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认识李智,知道自己落在李智手上会有怎样的下场。
女子紧咬着下唇,脸色有些苍白。
李智掏出一锭银子,丢到地上。
“这锭银子够你厚葬你父亲了,从今儿起你便是本公子的人了。”
女子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可是她现在急需钱给父亲下葬,女子伸出手,手颤抖着去捡地上的银子。
“这姑娘还真可怜。”
“是呀!李智好色,多少良家妇女惨遭他的毒手。”
“听说前几日李公子看上百花楼中一名舞姬,便纳那名舞姬为妾,没几日那舞姬便得了重病而死。我家一侄儿在李府做护院,他跟我说,那舞姬根本不是重病而死,而是被人打死的,身上都是伤,死的那叫一个惨。”
“难道这舞姬是被……”
“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舞姬究竟怎么死的,跟咱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两人的交谈声虽然小,苏婉还是听的很清楚。
看样子这位李公子有特殊癖好。
这位姑娘还真是可怜。
就在女子地手快碰到地上的银子时,从人群中走出一身穿白色锦衣的男子。
男子面容温润如玉,气质灼灼,如春日暖阳。
“姑娘既然是卖身葬父,自然是价高者得。”
说罢,白衣男子掏出一锭金子。
李智不屑地看了眼白衣男子手上的金子;“你想跟本公子抢人?”
白衣男子笑容温和,如春日里的阳光。
“我并没有跟公子你抢人,这位姑娘卖身葬父,自然人人都可以出钱买下这位姑娘。”
“那也要有个先来后到。”
白衣男子目光落在李智丢到地上的银子上。
“好像这位姑娘并没有收这位公子的银子,所以我跟这位公子是公平竞争。”
李智下巴微抬;“你可知道本公子是什么人?你可知道得罪本公子的下场?我看中的人,我看谁敢跟本公子抢。”
白衣男子淡淡道;“在下并不知道这位公子是何人,但我看得出这位姑娘好像并不想拿公子的银子。”
李智嫌弃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女子;“被本公子看中是她的福气。”
李智冲身旁的随从使了个眼色,身旁的随从挺了挺胸脯;“听好了,我家公子乃是龙武将军的大公子。”
白衣男子的神色并没有任何变化;“原来是龙武将军的大公子,当今贵妃娘娘的亲侄儿呀!”
“既然你知道本公子,那你还敢跟本公子抢人?”
白衣男子双眸微微眯起;“你是龙武将军的大公子,当今贵妃娘娘的亲侄儿又如何,一切都取决这位姑娘。”
李智瞪了眼女子;“你说,你是愿意跟本公子走,还是跟他走。”
女子吓得脸色苍白,双唇颤抖道;“多谢这位公子。”
女子朝白衣男子磕了个头。
“谢谢这位公子,是这位李公子先来的,所以我……”
李智得意地冲白衣男子一笑;“既然这位姑娘已经选好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李智身旁的随从伸手去抓女子,就在随从地手快碰到女子的时候,随从突然大叫一声;“啊!”
李智不悦地皱眉;“蠢货,怎么了?”
随从举起流着血的右手,表情痛苦道;“少……少爷,有……有人……拿石头丢……”
李智看着随从不断流着血的手;“谁?是谁?”
并没有人站出来。
李智瞪了眼女子;“你说,你是愿意跟本公子走,还是跟他走。”
女子吓得脸色苍白,双唇颤抖道;“多谢这位公子。”
女子朝白衣男子磕了个头。
“谢谢这位公子,是这位李公子先来的,所以我……”
李智得意地冲白衣男子一笑;“既然这位姑娘已经选好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李智身旁的随从伸手去抓女子,就在随从地手快碰到女子的时候,随从突然大叫一声;“啊!”
李智不悦地皱眉;“蠢货,怎么了?”
随从举起流着血的右手,表情痛苦道;“少……少爷,有……有人……拿石头丢……”
李智看着随从不断流着血的手;“谁?是谁?”
李智冲着围观的人大喊。
并没有人站出来。
人群中杏儿吓得心脏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
刚才苏婉竟然从地上捡起一枚小石子,丢了出去,小石子正好打中随从的手背。
苏婉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笑嘻嘻问杏儿;“杏儿,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是不是我脸上沾到什么脏东西了?”
