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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2他来:让你生蛆(1 / 1)

瞬间放弃了挣扎,挤出一丝笑脸:“水落姑姑,我是北魏皇太子身边的阿暖不错,可我同样也是十一皇子身边的人!”

水落狠狠的耻笑了我一声,反手对着我的脸,狠辣的掌了过来:“阿暖姑娘,华灼儿先前跟我说我还不相信,现在我相信了,你是一个巧言善辩的女子!”

“她都跟你说了些什么?”我偏着脸斜着眼睛问道:“希望水落姑姑不吝赐教,就算让我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啊!”

水落一顿,眸子里带着一丝残忍:“无非就是说了说,你这个不知量力的丫头,北魏皇太子不要你了,你想勾搭十一皇子!”

“十一皇子皇族贵胄,将来是要做大事的人,被你这样的一个小女子沾染,你沾得起吗?”

我的目光幽深:“的确,说的言之有理,华灼儿也是一个漂亮的姑娘!”

“漂不漂亮不劳你费心。”水落冷淡的说道:“想要活着走出这地牢,就在这上面画押签字,我保证没有人敢动你一根寒毛!”

她从衣袖中拿出一张纸来,纸上面写着我是受北魏皇太子拓跋君叙的指使,潜到这后宫来,当探子的。

这纸上涉及的人员,有二皇子,十皇子,还有六皇子,七皇子,还有几个朝廷重臣。

吟皇贵妃这一手玩的漂亮,十皇子,六皇子,七皇子,这几个人母家都是不错的,母妃在皇宫里的位置也不高不低的。

微微眯起了眼睛:“华灼儿没有告诉你,我不认识字吗?你随便拿个东西让我过来认罪,我也不敢签啊!”

水落眼睛一亮:“你不认识字她还真的没有说,其实这上面也没写着什么,只要你按下手印,你就能得到自由,很简单的一件事情,把手一按上去就行了!”

两个手腕被紧紧的扣在铁链里,挣扎的拉扯着铁链:“水落姑姑,想要我的手印不是很简单吗?你大费周章的让我心甘情愿的按下手印,这又是为什么呢?”

已是鱼肉,任人宰割,强行按下我的手印,是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又或者直接把我给宰了,来一个死无对证,也没有人会说什么。

非得让我心甘情愿,来扣下这个手印,他们要做什么?目的是什么?华灼儿又是什么意思?

水落的手拍在我的脸上,刚刚她打的那边脸:“阿暖姑娘做探子的确除了有几分姿色还有脑子,不过我不会告诉你!按一个手印你就可以离开这里!我向你保证!”

“我要见华灼儿!”我淡淡的说道,她打着我的脸啪啪作响,每一下子都打着相同的位置,极其响亮。

“她是皇宫里尚食房的尚食大人,不是你随便想见就能见的!”

“那我就什么也不会说,更加不会心甘情愿的去按上手印画押!”

“啪!”巴掌再一次狠狠的甩了,水落寒着一张脸:“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里是东晋后宫的地牢,可不是什么北魏!”

嘴里蔓延着血腥味,对着她的一张脸,唾弃的过去:“水落姑姑,死得有个明白吧!”

血沫子吐在她的脸上,惹来她的愤怒,抽起一个跟手臂一样粗的棍子,使劲的抽打在我的身上:“你这个小贱人,谁让你这么胆大包天的?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巨大的棍子,劈头盖脸的落了下来,我被绑无处躲藏,水落打我打得气喘吁吁,最后一棍使劲的敲在我的额头上。

额头被敲一个窟窿,鲜血如注,视线开始模糊,水落把棍子往地下一扔,对着身后的人招呼道:“好好看着她,除了水什么都不要给她!直到她服软为止!”

身后的太监应声:“是!”

水落哼哧一声转身离开,我被绑在柱子上,昏厥过去。

这一昏厥,不知道昏厥多久。

撕拉一声,衣裳被撕裂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地牢里格外刺耳。

我也在这撕拉声中,幽幽转醒。

华灼儿露出天真的笑容:“归晚,你终于醒了!”

我的衣裳被她扯烂,只剩下一件里衣,她手中的布条,随着她的话音落下,被她按在我的额头:“瞧瞧你这满脸的都是血,都结痂了,我给你擦一擦!”

