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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24酝酿:人心惶惶(1 / 1)

听到他的话,我忍不住抿着唇角笑了起来:“为什么要我知道?她的就近选择与我何干?”

“被别人拱手让人又与我何干?西晋皇上,你的话语可真是让人奇怪的,像在跟谁置气一样,难道北魏皇上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怨?夺妻之仇?让你如此要看他的笑话?这可真的,一丁点都不像君子所为啊!”

容与看见我的笑,眸光深沉:“归晚,你想要什么?”

笑着连连摇头:“我连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叫归晚还不清楚,你问我想要什么,我还真的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言语说罢,看见他手腕上的珠串,油光发亮,甚是合眼缘,便随手一指:“那串佛珠不错,可否赠我?”

容与狭长的桃花眸子,缓缓的落在手腕上,那一颗单串的珠子,越看我越欢喜,他举起手来:“想要我的这一串珠串,拿你手腕上的来换!”

我手腕上?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腕,把衣袖一撩绕了五圈的珠串静静地躺在我的手腕上,恍若未无,之前没有丝毫感觉。

“把你手上的那串给我,我的这串给你!”

手缓缓的摸在珠串上,带着体温的珠串,竟然让我舍不得去换他那一串,迟疑的问道:“对于佛学,你有所涉及?不,我对佛学有所涉及?”

问我想要什么,瞧见合眼缘的东西他又不给,到时让他惦念起我的东西来了!

“你说呢?”他轻轻的反问着我。

我老实的摇头:“我不知,我若知就不会问你!”佛珠在手上,那我曾经对佛很虔诚?

还是有谁给了我这个佛珠,又或者,我真和佛有缘,在求什么?

容与眼神如冷料峭:“刚刚跟你说过周边列国,以及周边列国的君王,忘记跟你说,在周边列国之中,有一得道高僧,名唤忘却!”

他说忘却的时候,眼神冷淡几分,见我平静如常,继而又道:“忘却大师未出家之前温润如玉,如春风,现在受百姓爱戴,被百姓歌颂!”

我偏头想象了一下,直言道:“他的佛学造旨,一定很高!年岁想来也很大了吧?”

容与眼中闪起明暗的光火:“年岁不大,出身高贵,一出生时就拥有比别人拥有的东西多,佛学造旨自然很高,你想见他吗?你想见他,朕可以派人去请他?”

眼中浮现满满不解:“你这人好生奇怪,一会说我同情北魏皇上,说要娶我为后,让北魏皇上来观礼。我刚瞧见你手中的珠串正是有眼缘,你却跟我扯到高僧忘却,还说他出身高贵!”

“他出身高贵与我何干?得道高僧喜欢在民间说法论道,传扬佛法,你唱我佛慈悲,身为世俗之人,又何苦扰了大师的清修?”

容与紧紧的抿着薄唇,目光锁住我,眼睛眨都不眨。

他就像牢笼里的野兽,紧紧锁住外面,等待着伺机而动,随时随地准备着撕碎别人的喉咙。

我回视着他,比起他的目光,我平静极了:“你使劲的观察我的神色,想从我脸上找什么?还是说我像你记忆中的某个人,你透过我去观察别人?”

我的话音落下,四周陷入寂静,只有白纱飘荡,过了好半响,容与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很轻:“没有,你从来不是别人,你是我深爱的女子,你也深深爱着我,不过你失去记忆,把所有的爱忘记了!”

“我无数次的试探,对你的凶神恶煞,也只不过是想找回曾经活在你心中的位置,归晚,这么多年了,我们终于可以如此光明正大的相拥!”

他说着,在我愣神之际,他将我揽入怀中,我挣扎,他直接抱着我坐到软榻上,轻声道:“归晚,你要相信我,无论我做什么事情,都不会伤害于你!”

坐在他的腿上,全身上下都别扭,声音有些颤:“西晋皇上,我和你还没有这么相熟,请你自重!”

容与眉头一蹙,在我颈间轻轻的咬上一口,渐渐的开始啃食起来,仿佛把我当成一块鲜肉,来磨他的牙齿。

我将他一把推开,起身躲避:“容与,我可以在你的后宫自由行走吗?”

容与看着空空如也的怀:“你答应嫁于我为妻,便可在后宫自由行,我,给你绝对的自由!”

变冷的脸,端着微笑:“我不嫁,你想让谁的脸面难堪,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想要我嫁你为妻,不可能,在我没有找回记忆之前,我不会轻易的把自己许出去,容与,这种事情不要轻易拿出来讲,你的眼中有情深,更多的却是掠夺!”

