑容没了,她对着张氏的背影狠狠地呸了一声,什么东西,竟然还想给她说亲,也不看看她张家那些歪瓜裂枣配不配的她,真是没脸没皮
郑氏有两女一子,大女儿杜宝珠,第二个是儿子杜康顺,今年十五岁,还没有成亲,再一个是小女儿杜宝珠。
郑氏坐着沉思了一会儿,让杜宝珠去把杜康顺叫来,让杜康顺去镇,叫杜宝枝回一趟娘家,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再说杜修家那一边,在镇的时候,杜修和顾软还没有告诉沈氏杜修身体已经康复的事情,是怕沈氏在街太激动了控制不住情绪,回到家里之后,他们跟沈氏说了,沈氏果然是泪流满面,让杜修在她面前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见杜修的脚真的一点也不跛了,抱着杜修他爹的牌位哭了一通,直说他爹保佑、老天保佑、佛祖保佑
等沈氏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一家人围在桌边吃着杜修和顾软从一品居带回来的酸汤鱼,一品居是大酒楼,赵厨子的手艺自然不差,一家人吃得红光满面的,直冒热汗。
不过杜柔还是给了一个肯的评价,“还是嫂子做的好吃”
她还记得顾软做的那道清蒸鱼的味道,可好吃了。
杜修暖暖笑了一下,“那是当然,你嫂子的厨艺那是谁也不的。”
他夸顾软的时候,还忍不住握住了顾软的手,在她的手心里轻轻捏了一下,顾软嘴角微微翘了翘,瞪了杜修一眼,“吃你的,这么大锅好吃的也堵不住你的嘴。”
顾软转过头又对杜柔说道“柔儿喜欢吃嫂子做的鱼,等以后有条件了,嫂子一定天天做给你吃。”
顾软给每人夹了一块鱼肉,她夹杜修的时候,杜修也给她夹了一块。
沈氏看着小两口感情好,和和睦睦的,颇为满意,大郎身子好了,他们赚了钱,日子也越来越好,这孙子也是快有了。
第二天晌午,一品居的人来拉番茄了,庆二叔家和蒋南家都种了,而且长得好,每家都有四五十斤,而顾软家里则卖了一百斤,有一两多的银子,因为是晌午饭时间,一品居来杜修家里拉番茄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张氏他们看见了,但是番茄早在之前已经用麻袋装起来了,他们根本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挖空了心思的猜也猜不出来,去问人家,更是什么都问不出来,所以他们明知道杜修家里做了什么赚钱的东西,却不知道是什么,一个一个的干着急。
下午,顾软吃完饭以后,收拾碗筷的时候,发现自己大姨妈来了,沈氏没让她洗碗,把她赶回屋里去了。
虽然肚子不痛,可顾软还是打不起什么精神,恹恹的躺在床。
来这里好几个月了,顾软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来大姨妈的时候,家里没有棉花,但她又实在克服不了用草木灰做的月事带,只有尽可能的呆在空间里睡觉,所以每个月的那几天,杜修总是很难见到她的身影。
后来杜修大约是看出了什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些棉花,红着一张脸把棉花交给她,支支吾吾的说了一些话,可把顾软给臊的,不过现在,顾软已经不担心棉花这个问题了,一来,她手里拽着一百多两的银子,买两斤棉花还是舍得的,二来,她昨天买的棉花种子种在空间里,今天已经长出了棉花来,所以她也根本不需要去买。
杜修这人心思很细腻,知道女人来月事的那几天精神不好,不能受冻,所以那几天他都会打热水给顾软泡脚,晚睡觉的时候,他的手掌会贴在顾软的小腹,用自己掌心里的温度给她驱寒,让顾软感动的同时,还有一些不好意思。
今天杜修知道顾软月事来了,照样打了水给她泡脚,不让她再动笸箩,哄她早早的睡了,然后杜修去抄书,这个时代没有印刷术,书本都是靠手抄传行的,给人抄书这个活儿是杜修在镇摆摊准时自己去找的,抄一本只有几十钱。
顾软还借着杜修抄书的时候,说让杜修教她认字,所以现在,她也是能“认字”的女人了,再也不用装盲了。
只是顾软这头才刚挨着枕头,外头想起了郑氏的笑声,顾软刚想支起身子,杜修把她按了回去,还拉过薄被将她盖得严严实实的,“你睡,什么都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