手用力戳在我的额头上,一半脸红肿,她也用力的使劲的用,碎布条来回的擦拭。

凝固的血液,被她用力搓掉,额头像被棍子砸出来的窟窿,又重新被她弄出血来。

眸子染上的血光,我阴测测的开口:“谢谢华灼儿,我们是情同姐妹的好姐妹,你什么时候救我出去啊!”

华灼儿笑得越发灿烂:“归晚,出去干嘛呀,外面多危险,没有这里安全呢!”

眉眼弯弯,笑得像个轻灵可爱的孩子。

我牵起嘴角道:“最危险的不是外面,是人心!华灼儿,我把上清珠给你,我就没打算要回来,你干嘛这么等不及啊!”

华灼儿双眼猛然一睁,“归晚,原来你知道你呆在这里是我做的,那你还跟我说什么姐妹情深?太假了吧你?”

我呵呵一笑:“北周的颍川王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让你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把我连根拔起除掉?”

华灼儿指甲划过我的脸颊,凑近我:“上清珠是好东西,它现在是我的,我没想到你的身份,是跟着上清珠脱不了干系。归晚,想要把上清珠据为己有的我,只得委屈你了!”

我吃痛,目光淡淡:“华灼儿,除了上清珠你还喜欢什么?上清珠给你带来的身份?”

华灼儿抠住了我的下巴:“归晚,你长得比我漂亮,之前有九皇子喜欢你,而后有北魏皇太子喜欢你,一个身份你不会在乎的,所以把这个身份让给我,你是心甘情愿的对吗?”

“明辰良已经告诉你是什么身份了吗?”我死寂一般的看着她。

她轻笑着,反问我:“你觉得呢?”

我觉得呢?

我对她回以微笑:“我觉得啊,要么这一切都是你瞎揣测,他什么都没有告诉你。要么就是你看到了希望,迫不及待的让我赶紧消失,独占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华灼儿,一直以来我对你不薄吧,我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吧,你这一出手就要我的命,是不是有一点过分了?”

做菜是没有指甲,不然的话她的手能把我的肉穿破了,弯弯的眉眼中闪过一抹阴狠:“我过分吗?我一丁点都不过分!你敢说你没有一丁点算计我?你跟北魏皇太子走就走了,你回来做什么?”

她清秀的脸庞越发狰狞起来,不笑也是眉眼弯弯的好看。

“我算计了你什么?来,一一向我诉说?”她和我撕破脸皮,毫不掩饰的要我的命,而我还得和她拖延时间,容与啊,还真是从未有过希望你回来的时候我还活着。

华灼儿用另外一只手的手背,打在我另一边不红肿的脸上:“我是真心实意的要和你做姐妹,你却抢走我想要的东西,归晚,除了美貌我不如你,在这皇宫里我哪一点不如你?”

我狠狠的露出了一丝鄙夷:“想要什么东西?九皇子?你和他不相识,北魏皇太子,哦,那一颗珍珠,你认为我是因为那一颗珍珠北魏皇太子才会错把你当成我?”

我恍然大悟的样子,让她恼羞成怒,脸上出现骇人的光芒:“归晚,你可真会揣着糊涂装明白,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眉头微微拧了起来:“我这人生的愚笨,别人不说清楚,我还真的不知道,华灼儿,你还是告知于我,省得我猜测!”

华灼儿瞳孔聚缩,咬着牙道:“赶紧画押签字,别再说废话!”

我缓缓的勾着嘴角,“签字画押之后我会死吗?”

华灼儿甩开了手,随手抄起旁边三角铁烙:“签字画押之后,你会死得痛快一点,不签字画押,我把这个烫在你的脸上,纵使再美丽的皮囊,也是跟你无缘了!”

三角铁烙在炭火里烧得通红,她手拿着那一根长长的把柄,铁烙凑近我的脸,把我的寒毛都撩起来了。

我冷冷的视线直射她的眼中:“你不知道吧,他们说我签字画押之后,留我一条性命!”

“他们?”华灼儿强压心头怒火,有些阴阳怪气:“你口中所说的他们是谁?”

嘲弄的一笑:“原来,原来你不是他们的心腹,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真是可怜的很,小心为别人做了嫁衣,自己什么都捞不到!”

华灼儿把手中烧红的三角铁烙,又靠近了我的脸:“原来你是真的不想要你的脸了!”

