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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0下药:算计灼儿(1 / 1)

惨白的脸上不带一丝血色,跪在地上摇摇欲坠,皇上的眼神杀意浓烈,声音犹如魔音,再次问我:“毒酒和三尺白绫你选一样,爱妃,旁人可没有这样的待遇!”

抬起眼帘,眼眶湿润,不卑不亢道:“臣妾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目光射进他的眼中,微微一笑:“臣妾选毒酒,三尺白绫死的太难看,臣妾不想到了阴曹地府,吐着长长的舌头,让人生厌。”

一旁的周见信眼中闪过惧意,在皇上再次开口的时候,拦截了皇上:“启禀皇上,皇上伤害根基之事不宜让太多的人知晓,还需要一个掩盖之人!”

心中泛起了冷笑,呼之欲出的答案,周见信不想让我死,而他的身后又是容与……

皇上眼中的杀意稍缓,迟疑的问道:“治疗起来很麻烦?还是说根本就没有治疗的希望你在骗朕?”

周见信诚惶诚恐:“启禀皇上,微臣愿用身家性命担保,愿用九族性命担保,若是皇上遵从微臣的疗程,三月之内治不好,皇上可以摘了微臣的脑袋!”

“三月?”皇上拔高声音,冷道:“怎可要这么久?”

周见信眼中俱意越来越深:“对皇上下药之人,下的药又猛又烈,三月以是最快速度,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宣召太医院其他的人!”

皇上挥了挥手,不耐道:“朕给你三月时间,若是不行,朕诛你九族!”

周见信侧目看着我:“贵妃娘娘如何处置?”

皇上的脸色瞬间变得和蔼可亲,对我招手道:“爱妃对朕忠心耿耿,又一心爱慕着朕,朕岂能让爱妃受到委屈?爱妃快快请起!”

心中冷然,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皇上需要一个掩盖他不能人道的人,一国之君,不能像男人一样硬起,说出去会沦为天下的笑柄。

我恰到其份的知道此事,他要杀我,杀了我之后就会找别人来掩盖这件事情,与其让另外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情,还不如他就顺了周见信话用我来掩盖他不能人道的这件事情。

我是一个仰仗他鼻息活着的人,除了他的宠幸和恩宠,我在这后宫里站不住任何脚步,不像东晋皇宫里的其他女人,后面有家族顶着。

我孑然一身,最好操纵,皇上深知这一点,飞快的权衡利弊之后,杀我的心就收了。

慢慢的走过去,皇上伸手握着我的手,“爱妃可是受到了惊吓?”

湿润的眼睛,散发出泪光盈盈:“只要皇上没事儿,臣妾就没事儿,皇上是臣妾的天,臣妾不想天塌了!”

皇上伸手用力一拉,我跌坐在床上,趴在他的胸口,他的手按住我的脑袋,言语温和:“让爱妃受惊了,是朕的错,回头朕好好赏赐爱妃!”

“多谢皇上!”声音哽咽,眼神冰冷的看着周见信。

皇上在我的床上躺了一个时辰,胀得红红的脸颜色褪去,带着静安公公离开。

我起身把整个房间的窗户全部打开,试图吹散皇上所有的味道。

周见信去而复返,我端坐着喝着茶,冷冷的瞟着他。

他上来放下药箱,跪在我的面前道:“皇上命微臣过来给娘娘诊治,怕娘娘受到了惊吓!”

“给本宫开点安神药吗?”我若无其事的问道:“周太医搭上了十一皇子,与本宫的协定都抛出脑后了吗?”

周见信欲开口,我凉凉的抢先他的话:“周太医隐藏了诸多的秘密,本宫可以理解,毕竟本宫跟周太医没有血浓于水的关系!”

“周太医要帮,肯定帮助跟自己有血浓与水关系的人,本宫算什么,不过是皇上的一个玩物,皇上高兴了把本宫摆在台面上,皇上要是不高兴了,本宫皆有可能会被制成人彘,扔进茅坑也说不准!”

