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局势不妙,褚月国皇帝只得在亲卫的保护下狼狈逃脱。
这是历年来只有皇帝才知道的密道,路线不在别处就在那张龙床之上。为的是担心先皇突然崩殂来不及向继承人说道此事,而在得知赵王带人逼宫的时候皇帝就把那路线图给扯了下来。
赵王等人追杀无果心底郁闷,然而跑了一个皇帝却跑不了后宫的嫔妃与皇子皇女。
“皇上无端失踪,实乃后宫嫔妃所为,且将众多龙子龙女毒杀殆尽、可恶至极。传令下去,今后朝事将由赵王暂且处理。”
赵王的话顷刻之间就决定了自己侄子侄女的下场,包括那些娇贵的后宫嫔妃。
皇帝出了皇宫,便到了自己心腹的家里,联络了众人藏匿于皇城外的山林当中。
若说藏,也不过是清点人数确认赵王有多少人马。
这一清点便让这位速来不把赵王当回事儿的皇帝给震惊到了,整个褚月国竟然有三分之一的领土都暗自归于赵王。
而后又听说了赵王那公布于众的消息!
“呵!无端失踪!嫔妃所谋?毒杀皇嗣?看来我这位皇帝胆子大了不少啊!可惜不知道有没有治国才能,毕竟……一个国家不是简简单单就能治理好的。”
与皇帝同龄的皇子都学过治理国家之道,学好学坏没有既然能够评判。但是可以说,至少能让这个国家延续下去至少不会破败。
而赵王……皇帝自然不会觉得那人会学什么治国之道,毕竟三岁看老这一说法还是大多是时候还是准确的。
“陛下不担心?”
“担心?你们觉得他配坐上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吗?”皇帝眼神闪烁,他不怕自家那位谋反的皇弟可是……想起自己无端惨死的嫔妃与孩子就悲从中来。
平日里他不喜欢在后宫带着,对待自己孩子也多有苛刻。可是现在……他都不知道那些孩子能有几个会活着。
“他自幼便残忍无道,因为自己的喜乐祸害了多少太监宫女。还是几岁幼童时尚且如此,更何况到了这般年龄。那位置你觉得他能做多久?”
兴许是离了朝堂,众位臣子竟然觉得他们的陛下突然有了点人味儿。
也不是说之前这位不是人,只是……这位想来感情稀薄,做什么都像是履行自己的职责。多余的废话根本就不会说,不过有时候因为形势也会示弱。
譬如求助秦薄邕的时候。
皇帝早与秦薄邕有联系,如今跟赵王分成两派,自然就联系上了秦薄邕。
秦薄邕没多说什么,只告诉他一声边境的兵马在褚月国内乱的时候,他可以调动,但是发号施令需要跟镇守的将军一道商议。
秦薄邕并没有多在意外面的事儿,他要做的要关心的也永远不是别的国家的事儿。这次之所以帮忙,除了不想被战事染上,也是因为赵王那边有周寻。
“陛下,我想您也看到了如今朝中对您多有不满。”周寻半眯着眼,身上的衣服也从白色儒袍换成了青色官袍。
如今他的身份是赵王的幕僚,等到赵王登基他的地位自是不会轻,可惜他并不在意这些。
周寻看着端坐在哪儿的赵王,跟周寻之前起兵谋反不同。赵王这般作为更容易被人说道,毕竟之前的周寻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不过是些迂腐之人,如果他们对朕继位再有意义直接处死就好了。”
赵王也不在意屋内有人,直接伸懒腰打哈欠准备睡觉。
“……”周寻突然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位想当帝王,就这也太不像是帝王的样子了。
“陛下,如果只有一两个人反对没什么事儿。但若是全天下百姓都觉得您名不正言不顺呢?”
“你什么意思?”赵王刚才那点瞌睡瞬间就没了,心底无端的生气一抹愤怒。
周寻这是什么意思?说自己名不正言不顺还说自己没有民心?他怎么没有民心,整个褚月国有一半的领土都在他手里。
虽说明面上都是皇室的,但事实上早几年前都是他的人在那地方了。
“看来陛下误会了。”周寻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一开始遇上赵王他竟然会觉得此人深不可测。
后来的接触……或许是他自己不在意,所以没有看出此人的劣迹斑斑。不过这样更合他意,要是有野心也有手段的人,这里也没有他周寻什么事儿了。
“陛下,您仔细想想。周寻不是褚月国人,想的或许会通透一些。若是坊间说陛下登基有问题,疑惑先皇突然消失,猜疑后宫嫔妃到底是何方派来的神圣,能将皇宫里的主子们都弄死了。陛下该怎么办?是堵住悠悠众口还是视若无睹?”
“那些刁民若干害朕,直接打杀便可想那么多作何?”赵王用怀疑的目光投向周寻,突然觉得自己收留周寻或许是个错误。
“……”什么玩意儿!
周寻觉得自己还有必要借用一下这位的势力,要不然直接就带人走了。
“陛下,臣有一计可以免除忧患。那些无知百姓,杀了还是浪费地方。再者说若没有他们交税,陛下就只能坐吃山空了。”
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这些觉得这人要没救了。
“说来听听。”
“当年陛下的几位皇兄争夺皇位的时候,先皇是什么时候下的诏书立太子的?”
“这……是父皇死后父皇的近侍拿出来的。”褚月国有个规矩,那就是皇位的继承都是由皇帝的近侍宣读的。等先皇故后,这近侍必须去守皇陵。
“有谁能证明那圣旨的真假?”
赵王摇摇头,想着自己打探的消息:“我父皇是发病死的,那日在场的只有几名太监。御医没赶到人就没了。”
“这死的蹊跷啊!那我们拿圣旨做文章就可以得心应手了,在先帝亡故前最疼的不正是陛下您吗?我们直接说是之前皇上威胁了那位近侍,篡改了遗诏。而真正该继承大统的便是陛下您。”
“这可行?”
夺嫡的时候赵王不过是个幼童,换言之是宫中的开心果。唯一的作用就是逗自己父皇开心,当然对于自己想要的、讨厌的也是严惩不贷。
“怎么不可以。”周寻嘴角划过一抹笑,这样一来事情比他想的还要简单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