情深,他的桃花眸子一笑,是带了满眼的情深,但是隐藏在情深之中更多的是侵略。

容与瞧着我勾起一抹浅笑,没听见我说话似的,擅自下这决定道:“皇宫之中你可以自由行走,带着慕凉就好,至于你我成亲之事,朕会诏告天下!”

眉头紧皱,再次提醒他:“我说了不嫁你,也不会嫁你,你自己的决定,与我无关!”

容与邪魅的一笑:“朕说会娶你,定会娶你!”

说完他静静地端详我片刻,转身离开。

我腿脚发软摸索着软榻坐了下来,容与西晋的皇上,天之骄子的人物,娶我这一个没有身份的女子,还是做皇后,就不怕旁人笑话,笑他门不当户不对吗?

为何我会打心里怵他,明明我在笑,可是心里却在怵他,害怕着?

容与离开半响过后,慕凉随即而来,身后跟着三宫女,三太监,宫女手中端着药,吃食,太监手中托盘里放着衣服。

慕凉得体的笑容,跟见到亲人一样:“姑娘,你身体未好,赶紧把药喝了!”

“这是什么药?”汁水那么黑,看着很是瘆人,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更何况我觉得现在身体很轻盈,根本就不需要喝什么药?

“调理身体的药!”慕凉从宫女手中端过药,单膝跪在我的面前,双手把药奉上:“姑娘体虚,需要药来调理,不若天气变化,姑娘必然会受风寒,这是皇上特意交代,也是皇上开的方子!”

“皇上开的方子?”我微微诧异问道:“你们家皇上看着戾气那么重,竟然还懂药理?莫不信操控我的药吧?”

慕凉愕然了一下,随即恢复常色:“姑娘真是说笑了,天下里哪有什么药可以操控别人?这次调理的药,姑娘若是不相信,奴婢可以喝一口给姑娘看!”

眼中的诧异慢慢敛去,变得冰冷:“好啊,调理身体的补药,你一半我一半!”

慕凉仿佛只是说说客套话,没想到我会顺鸭子上架,真的让她喝,她变得骑虎难下,对身后站定的宫女道:“还不速速去拿碗来!”

“不用了!”我从软榻上起身,其他两个宫女手中端着吃食,我直接拿起空碗,接过她手中的药,倒了一半进去:“赶紧喝吧,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

眼睛盯着她,她的指尖可不向她的面色一样平静,“姑娘也赶紧喝,药水凉了,药效就会变了味儿!”

“一起同饮!”我端起碗放在嘴边。

慕凉唇瓣微动,下了狠心一般,一口饮尽药汁。

我轻轻的用舌尖碰了一下,这碗药苦得令人头皮发麻,灌了几口清水,都没有把苦中苦涩的味道给漱干净。

逼不得已,与风云残卷之际,把宫女端来的饭食全部给吃了。

粉色的裙装换了下来,披头散发也被挽成了发髻,铜镜里的自己,眉目清冷,嘴角勾勒笑容,如荷绽放,好看的美不胜收。

入了秋,叶子微微泛黄,开始从树上飘落,我换好衣裳,并没有就此出了月见宫,坐在花园里,一直等到黄昏。

在黄昏如血残阳之下,凋零枯萎的月见草恍若有了生命,在我的目光之下,变得含苞欲放起来。

天全部黑透,挂上了宫灯,月亮初升,银光至天际洒下来,我置身于一片花海,花海中的月见草全部开放,耀眼刺目,带着淡淡的清香。

不怕花海里面有虫蚁,我在里面,斜躺着,看着天上一轮明月,思绪不知飘向何方……

花开一夜,太阳升起时凋零,我在花丛中整整过了一夜,全身上下没有意外的出现了红疹子。

我用手抓在上面,皮肤抓的溃烂,有雪珠子往外冒出,慕凉给我擦身体的时候,吓得惊慌失措。

连忙请罪,要去请太医,我制止了她:“不过是虫子咬的而已,你不用在意!”

慕凉忙忙的说道:“姑娘的肌肤娇嫩,都起了血泡溃烂,奴婢还是寻太医看一下,也好放心一些!”

“可是……我现在想出去!”我为难的说道:“你们家皇上说我可以自由行走在宫中,现在我想看看这西晋的皇宫有多大,你去请太医,可以在皇宫里找到我吗?”

慕凉弱弱的说道:“姑娘能不能看完太医之后再去宫中游玩?”

“不可以!”我强硬起来:“昨天你去请皇上的时候,回来的时候不是看见华夫人了吗?她现在降为美人,肯定很伤心!”

“加之又认得我,我想去看看她,顺便问问,我和她曾经的故事,看看跟你家皇上说的是不是相同!”