周见信把头磕于地上,砰嗵一声,低如尘埃的悲凉:“娘娘请息怒,一切都是微臣的错,与十一皇子无关。”

我嗤笑出口,冷嘲热讽道:“周太医的意思是说皇上不能人道,在本宫的床上差点要了本宫的命,一切都是周太医所为,与他人无关了?”

“周见信,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胆敢让皇上不能人道,伤及根本?难道你的九族之内只剩下你一个人,你不怕诛?”

周见信被我凌厉的质问,质问得浑身僵硬,趴在地上抬头:“能为娘娘和十一皇子效命,微臣死而无憾!”

直接把喝的水泼向他的脸,茶盏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周太医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本事跟谁学的?本宫怎么先前没有发现,周太医口才这么好?”

茶水顺着周见信脸颊往下落,清秀温和的眉眼满是狼狈,“贵妃娘娘,您和十一皇子在这皇宫里危机四伏,每走一步都在别人的眼睛之下,微臣所做的每件事情,都是经过精心反复思量的!”

“微臣不怕死,微臣害怕您和十一皇子死,十一皇子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局面,马上就要成亲多了一个后盾,在这中途之中,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

“十一皇子不希望娘娘伺候皇上,那么对皇上下药之事只能微臣来,就算最后皇上查出来,也是微臣去扛,绝对不会伤及娘娘和十一皇子半分!”

“啪啪!”我随手拍起了两巴掌,从位置上起身,走到周见信的面前,提起裙摆蹲了下来,压着声音笑道:“十一皇子是你的种吧,他长得像他母亲多一点吧!”

周见信浑身一震,俯身叩地,声音颤粟不已:“娘娘请谨言慎行,此话万万说不得,小心隔墙有耳!”

我伸手一把把他从地上扯起来,四目相对,“周太医好手段,周太医好君子,对于青梅竹马的顺何念成亲三日还不动其一分,这话说出去,谁会相信?”

“你真当本宫是傻子吗?对你这个话深信不疑,认为你是真正的君子,光明正大到嘴的肉都不吃,你逗谁呢?”

周见信双目之中陡然之间染了痛苦和隐忍之色,竭力压抑了半天:“娘娘,您的怀疑,实属正常,可是您不知女子来了月事,强行与其洞房,不会怀有身孕,还会让女子染上疾病!”

“呵!”我瞬间笑出口:“周太医不愧是太医,说话总是会留一半,就算别人怀疑,也能找到更好的理由来反驳别人!”

“本宫今天要不是这样问,你就不会跟本宫这样说,没关系,大家都不是好人,各自有各自的算计,承认如何?不承认如何?都是无伤大雅,各自心里明白就好!”

周见信眼中的痛苦仿佛蔓延到全身:“贵妃娘娘,切不可拿这件事来玩笑,十一皇子是龙子,他的娘亲跟微臣是清清白白的!”

从咽喉发出哼笑,讥道:“本宫当然相信是十一皇子是龙子,周太医别慌啊,本宫的脖子在皇上手中的时候,本宫都没有慌!”

“皇上让本宫选毒药和三尺白绫的时候,本宫也没有慌,皇上让本宫伺候他的时候,本宫恶心的差点昏厥过去,把翻涌的恶心物重新吞咽,还笑颜对皇上也没慌!”

“你慌什么?是被本宫戳中了心里,慌。还真得煞有其事,你不服气回到皇宫里,报复皇上慌呢?”

“贵妃娘娘!”周见信悲凉的叫了我一声:“微臣此生的心愿,只希望是十一皇子能达成所愿,绝无其他,请娘娘不要揣测这些莫须有的事情!”

我缓缓的起身,淀放出最美艳至极的笑:“莫须有的事情,本宫身上的毒周太医解不了,没关系,周太医你要记住,本宫若是死了,你和你的是十一皇子也会给本宫陪葬的!”

