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什么侠女不侠女的?”听丁沸那么说汪海桐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叫我名字就行了!”所谓侠女只是虚名,除暴安良纯属个人爱好嘛!
“大家都坐吧!”今天他是主人,当然要有主人的样子,“首先,”丁沸把杯子逐个倒满,“敬一下你们两个吧!”
“啊?”徐夕博看了辛慧一眼,他真的不希望丁沸那么难堪。
“快点啊!”
这是干什么?第一杯就要敬徐夕博和辛慧,汪海桐心里一肚子郁闷,是在干什么?莫名其妙!现在是他们俩结婚吗?还没喝酒脑子就不清醒了?
“大家一起喝吧!”徐夕博举起了酒杯。
“哎呀,天气怎么这么热?”丁沸把外套脱了,“夕博,我们俩来拼酒吧!”看着已经成为过去的棉花糖,心里痛的很,还是多喝点酒吧!
“拼什么拼?慢点喝吧!”
“我们来吧!”汪海桐看着他。
“什么?”
“我说我们来吧!”就冲他刚才说的那句让她不爽的话她今天就非让他趴下。
“我们?”真是哑巴吃黄连,丁沸心里暗自叫苦,汪女侠的酒量他早有耳闻,这不是让他成为蒸板上的肉吗?
“怎么?不敢?”
“不敢?拼就拼!”不是说人活一口气吗?现在一个女人向他丁沸挑战,他赶鸭子上架也得顶住啊!
“喝什么?”
“啤酒太没意思,我们喝烧酒吧!”
“那就烧酒吧!”可丁沸彻底的虚了,烧酒?目前为止还没喝过。
“海桐——”徐夕博真搞不懂她怎么到哪都喜欢跟人较劲。
“待一边去,有你什么事?”她向服务员招了招手,“十瓶烧酒!”
怎么回事?辛慧的眼睛轮番在他们脸上看着,饭还没开始吃呢,怎么个个都那么古怪?
“来吧,”汪海桐已经开了两瓶,丁沸的酒瓶被她在高空中挡住了,“是男人就要大碗大碗的喝酒,大口大口的吃肉!”
“海桐!”徐夕博真后悔把她带来,来就惹是生非,她不是成心寻丁沸的开心吗?就丁沸那点酒量恐怕还没等她润完喉就不知道到哪去环游世界了。
“奶奶个熊!也没让你喝,你在旁边罗嗦什么?”
“知道了!知道了!”丁沸咬咬牙举起酒瓶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打退堂鼓的,可是想想,作为一个男人他输了酒不要紧,但怎么说都不能失品,那会落下笑柄的。
“好,”见他空了酒瓶,汪海桐鼓了鼓掌,“是条汉子!”说完便张大了嘴。
是不是没喉咙?丁沸看到那酒分明是直接下去的,可是他喝的到底是什么呀?像火一样的灼热从喉咙一下渗透到胃里,直至扩散到全身。
“请!”汪海桐的那瓶转眼又被清空了。
已经是骑虎难下,丁沸当然说不得半点废话,况且他也说不了,怕张开嘴胃里就会有东西冒出来。死!大不了死了算了,他发着狠劲又拿起了酒瓶。
“果然有种!”
“呵——”丁沸比划着让她也喝。
汪海桐自然不含糊,才喝这么一点就含糊她也就不叫汪海桐了,“来吧,”她用袖子擦了擦嘴唇,“让我们喝个痛快!”说完又有两个酒瓶被打开了。
“先吃点东西吧!”辛慧在一边都看不下去了,也没见过面,他们是天敌吗?
“你们俩怎么这么多牢骚?再唠叨给我一边待着去!”
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喜怒无常,刚刚还好好的,倒是谁惹她了?
“我们俩干一瓶吧!”汪海桐自己拿了一瓶,另一瓶给丁沸递了过去。
丁沸伸出手,第一把,捞空了,第二把,他看准了,虽然不是太稳当,不过总算是逮着了,撑住!要撑住!不能倒!
