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岳震荡!”
沉闷而充满着力量感,岑宇眼眸一凝,双腿微沉,灵力自下而上,从灵海至双臂,如同游龙,潇洒飘逸的缠绕在双臂之上。拳由心动,
自然向前轰去......
“砰!”
绯红的火花爆裂,如同烟花四射,点点焦黑滚落,与地面的黄沙接触,“嗤嗤”白烟飘起,炽热之极。
两人一触即分,岑宇翻跳着退后,很快与地煞鬼拉开了距离。他轻揉着阵阵发热的拳头,五指张开,掌心处正有一团淡淡的黑雾飘散,
他尝试着握拳,顿感一阵微微的刺痛袭来,这个发现让他的眉头不禁微微一皱。
“竟然拥有这么高的温度,简直就是一座移动的......地心炎潭。”
若说真要拿一个东西来比对的话,岑宇倒是想起了玄天地心炎潭。虽然他只是远远的观过那种天地奇炎,并没有真正触碰和感受过,但
这黑鬼确实让他想起了地底世界的那种炎热感觉。
况且,这黑鬼的炎拳似乎并不是简单的地心炎,它还带着......火毒!对,就是火毒!无孔不入的火毒!
想通了这个,岑宇微微呼了口气,他抬起头,朝着黑鬼看去。虽然他被阴了一把,但这一记对轰下,以他的变态力量,黑鬼想必也是不
好受的。
“啪嗒...啪嗒......”
块块焦土掉落,砸在地面,发出轻微的响声。却是在岑宇的巨力轰击下,黑鬼整只手臂表面的石质皮肤几乎全部崩裂。
“嘿嘿......看来似乎有点低估你了。”黑鬼无谓的看着残破不堪的手臂,低笑道,“好吧,那就稍微再加点力。虽然不能动用太多的
力量,但对付没有融合帝瞳的你而言还是绰绰有余的。”
岑宇挑了挑眉,不屑的撇了撇嘴,道:“那我倒要看看你所谓的‘加点力’到底有多厉害。”
话音一落,他的面色徒然一肃,全身灵力猛然一凝,“让你也看看我的火炎......火炎虚指!”
“轰!”
漫天火炎爆发,成百上千,道道绯红,染红了半边天。
看着如此强大的火炎,地煞鬼脸色猛的一变,失声喊道:“不可能!不与帝瞳融合,你怎么可能突破桎梏,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然而下一刻,不等他回神,漫天的火炎已扑面而来,火光将他的脸庞映的通红。他下意识的想用手臂抵挡,那一指火炎却是“啵”的一
下穿透他的手掌,逐渐虚无。
那一刻,地煞鬼的瞳孔蓦然紧缩,脸上突然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似乎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这些火炎只是看上去很强大而已,其中夹杂着很多虚火,也就意味着岑宇的实力并没有突破“桎梏”,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轰隆隆......”
火炎爆裂,火光冲天,伴随着猛烈呼啸的狂风,火势猛涨,如同一头仰天怒吼的火焰狮子,场景甚为壮观。谁都不知道在这空旷的戈壁
上正上演着如此动人心魄的一幕......
约莫一刻钟后,火炎渐消,留下一地的狼藉。地煞鬼原先所站的地方此刻已变成了一个大坑,大坑中冒着白烟,炽热而滚烫的气息正从
大坑中心向四周辐射。
地煞鬼站在地底大坑的中心,一身的石质皮肤被烤的绯红滚烫,整个就像一只“烧猪”。他全身皮肤表面的裂痕越来越多,越来越宽,
似乎下一刻他整个人就会裂开。
只见他此刻正呈双臂护脸状,一副“打人别打脸”的模样,根本看不到具体的表情。不过刚说完大话就被打的如此狼狈,想必他此刻的
脸色极为难看。
缓缓的,他的身体动了,随着手臂逐渐的放下,身体小幅度的转动,又是一阵石子滚落的声音响起,如此模样真让人担心他会不会“啪
嗒”一下身体突然散架了。
他慢慢抬起头,“你......”不过才刚说了一个字,他眼前突然一黑,“砰!”伴随着巨力袭来,小腹传来一阵揪心的痛。
下一刻,他只觉天旋地转,面容扭曲着倒飞出了大坑,远远的砸在一块巨石上。
“牛皮谁不会吹,我都没告诉你我也要‘稍微加点力’。”岑宇拍了拍手,一步步从大坑中走了出来。
“咔咔......”
一阵毛骨悚然的声音远远传来,似骨裂,又似石裂。地煞鬼从巨石上爬了起来,他死死盯着岑宇,血红色的双瞳中满是滔天的怒意,似
要一口吞了岑宇。
“不可能,普通的灵力根本伤不了我,你...你既然没有与帝瞳融合,为何拥有这么霸道的灵力!我不信,我不信!”
显然,岑宇身上的某些东西已经颠覆了他的认知。
“我说你从一开始就一直嚷嚷着‘帝瞳帝瞳’的,那玩意儿到底是什么?貌似我都不知道我身上有那东西。”
岑宇耸耸肩,一副“心疼你”的表情,潜在的意思无非是在说“不会是因为你长期念叨‘帝瞳’而神经质了吧。”
“不可能...不可能......帝瞳的气息我怎么可能认错。”
地煞鬼出神的喃喃道。说完,他看向岑宇,神色间又有一丝挣扎之色,可是...可是他既然没有与帝瞳融合,为何会拥有那么霸道的灵
力?
按理说以帝瞳的特殊性,一旦灵者被它入主,除非接受它,否则......说的难听点,灵根差一些的灵者一生都无法修炼,就算灵根逆天
的灵者,一生的成就也有限,注定是无法突破某个桎梏的。
当然,这都不是关键点,关键点在于帝瞳会不断抑制灵者体内其他任何力量的成长,包括灵力,包括天赋灵能。
所以岑宇的灵力中蕴含那么霸道的力量是不科学的......不科学的......
地煞鬼失神的望着远方,“难道......难道真的是因为我在这里沉睡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