慕凉眉头微微皱起:“华夫人现在降为美人,心情正恼,姑娘过去若是惹恼她,她对姑娘不利,皇上知道定然盛怒,责怪于她!!”

“到时候,华夫人的儿子大皇子也会受到牵连,姑娘不如不去,可以去皇宫里其他的地方,奴婢命人去找太医,在陪姑娘去如何?”一楼

不让我去找华灼儿,我眸子中闪着淡淡的光泽,甩了甩手臂,把上面的雪珠子甩下去:“那你现在陪我去,你家皇上也说了,我去哪里带上你即可!”

“他的话里包含着我可以去皇宫每一个地方,只要带上你即可,你若不去,或者你敢违背我的命令,我会向你家皇上说,你不用伺候我了!”

和我认识五年,每一句话便向容与,这五年水分很大,让人不得不怀疑,她有巨大的企图,有不为人知的目的性跟着我。

慕凉眼中闪过惧怕,垂头道:“奴婢不敢违背姑娘意思,奴婢一直都伺候姑娘。换作他人,肯定有所不便,奴婢这就去安排人去请太医,和姑娘一起去华夫人那里!”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就赶紧起来吧,动不动就跪在地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曾经身份尊贵,有一大圈子人伺候,脾气不好,动不动就杀人呢!”

慕凉身形怔了一下,“姑娘说笑话了,奴婢这就去!”

说着爬起来,就往外面走。

我放下衣袖,遮住手臂上的溃烂,慢慢的随着她走了出去,她很心虚,在我试探她的时候,她心虚得不得了。

尤其我说我曾经身份是否高贵的时候,她整个人就变得不一样,似要把我这种变化,赶紧去禀明容与一样。

我慢悠悠的走出去,看着她神色肃穆的对着小宫女吩咐着,小宫女直点头,见我出来,忙不迭的行了礼,都往外面奔去。

慕凉恢复了常色,过来搀扶我,我很是自然的把手放在她的手臂上,这样的自然,让我自己愣怔了一下。

有一种似曾相识,曾经我也是被人如此搀扶着走,身份尊贵,身后浩浩荡荡一群人。

走了一大截,特地回眸望了一眼,看着身后跟着的人,眼神不由自主的深了深,似曾相识越来越重,但我是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我的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

慕凉见我回望,小心斟酌语气:“姑娘怎么了?奴婢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我……”

想想不对,转了话题:“你们的皇宫,甚至破旧,要许久未修!”

慕凉闻言一笑:“姑娘知道,西晋刚刚建国不久,没有巨大的财力修缮新的宫殿,只能在旧的宫殿上加以修缮,故而破旧了一些,但是姑娘放心,月见宫,是整个宫殿最好的宫殿,皇上住进来的那一天开始,就把宫殿留给了姑娘,想着有朝一日,姑娘能和皇上重逢,犹如从前一般!”

伺候我的宫女变成了一个说客,把容与说成了一个情深对我念念不忘的人。

“你还没有跟我说我曾经是什么样子的人!”我没有接下她的话,而是边走边问道:“咱们俩在东晋是怎么相识的?”

慕凉微微纳闷了一下:“昨日奴婢已经跟姑娘说过了,姑娘忘记了?咱们是在东晋皇宫里认识,最后皇上顺势而为,姑娘走散,奴婢跟皇上来到了西晋!”

我的脑子已经出现了短暂性的又失忆了吗?

她昨天跟我说过吗?

“原来是这样!”

我权当她昨天跟我说过,现在不想跟我多说,那我就不问了。

慕凉带我来到华夫人居住的小筑,身为西晋后宫曾经掌权的女人,住的地方着实寒酸了些。

别说跟月见宫相比,就是跟其他宫殿相比,这个小筑都相形见拙,上不了台面。

慕凉让人去禀报华灼儿,不多待一会儿,华灼儿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过来迎接我。

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五六岁的男孩,男孩的眼中带着丝丝阴郁还有怯意。

“归晚,你来了!”华灼儿双手瞬间覆盖我的手,紧紧的拉住我,生怕我会跑掉一样。

手腕上没事,手臂上被虫蚁咬的生疼,没有处理,这个疼可以让我保持一丝清明。

“你没事儿吧?”我的视线落在那孩子身上,“这是你的孩子?长得可真像容与啊!”

一点点都不像,容与容貌算上乘,出类拔萃的上乘,这个孩子容貌偏下,没有丝毫相似。

华灼儿闻言胸脯一挺,松开了一只手,招呼着那孩子:“容沥快叫姨母,这是母妃的好姐妹!归晚姨母!”

容沥昂着头看了看我,心高气傲道:“什么姨母,母妃不是说她让你夫人降到美人,罪该万死吗?”