“干!”
“干!”
“丁沸!丁沸!”徐夕博直往桌子底下钻,因为丁沸已经在那了。
“真是没用,才喝了多点?”怎么办啊?为什么她汪海桐什么都找不到对手?
“真是!”丁沸还挺沉的,徐夕博费劲的把他往外拖着。
“呵——呵——”
“不要!千万不要!”他在心里祈求着,“帮帮忙吧!”
“呵——呵——呵——”
完了,徐夕博的动作静止了,一股暖流顺着他的衣领直蔓延向他的后背。
“呵——呵——”
徐夕博绝望的闭上眼,够了!真的够了!连他也想吐了,衣服里都是黏糊糊的东西,请他吃饭?饭还没开始吃就给他糟蹋了一身。
“这可怎么办?”看着徐夕博那件慢慢渗出颜色的白外套,辛慧站在一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胃口可真不错呀!”他徐夕博看来也得崇拜一下汪海桐,现在是什么状况?她居然还是旁若无人甚至是津津有味的在吃着。
“光喝酒不吃东西会伤身子的!”汪海桐告诉他必须吃的理由,看着那不醒人事的丁沸,她的胃口实在是好极了,他那就是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
“过来帮一下!”他至少得先把丁沸和自己分开处理一下衣服里的污物才行。
“太脏了,不想帮!”汪海桐回答的很干脆。
“真是!”快给她气出病了,她干的好事他帮她收拾残局还那么理直气壮。
“我来吧!”辛慧屏住呼吸迎了上去。
“还是我自己来吧!”汪海桐是自己的兄弟没关系,但辛慧是一个女孩子,他觉得不应该让她做那些。
自己来?这个臭小子,果然看人眼光不同啊,大吼大叫让她做的事居然不肯让辛慧做‘早就觉得不对劲了!’她心里想。
“没事,”怎么说丁沸也是她的朋友,辛慧和徐夕博一起把他扶到了椅子上。
“你扶着他,我去一下洗手间!”上半身已经湿透了,现在觉得残渣有继续往下去的趋势。
“去吧!”辛慧拿过面巾帮丁沸去除衣领上的污渍,不会喝的人喝那么多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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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夕博在洗手间里忍了又忍才没吐出来,他把衣服脱下浸泡在了水池,没办法,根本就没法处理,反正也湿了,就干脆洗一下吧。爱情!到底是什么?让得到和没得到的人都那么受着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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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样?”辛慧看着浑身上下都湿透的他,“会感冒的!”
“没关系,我身体好得很!喂,”他徐夕博拍拍丁沸的脸,“快醒醒!”
“哎呀,别烦我!”丁沸不耐烦的侧过身去,“去找别人吧,我有喜欢的人!”
徐夕博看了看辛慧,在梦里也在想着她吗?“我背他吧!”他把丁沸放到背上,“你们现在也回去吗?”
“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想吃一点!”汪海桐莫名其妙的觉得难受。
“那么,”辛慧看着徐夕博,“你送丁沸回去,我在这陪海桐吧!”虽然很想跟他一起走,但是四个人一起来的,怎么能丢下汪海桐一个人呢?
“那就这样吧!”徐夕博也觉得这样比较好,看汪海桐今天并不是太正常,而且又喝了不少酒,他就担心她会酒后闹事,那样的事她也不是没干过,有辛慧看着她他也觉得放心点,“别动!”他把丁沸背了起来,“那我们先走了!”
“好,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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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博!夕博!”丁沸在他背上含糊不清的喊着。
“唔!”
“在听我说话吗?”
“在听!”他用力的把他往上掂了掂。
“呵——”好象又要吐了,不过还好没有吐出来,“怎么回事?好象真的是朋友啊,连喜欢的人都是同一类型!”
“心里一定不好受吧?”
“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徐夕博感觉到他沉重的呼吸,“虽然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可看到你这样,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
“用不着那样,我呀,没事!很快会好的!”他安慰他,“初恋是风景,很迷人,也让人不能自已,但是为了你这样的朋友,我可以放弃那道风景,有点遗憾,但不觉得可惜!”
