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菀如指着韩惜人,气愤的说道,“韩惜人,你真是不自量力,我等着看你出丑,等着你给崎王磕头,等着你被人耻笑。”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韩惜人的声音不高不低,却一字不落的落入韩菀如的耳里。
“韩惜人,你要是能赢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说完高傲的走了,韩净如跟在后面,没有出声,不是逆来顺受,而是不想给韩惜人再添麻烦。
韩菀如是走了,可韩惜人也没心情欣赏满池的荷花了。
“小惜,不必为了无关紧要的人而生气。”风慕辰也很不喜欢韩菀如,一个将军的女儿如此的高傲,看了就不顺眼。
她不是生气,而是……算了,到时韩菀如就知道她有没有开玩笑了。
“韩菀如还不值得我生气,我上次给王爷出的题,王爷想出答案了吗?”
韩惜人和风慕辰继续他们很久之前的一个话题,把韩菀如出现造成的不愉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池塘不远处,有一座凉亭,亭外摆着桌椅,众人聚集于此,等着最精彩的环节。
戒言起身,示意众人安静,“老套的话,老衲也不多说了,老衲已经派人准备好了笔墨纸砚,想参加写诗会的可以准备一下了。”
风亦乐得意的看着韩惜人,好像在说,“你想现在认输还来得及,本王可以饶了你。”
韩惜人回以一眼,“风亦乐,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你等着叫我姑奶奶吧。”
这皇家的人是不是都自我感觉太好了,想她认输,那是不可能的。
韩惜人不语,走到桌前,挥洒笔墨,洋洋洒洒的写着,风亦乐和韩菀如也参加了,陆陆续续都认真的写着。
风俊认真看着大家所写的,不时的点点头,露出微笑。
“朕已经选出了这届的荷花居士,她就是静王妃,”风俊宣布着最后结果。
风俊话出,有人得意,有人失落,最气的莫过于风亦乐和韩菀如。
闻言,风亦乐呼吸一紧,瞪大眼睛,“父皇,儿臣不服,您要说个能信服大家的理由。”
韩菀如应和着,“皇上,请告知大家原因。”
韩菀如不相信,韩惜人字都不识几个,怎么能夺冠,这一定是假的。
就算不她是夺冠,也不可能是韩惜人夺冠啊!
风俊让一个小太监拿起韩惜人所写的诗,念起来,“出淤泥而不染,濯青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风俊也没料到,韩惜人一个女孩子,竟能写出如此有大气的诗句,难怪连戒言住持都很喜欢她,辰儿真的好福气。
风俊反问,“在座的各位,如果觉得朕的判断有误的,可以指出来。”
风俊又让两个小太监将韩惜人所写的诗展示给众人看,通篇气息淡和空灵、潇洒自然;用笔遒媚飘逸;手法既平和又奇崛,大小参差,既有精心安排艺术匠心,又没有做作雕琢的痕迹,自然天成。
这样的工笔,绝非一朝一夕能练成的。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摇头,自叹不如。
风亦乐抢过小太监手里的纸,一遍又一遍的看着,身旁的韩菀如也认真的看着。
韩菀如瞪大眼,不敢相信那些字会是韩惜人写的,韩惜人究竟是何时偷学的写字,居然和她装傻,她一定要查清楚。
风亦乐也傻了,同样没法相信,照这个形式,他就要输给韩惜人了。
太傅苏炎开口说道,“皇上,这诗老臣都写不出来,这字更是笔走龙蛇,静王妃真的好文采,这‘荷花居士’的称号她当之无愧。”
“而且老臣觉得,咱北漠国的那些才女都比不上静王妃,静王妃真是让老臣刮目相看,”苏炎又补充的说了一句。
才女她可不敢当,不过想和她韩惜人斗,得多看点书才行。
北宋学者周敦颐的《爱莲说》她可是从小背到大的,她很喜欢这首诗,记得特别清楚。
而且她从小就练习书法,上天果然很眷顾她。
“没有异议,本届的荷花居士就是静王妃了,”风俊的话里带着无法反驳的气势。
风俊话落,韩惜人看到风亦乐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看她的眼神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