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陵站在一座天坑的边缘,俯瞰着眼下雄奇瑰丽的地势。
百万年间的流水冲刷,不断侵蚀、溶蚀着这片地域。在冲蚀和崩塌联合作用下,经过了漫长的岁月,才留下这样震撼人心的景象。
人站在这样的奇景边缘,就像是一只蚂蚁般微不足道。
这样壮观的美丽景象,当然会伴随着很多传说,当地人甚至将它视为“神坑”。
每当快要下雨时,坑中就会浓雾突起,人们相信这是神明在发出预示,又或者是天神被触怒了所以降下大雨来惩罚闯入祂领域的无知村民。
秦陵笑了笑,若是因为生气才下雨,那它可不是个十足的气包子么,都做神明了气性还那么大。
不过真相往往很简单。从科学的角度上来说,下雨前洞外温度变高或者气压发生了变化,就会向这3000米长的洞穴下压,一直从洞口进入到天坑底部,而洞穴之内又是一个恒温环境,才会在洞口形成一团雾气。
现在天坑中的雾气便在不断汇聚,天色也很快阴沉了下来。
“要下雨了啊。”秦陵自语道,“你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武芙蓉。”
虽然他的意识已经诞生了很久,但在macau来西安邀请他之前,他真的没有想过要在外界生活。
如果只是在地宫之中,一切都仿佛是静止的,时间的流逝并没有意义,他也不会产生多余的好奇心之类的东西。
要说娱乐的话,过去也就是读一读嬴政陪葬的书籍,又或者让兵马俑们分成n个阵营来回军演无数次。再不济就睡个天昏地暗,在梦境中感受嬴政传奇性的人生。
但在接触到两千年后的现代文明之后,他的欲望一下子变多了。
他想玩各种新奇的游戏,想和千里之外完全不认识的人说话,想更加了解人类到底是靠什么将社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
短短两千年的时间,天翻地覆。
若说曾经的人和其他生物还能达成脆弱的平衡,现在的人类毫无疑问已经是这座星球的统治者。只要他们想,移山填海完全不在话下,其余所有的生物在人类发展的挤压下只能艰难地缩小自己的领域,不能适应的生物则只有灭亡这一条绝路。
秦陵站在一座天坑的边缘,俯瞰着眼下雄奇瑰丽的地势。
百万年间的流水冲刷,不断侵蚀、溶蚀着这片地域。在冲蚀和崩塌联合作用下,经过了漫长的岁月,才留下这样震撼人心的景象。
人站在这样的奇景边缘,就像是一只蚂蚁般微不足道。
这样壮观的美丽景象,当然会伴随着很多传说,当地人甚至将它视为“神坑”。
每当快要下雨时,坑中就会浓雾突起,人们相信这是神明在发出预示,又或者是天神被触怒了所以降下大雨来惩罚闯入祂领域的无知村民。
秦陵笑了笑,若是因为生气才下雨,那它可不是个十足的气包子么,都做神明了气性还那么大。
不过真相往往很简单。从科学的角度上来说,下雨前洞外温度变高或者气压发生了变化,就会向这3000米长的洞穴下压,一直从洞口进入到天坑底部,而洞穴之内又是一个恒温环境,才会在洞口形成一团雾气。
现在天坑中的雾气便在不断汇聚,天色也很快阴沉了下来。
“要下雨了啊。”秦陵自语道,“你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武芙蓉。”
虽然他的意识已经诞生了很久,但在macau来西安邀请他之前,他真的没有想过要在外界生活。
如果只是在地宫之中,一切都仿佛是静止的,时间的流逝并没有意义,他也不会产生多余的好奇心之类的东西。
要说娱乐的话,过去也就是读一读嬴政陪葬的书籍,又或者让兵马俑们分成n个阵营来回军演无数次。再不济就睡个天昏地暗,在梦境中感受嬴政传奇性的人生。
但在接触到两千年后的现代文明之后,他的欲望一下子变多了。
他想玩各种新奇的游戏,想和千里之外完全不认识的人说话,想更加了解人类到底是靠什么将社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
短短两千年的时间,天翻地覆。
若说曾经的人和其他生物还能达成脆弱的平衡,现在的人类毫无疑问已经是这座星球的统治者。只要他们想,移山填海完全不在话下,其余所有的生物在人类发展的挤压下只能艰难地缩小自己的领域,不能适应的生物则只有灭亡这一条绝路。
自从智人登上地球舞台之后,在人类手上灭绝掉的物种比其他任何生物都要多。
甚至已经到了——体型和破坏力都比人类高出无数倍的食肉动物们,居然要靠它们随便一爪子就能撕碎的弱者来保护,否则就会从这座星球上消失的地步。
古代人的活动范围尚且还在普通动物的界限之内,然而现代人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属于两个完全不同维度的文明。
他们是怎样思考的呢?