周见信身体颤抖得不得了:“微臣定然会好好护着娘娘,好好护着十一皇子!”

“那就滚下去吧!”我不客气的逐客道。

周见信腿脚发抖爬了起来,我重新坐了下来,他行了礼后退,后退几步之后又上前,走到我面前低声道:“娘娘身体内中的毒不是不能解,只不过非药力所能解!”

眉头微微一蹙:“周太医有话直说,咱们都熟到这份上了还拐弯抹角,没意思啊!”

周见信斟酌了一下道:“娘娘想要解毒,唯独和……”

眼中寒芒一闪,举起手制止他道:“周太医为了本宫跟十一皇子绑定,真是煞费苦心啊!”

“微臣没有,望娘娘三思而行!微臣先行告退,去给皇上配药了!”

“慢走不送!”

周见信离开我拿起了空杯子,作势要砸,未凉缓缓的走近:“娘娘,现在要歇息吗?”

外面宫灯摇曳,天空几颗星星稀疏,我披上厚厚的披风,“惊心动魄,现在哪里睡得着啊,去雨花阁,瞧一瞧华灼儿郡主,顺便再去重华殿,看一看二皇子……”

“不……”说着我忽然停顿了下来,眼珠子转动:“找人去重华殿请二皇子,就说本宫去雨花阁,路上有事和他相商!”

未凉不解询问:“让二皇子去雨花阁,会不会引起什么人多嘴杂的口舌?”

挑了挑眉头:“未凉,话多了就让人怀疑了,本宫好不容易信任你,可不想让你和本宫之间再生出什么间隙来!”

未凉随即垂下头颅:“奴婢该死,奴婢这就去做!”

越是到夜晚浑身发冷越严重,被皇上惊吓之后,总觉得寒意刺骨,风从无数个地方钻到身体里来。

宫中寂静一片,就连宫女走路的声音也轻得像猫一样,不细细的辨认仿佛无声一样。

越走没有越暖,反而是越冷,冷得我忍不住紧紧的拢起披风紧紧的裹住。

紫燕忍不住的说道:“娘娘如此怕冷,不如明日阳光正好再过来!或者让北周郡主给娘娘请安?”

我看了她一眼,“不要紧的,你们跟着本宫身后就行了,天冷了,冻得打哆嗦,脑子清醒!”

紫燕停住了脚步:“是,奴婢跟着娘娘身后,娘娘有什么事情叫奴婢一声就好!”

轻轻嗯了一声,视线落在远方,容千和他的贴身太监吴安正迎面走来,他们的身后是未凉。

未凉看见我就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等我,容千摆了摆手吴安退下,我紧了紧披风迎了上去。

容千阴阳怪气的给我行礼:“参见暖贵妃娘娘,贵妃娘娘这么晚不休息,在宫道上行走,可真是令人无限遐想啊!”

我把披风的帽子扣在了头上,脖子不再被灌入了风,看都没看他一眼,越过他而去:“你自己慢慢在这里无限遐想吧,就当本宫没寻得你,真是毒药中的不够深,死不了就得瑟!”

容千一个回转身体,“暖贵妃娘娘真是架子越来越大,父皇今日停留在你的宫中,这才宠幸你没多长时间,你就能在宫里嚣张行走,真是本事不小!”

我突然笑了起来:“二皇子该庆幸,本宫没有躺在床上想着怎么样去怀有身孕,而是行走在这宫里跟二皇子聊天!”

容千对我嗤之以鼻的笑道:“你就算怀孕又怎样?皇后不会放过你,吟皇贵妃不会放过你,怀了身孕也是一个死,还不如不怀,还能积点阴德,不浪费一条命!”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听到他说话满肚子的火气。

脚下步子猛然一顿,转过身来,沉着声音道:“二皇子觉得北周郡主怎样?”

容千沉吟了片刻:“之前在皇宫里见到她没觉得怎样,穿上北周的华服,倒是觉得别有一番风味,不过她的心中只有容与,本皇子就算觉得她可口,也无济于事啊!”

