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像是一道阴霾,萦绕在她们所有先生们心头。
姚梓桐和宋阳填写了报名表,又和她一同过去踩点,和那位天女脚下来得大厨混了个脸熟,便各自分开了。
为了尽快地融入这个女尊国,姚梓桐也和大多数的学子一样,在私塾附近的一家书斋里面,寻了个抄写食谱的活计。
因着她擅长多种字体,书斋的老板每本食谱给她三两银子的高价。这还是看在她不论是瘦金体,还是簪花小楷,都造诣颇高的份上。
“叮!触发临时任务,请宿主尽快赶去营救你的夫郎!”姚梓桐刚抄完了一本食谱,伸了个懒腰,系统的声音乍然在脑海中响起。
出什么事了?
顾锦言的身手在那里,应该不会被人欺负。除非是……
姚梓桐不敢想象,忙不迭向书斋老板告辞,拿了银子,也顾不上原计划要买的物什,匆匆去了马车行,想要雇一匹马赶回去。
买来的那个丫鬟柳儿,前阵子家里头传了信,她祖母病逝,不得不跑回去奔丧。
没了这么个身手利落的丫鬟,姚梓桐总算是意识到,关键时刻,她束手无措的窘迫和焦急了!
“真瞧不出来,这么丑的男子,竟还手脚不干净!”
“就是说啊,偷谁的荷包不行?非要上赶着,得罪了县丞家的小姐……”
经过热闹的街心,远远地看到了一大群人围在一起,絮絮叨叨,指指点点,还夹杂着一些话。
不知道为什么,姚梓桐心慌得很,眉心一跳一跳。
丑?
就因为这个字,她挤过去,果然,就看到顾锦言紧紧地抱着顾锦行,把他护在心口处,一只天青色的绣着紫藤花的荷包,沾满了灰尘,就落在他的脚边。
“顾锦言,看来你嫁给了那个懒女,过得不怎么好。可是你有什么困难,可以回顾府告知我爹一声,怎能干起了这样偷鸡摸狗的龌龊事?”顾诗宝穿着一袭宝石蓝锦衣,一头青丝用金镶玉的发冠绾起,手执一柄白玉石扇,娇滴滴的说。
在他身旁,一名穿着紫色衣袍,微胖,面容白皙的矮冬瓜女子,一边垂涎看着他的脸庞,一边嚣张跋扈地说:“诗宝,这真的是你的堂弟?啧啧,本小姐看他比起你来,差太远了!”
“不瞒您说,原本是我的堂弟,只是他心比天高,早早地和我顾府断了亲!”顾诗宝笑得花枝乱颤,眼底的轻蔑和鄙夷,刺痛了姚梓桐的眼睛!
凭什么羞辱顾锦言?
还有那个大腹便便的富家女,身为一介女郎,竟同内宅的男子一般逞口舌之快!
“锦言。”姚梓桐冲上去,把他扶起来,感受着他双手的颤抖,还有眼底的愤怒交加,心下一阵的泛疼。
“别怕,我在。”姚梓桐拍着他的手背,将他挡在自己身后,抿唇怒目看着那富家女道:“不知道我家夫郎,因何事,竟惹得你们一个个不顾忌女儿家的体统,像个泼夫、悍夫一样,对着弱智男流指指点点!”
“哪里来的宵小之辈,本小姐乃县令家的千金,你竟敢大放厥词!”县令家的千金姓孙,叫做孙学梅,也同样在私塾里面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