“对不起不能成全你,那样的感情我不能放弃!”他觉得自己已经不能放开辛慧的手,也许没遇到她之前他也能活着,可是遇见她然后再失去她,那么他的世界也许会失去光明,他不想走进那样的黑暗。
“唉!是不是在酒里下了毒?”他使劲的扯了扯衣领,“我要睡了!”短时的清醒了一阵后他在他的背上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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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陪我喝一杯!”汪海桐给辛慧斟上了一杯。
“我不会喝!”看着她面前一整排空的酒瓶,辛慧对她的酒量佩服到了恐惧的地步,别说是那么多酒,哪怕是水常人也喝不了那么多,不过好象她的意识也有些恍惚了,倒酒的手也有些不太利索了。
“是朋友就陪我喝这一杯吧!”
“好吧!”辛慧无奈的拿起酒杯用嘴唇轻轻地沾了沾杯里的液体,“哈——”她张大嘴不断的哈着气,哪怕是这样的浅尝则止也让她受不了。
“算了,”汪海桐看到她那么痛苦倒也不勉强了,“还是看着我喝吧!”
“你也别喝了,我们回去吧!”要是她真喝醉她可怎么把她弄回去?
“你就让我喝吧,心里都烦死了!”
“怎么了?”辛慧想不出她会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兄弟!兄弟!都烦死我了!”
“什么?”
“夕博喜欢你你知道吗?”
“啊?”辛慧被她问的有些难为情,她没想到她也看出来了。
“不知道吧?”汪海桐把她那样的反应当成是不知道的表现,“早看出来了,那小子想什么我不知道?”
“海桐——”本以为她知道后会祝福他们呢,但她脸上的表情告诉辛慧不是那样,甚至有些排斥。
“辛慧,你是我的朋友吗?”
“当然!”看她一脸正色,辛慧点点头。
“那么想告诉你一件事,一件折磨了我很久的事!”
从没见过汪海桐眼里有过悲伤,可此刻那却是一切,“你说吧,我会认真听的!”
“夕博没告诉过你小时侯我欺负他的事吧?”
徐夕博?她说的那件折磨了她很久的事和他有关吗?“没有!”他只是告诉过她她给过他的那些帮助。
“永远记好不记仇的小子,所以才让我变成这样!”
“怎么了?”她的话让辛慧越听越觉得害怕,然而又似乎有种魔力,牵引着她不断深入。
“那个时候,”她想起了小时侯,“那时可能有六七岁吧,有一天,爸爸突然领回了两个孩子,是两个我不喜欢的孩子,因为所有人都叫他们杂种。而我,虽然也是在单亲家庭,但因为爸爸是那的院长,所以幼稚的我骄傲的觉得自己是个公主,公主怎么能跟被称为杂种的人在一起?我不只一次向爸爸抱怨,可爸爸从来不理会我,甚至让我觉得他对那两个孩子的爱胜过了对我的爱,我不能忍受那样的待遇,所以想方设法要赶走他们!”
辛慧不了解她想到了什么,可她看到她眼里分明隐藏着泪光。“后来还是成为朋友了呀!”她只能那么说。
“不管我怎么欺负他们,他们从来不告诉爸爸,但爸爸最后还是发现了,”那些往事又浮上心头,“是夏天,爸爸去孤儿院还没回来,于是我想那是一个把他们赶走的好机会,我走进房间把他们的东西都从窗口都扔了出去,并且要求他们立刻离开,以为那么做他们会很生气很知趣的离开呢,但是我却想错了,夕博只是跟他在孤儿院认识的弟弟说,‘怡凡,在这乖乖的,哥哥下去拿东西!’看到他那样我气坏了,不知道当时有没有意识到后果,但我真的是把那杯他倒给他弟弟喝的开水泼向了他,”汪海桐说到这再也藏不住眼角的泪珠,“记得他当时疼的直在地上打滚!”