从袖笼中拿出一瓶药丢给他:“可口就吃啊,反正你对容与恨之入骨,率先把他的妻子玩弄了,对你来说不是解了心头之恨吗?”

容千双手捧着药瓶儿,拔了塞子,放在鼻尖闻了闻:“什么东西,可以让一个女人躺着让我玩弄?”

给了他意味深长的笑:“自己猜去,愿不愿意做随你,本宫现在要去雨花阁,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没有几天了!”

容千不由自主怀疑起来,紧紧的跟上我的脚步:“我说,你这个女人不会这么好心,在这宫廷之中黑水最多的就是你了!”

饱含深意的瞅了他一眼,言语带了一丝痞气:“二皇子你可真够又短又软事情真多,爱做不做,爱玩不玩,对我有什么关系?”

容千被人质疑,脸色难看起来:“谁说本皇子不敢的?本皇子今日就做给你看,他容与的妻子在本王子的胯下,欲仙欲死!”

笑了笑,没有接他的话,率先而走,一直来到雨花阁。

雨花阁和长门宫比邻,华灼儿又身为一国郡主,要嫁给十一皇子这雨花阁自然灯火通明,那气势比皇后的长门宫还要耀眼几分。

未凉低低的对我说道:“听说大皇子进了长门宫,到现在还没有出来,应该有要事和皇后相商!”

望了望天色:“找人把这件事情捅给御前正则,让他想办法告诉皇上,大皇子留宿宫中,到现在还没有出宫!”

未凉微微额首:“奴婢这就去办!”

翘了翘嘴角看了一眼长门宫,希望容琚在长门宫再呆久一点,让皇上知道给他设立宫外的住宅是多余的,也让皇上知道皇后和容琚背着他,狼狈为奸,商讨诸多事宜。

雨花阁伺候的人员,都是上了年岁的姑姑,为首的姑姑让我眯起了眼睛,就算四年不见,司筵姑姑还是原来的模样。

容与对华灼儿真是特别的很,给她找熟人伺候,出了任何一丁点事情,自己也能及时的知道!

“奴婢尚仪房司筵参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吉祥!”司筵姑姑中规中局的给我行礼。

拿着手帕的手一抬:“司筵姑姑免礼,司筵姑姑曾经不是在尚寝房吗?这是何时调到了尚仪房了?”

司筵姑姑微微一怔:“回禀贵妃娘娘,四年前,尚仪房温公公死了,奴婢就有幸调到了尚仪房。”

“做了温公公曾经坐的位置,调教新进宫的宫女,让她们更好的为皇上效命,伺候主子!”

从新近的宫女开始抓起,这四年来宫中进了不少的新宫女,容与这个格局做得够大,在宫中各个要口之处,插着自己的人。

环环相扣之中,把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他这样的心思,旁人怎么能及得了,容千想要把他给玩死,那简直就是白日做梦,趁早醒的好。

我恍然大悟的一笑:“原来是这样,真是有劳姑姑好好的教教华灼儿郡主规矩,可千万不要让她在大婚的时候,出现什么纰漏,让我东晋丢脸!”

司筵恭敬而又客气:“这是奴婢的本分,娘娘请放心,奴婢会在这些日子竭尽所能,让华灼儿郡主做的贵气凌然,配得上十一皇子。”

我点了点头:“那就劳烦司筵姑姑了,本宫有些事情要跟华灼儿郡主说,现在华灼儿郡主还没休息吧?”

司筵姑姑让出了位子:“未休息,娘娘请!”

走了几步,到了门口我故意回身:“对了,尚食房的小牛肉丸子汤不错,劳烦司筵姑姑跑一趟,给本宫端一碗来!”

“这……”司筵姑姑不由自主的犹豫起来:“奴婢奉命在这里伺候华灼儿郡主,不得命令不能擅自离开!”

