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想到宁雅这个女人当真连她身旁的人死活都不在乎。
她如此残忍,让李将军顿时就心生厌恶,回头看着墨元笙。
沉声道:“王爷,您看……”
他现下终于明白,为什么王爷瞧不上着宁雅了。不止样貌及不上夫人,这心肠也完全没办法与夫人相提并论。
“既然她这么想她身边伺候的人去死,那么本王反倒不杀她们了。”看宁雅这个样子,墨元笙忽然就想到,当初在边关时的那些离奇事情。
就冷冷的看了宁雅一眼。
这才道:“将宁雅身边的人全部扣下来,然后严刑拷打,看看他们能吐出什么。还有将他们的家人,悉数从西齐抓过来。他们若是不肯说的话,就连他们的家人一起处死。”
他就不信了,这些人会这么忠心,宁雅这个将他们的性命当成草芥的主子。
“是,属下即刻就去办。”听了墨元笙说的,李将军可没有犹豫,直接转身就押着那侍女下去了。
倒是宁雅听了墨元笙的话,当场就慌了。
本想要追上去阻止,却被墨元笙架在她脖子上的剑给拦住。
她只能咬了咬牙,冷声道:“你怎么可以如此对我?你难道不明白不管我做什么,都是因为太过倾慕于你吗?”
当初在边关的那一眼,就已经让她泥足深陷了。
为何墨元笙一点都不懂她的心思,一点都不肯珍惜她?
“本王不需要你的倾慕,从头到尾,本王都未曾对你动过心。是你自己一厢情愿,你本王又有何干系?”
冷冷的看着宁雅,墨元笙毫不留情的,就将这话说出来。
然后又回过头,对外喊道:“来人啊,将宁雅押出去好生看管。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不许她与外界有任何联系。”
他便就不信了,当年的事情他查不清楚。
“你……”不想墨元笙他竟会如此对自己,宁雅看着他冷冷的样子,心都要碎掉了。
就咬着牙道:“你这般对我,难道就不怕我西齐与你大宣为敌吗?墨元笙就算你大宣如今繁荣昌盛,那我西齐也不是吃素的!
我好歹也是西齐的公主,你如此将我扣下,我父皇早晚都会察觉到不对劲的。到时候,定然没有你们大宣的好果子吃!”
他会如此对待自己,一定是程如男那个死女人做了什么!
那死女人好深的心机,眼下嫁给了龙陌辰都如此不安分,终究是她太轻敌了。
“呵呵,那我就看一看,你们西齐能将我墨元笙怎么样!”到眼下这个时候,宁雅还自以为是,墨元笙就冷笑。
完全没多看她一眼,由着从外面进来的家丁将她押了下去。
然后直接转身,就回了正房内。
把宁雅关起来之后,镇国王府又平静了下来。
因着墨青松将程青风带到墨老夫人院子里去过一回,不大会儿的功夫,墨老夫人就领着欧阳清韵母女过来了菡萏院。
一进了菡萏院的正房,见程如男当曾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
墨老夫人就别提多着急,赶忙迎了上去。
满脸担忧的瞧着墨元笙:“如男这孩子这是怎么了?先前不还是好好的,不是说在皇宫里给皇上治病吗?怎么现在她自己却昏迷不醒了?”
若不是青松那孩子带着那个叫青风的小娃过去她的后院,她也不会惦记着来菡萏院,问清楚青风那孩子的事。
自然也不会知道,如男这丫头出了这样的意外。
一见墨老夫人他们都来了,守在程如男的床前,一直都不肯走的墨元笙。
这才扶着床沿站了起来,与她们行了行礼。
低声道:“这个都怨孙儿,夏明渊打算起兵谋反。在孙儿回宫途中,派了许多的刺客对孙儿进行围杀。如男她为了救孙儿,才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若不是他防备太晚,如男也不会受此劫难。
“这孩子……”原来程如男竟然是为了救墨元笙,才会变成如今这模样,墨老夫人顿时就不知该说什么了。
眼睛一红,就开始抹起眼泪来。
就连欧阳清韵听了墨元笙的话,也是声音有些哽咽。
一边拍着墨老夫人的背,一边轻声道:“如男这孩子是个念旧情的,终究是咱们墨家对不住她了。不过想来她吉人自有天相,应当会醒过来的,婆婆您就别难过了。”
“是啊,大嫂人这么好,老天爷定然不肯让她这么早早的就走了的。”
见自己母亲与祖母都难过了,站在最旁边墨元惜也眼睛红红的这样道。
然后又抬眼,看着无比憔悴的墨元笙。
“大哥,大嫂变成如今这模样,可是有请罗太医来看过?这事情连我们都不知道,大哥应当是没有通知公主府那边吧?”
不管如何,大哥与大嫂都早就和离了。
如今大嫂又是南诏的王妃,人这样昏迷不醒的留在他们镇国王府,对大嫂来说可不是好事。
“这件事情事关重大,除了我身旁的人没几个知晓。毕竟眼下皇上也重病不醒,若是将夏明渊起兵谋反的事情传扬出去,必定会引起人心惶惶。
至于你大嫂这边,罗太医每日都有来看着,暂时还找不到什么好的办法医治。我已经让人去广寻天下名医了,无论如何都会治好她的。”
听墨元惜这么一问,墨元笙就抬起头看她。
然后又将视线,缓缓的落在了欧阳清韵,和墨老夫人的脸上。
沉声道:“三年前在边关的事情,确实是我大错特错了。我已经打定了主意,要退掉我与宁雅的婚事。故而往后府中的事情,还要劳烦三婶全数处理好。”
如男一天不醒,他这心里就没有着落。
更何况皇宫那边,皇上的身体虽然有如男的药吊着,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但是他也得全力的防着,没时间顾着王府这边了。
“府中这边你就放心吧,还有三婶在呢。你就安心管着朝中的事情,眼下大宣都要靠你了。”知道墨元笙肩上的担子重,欧阳清韵就这么讲。
倒是墨老夫人,走到床榻之前瞧了瞧程如男。
见她呼吸平稳,只是一直没醒的样子。
这才回过头,看着墨元笙道:“今日青松那孩子,带了个叫青风的孩儿来我院中。元笙啊,那孩子几乎长得与你儿时一般模样。还说他娘亲是如男……这孩子莫不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们墨家亏欠如男这丫头的当,真是计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