“什么?开水?”因为徐夕博,辛慧又一次感觉到了呼吸困难。
“是啊,现在还留着疤!”汪海桐用手掌抹了抹眼睛,“因为没有及时治疗而留下了很大的疤痕!”
“为什么没有及时治疗呢?”他为什么总要让她那么心痛?
“知道自己闯了祸怎么敢告诉爸爸?而夕博也向平时一样被欺负也不告诉别人!”
“那么后来——”
“被爸爸发现是因为掩饰不了了,也没有涂药,伤口感染化脓血水渗出了衣服爸爸才发现的!”
为什么要让他经历那么多?
“从医院回来,爸爸非常生气的问我们三个是怎么回事,我当时吓坏了,心想要是爸爸知道就完了,爸爸警告我要是让他知道我欺负他们就会把我赶走的,年幼的我太害怕了,心想只要他们没把事情揭穿我就再也不欺负他们!”
“他没说吧?”就像汪海桐说的,徐夕博就是那样的人。
“很幼稚的谎言!”
“他说谎了?”
“告诉爸爸是喝水不小心烫到了,可是爸爸怎么会相信喝水会烫伤后背呢?但不管爸爸怎么问他都坚持说是那样!”
“所以后来关系好转了是吗?”
“是啊,从那以后不再讨厌他了,因为不讨厌,反而想要保护他,保护?”她自嘲的笑了,“为了保护他,现在变成了这么不男不女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为了他才去学了跆拳道?”
“那是唯一可以保护他的方式!”
“因为——,友情吗?”其实辛慧觉得这样的问题已经没必要问了,一个女人为一个男人那么付出怎么可能只是因为单纯的友情呢?,可他真的很想听到那样的回答。
“以为是,可事实上不是,感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变质的,只知道从我懂得去思考那样的问题就是了!”她想也许三年,五年,甚至更早就喜欢上他了。
“他知道吗?”这样的问题似乎与她的意识脱节了,原来爱着他的不单是自己,还有一个人用她做不到的方式爱了他更久。
“告诉他他也只会当我是开玩笑,在他眼里我是个男人,是他的兄弟!”这就是汪海桐心里最大的悲哀。爱,不是无止境的付出就会有幸福,没有幸福又怎么会有喜悦呢?
“要一辈子守住这个秘密吗?”
“或许吧!因为没有意义,所以也就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了,虽然他现在的境况不太好,但他是一个很出色的人,有一天他会散发出他的光芒的,我配不上他,这一点我从一开始就清楚得很!”
“海桐,人生不是只有那些东西!”
“或许吧!可他是我的一切,看到他笑我才会笑!”这是她的选择,从爱上他时她就决定让自己的人生因为他而运作了。
思绪突然乱了,辛慧沉默不语,无法安慰她,因为她把他视为了一切,也不能鼓励她,因为那个人她也爱着。
“不希望是你!”
“什么?”
“知道他喜欢你,很久前就知道,只是一直自欺欺人的装作不知道。因为是朋友,因为要是一旦你和他在一起我就很难再把你当朋友,因为不想失去这样的朋友,所以不希望是你!”
“我——”该说什么呢?在她那么伤心的时候告诉她他们是相爱的吗?
“我知道有一天一定会有那样一个人出现,如果那个人不是你,至少我还有个朋友可以依靠,可那个人如果是你,我想我可能会很凄惨!”