我眨了一下眼睛:“皇上把调教华灼儿郡主规矩之事,全权交给本宫处理,本宫没有命令你不得擅自离开!你这是听的谁的命令?”

“还有没有把本宫放在眼里了?合着皇上的圣旨在你眼中等于过眼云烟,看过听过就算了?”

司筵眼中闪过一丝害怕,要跪在地上,我出言斥责道:“司筵姑姑还是不要跪本宫了,去跪命里的那个人吧,本宫受不住,这就去找皇上,把这件事情推脱了,并告知皇上已经有人取而代之本宫的权益了!”

司筵膝盖砸在地上,忙不迭地道:“娘娘恕罪,娘娘有没有喜爱小牛肉丸子,奴婢这就让人去做,娘娘稍等!”

“滚去吧!”我不客气的说道,有一丝宠妃嚣张跋扈的感觉。

司筵趴在地上后退,离开了雨花阁门口。

容千对我竖起了大拇指:“还是贵妃娘娘有办法,把这么难缠的人都给调走了!”

没好生气的白了他一眼:“自己无能都把别人看成跟你一样,二皇子,你真是弱的可以!”

容千眼睛一瞪,竖着大拇指的手,瞬间握成拳头:“别给你脸不要脸,说你胖你就喘,本皇子怎样,容不得你在这里,指手画脚指三喝四!”

丢下一声讥笑给他,进了雨花阁,华灼儿一身华服,抱着一本书正在观看。

我在外面那么大声,我就不信她没有听见一声响,一副沉迷书中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学识渊博良家女呢。

手敲打着门板上,敲了三声,华灼儿从书上抬起头,看见我眼光闪了闪,把书扣在桌子上,不急不慢的起身:“给贵妃娘娘请安,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华灼儿郡主免礼!”我轻咳了一声,虚伪道:“本宫伺候好皇上,睡不着出来看看星星,瞧见的雨花阁的灯还亮着,就想过来看看华灼儿郡主怎么还没睡?”

华灼儿双手交握,微垂的眼眸:“启禀贵妃娘娘,我现在不叫华灼儿,我叫明灼儿,我已认祖归宗,请娘娘不要叫错了!”

笑容嫣然:“明灼儿,北周的国姓,的确比华好听,灼儿郡主,好本事,这要搁着别人,别说认祖归宗了,就是能找到父亲,也是奇迹!”

华灼儿嘴角露出丝丝微笑:“这一切都仰仗贵妃娘娘,若不是贵妃娘娘在大殿之上替我找到了父亲,我也不知道,我的身份如此显赫,一国的郡主,这是我曾经想都想不到的事儿!”

我走了过去,坐在她坐的位置,拿起她翻看过的书,看到了书中内容,眼睛猛然一睁,夸道:“都说北周家民风开放,本宫先前不相信,现在看见明灼儿郡主看的这本书之后,不由得不相信了!”

华灼儿一点都没有觉得囧,神色悠然:“贵妃娘娘,身为皇室的女人,以伺候自己男人为主,我看这些书,只想让自己的男人开心,并没有觉得什么可耻!”

我随手翻了几页,差点看得面红耳赤,这本书可是把男女那点事情描写得淋漓尽致,真不愧是一本好书。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在皇宫重地这种污秽的书,是谁拿进来的,这要被皇后看到了有这本书,我这个奉皇命监督华灼儿礼仪的人,还能做一个高贵姿态的贵妃娘娘吗?

眉头轻挑:“本宫也觉得不可耻,不过宫中有这种书,与中原地带儒家思想不符,灼儿郡主,你这里还有多少,都拿出来,本宫回头递给皇后,问问皇后该如何处置?”

华灼儿向前,把书从我手中不客气的夺了过去:“贵妃娘娘有所不知,这本书就是皇后娘娘给我的,不需要再去禀明皇后娘娘了!”

皇后给她做主?

