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何止从小到大因为样貌的关系,被人说得最多的一个名词就是狐狸精,狐狸精就是何止,何止就是狐狸精。何止听着听着也没多大的抵触了,变相说她已经麻木了。她这一身衣服确实是有点夸张了点,一条白色的长裙,前面看十分的正常,背后却是一大片雪白。
背后有点冷虽然长发遮住了一部分,可还是冷啊!菲奥娜还特别狠心的不让她穿外套说是侮辱她这一条从国外秀场上抢来的裙子,非不让何止穿,何止手都要冻僵了只希望能在这里走一个过场让他们知道渡河的负责人来了衣着得体的来了,这样就行了。
何止手中拿着香槟,跟杂志社的人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大多数都是在说何止给他们杂志社撑场子,说何止就是霸气。谁知道他们霸气的何止现在冷的脚都在颤抖,只不过裙子太长他们看不见而已。
“女孩们都很用心的打扮啊。”一个年纪稍大的人举着酒杯跟江时城一行人在寒暄。
江时城笑着示意:“是啊。”
“那不是渡河杂志社的总监吗?真美啊。果然是做杂志的走在了时尚的前端,我们几个负责人应该坐下来聊一聊啊。”
江时城顺着目光看到了在跟他们队伍中在说话的何止脸瞬间就冷了八度。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江时城将手中的酒杯交给朱迪,单手插在裤兜上朝何止走去。
杂志社的人特别有眼色,看见江时城的靠近,不用江时城说全部一个接着一个的消失。只留下何止一个人站在原地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谁让你穿成这样的?我送你的衣服你怎么不穿?”
何止猛的回头看见江时城心里嘀咕了一下,鼓起勇气道:“你的眼光太丑。”
“赶紧给我换回你的衣服去,这么冷的天你不怕冷啊?”江时城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在何止的身上。
衣服披在何止身上,带着江时城身上的温度,何止一下子就被融化了一样,嘴却硬着道:“我不换,换来换去多麻烦。”
江时城冷着脸道:“这衣服谁给你的?”
“菲奥娜啊。不对,你想要干什么?”何止警惕的看着江时城。只见江时城特别猥琐的笑了笑,缓缓道:“在想如何告诉她爸爸她穿着高跟鞋爬山并且迷路的事情。”
“你要不要这么阴险,她这是在帮我好吗!”
“她这是在害我。”
“我不想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反正衣服我就不换了,等会跟你们一起聊一下,然后代表渡河上一下台我就可以收工了,我还要费时间去换衣服,换的来都结束了好吗。你要是告状我就跟你没完。赶紧将衣服拿回去,不要再过来了好吗你没看见这里的人都在看吗?”何止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递给江时城。
“我在看我喜欢的人。”
“喜欢你头,赶紧走。”
江时城猝不及防的在何止额头快速的落下一个吻。“我就要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
何止冷着脸压低声音道:“你信不信我将你扔进游泳池里?!谁是你的,赶紧给我爱上哪里去上哪里去!”
好歹是一个集团的总裁,注意一点形象好吧,这么多人都在看你这样,幼不幼稚啊?真的是。
江时城在何止威逼下终于还是离开了,何止得以解脱可为何身上的那种冷冽的目光多了这么多?危险的酒会。都是江时城,都是他好好的非要办什么郊外活动,春游春个鬼游啊,这二十七年都不怎么遇到的倒霉事都遇到了。这是叫倒霉游吧。何止万万没想到这些倒霉的事情都只是一个开始,更倒霉的事情在后面等着她。
发表讲话的时候何止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那个她。她正在举着酒杯朝何止笑,何止保持克制保持冷静,迫使自己机械的读完一段话,台下响起的一阵热烈的掌声。何止下台脑袋都是空的。她想逃,想躲,却无路可躲,该来的还是会来。她知道自己不该去躲不该去害怕,她曾经想过她们或许会遇见,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场合跟她遇见,更没想过自己会这么不堪一击。
“好久不见啊。”苏兮笑意盈盈的挡在了何止的路中间,何止不想跟她争吵很害怕他们会朝这边看过来。于是打算绕到而行,苏兮却不依不饶的追在身后再一次挡住了她。
何止的裙子被游泳池的水沾湿。湿透的裙子像是千斤重正在拉着何止跌入一个无边的冷库中。
“我在跟你打招呼啊,何总监。”讽刺的笑容挂着险些有些狰狞的脸上。
何止双手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裙子,冷静道:“我不认识你。”
“不认识我?不应该啊,我想你应该会经常想起我才对啊,正如同我经常想起你一样。”
“请你让开。”
苏兮动手轻轻的推了一下何止,何止被她退的向后退了一步:“听说现在你还混得挺好的,她还在监狱中死了,你却混得挺好的。你还真是心狠啊。”
“你们不来惹我我也不会来惹你,如果不是你们我不会这样做。是你们先惹我的。是你们!”何止浑身都在颤抖着,因为生气因为羞辱,因为那些不堪回首折磨她多年的回忆。
苏兮冷笑一声:“我惹你,对的,我惹你,害死她的是你,我每一天都在想不要让我遇见你,遇见你我非得玩死你,既然你不太想得起我,我就让你尝试一下以前的滋味。”苏兮忽然一把推搡着何止,何止反应迅速转了一个圈,苏兮推了个空看着就要往游泳池后面仰,情急之下拉住了何止的手,何止被她一带,险些没站稳。
刹那间天旋地转,万物变得虚无,她看见自己正在被拉入深渊
而她要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