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整个凤盈宫一片混乱,此刻,不仅有羿旸煊的人闹腾,就连羿旸玉也安插了不少的人过来闹腾。
此时此刻,皇后可谓是腹背迎敌,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而皇后也是个看得开的,她已经看明白是怎么回事,皇上对她本来就是不太重视,她也没指望皇上会怎样袒护她,而且,更重要的是,现在皇上还不在宫里。
现在,皇后也只是想,这事儿光倒霉她一个就好了,千万别牵扯她的两个儿子就成了。
只是,这事儿一旦起,就手刹不住了,也可以这样说,不是她连累两个儿子,而是那两个儿子连累了她。
就这样,这事儿一下子就闹了起来,而就在这混乱之际,朝堂上,也掀起了无穷无尽的波澜。
由宰相大人带头,各位朝臣附和,终究是向那代理朝政的太子羿旸齐问出,这四王爷究竟是如何被杀害的。
本来,要是宰相不管这事儿的话,单凭太子的手段,足以让这些闹事的朝臣闭嘴,可是,现在确实那宰相大人当仁不让,第一,太子忌惮那宰相在世人中的威望,这第二,太子也说不过那宰相的三唇不烂之舌去。
于是乎,太子羿旸齐便一直处于下风,到头来无奈之下,便拿出羿旸煊伪造给他的圣旨出来提底气,殊不知,这件事,公孙曜楚早已跟这宰相说明。
所以……
“太子殿下,陛下的圣旨可否允许臣过目?”
宰相大人还算是恭敬,每一分礼数都在,这让羿旸齐怎么都挑不出错来。
而对于这一点,公孙曜楚当时是这样跟宰相大人说的:“大人,到时候,那位太子殿下定然会拿出陛下来压您,而这个时候您且不要惊慌,无论太子殿下的态度多么激动,您都要每一步礼数都做到位,而那份圣旨虽然是假的不错,但是那逼真程度却是在那里的,大人就算是知道,也定然不要揭穿,不然,依照太子的聪颖,绝对会发现有什么不妥,所以大人只需要咬住那圣旨上的内容就行了,而至于怎么咬,相信以大人的才华一定知道!”
当时公孙曜楚跟他说这番说辞的时候,他还觉得公孙曜楚是不是有些多虑了,毕竟在太子面前淡定如初,他还是能做到的。
可是,真到了这一刻,当太子启动御林军,抵押他们的时候,就算他经历的多,看到的多,他也是手心冒汗,而当太子将皇上的圣旨拿出来的时候,可以这样说,要是他没有事先准备好,或是有一种义无反顾的觉悟的话,还真不一定可以做到礼数全有。
于是乎,因为公孙曜楚的提前准备,太子也是没辙,他的杀手锏并没有将这些大臣说服,而加上他本身也没有对那圣旨怀疑什么,所以,他只是一顿,便将圣旨交到了那宰相大人的手中。
而宰相惶恐的接过之后,便低头读了起来,读完之后又恭敬的将圣旨还给羿旸齐了。
“宰相大人,你可还有什么说辞么?本宫可都是奉父皇之命处置四弟的。”
此时,羿旸齐见宰相不说话,所以便追着说道,只为了让宰相有口说不出。
可是,谁知,这宰相只是在等羿旸齐的这句话罢了。
于是,只见,太子羿旸齐话刚落,那宰相大人就跪了下来,给羿旸齐先是行了个大礼,接着,便抬头说道:“太子殿下,臣自然是不敢质疑陛下的决定,臣也没有说殿下谨遵父命有什么不妥,只是,臣还是有个疑问的。”
“有何疑问?”羿旸齐可是知道这宰相大人是难缠的,可是却显然是没想到这种难缠竟然到了这般难以收拾的地步。
而羿旸齐也不好在这里大肆镇压,所以只能听听这宰相究竟想说什么。
于是,就在羿旸齐说完,那宰相大人便立刻就问出了口。
“太子殿下,既然皇上是用密旨告知殿下他怀疑四王爷意图不轨,才让殿下自行处置的,那么,臣就想知道了,殿下已经处置了四王爷,如此,便是已经握住了四王爷图谋不轨的证据了,素来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晔阳国素来也是讲求的一个人赃并获,现在四王爷的事情已经是一个事实,那么,殿下是不是应该将证据拿出来告知一下我们?”
宰相大人如此说着,不得不说,这个宰相确实了得,他这话说的刚好就在点上。
于是,那羿旸齐听着,竟然是愣了。
证据,他哪里有什么证据!
当时处置羿旸旭的时候,完全是脑子一热,总觉得有晔阳皇帝的圣旨在,便没有考虑这么多东西。
结果,现在被这样问起,羿旸齐顿时也不知怎么处理才是。
“你,你……”
羿旸齐有些语塞,然而这个时候,那些被鼓动这闹事的大臣们,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看着太子殿下吃瘪,故而立刻就接着宰相的话,你一句我一句的要求了起来。
“是啊,太子殿下,臣也觉得,这个证据应该拿出来给我等看看。”
“是呀是呀!太子殿下,毕竟这四王爷也是皇族,就算要定罪,也是要有确凿的证据的呀!”
“没错,没错!”
……
一时间,这大殿之上七嘴八舌的谈论了起来,乱哄哄的,如此混乱的场景,早已让羿旸齐深深的厌烦了。
于是乎,羿旸齐一时间也没手刹的住,直接就咆哮了起来。
“都给本宫住口!这事儿是父皇交给本宫的事儿,四弟的事情已经这样定了,你们这些人就别再管了,这件事儿,本宫会等父皇回来之后,亲自跟父皇禀告!”
其实,羿旸齐也算是为了压下这种纷乱,然而,他如此,却是正中了公孙曜楚的下怀。
结果,就在羿旸齐这句话说完,那宰相大人心里就给公孙曜楚点赞了。
嘴角微微上翘,那宰相大人当下就按照公孙曜楚说过的话非常大声的说道:“太子殿下,您是晔阳的储君,可您却如此敷衍我等,可有违为君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