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灵溪说就在路上的人第二天的下午就到了,白彦也是派了人冲破了西域的包围去迎汨罗一行,打算把她们拦回古阳城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去的人没有拦住汨罗,这就让汨罗一行莽莽撞撞的就到了边疆。
探子来禀报白彦的时候白彦似早就料到了一般,不讶异却也是不轻松的。但又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就是问,“长公主她们都到了哪里了?”
舜国的探子显然的没有白彦的那般淡定,只是道,“回将军长公主她们已经与西域的士兵交上了手了,属下这才急着回来禀报将军的。”
“为什么不早说?”一听士兵白彦就急了,也顾不得什么取下剑骑上了马就往洛城的后方奔去。
虽然汨罗与其它妾室们也是习武,且功夫也是不差,可要是对方是普通的西域士兵也就罢了,可是这面对那些个拥有异能的半妖可就是以卵击石了。
所以白彦这才焦急的要赶过去,不管怎样他也不能让汨罗她们出了事。虽然和她们做夫妻的这些年白彦不爱她们,可时间长了都还是生出些似亲人的情愫来,怎么也不能看着她们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等白彦赶到的时候只见长长的河岸上汨罗和那些个半妖打斗的样子,而其他妾室则几乎全被半妖擒住了,再动不得武只能看着抵死和半妖打斗做垂死挣扎的汨罗。
一见着这白彦急急的就策马迎了上去,不想愈来愈进的马蹄声让河岸上的妾室们侧目,一见来人是白彦都忍不住开心的喊出来,“将军来了,太好了,我们有救了。”
一听见这话已经应对不下半妖攻击的汨罗分了心,一个晃眼一把冰冷的刀就架上了汨罗的脖子。但停下来的汨罗看着白彦策马奔腾安然无恙的样子也就安心了,嘴角甚至都是含着笑的。她本来就知道柳灵溪这小贱人的话是不可信的,可是还是因为担心着白彦的安危来了。如今见他没事她汨罗是死也瞑目了。
汨罗被擒看得白彦的心里又是一惊,骑着马儿的他在距离半妖不远的地方停下,冷冷的看着他们,一开口语气里满满的隐忍着愤怒。“你们这些妖孽还不快放了我白彦的夫人!否则就休要怪我白彦不客气了。”
“瞧白将军这话说的。当初我们没动你夫人的时候你不是也没有和我们客气过吗?”看着白彦这生气的样子半妖的头目冷冷的笑着,一双小小的眼毫不客气的打量着身边被抓的汨罗。“果然不愧是舜国的长公主啊,这模样还真是惹人怜爱啊。要知道西域的国主可是最好女色的了,若是把这些个都带回去,那可是立了好大的一件功劳啊。”
“你休想!我们可是堂堂舜国大将军白彦的夫人,你就是把我们带回去我们也不会让你们如愿以偿的。如果你不怕你口中所谓的西域国主对一具具的死尸不感兴趣的话,那么你就尽管的把我们带回去好了。”因为自小的身份关系汨罗一直以来就是高傲的,不等这士兵威胁完白彦她就开了口。要她委身于觊觎她舜家江山的小人,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而汨罗的这一番话也引来其他妾室的纷纷赞同,从来她们谁都看不上谁的她们也第一次的为了一件事如此的齐心。就是为了她们共同爱的男子守住贞洁。“对,那奸险小人休想要得到我们,我们死也不会让他如愿的。”
“好一个个刚烈的白夫人啊,真是可惜了。”砸着嘴那半妖头目做出十分惋惜的样子,又回过头看面色焦急的白彦。“白将军你瞧瞧你的夫人一个个对你有多么的忠诚!只可惜啊她们是嫁错了夫君。若是她们不是嫁给你白彦的话今日也不会落了这个下场。”
“够了,你们有什么话就直说了吧,本将军没有心情听你绕。”看着这半妖头目一大堆的废话白彦很不耐烦,心中满满的想着有什么就汨罗她们的方法。可是一看这河岸之上满满的全是半妖,就凭他一人之力怎么能救得了汨罗她们?
白彦这么一说那半妖就是笑,高声道,“不愧是大将军啊。说话爽快。想我西域与白将军也是无仇的,只要将军你答应归降我西域,我们绝不会为难这些个娇滴滴的夫人。”
“将军不要听这卑鄙小人的,汨罗就是死也不要将军为了汨罗做对不起舜国对不起舜国百姓的事儿。”见白彦为难汨罗索性就不管架在脖子上的刀,扯着嗓子冲白彦喊。
汨罗表了太白彦的其他妾室们也都纷纷的喊,“将军不要妥协!我们死不足惜。但是将军要记着替我们报仇!”