我动也不动,嘴角露出一抹惨淡的笑:“华灼儿,你毁了我的脸试试看,我保证你弄死我是无声无息的最好,如果要让容与知道了,我留下来,死在你的手上,他会把你大卸八块的!”

华灼儿的手一个下移,手中烧红的铁烙,直接按在我的胸口上方,铁烙烧了衣服,紧紧的贴着肉上,发出哧啦哧啦的声音,

不大一会儿,便是一股肉烧糊了的味道。

铁链把我的手都勒出了印子,疼痛让我紧锁眉头,咬破唇角,华灼儿手往后一拉,铁烙带动皮肉脱离了我的身体。

咣当一声,铁烙被她重新扔进火炭里:“十一皇子的名字你也配叫?归晚,他不会知道你留了下来,你在他心目中已经远离东晋去北魏了!”

我的头垂下,冷汗顺着下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华灼儿,但愿你是对的!”

华灼儿满眼冷意,自心满满,用手一把按在我被那烧红铁烙烙过的地方,手使劲的碾压,扭曲转动着:“我说的当然是对的,来人,把她拉下来!”

我被太监们冲架子上拉扯下来,华灼儿拿着我的手,按在我的伤口上,满手鲜血加着碎肉,她把刚刚水落让我签字画押的东西,往地上一铺,扯着我的手腕,把我的手强行的按在纸上,巨大的手掌印,在纸上涌现。

华灼儿把纸拿起来,抖了抖,声音带着点点笑意:“还记得尚食大人吗?其实我不喜欢杀人,我喜欢折磨人!”

脸贴在肮脏的地上,斜着眼睛上挑:“所以你并不打算让我死,想慢慢的折磨我?”

华灼儿眼底盛开了一朵漂亮的山花,笑得如春灿烂:“痛快一下子就死,其实是最顶级的没意思,缓缓折磨才能让一个人后悔莫及,归晚你能有今天,怪你自己,好好的福气不去享,非得留下来!”

感觉眼睛都迷了一层血雾,看不清楚华灼儿了:“颍川王不能给你什么,你失去了我,华灼儿!”

华灼儿站起身来,手一挥,我被太监们扯到地牢里,直接丢了进去,疼痛没有让我昏厥。

手紧紧攥成拳头,趴在地上喘息着,华灼儿把我画押的折了起来,厉声吩咐:“好好看管着她,她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唯你们试问!”

太监个个神经紧绷,周身打着寒战,应是:“是!”

没有吃的,只有每天一碗水,我趴在地上,用尽全力,翻了身,慢慢的摸着手腕上的佛珠。

把佛珠从手腕上退下来,一颗一颗的捻着,疼痛让我的唇瓣颤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放不了屠刀,成不了佛,只能入阿鼻地狱,做一个食人的恶鬼,永世不入轮回!”

捻着珠子忘记疼痛,十四颗珠子,佛家用语,十四无畏功德,了无大师给我,我可以做到无畏,但...我做不了功德无量。

伤口溃烂,可以闻到肉的腐烂味道,一连几天,华灼儿都会来看我,用脚踹踹我,在拿着我没有喝下的水给我灌下去。

而后,端了一个盆子,盆子里有腐肉,腐肉里有蛆虫,我靠在壁上静静的看着她:“华灼儿,上清珠上面的秘密你已经知道了吗?”

华灼儿挑蛆的动作一停,眉眼弯弯直射我眼中:“什么意思?你还有事情隐瞒于我?”

眼中流露出一抹狠戾:“我想活着,不想看着那蛆在我身上吃我的肉,所以……我在你面前像傻子吗?”

华灼儿把竹片往盆里一扔,蹲在我的面前,揪住我的头发,把我的头按在墙上:“在我的面前,你不像傻子,你却自以为是了!”

“华灼儿!”我的手微微抬起来,要去摸她,她头一偏,嫌弃的伸手打落我的手:“这么肮脏的你,有什么资格来碰我?上清珠有什么秘密,快点跟我说来!”

被她烫伤的地方,隐约作痛,我满头冷汗,狼狈不堪:“保命的东西,看我会不会跟你说?”

“不会说的东西,那就不是秘密!”华灼儿从腐肉盆里,握着竹片,使劲的扎在我的伤口上,竹片上蠕动的蛆,搁在了我的伤口上。

她拿起一根绳子,把我的手一绑,把我按在地上:“蛆会在你的肉里产卵,一窝一窝的,会慢慢把你的肉全部啃,你什么时候想说了,记得找我,我给你一个痛快!”