“我们快回去吧,现在太晚了!”辛慧暂时回答不了那样的问题,太复杂了,复杂的让她不想去考虑。爱,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荆棘?为什么不能简单没有伤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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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夕博在床上辗转难眠,想到丁沸在路上对他说的那些话他就怎么也睡不着,虽然出现这样的尴尬局面并没有动摇他对辛慧的爱,可是却觉得那份本来就让他感到恐慌的爱更有负担了,因为知道自己爱的越多却也恰好是丁沸伤的越重的时候,但也许他也很幸运,至少没需要他在爱情和友情两者间作出选择,因为丁沸已经选择了后者,他最后还是都得到了,也许正因为丁沸掩饰伤口让他得到他才会更不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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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他真的是她人生的一切吗?因为是汪海桐说的,辛慧可以相信。那么她自己呢?他也是自己的一切吗?她和汪海桐到底谁爱他多一点呢?而又是谁能给他更多的幸福呢?对于这一点她一点自信都没有,汪海桐已经为他做了那么多,并且还会继续把他当成一切为他付出,而自己呢?在他过去二十年的记忆中自己是块空白,而现在,她还没有为他做过什么,以后她又可以为他做什么呢?对于现在,接受他的爱就等于是毁灭了汪海桐的人生,那是她很难做到的事情,并且她也没有自信会比汪海桐做的更好,而即便她可以忘乎所已,徐夕博要是知道在一起的代价也许他也会放手的。想到这些,似乎觉得这样的爱障碍太大了,但是至少现在,她还没有懂得去放弃,她爱他,虽然不能为他做什么让她觉得很有压力,但是她真的很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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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徐夕博在楼梯口碰到了丁沸。
“早!”丁沸看到他脸就红了。
“怎么了?怪怪的!”他冲他笑了。
“昨天——,听说是你带我回去的,昨天——晤,我,有说过什么吗?”丁沸结巴着。
“有啊,”徐夕博感觉得出他的那种难堪,“你不停的唱张学友的那首《楼上来的声音》,你知道我们回来的时候你唱晕了多少女生吗?”
“就这些?”丁沸不太相信,因为朦朦胧胧的记得好像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
“那你还说什么了?”徐夕博尽量表现的自然。
“没有?”
“不记得了!”
“是嘛?”看来是自己的幻觉,悬着的心总算能放下了,他的手搭到了徐夕博肩上,另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脸,“谁叫我长着这么一张能迷死人的脸?”
“要不要脸?”徐夕博用手肘撞像他的胸口,“那些女生是给你吓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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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怎么这么早?”觉得今天看到汪海桐和昨天看到她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也是,昨天只是朋友,是想要和她分享一切快乐或者不快乐的朋友,而今天,她们还是朋友,可因为她们爱上了同一个人,不知不觉中让两人有了距离。
“真是,昨晚一夜都没睡,所以就干脆早点来了!”一夜没睡是事实,但之所以这么早来是因为知道这个时候教室里只会有辛慧一个人,汪海桐在她身边坐下了。
“是不是因为酒喝多了?”
“辛慧,”真是难以启齿,“我——,有话想对你说!”
“怎么了?”她是想和自己说徐夕博的事吗?真希望昨天的事没发生过,那样就什么都不知道,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烦恼。
“辛慧,昨天——”
“啊?”好像真的是她想的那样,可是就不能不说吗?现在她的情绪还没理清,如果她再说出像昨天那样的话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哎呀!”这样说话实在太累了,“辛慧,昨天晚上我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是胡说八道,跟你闹着玩呢!”从昨天回去她就开始后悔了,难怪某某人老说她酒品差,她干嘛无缘无故要对她说那些,她不是自寻烦恼吗?
“噢,我没放在心上!”闹着玩?辛慧不是连那样一点分辨能力都没有。
“我们是兄弟嘛,要是那样我不是真变态!就算有——”
辛慧看着她。
“就算有那么一点,那也是因为在很长的一段时间没见着别的男生产生的一点错觉而已!”