“不行!”我笑的温和,“本宫奉了皇命过来教导你,监督你,皇后正在长门宫养身体,本宫没有亲耳听见皇后所言,谁知道是真是假!”

华灼儿把书放在胸前,“贵妃娘娘不要欺人太甚,在这后宫之中还轮不到你做主!”

皇后给了她胆量,让她的说话声音都大了些许,曾经的谨小慎微低下,全都消失不见了。

果然身份决定一切,有了身份有了权力,就算没理用嗓门都能压出理来。

“紫燕!”我唤了一声。

紫燕直接上前,劈手从华灼儿手中抢过那一本书,来到我的面前双手奉上。

我接过书,静静的看着华灼儿,问道:“本宫最后一次问你,你这雨花阁之中,可还有别的这样的书?”

华灼儿咬牙,恶狠狠的瞪着我:“贵妃娘娘想知道就去问皇后啊,在东晋的后宫里,本郡主只尊重皇后的教诲,贵妃娘娘,您还是早点歇着吧!”

拿着书,站起来,度步到她的面前,凑近她,用书遮住嘴:“华灼儿真是好大的郡主威,你就不怕,你的父王知道你是假的吗?”

华灼儿勾起一抹得意:“我是假的,难道你是真的?贵妃娘娘,这个不劳你操心了,我就是真的,北周颍川王在外面丢失的女儿,毋庸置疑!”

“啧啧!”我伸手拍在书上:“真是有恃无恐啊,那你得好好谢谢我才行,若是没有我,你不会有今天,我怎么没有听见你一声道谢?”

华灼儿讥诮道:“你现在贵为贵妃娘娘,身份比我这个郡主还要尊贵,我若真的像你道谢就显得假了,不如这样,我做我的郡主嫁给容与,你做你的贵妃娘娘好好伺候皇上,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井水不犯河水,她还真当自己是一个人物。

我把书扔给了紫燕,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因为是背对着她,藏在甲套里的药,再甲套轻轻砸在杯沿,药粉落在茶中。

我端起茶轻轻摇晃,重新退回到华灼儿的身边,茶水递给她:“来,喝了这杯,你是你,我是我,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之前有没有恩怨一笔勾销,之后再有恩怨各凭本事!”

茶水因为我的动作,溅了一点在我的手上,华灼儿盯着茶水犹豫起来,我见她不动,静静的等待。

等待的茶水都快凉了,她还是没动,我幽幽长叹:“华灼儿你不愿意我的讨好,那咱们就各凭本事,继续相互折磨吧!”

以退为进让华灼儿犹豫消失,粗鲁的夺过我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饮完之后把杯子又塞给我:“我喝完了,你可以走了!”

“真是嚣张!”心里想的我便脱口道:“不过你是一国的郡主,过几天要嫁过来,的确有嚣张的本事!”

华灼儿皮笑肉不笑:“你我各不相欠,从今以后一刀两断!”

我眼中闪过兴奋的光彩:“好啊,本宫喜欢这种感觉,那你好生休息吧!本宫明日再来看你!”

我带着我的人走出雨花阁,华灼儿在身后叫道:“把我刚刚看的书还给我,你不能拿着我任何东西!”

瞥了一眼紫燕,她的书递还回去,我们走了出来,容千直接闪了进去,屋内的烛光摇曳了一下,瞬间灭了。

司筵端着小牛肉丸子汤匆匆而来,我听见里面呜呜的挣扎声,迎上司筵:“辛苦姑姑了,端到本宫的椒阁殿吧!”

司筵瞧了一眼已经漆黑的房间,“回禀娘娘,奴婢伺候灼儿郡主,一刻也不能离开,请娘娘恕罪!”

我眉头一拧,上前走了两步,屋内呜呜的声音,渐渐变小,侧耳仔细听,还能听到细碎的呻吟以及挣扎。

手触碰到司筵姑姑的手腕上,拉着她的手腕向前走了几步,司筵略略挣扎道:“娘娘,恳请娘娘不要为难奴婢!”