白色肥硕的蛆虫在我的伤口上爬,她觉得一个不过瘾,便把整盆的蛆连同腐肉一起倒在我的四周。

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嘴角微扬,眼神阴暗:“你让我心里不痛快,那我就让你身体不痛快,归晚,没有人能救得了你,除了我……”

手被绑,全身疼痛,伤口还有蛆虫在钻,我望着她冷冷的笑:“华灼儿,你也救不了我,你会连你自己也自身难保的!”

华灼儿一愣:“你就牙尖嘴利吧,好好享受这浑身爬满蛆虫的滋味吧!”

她笑得猖狂离开,我咬牙切齿使劲的抖动身体,双脚踢着四周的腐肉,可是不管用,白色肥胖的蛆虫越来越多,被踹走,又爬回来。

筋疲力尽,挣脱不了手腕上的禁锢,驱虫爬满全身,咬牙切齿憎恨,痛恨自己这般孱弱,痛恨自己还是算计不到。

容千没有来救我,容与到现在在盛城没有回来,蛆虫喜欢吃腐肉,我的伤口堆满了蛆虫,它们蠕动着,啃食着我,而我还眼睁睁的。

奄奄一息,努力的保持清醒,地牢的大门再次被人打开,水落和华灼儿一起。

水落看见我全身的样子,眉头一皱:“是谁把她弄成这个样子,给我拿酒过来!”

一坛子酒,泼在我身上,身上的蛆虫,刷刷的往下落,伤口的蛆虫争先恐后往肉里钻。

华灼儿露出微笑:“水落姑姑,我就行刑逼供了一下,谁知道她躺在地上,都生蛆了呢!”

水落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现在还不能死,你以为凭一个罪状,就能扳倒几个皇子了吗?必须要人证物证俱在,华灼儿,我知道是你所为,但是请你搞清楚,吟黄贵妃和十一皇子都在,还轮不到你擅自做主!”

华灼儿轻咬嘴唇,急忙屈膝行礼:“水落姑姑教训的是,下次我定然不会如此,请水落姑姑责罚!”

水落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赶紧起来,抬着她出去!”

华灼儿一怔:“水落姑姑是让我抬吗?”

水落哼了一声:“难道你不愿意抬吗?”

华灼儿弯弯的眼中,闪烁着一丝凌厉的光,笑着应声道:“怎么会不愿意呢?我这就进去!”

浑身沾满酒气,几天的饥饿,让我连挤出一丝笑容都觉得难,华灼儿走进来,在水落看不见的地方紧皱眉头,伸手解掉绑子我手腕的绳子。

眼中满是嫌恶之情,水落站在门口,催促着她:“快一些,磨磨唧唧等什么!”

华灼儿还没有把我扶起来,水落的身体突然从外面被人一脚踹了进来,重重地摔倒在地。

华灼儿眉头一皱,我的目光眯了起来,看着门外站的人,有那一瞬间,觉得莫名心安,至少我现在不用死。

“奴婢参见十一皇子!”华灼儿转身跪在地上,一丁点都不嫌弃地上在酒水里挣扎的蛆虫。

容与身上依旧穿着去盛城时的黑色劲装,肤色黑了些许,眉眼之间全是凌厉,水落在地上爬起来,叩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奴婢参见十一皇子,十一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容与如炬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一步一步的向我走来,周身弥漫着巨大的阴鸷之气,他蹲在我的面前,伸手起遮住脸颊的几缕发丝。

华灼儿急急地奉上手帕,弯弯的眉眼之中,尽显焦急对我的关切之色!

我触碰到他的眼神之时,立马所有的倔强和算计,消失的一干二净,变成了示弱,昵喃:“容与,我疼!”

华灼儿的身形剧烈的颤了一下,容与瞳孔一深,反手不嫌弃我身上脏乱有蛆虫,直接把我抱起。

我依靠在他的胸膛,华灼儿随即起身焦急万分:“十一皇子,她身上有蛆虫脏乱,还是奴婢……”

容与狠狠的刮了她一眼,容与话语全部咽在咽喉之中,一句也说不出来,只得眼巴巴的看着容与把我抱出地牢!