“没关系的,海桐!”为什么要跟她这么解释?难道她也感觉到了她对徐夕博的那份感情吗?辛慧希望是那样,那样她至少可以不用掩饰的去面对那样的感情,但她又更希望不是,不想自己的爱情摧毁她人生的唯一梦想。
“我这个人没那根筋!我的兄弟呢,命不好,所以很希望以后他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只要有人对他好,不管是谁我都会感激的!而我,”她故作爽朗的笑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最大的爱好就是劫富济贫,行侠丈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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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还是会握在一起,只是除此之外就不再有交流了,似乎也是默契,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并且彼此守住属于对方的秘密,丁沸会慢慢好起来吗?徐夕博很希望会有那么一天,那时他们就可以像平时一样亲密无间的无话不谈,而且只有那样他才能够坦然的去迎接他和辛慧的爱情,从没想过要去伤害谁,更不希望他的朋友因为他而忍受着强颜欢笑的痛苦。而辛慧考虑的最多的依然是在她和汪海桐之间到底谁爱徐夕博比较多。汪海桐把他视为一切,但只要他幸福她可以忍受没有他的痛苦,从前,现在,甚至以后都会为他付出,这样的爱让她想来都觉得害怕,而自己呢?只是爱他,可他也是自己的一切吗?并且她没有自信会比汪海桐做的更好,除此之外那个问题她还会考虑,如果有一天真的需要徐夕博在她们之间作出选择,那么他会因为爱情而放弃那份带着浓浓恩情的友情吗?想这些她都想到要窒息了,然而她知道答案并不在她那,并且不管怎样的答案都会伤害到他。爱着他,所以不想让他承受与自己有关的伤害,可以的话,她想维持现状,就当是逃避吧!
“明天去那个地方吧!”虽然还是想什么都不说就那么待着,但明天是这个学期的最后一个周末了,过完这个周末也许很长时间都只能想她而不能见她了。
“哪里?”像是怕汪海桐听见,辛慧说的很小声。
“不是说想去那个有很多棉花糖的小镇吗?”徐夕博笑了,因为想让她看到他的笑容。
“海桐——,要一起去吗?”她想知道那是不是三个人的约会。
“就我们两个,要是你想叫海桐就叫上她吧!”其实他希望只是两个人,汪海桐虽然是他的好兄弟,但那怎么说也是他人生的第一次约会,他不想带着她一起。
“不,不是!”因为他那么说,她居然在心里一个细微的角落找到了一丝窃喜,真的不喜欢那样的感觉,爱上他,难道就是要她这样学会去窃喜吗?
“那么明天早晨在汽车站见吧!”,只有那样,因为想避开对丁沸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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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作!振作!”这学校唯一属于他丁沸的清静之处可能也只有这天台了,避开所有人的视线,可以在这里颓废发泄,或者像现在这样自我勉励,“哎呀,”他对着那面铝合金的玻璃窗理了理头发,“这世上怎么会有像我这么帅的人,简直是绝了!”这样自恋的感觉也很爽嘛,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自恋,原来那么有乐子,“真可笑啊,”他摸着自己的下巴,“为了别人的女人居然让这么美艳性感的下巴上有了胡渣,我!”他握住拳头举过头顶,“是为一群女人而生的,而不是一个!对,绝对不是一个,我太出色了,这样的道理连孩子都明白!还有,”他对着玻璃秀了秀结实的胳膊,又掀起衣服看了看因为长期锻炼而紧致的小腹,“瞧瞧这是什么?多么漂亮的身材!”
“啊,丁帅哥的身材真的是很好啊!”
声音!哪里来的声音?丁沸慌张的处理着自己的衣衫不整,到底是谁?他真的要发疯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听到这样的声音?环顾四周后他把视线锁定在了楼梯口,那里是唯一一个可以让人藏身的地方,“华池?”虽然还没见着人,但她那探出墙角的标示性冲天辫还是让他一眼认出了那躲藏在角落的正是“花痴”华池。
见被丁沸识破身份,华委员羞答答的把脑袋从楼梯口伸了出来,“看你老往这边跑,觉得好奇所以就跟上来了!”
“什么?”还以为这里是自己修心养性的好地方呢,没想到这块他眼中的圣地早就被那可恶的“花痴”践踏过了,“你就那么喜欢跟踪别人吗?”