华灼儿脸色瞬间尴尬起来,用手推了一把容沥:“小孩子瞎说什么,母妃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赶紧向姨母请罪,给我跪下!”

容沥倔强的可以,咬着嘴唇:“儿没有错,为何要跪?母妃不喜欢她,何苦强颜欢笑,行巴结之色?”

“啪!”华灼儿脸色难看极了,举手就对容沥打了一巴掌,斥责道:“滚回去,帝王策抄十遍,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容沥捂着被打的脸,眼神越发阴郁不像个孩子:“我不要和你在一起,我去找二皇叔!”

华灼儿见他要跑,随手一拽,直接把他拽回来:“谁允许你去找他的?不准去找他,来人,把大皇子关进房间!”

旁边的宫女太监应声,抱着挣扎不已的容沥迅速的去了房间里,把门关上。

容沥略带凄厉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凭什么不让我去找二皇叔,你们都不疼我,只有二皇叔疼我!”

二皇叔?

我眉头微皱,有一个名字到了口中,就是想不起来叫……“容千?”

熟悉的名字一下子脱口而出,让华灼儿脸色大惊:“你想起来了什么?”

一旁的慕凉眼中的颜色更是复杂地端详起我来,我嘴巴微张道:“没有想起什么,就想起了一个人名,你的孩子口中的二皇叔这不是容千?”

华灼儿细细的打量着我,半响才道:“除了他你还记起什么?”

我老实的摇头:“除了他什么都没有,看来我和他也是认得,你可不可以让他过来见见我,也许看到熟人,我会想起什么来?”

“姑娘!”华灼儿没回答,慕凉倒是急道:“二王爷,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何况后宫重地,男子进宫须得皇上同意,华美人才刚刚降为美人,若是再惹恼皇上,再往下降,那可就不好了!”

一语双关让华灼儿忙忙附和:“想起来是好事,但是要见他,也不是那么容易,赶紧进来喝茶,我与你相说,你和他怎么认识的?”

拉着我就要往主屋子里去,我却止住脚步,不肯跟她走,她见我不走回眸道:“怎么了?不能与我进屋相说?”

“我昨日刚刚醒来,对西晋的皇宫不算了解,你是我的好姐妹,不如你带我在西晋的皇宫走走,顺便让我认识认识,宫中其他的美人,省得等一下我鲁莽,冲撞了哪个美人就不好!”

华灼儿看了一眼慕凉,慕凉上前扶住我的手臂:“姑娘,已经叫了太医,姑娘再去其他地方,等一下耽误了治疗,姑娘的手臂溃烂该如何?”

华灼儿拉住我的手,猛然松开,眼中浮现警惕:“你的手臂受伤了?怎么伤的?”

随手把衣袖一撩:“小伤而已,华灼儿不用在意,容与也不会误会是你伤了我!”

华灼儿被我戳穿心中所想,尬笑一声:“归晚,真是会开玩笑,本就不是我伤的,皇上又岂能误会?”

我微笑相对:“可是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害怕,害怕我诬陷你,我的手臂是你伤的!”

“没有的事儿!”华灼儿缓了缓心神,脸色才调过来:“赶紧进屋喝茶,等待太医!”

微笑连连,看着她眼底的狠厉,觉得她不是什么善茬。

进屋热茶还没端到手,屁股还没焐热,容与带着人匆匆赶来,二话不说,直接把我的衣袖撸起,沉着声音道:“除了手臂,还有其他什么地方?”

我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在他的话音落下瞟了一眼华灼儿,华灼儿神情紧绷,急忙跪地行礼。

我没有回答容与的话,柔柔的说道:“我刚刚看到你的儿子了,长得很像你,你做皇上也这么久了,怎么就一个儿子?为何不立太子?”

容与握着我手臂的手一紧:“长得像朕?你的眼睛也伤了吗?”

我眉头一挑,懵道:“我的眼睛好好的,没有伤,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容与眼睛盯着我手臂上溃烂的肌肤,手一伸有人把药递给他:“朕今日得空好好给你看看眼睛,还是回月见宫吧!”

药粉撒在手臂上,就像盐巴揉搓在伤口上,我龇牙咧嘴的忍着疼:“我不要回去,我和华灼儿还有很多话没有说,你来的不是时候,上完药之后,你可以走了!”

我的拒绝让容与眼中闪过一抹冷意,“你手臂上的伤口非同小可,像是中毒!”

我呵然一笑:“中毒?我一直在月见宫呆着,难道就是因为我不愿嫁你,不愿意做你的皇后,你就对我下毒吗?”

话语落下成功引起了华灼儿的妒忌和怨恨,她趴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拽紧,恨恨地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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