我耷拉的手,冲着华灼儿摆了摆,不用猜想,都知道她气急败坏。

重华殿,一桶热水,我紧闭着双眼,看似昏迷,其实我是清醒的,热水泡着伤口,伤口里有蛆虫蠕动,我怎么能昏迷得了?

容与用干布把我包裹出来,平放在床上,他在我的手上放了一包东西,嗓音哑的听不出丝毫情绪:“这是麻沸散,镇痛的,也可以让你真正的昏迷!”

我的伪装,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手指合拢拽紧麻沸散,把头往旁边一扭:“肉的糊味我都闻过了,你刮去我身上的腐肉,就用我随身携带的那把刀子,开始吧!”

没有听见容与说话,听见抽离匕首的声音,感受到匕首的尖停留在我的伤口上,紧接着腐肉被剃掉的声音。

疼痛让我把麻沸散都给捏烂了,容与声音沉闷:“疼你就不会说一下吗?”

我双眼猛然睁开,在他微红的双眼之中,我看见了我满眼的血丝,“说了有用吗?说了我还是在疼!”

容与手中的动作没有停歇,一大块腐肉连同蛆虫被他从我身上剥离,烧刀子酒倒入我的伤口,唇瓣血淋淋的。

他是醉非醉的桃花眸子,始终盯着我,盯着我因为疼痛浸透汗水扭曲的脸。

干布擦干净烧刀子,倒上了药粉,伤口刚裹了起来,华灼儿便在门外道:“十一皇子,奴婢给阿暖姑娘送点膳食过来!”

容与眉头微微一凝,把我扶了起来,自己走到门口,根本就没有让华灼儿进来,接下粥食,坐到床榻上,用汤匙轻轻的搅拌着,眸光沉染:“为什么会留下来?以你的聪明,怎会如此狼狈?”

把手腕上的佛珠褪了下来,在手中慢慢捻搓:“十一皇子,你尝一口,我害怕粥里有毒!”

容与手一顿,抬起眼帘射向我,“我不救你,你会死,你留下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撇开他的视线,落在他手中碗里的白粥上:“我知道,我再不吃饭会死,你好不容易把我救回来,应该不想看一具尸体吧!”

容与眼中闪过愠怒,把粥往我面前一递,我对他摇了摇头:“你不吃我不吃,我很惜命你知道的!”

容与怔怔的看着我,我毫不示弱回望着他,他端着粥碗没有用汤匙,抿了一口,看着他吞咽,我把佛珠重新套到手腕上,接过粥碗,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了下去。

空空如也的肚子终于好受了些,自然而然的把碗递给他,身体慢慢的挪得下去,拉了一下被子,侧着身体躺了下去。

容与手突然压在我的手臂上,声音带着强压怒火:“皇上知道你是北魏皇太子身边贴身侍女,知道你叫阿暖不叫归晚,你留在皇宫到底意欲何为,你提前跟我讲,我好提前准备护你!”

把眼睛一闭,疲倦道:“十一皇子,你真会说笑,你怎么在地牢里找到我,你就应该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的处境!”

容与默了默:“勾结他人,企图谋害皇上,替他人谋取东晋皇位!”

嘴角泛起微笑:“你既已知晓,还来问我留在这里为什么?不好笑吗?”

容与狠狠的吁了一口气,还没再次询问我,就听见门外水落扬起声音:“启禀十一皇子,皇贵妃娘娘驾到!”

闭上的眼睛露出一条缝来,看着床里侧,没有吱声,容与在乎吗?

曾经为留下我不折手段,现在轮到他抉择的时候,我倒要看一看,我在他心目中,是一颗被他倾注了感情的棋子,还就是一颗他随手可以丢弃的棋子。

容与起身随手把床幔放了下来,我在他转身去迎接吟行贵妃时,慢慢的扭转身体过来,透着若隐若现的床幔看着外面。

吟皇贵妃跨越进来。

容与恭敬执手行礼:“母妃!”

吟皇贵妃拿着帕子直接走进来坐下,视线挑了过来:“不过是一个他国的奸细,十一皇子回到皇宫衣裳都没换,还没来得及给皇上请安,就这么细致的照顾一个奸细,让本宫很是诧异!”

容与随着她的视线一起望过来:“母妃,阿暖不是奸细,是我留下来的,是我从北魏皇太子身边强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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