确定听不到房间的挣扎以及呻吟声,我才停下脚步,端起小牛肉丸子的汤盅,把盖子打开,拿起托盘上的汤匙:“司筵姑姑不愿意跟本宫回椒阁殿,那本宫就在这里吃,司筵在这里陪同总是可以的吧?”

司筵忧虑的再次看了一眼雨花阁,推辞不了,点了点头:“娘娘请慢用!”

散发出热气的小牛肉丸子汤,里边的每一颗牛肉,珍珠大小,沉淀在盅碗底下,用勺子一搅,真先恐后的往上面跑。

我慢悠悠的小口吃着,吃着还不断的夸着,司筵耐着性子在旁边等着我。

细嚼慢咽,一盅的小牛肉丸子汤,让我吃了半炷香的时间,雨花阁里面床摇晃的声音还挺响。

司筵不由自主的看向雨花阁,我率先她开口打趣道:“雨花阁里有耗子吗?这咬床的声音咯吱咯吱响,灼儿郡主也没醒,看来郡主真是累了!”

司筵露出牵强的微笑:“耗子可真够大胆的,奴婢等会去抓,抓到了之后,把它的皮剥掉!”

把空的盅碗放在盘子里,摸了摸肚子:“活着都不容易,为了一口吃的,司筵姑姑何必赶尽杀绝,灼儿郡主都没有起床赶,姑姑又何苦去抓它剥皮呢?”

司筵陪着笑脸:“娘娘真是宅心仁厚,对一只耗子都能生出同情心来,让我等奴才望尘莫及!”

“那就去尚食房吧!”我随手一指:“本宫觉得肚子还没饱,还想再吃一碗,司筵姑姑在前面带路吧!”

司筵一愣:“贵妃娘娘,晚了吃多了积食,贵妃娘娘三思啊!”

眉目一寒,眺望过去:“司筵姑姑本宫叫不住了,行了,你不用去了,本宫自己去吧!”

司筵急忙躬腰道:“能为娘娘效命,是奴婢的福气,娘娘请!”

“司筵姑姑先请!”我客气的让位:“天黑本宫怕摔倒,姑姑先行!”

司筵端着托盘硬着头皮,率先而走,我冷冷的勾起一抹浅笑,看着雨花阁,华灼儿郡主不是那么好当的,希望你喜欢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

慢悠悠的走在宫道上一来一回用了半个时辰,为了感谢司筵我还把她送回雨花阁,路过长门宫的时候,长门宫吵吵闹闹。

未凉装着若无其事的从人群中凑到我的身边来,我用手帕掩了掩嘴角,明知故问道:“这么晚了长门宫还会发生什么事儿,好像很热闹的样子!”

未凉声音不大不小的禀道:“回禀娘娘,好像是大皇子留宿宫中,皇上恼羞成怒,责罚大皇子!”

嘴巴微张唏嘘不已:“那咱们赶紧回吧,司筵姑姑你也赶紧回吧,灼儿郡主和十一皇子五日之后大婚这中间可不要出现什么纰漏才好!”

司筵暗自舒了一口气:“那奴婢先行告退,娘娘也早些回去休息!”

摆了摆手催促她:“快点去吧,本宫耽误了你这么长的时间,着实不好意思!”

司筵一怔,“娘娘客气了,伺候娘娘是奴婢的福气,奴婢先行告退!”

额首,看着她慢慢后退远去,对未凉说道:“长门宫的事情本宫管不着,咱们还是回去睡觉吧!”

未凉上前搀扶住我的手臂:“是,奴婢扶着娘娘!”

她扶着我慢慢的向前走,用只有我和她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娘娘,大皇子留宿宫中,把整件事情严重化的不是我们!”

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说咱们去挑拨离间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

未凉应声:“是,奴婢去的时候,皇上已经在发火,奴婢偷偷的问了正则公公,他说有人向皇上说了!”