他们怎样认识自己、有怎样的追求、日常生活是什么样子,秦陵对这一切都很好奇。
大概,只要弄清楚了人类的行动意图,就能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上、将来又要去往何处了吧?
秦陵选定了一些具有代表性的观察对象,不完全限定于人类之中,只要他认为是有意义的目标就足够。秦陵将他们一一编号,记录在册作为样本,互相对照。
而武芙蓉,正是他钦定的观测样本之一。
很快,光线暗淡下去,半空中已是乌云密布。风越来越强,将秦陵的衣服吹得猎猎作响,从背后看过去,就好像他整个身形都胖了一圈。
秦陵神情一凛。
天坑中发出了“轰隆隆——”的声响,听起来似乎有巨石从坑周的石壁滑落,但他知道实际上不是。
“你果然,还是选择了这种做法么?”秦陵感叹道。
“到底是有多不信任我,不就是让武隆割点肉出来,又没说不还给他。七八十年不过弹指一挥间,这么短的时间忍忍就过去了,缺了那点灵性又不会死。”他抱怨着,语气略带愤然。
他想了想,又说:“就算实力下降,要是遇见打不过的也不是不能来找我救场,只要给报酬一切都好商量。”
只是,他如此“有诚意”的条件,聆听者只有山风和云雾。
……
【到这里,就要结束了。】
武芙蓉从挎包里取出一只小型的玻璃瓶。
只是普通的瓶子,里面什么也没有。
她从地上扯了几根长度足够的杂草,耐心地折叠、编织,不一会儿一只可爱的蚱蜢就成形了。
这是她偶然间刷短视频时学到的。
她将这只草蚱蜢放在玻璃瓶中,再将玻璃瓶置于赵若水掌心里。
“就拿这个交换一下吧。”武芙蓉说。
然后她取下了赵若水手腕处佩戴着的,一只草枝编制的手环。
赵若水依旧沉浸在睡梦中,对外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觉。
原本就想着要彻底告别了的,现在这样做也没有什么分别,但武芙蓉的心中却有种淡淡的酸涩感。
草环中有她布置下的一个小机关,本想着留个后手,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也能多一条退路,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这次,是真的再也不会见面了。
她将手环举至额前,低声颂念。
瞬间,手环通体亮起刺眼的光芒,一圈淡金色的波纹以她为中心扩散,随后又急速收缩。
武芙蓉、赵若水、她俩周围的一切,都被一同收缩至一个点内,直至消失不见。
……
地宫结界内,武隆和高钩力被材质特殊的锁链五花大绑地吊在半空之中。
“说话!”
“哑巴啦?”
高钩力哂笑道:“行,我可算是看清楚你们了,说起大话来滔滔不绝,真出事了一个个就开始装聋作哑。”
“你念来念去的,来来回回都是这几句话,省点力气吧。”武隆有气无力地说。
“我乐意!”高钩力怒了,“我要不是因为相信了你们这群坑货,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等我出去了一定要你们好看!”
武隆撇撇嘴,“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当然很容易,但就是没有我们,你们秦研所也早晚会和秦陵对上。如果没有我们从旁协助,就凭你?给秦陵塞牙缝都不够。”
“当然不止是我!”高钩力顺口就说。
武隆很诧异,“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