杏儿有些无语。
“没,没有,主子你脸上并没有沾到什么脏东西。”
平生她最看不惯的便是仗势欺人了。
苏婉知道她帮不上那位姑娘,只能出出心底的恶气。
苏婉刚才的举动,身着白衣的男子看的一清二楚,白衣男子唇角勾起一抹饶有兴味的笑容。
李智愤怒地一脚揣在随从身上,随从痛的整张脸都变的扭曲。
手掌上的疼痛,再加上刚才被李智用力踹的一脚的疼痛,随从哀嚎连连。
李智的耐心已经被完全消磨殆尽。
“还不快点将她给带回去。”
“是。”
李智身边的两个随从朝着女子扑去,其中一个随从一只手抓住女子的手腕,另外一只手抓住女子的肩膀。
随从的力气非常大,女子吃痛的轻哼一声。
另外一个随从竟挥舞着拳头,朝白衣男子打去。
白衣男子站在原地,面上的表情非常从容自若,没有闪躲的意思。
就在那名随从的拳头,离男子的脸还有几公分的距离时,那名随从竟然飞了出去。
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重重的摔在地上。
那名随从正好摔在李智的脚边。
围观的众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就在那名随从的拳头打在白衣男子脸上的时候,跟在白衣男子身后,一名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突然出手,一拳打在了那名随从的脸上。
苏婉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那名随从。
脸肿的很高,看得出那名身穿黑夜的男子有手下留情,不然那名随从现在早就已经死了。
李智的脸色非常难看;“一群废物,还不快点给我上。”
剩下地几个随从互看了一眼,心理虽然很害怕,但还是朝着白衣男子一拥而上。
他们心中清楚,不乖乖听话会有怎样的下场。
几人将白衣男子和那名黑衣男子围住。
白衣男子脸上始终挂着从容自若的笑容。
黑衣男子眸光锐利,死死盯着李智。
李智被他盯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李智觉得黑衣男子的眼神不像人类,像极了野兽的眼神。
李智吓得心一颤,后退几步。
那几名随从怎么可能是黑衣男子的对手,没一会便都被黑衣男子给撂倒了。
身着黑衣的男子下手并不重,那几名随从伤的倒是不重,休养几日便没事了。
黑衣男子目光锐利地看向李智,朝他招了招手;“下一个是你吗?”
李智吓得脸色都白了,他很清楚,他不是面前这个人的对手。
身为龙武将军的长子,李智很小的时候便被龙武将军逼着学习武功,然而李智根本不愿意学习武功,只要龙武将军一不注意,李智便偷懒不练习,为此李智不知道被龙武将军打了多少次。
龙武将军只有李智这么一个儿子,对他自然是格外疼惜。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李智该偷懒偷懒,龙武将军最后没办法了,只能放任自流。
李智也就只会些花拳绣腿。
“你……你难道要跟龙武将军府作对?”
李智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心中却十分心虚。
白衣男子唇角勾着浅浅的笑容,朝着李智地方向走了几步。
“龙武将军府,我还不放在眼里。”白衣男子的声音很轻,众人却都听的一清二楚。
世上不把龙武将军府放在眼中的人,还真没有几个。
“别说大话,就连当今皇上都要给我父亲几分面子。”
白衣男子转身朝黑衣男子道;“暗,带着这位姑娘,咱们回凌云山庄。”
当众人听到“凌云山庄”四个字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李智整个人都蒙了,愣愣地看着一白一黑,还有女子瘦弱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周围看热闹的人开始慢慢离开,许久李智才回过神来。
“你们这帮废物,还不快点给我滚回去。”
“是……是……”
苏婉双眸微微眯起,问一旁的杏儿;“这凌云山庄是什么地方?”
“主,你可听说过南阳碧家?”
苏婉点点头;“南阳碧家是医药世家,出了不少名医,太医院中不少太医出自南阳碧家。”
“南阳碧家有个惯例,每一年都会举办医道大会,连续三年夺得医道大会的碧家子孙,便会获得“逍遥子”这个称号,拥有这个称号,才可以住凌云山庄。”
苏婉摸了摸下巴饶有兴味道;“那也只是个郎中,刚才看李智的样子,好像真的很害怕得罪她?”
“是人总有身子骨不痛快的时候,应该没有人会去得罪大夫,更何况南阳碧家,不仅掌握北楚三分之二的药材生意,南阳碧家百年屹立不倒,不单单是靠药材生意,就连当今圣上都非常敬重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