心中慢慢的了然:“捷足先登是好事,沾染不到咱们身上,十一皇子聪明真是无人能及!”

未凉失口道:“娘娘怎知是十一皇子?”

冷笑出口反问:“不是他还会有谁?未凉你这种明知故问让人讨厌,明明是一个聪明的丫头,非得装拙,没意思啊!”

未凉尴尬的一笑:“奴婢是真正的愚笨,不及娘娘的聪明万分!”

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回到了椒阁殿把宫殿所有的宫女太监都叫了出来吃夜宵,她们吃得很开心,直嚷嚷着谢恩。

床上一应用品全部被换掉,但是我一想到皇上曾经躺过,便睡不下去,直接在软榻上睡了。

这个天气,不盖被子都行,而我盖了整整两床棉被还在瑟瑟发抖,一夜手脚冰凉到天明。

这个天明,阴沉沉的昭示着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

我悠哉的吃完早膳,听着未凉大清早听来的趣事。

容琚被皇上勒令没有宣诏不得进长门宫,就算进长门宫,也得皇上批准才行。

皇后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明知容琚已经在外面有府邸了,把他留在宫中那么久,还真把他当成未成婚的皇子住在重华殿,自由出入后宫之中皇上瞧不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

椒阁殿花开得姹紫嫣红,吩咐着宫殿里的宫女,道:“天气阴霾,你们好生看着本宫的这些花,若是这些花让雨水给打残了,本宫绝不轻饶你们!”

伺候花草的宫女连连应声:“奴婢定然不负娘娘重托,好生看管花草!”

宫女的话音刚落下,摇光满脸憔悴匆匆而来,未凉迎了上去,她毫不客气的一把推开了她。

要不是未凉踉跄两步站稳了脚,绝对摔得毫无形象难看,嘴角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意:“摇光姑姑这是怎么了?本宫的宫女冲撞了你,本宫打她板子可好?”

摇光对我屈膝行礼:“贵妃娘娘,我家娘娘有请!”

我连忙后退两步,略带惊惧的看着她:“皇后娘娘请本宫?昨天晚上那么大的动静,皇上责令皇后闭门思过,摇光姑姑,你让本宫现在过去,存的是什么心?”

摇光眉头蹙起:“贵妃娘娘,就像我们家娘娘再怎么闭门思过,依然是皇后娘娘,你去请安问礼,说得过去!”

听着她命令的口吻,我的惊惧没有减,反而升:“摇光姑姑难道你不知道,皇上让本宫操心十一皇子的婚事,可以不去向皇后娘娘请安吗?”

“本宫也知道这样不对,圣旨不可违背,恳请摇光姑姑在皇后娘娘面前替本宫说几句话,等十一皇子婚事之后,本宫去负荆请罪!”

摇光突然极其强势:“贵妃娘娘,您今日还是去一趟吧,您若不去,奴婢今日就不走了!”

我用手拍了拍胸脯:“摇光姑姑,你吓着本宫了,要不我们各退一步,皇后娘娘闭门思过,旁边的雨花阁娘娘想必可以到达,不如在雨花阁会面如何?”

摇光怔怔的看了我片刻,我不退让的任她看,最终她道:“奴婢先行回长门宫,娘娘去雨花阁的路上慢些!”

佯装害怕的神色一收:“好,摇光姑姑慢走!”

摇光一走,我收拾收拾就往雨花阁走,走着走着才觉得不对,问未凉:“二皇子回到重华殿没有?”

未凉瞳孔一睁:“好像没有,依然在雨花阁!”

我哑然一笑:“司筵还没有进房间?我又约皇后在雨花阁?合着这意思,我是邀请的皇后看一出好戏?”

未凉一顿,面无表情道:“娘娘,顺便也可以邀请十一皇子,当着皇后的面,看见他即将过门的妻子与他人睡到一起,看看他该如何自处!”

我认真的思量起来:“行,你去通知他,我尽快一点去雨花阁,把他们堵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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