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施施就已经觉得和这对如胶似漆的情侣住在一起实在多有不便,她常常感觉自己就像一只二百五十瓦的白炽灯,时时照亮着他们的二人世界。
如今这两位已经是新晋夫妻,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项南见施施没事总翻看房屋出租信息,心中了然,却装作不明所以地问道:“老婆,你这是帮谁找房子啊?”
“呸,谁是你老婆。”施施丢给他一个白眼,“施泽都和青青领证了,我再不搬出去都说不过去了。”
“搬出去啊……”项南低头做沉思状,“要不这样吧,我那套公寓你随便挑间房间住吧,反正也只有我一个人住,何必还要浪费钱去租房呢?”
“……”施施默然不语,那样的确会省钱,可跟他住一起,这样不太好吧……
项南睁着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见她犹豫不决便趁热打铁道:“而且现在的房子难找到合适的啊,好的价格贵,便宜的又要跟人合租。与其和别人合租,还不如跟我合租呢,我还能保护你……”
“这,这样别人会误以为我们同、同……”
“错,不是同居,是合住。这两者有本质的区别。”
项南眼神亮晶晶地,看起来无比地真诚。
施施的戒备心不知不觉地就减少了,思忖着身正不怕影子歪。反正也只是合住而已,而且和他相处了半个多月,他除了偶尔会趁她不注意偷亲一下她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出格的动作。
这种恋爱模式倒也挺愉快的。
于是施施点点头道:“但你得保证,和我保持距离,不做我不同意的事……”
最后一句施施说的面红耳赤,头都几乎低到膝盖上去了。
“行!我保证不做你不同意的事,我只j□j做的事!”马上又纠正道:“是和你j□j做的事!”
施施哪里听得出这些弯弯绕,想了一下这两句话有区别吗?
于是当天晚上,施施的行李就被项南统统打包拎进了自己位于市中心的公寓内。
这是一个真正的土豪小区,小区内环境优美,还自带一个大大的花园。施施一进到小区内就喜欢上了这里,这可是她住过的最高档的小区了。
她虽不是嫌贫爱富之人,可谁不喜欢好的呢。
走进项南宽敞的公寓,施施的脚步忽然有些犹豫了,这里要是住久了习惯了怎么办……
此地不宜久留,她还是先在这住下,然后慢慢找房子吧,找到好的房子马上就搬出去,嗯,就这么决定了!
项南似乎什么并没察觉到施施的心理变化,他乐呵呵地让施施选房间,“你选一间最喜欢的,我那间你觉得好吗?如果你喜欢我马上搬到别的房间去……”
“……”
最后施施选择了一间离项南房间最远的,而且还带着一个大阳台和大大的落地飘窗。
这间房间她一眼就看中了,项南马上乐呵呵地帮她把行李在房间内安置好,然后又让保姆把床收拾好。
公寓里除了干杂活的保姆外还有一个从小照顾项南长大的王姨,每天照顾项南的饮食起居,某种程度上和项南的感情甚至比秦书雨更深。
王姨在项家二十多年了也没见项南带过哪个女孩子回家。今天看他忽然带个女孩过来一起住,高兴地直抹眼泪,口中碎碎念:“老爷总算可以放心了……”
听得施施心里也很伤感,抱着王姨直安慰地自己眼眶也红红的。
项南哭笑不得地看着两人抹眼泪,搓着手不知如何是好。
王姨摸了一会眼泪,又拉着施施的手道:“真是好姑娘,你们呀,赶紧生个大胖小子出来,这样老爷九泉之下才真正是瞑目了……”
“呃……”施施被她这一通话说的面红耳赤,尴尬地绞着手指不知说什么好。
项南在一边窃笑着道:“王姨,您就放心吧,我们会尽快的!”说完还朝施施暧昧地眨眨眼,施施恨恨地丢给他一个白眼。
不想王姨却不依不饶的,她瞥了瞥施施的房间,表情严肃地拉着项南走到一边悄声道:“你们不是处对象吗?怎么还一人住一间?”
“这个……她担心别人说闲话,不愿意和我住一间……”项南没料到王姨会这么问,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好随口应付先。
王姨闻言面色更加严肃了,她正色道:“那我问你,你是只想跟人家姑娘谈朋友还是将来要跟人家结婚的?”