“你们这些小娘们是活腻了吗?别真以为我们当真不敢杀你!”一见这那半妖的头目就怒了,架在汨罗脖子上的刀也就不分轻重的压了下去些,顿时汨罗白皙的颈部突就滑下一行鲜红的血来。
这情形看得白彦的脸色丢都变了,大喊一声,“住手!有事好商量。但是你不能伤害她们!”
白彦这话一下子就让在场的妻妾们红了眼,一直以来她们们都在抱怨说白彦顾得了替舜帝打天下,从来没有把将军府这些等他的女人放在心中,可想不到倒了危急的时刻她们在他心中的分量竟然重过了舜国的江山。
“将军这辈子能嫁给将军是汨罗的福分,下辈子等天下安宁汨罗还要做将军的妻。可是这一世汨罗却不能陪将军到最后了,身为舜国的长公主汨罗不能看着将军因为汨罗,而被逼放弃了舜国的江山。将军,永别了!”
含着满眼的泪汨罗的双手一把握住了半妖架在她脖子上的刀,拼命的用力往自己的脖子上压。
“不要汨罗!”一见这情形白彦慌了,想要冲上去却见那些个压着白彦其他妾室的半妖又走上前来。
“白将军可不止舜国长公主这么一个夫人啊,可还是莫要太冲动了。”为首的半妖头目气愤的抢下汨罗握着的刀,一掌将正在激动中的汨罗打昏过去,又回过头笑容从容的对着白彦。
看着那些个平日里在自己面前笑靥如花的女子,白彦的心若刀绞。气愤得紧握成拳的手捏得咯吱咯吱的响,却又无可奈何。“你们好歹也是堂堂的西域士兵,如此为难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难道就不怕别人笑话?你放了她们我白彦来做你们的人质,其他的什么事情待我白彦见了你们西域国主再说!”
“哈哈哈哈,白将军你可是把我们想得太愚笨了,以我们这些人的实力可不敢与你白将军匹敌啊。白将军还是与众夫人一起回我西域的营地,到时候是要留谁,要杀谁我们西域国主自是有句话的。”以为白彦还没有看出来他们的真身是半妖,那半妖头目显得很得意。
“将军你不要管我们,你快走啊!不能让舜国的江山落在西域国主的手里……”
在白彦妾室们的呼喊声中白彦手中的佩剑一下子丢落在地,任由着笑得无比得意的半妖喽啰拿着绳子来绑他。不管怎样也好这些女子虽然不是他所爱但终是陪伴他这些年的,他不能看着她们就这般羊入虎口,他作为她们的夫君也非是要保护她们不可。
“嗷……”突然高高的天空传来响彻山谷的鸟兽叫声,站在河岸上的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天上,只见一只巨大的鸟兽由远及近,直直的就朝着他们飞来。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鸟兽就停落在他们面前宽宽的河面,一身红衣的女子站在鸟兽的背上。鸟兽这一停落在河面红衣女子就飞上了岸,站在半妖身后似笑非笑的看着骑在马背上的白彦。
一时之间方才还闹哄哄的河岸安静下来,半妖们不知来人是敌是友皆不敢轻举妄动。被半妖们控制住的白彦的妾室们皆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也不清楚这唐若鸢这个时候来是要帮她们,还是要联合着西域害她们。唯有骑在马背上的白彦松了口气,他深信唐若鸢是不会看着他们陷入危险境地而无动于衷的。
“你是谁?这是我们西域与舜国的事情,识趣的就休要插手!”最终还是那半妖头目先开了口,对着一张面具掩了脸的唐若鸢凶神恶煞的吼!
对着半妖头目的吼声唐若鸢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以为然的道,“放了她们我就饶你们一命,舜国与西域的事情我唐若鸢不想要插手,但是我不能看着你们这群不人不妖的东西欺负我的夫君和姐妹。”
“唐若鸢……”一听这个名字在场的半妖皆是慌了,不安的相互对望眼里全是惧意。不是说唐若鸢已经和白彦这小子闹僵了吗?怎么她还会来出手帮忙?
“原来是唐门门主,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失敬。”一听来人是他海内妖皇都不敢得罪的唐若鸢,那半妖的头目吓得脸都苍白了,忙笑着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