“不是因为是你我才跟着的吗?”这理由对她来说已经很充分了,因为对仰慕的人好奇所以就跟着他,这没什么不能理解的。
怎么办?丁沸在脑子里盘算着,杀她还是自杀?两者选其一吧,要是今天他自恋到这种程度的表现被传了出去岂不是名节不保,要遭到世人甚至是他那些忠实崇拜者的唾弃,这样的事是绝对不能发生在他丁沸身上的,所以要不然就来个“死人是不会说话的”那一招,要不然就“长痛不如短痛”来个自我了断,免得看到发生声败名裂的惨剧,可是那第一招是罪恶之至,他实在做不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那么选第二招吧,但是他丁沸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光明前途,怎么能这样就与世长辞呢?使不得!使不得!“你,”他向她招招手,“过来!”
“叫我吗?”华委员受宠若惊的看着他。
“是啊,过来吧!”要笑,说话要温柔,丁沸提醒自己,要用自己的魅力杀死她,这样她死了他也不用承担任何责任了。
“那我真的要过去了?”丁帅哥在对她笑吗?本来以为他酷酷的样子已经够有型了,没想到他的笑容更能让人引起遐想,‘噢!仁慈的上帝!’华委员在心中感谢她的主让她目睹了他的性感,也让她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笑容,那么让她神往的温和。
“来吧!”‘花痴啊花痴,我还小啊!’花痴那样的眼神是要一口把他吃下去吗?难道他丁沸要在此时此刻失去他的清白?这样的事光想想就觉得寒心。
“那我来了!”‘花痴’顶着两条羊角辫迫不及待的跑了过去。
“你——,都看到什么了?”首先得弄清事态到底有多严重才能考虑合适的对策呀!
“你是问我有没有看到你脱衣服吗?”
“什么?”该死的!看来什么都没落下啊,可是她脑子有问题吗?看到了回答看到他就听得明白了,免得他脸红的跟猴子身上某个部位似的。
“没关系的,”看到丁沸脸红,华委员的心如小鹿般乱撞,“没关系的,那样也很帅!”
“你想怎么样?”先听听她的筹码吧,只要不是想毁他的清白,其它的都可以考虑。
“想怎么样?”华委员没会懂他的意。
用装傻来抬高价码吗?真是卑鄙啊!看来只能挑明了,“直说吧,今天发生的事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所以说说你想怎么样吧!”
“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帅哥脸红是因为生病发烧吗?
“脱衣服!”本来想施展自己的魅力杀死她,看来自己肯定会死在她前面了,他怎么没看出来她会是那么一个老奸巨滑的狐狸?
“脱衣服?哎呀,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不就是男生脱脱衣服吗?男生光光膀子有什么?”况且还让她饱了眼福呢,可是——,不对不对!他刚才说什么?让她提要求?她脑子飞快的转着,还可以那样吗?
“那——,没什么要求?”
“谁说的?”天上掉馅饼哪有不捡的道理?“是有那么一点要求!”
“是什么?”早知道她不会那么好心。
“拥抱一下!”既然让她提要求,那么就一亲芳泽吧,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什——,什么?拥——,拥抱?”丁沸转过头翻了翻白眼,真是哪壶不开偏提哪壶,现在的女人就没有羞耻吗?怎么连那样的要求也说得出口?
“不行吗?”
“别的不行吗?”这是调戏,分明是调戏啊!
“那就算了吧!”华委员觉得太伤自尊了,她承认自己不是什么美女,但让他拥抱一下有那么痛苦吗?“我先下去了!”
“等等!”上天,原谅我吧!原谅我玷污了你给我的纯洁!“唔——,只是拥抱?”如果没有进一步的要求他就顺了她了,这也比声败名裂强吧?而且好象抱一下也不至于失去清白,只能这样给自己找台阶下了。
“当然!”华委员又容光焕发了。
“好吧!不过,”丁沸慎重其事的看着她,“要是今天的事泄露出去你会倒霉的!”
“哎哟,我知道了!”华委员闭上眼睛倒向他怀里,“天哪,太幸福了!”
罪过,罪过呀!不能晕,丁沸强迫自己不能晕,要是晕了会出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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