王姨从小看着项南长大,而且还是他的奶娘,项南一向把王姨当做自己的长辈来孝敬,对她说的话也基本上很少忤逆。
“当然是结婚了!这辈子非她不娶的!”项南也正色道。
听到这句话王姨放心了,“那好,既然要跟人结婚的,那就住一屋。如果你不打算跟人结婚那我不管你,既然是要结婚的,那就赶紧生个大胖小子出来。趁我现在还能动,我还能替老爷带带孙子,等我下去见老爷了也好向老爷交代……”说着又开始抹眼泪。
这眼泪抹地项南手足无措了,他苦着脸道:“可是她心里有顾虑,我也不好说啊……”
王姨闻言立即止了眼泪,信心满满地道:“这个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项南面露忧色,其实心里乐开了花,他正愁怎么才能有下一步的进展呢,没想到王姨就像看穿了他的心事似的前来相助,父亲亲自挑选的人果然就是给力!
王姨拿着一本相册走进施施房间,拉着她坐下看相片,“你看,这些全都是老爷和南南的照片,南南从小和他妈妈不亲,都是我带他长大的……”
王姨说了一堆项南小时候的趣事,然后又说项老爷为人宽厚仁义,英年早逝连儿媳孙子都没见过云云,说得老泪纵横无比凄凉,施施被她说得心软不已,也跟着擦起眼泪起来。
王姨抽出纸巾擦擦眼泪道:“我也老了,指不定哪天就去见老爷了,最近风湿病犯得厉害,真怕我也等不到孩子出世那一天……我这到了下边怎么和老爷交代啊……”
施施早已被王姨一番感天动地的叙述感动到不能自已,此时更是心软到想也没想就哽咽道:“我们会努力的……”
王姨闻言立即握住施施的手,抹着泪感叹:“真是好姑娘,我就知道南南眼光错不了……那今晚就搬到南南屋里去吧,孩子早点生出来,趁我现在身体好也还能带带……”
“……”施施擦着眼泪的手瞬间呆滞住,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就扯到生孩子上去了?
还没等施施反应过来,王姨就又祥林嫂般念起来了,“我的风湿病今年春天又犯了好久,你说我要是等不到孩子出世我怎么有脸去见老爷啊……老爷要是问起我孩子长什么样我怎么说啊……呜呜……”
她这一哭天抹泪瞬间又把施施弄凌乱了,她慌乱地递纸巾给王姨,王姨却越哭越悲伤。
铁石心肠的人也要被她哭化了,更何况是施施这种走路蚂蚁都不忍心踩到的人。
于是施施只好点头答应了王姨的要求,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搬进了项南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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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施施看着一脸雀跃的项南,指了指地板:“你打地铺,未经我的允许不许碰我,否则……”
“遵命!夫人!”项南做了一个领命的军姿,然后收获了一个白眼。
施施洗漱好后,穿上最保守的睡衣,把自己裹得紧紧的然后迅速爬上了床。
将被子把自己裹紧之后,她瞥了一眼规规矩矩背过身睡觉的项南,暗想自己可能是多心了,也许这事儿真的只是王姨一个老人家的想法,跟他没什么关系吧。
听见项南那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她悬着的半颗心也松弛了下来,打了个呵欠沉沉睡去。
过了一会儿,项南睁开眼,悄悄起身来到施施床边。
看着她清丽的睡颜,他忍不住俯□轻轻吻了吻她的唇,然后便静静地趴在床沿上凝视她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看着看着忽然感到有些口干舌燥,眼神不自觉地就逡巡到她不断起伏的胸脯上,他咽了咽干燥的喉腔,想起了那对软肉那一次在他眼前的惊鸿一瞥,身下某处开始变硬,几乎忍不住想伸手握住那对让他魂牵梦绕的小山丘……
这时施施正好翻了一个身,项南惊地赶忙趴□子贴到地板上。
直到复又听见施施均匀的呼吸声,他才轻轻舒了一口气,垂着头悄悄回到自己的被窝,侧身凝视着施施的侧颜,却怎么也睡不着。
身下某处怎么也恢复不了原状,屹立不倒地顶起一个大大的蒙古包。他叹了口气,一边凝视着施施,一边将手伸进睡裤里动作起来……
无数个夜晚,他都是靠脑袋中施施的倩影自己解决问题,如今真人就躺在眼前却还是得自己解决,他这命怎么就这么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