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桃林内,陆灵儿突感身体不适,迎空吐着一口鲜血。
她不知道的是,连日的奔波劳碌,让她的旧伤犯了。
但陆灵儿未曾停留,这沧龙山庄始终为是非之地。
想着,右手拭去嘴角的血液,急急奔出桃林,往渡口而去。
正见沧龙山庄弟子在为首的紫衣少年尹万全的带领下,急急追了上来,见地上尚未干涸的血迹,吩咐道:
“弟兄们,她受伤了,给我追!”
众弟子听令,随尹万全往渡口方向追逐而去。
却见陆灵儿已赶至渡口,之前停留于此的船只不见了。
陆灵儿正一筹莫展,闻得一声音从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传来:
“姑娘,你是要坐船吗?”
陆灵儿转身,来人是位上了年岁的老妇,连忙应声:
“回大娘,正是!”
老妇抿嘴一笑:
“好,姑娘请跟我来!”
不等陆灵儿反应,便被老妇一把抓起右手胳膊,一跃而起便跳至水面上,一条自制木船正迎面而来。
老妇的轻功速度极快,不过两三个回合的飞碟腾挪,已稳稳落于水面的木船之上。
惹得陆灵儿好一阵遐想:
“此人轻功如此夺天地造化,宛如水上飞一般,会是谁呢?”
那轻盈起舞的背影,似曾相识,她却想不起来。
不等陆灵儿细想,便闻得老妇一声嘱咐:
“姑娘,坐稳了!”
老妇握着撑杆,在水中肆意拨弄,不一会儿,便远去几十里。
渡口的夹板上,尹万全这才率人赶到,只见那遥远的水面上,一条船影正若隐若现的远去,很快便消失在水面尽头,不见了。
惹得尹万全跺脚长叹:“他娘的,又来晚了!”
一旁的少年问道:“师兄,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回去。将情况一一告知苏管家和少主。”
尹万全一脸无奈的说着,带着人马急急赶赴沧龙山庄远去。
次日正午时分,却见那山谷内,黑衣袍客正端坐于首座上,哼着不知名的歌谣,好自兴奋。
不料一阴森森的声音传来,打破了既有的欢喜和宁静。
“你好像很开心呀!”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惹得黑衣袍客唤道:“谁?”
从座位上站起,循声而去。
“你说呢?”
那声音又起,来人已站在其身后,凝望着他。
“是你?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谁呢!”
黑衣袍客见得来人正是宫若新,从惊魂甫定中回过神来。
“你以为是谁?”
宫若新一本正经的问道。
“对了,你怎么来了?我们……”
黑衣袍客想到了什么。
他想不出,葬礼在即,宫若新亲自到此,所为何事?
不想宫若新冷冷而言,打破了他的念想。
“听说你最近很忙,是吗?”
“宫大人此言何意?”
黑衣袍客问道。
“我在想,有的人是不是才学会走,就想跑了?”
宫若新之言,让黑衣袍客听在耳里,想在心里。
“宫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黑衣袍客听懂了宫若新言外之意,但他还是作出一副佯装不知的模样。
“没什么!我只是碰巧路过此地,特来看看老朋友,谈谈心罢了!”
宫若新浅浅之言,让黑衣袍客更加深了对宫若新的猜疑。
“哦?是嘛!我正有事向你禀报呢!”
黑衣袍客一改常态,说着。
“何事?”
宫若新的言语依旧冷漠,似乎他就是个毫无情感的人。
“据消息,陆灵儿再上沧龙山庄杀害了沧龙山庄门下弟子,现在正被沧龙山庄的人一路追杀呢!”
黑衣袍客言来。
“哦?这倒是个不错的消息。对了,葬礼之事,你准备的怎样了?”
宫若新之言,让黑衣袍客不敢拒绝。
“请宫大人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办到,到时咱们按计划行动。”
黑衣袍客言来。
“如此甚好!老朋友,咱们葬礼上再会!”
宫若新说完,一跃而起,跳出山谷门口远去。
见得宫若新,黑衣袍客发出一声冷笑,自言自语:
“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良久,闻得黑衣袍客唤道:
“青芒,很快就是你表现的时候了!”
只见一只黝黑肤色的巨兽露着獠牙和水汪汪的大眼睛从暗处奔腾过来,在黑衣袍客身前停下,不停的摇着头,像在摇尾乞怜什么。
黑衣袍客见此,右手从头到尾将巨兽的身子抚摸了一遍,与之来了个很接地气的拥抱,安慰道:“青芒,你放心!老爹会带你去实现你的光辉伟业!”
黑色巨兽像是听懂了似的,不停的点头。
黑衣袍客轻语而笑:
“好!你去歇息吧!明日老爹会给你表现的机会!”
黑色巨兽闻言,一溜烟的奔进山洞暗处去了。
闻得黑衣袍客一阵狂笑:
“哈哈哈!无论是谁,我会让你们知道我真正的实力!”
其音回绝,在山谷上空经久不息。
沧龙山庄大殿,沈沧澜正与苏魅香再次商议明日葬礼对策和部署,以确保安全无虞。
却闻夏秋蝉急急而进,作揖以礼:
“禀苏管家,少庄主,尹师弟他们失手了,让陆灵儿逃离了渡口,不知所踪。”
“啊呀!真他妈一群废物,堂堂一座沧龙山庄的人竟被一个少女耍的团团转……”
沈沧澜闻言,破口大骂。
“沧澜,目前庄主葬礼在即,陆灵儿一事暂且搁置一边,等此间事了,咱们再全力查找陆灵儿的行踪,还怕她人间蒸发了不成?”
一旁的苏魅香闻言,急忙出言劝诫。
“也罢!此事就听二叔的,等我将父亲后事安置妥当,我定会找到陆灵儿,与她在云岚之巅一决生死!”
沈沧澜说着。
“这样吧!你即刻吩咐弟兄们,各司其职,恪尽职守,至于为庄主报仇一事,请大家宁耐一时,有他们用武的时候!”
苏魅香见状给予吩咐。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夏秋蝉作揖礼毕,退出殿外。
闻得苏魅香一声咳嗽,沈沧澜连忙关心:
“二叔,您没事吧?要不我扶您回房歇息?”
“不碍事!应该是刚才说话时动了心脉了。”
苏魅香闻言,连忙摆手。
却不想他的咳嗽声一声接着一声,在沈沧澜的搀扶下,扶回了苏魅香房间休息去了。
苏魅香躺在床上气息奄奄嘱咐:
“澜儿,值此关键时刻,二叔这身体恐怕又拖后腿了。你就按照咱们刚才确定的方案好生布置,遇事多与秋蝉商量,切勿意气用事!”
“二叔,您就安心养伤,其余的是就交给侄儿,侄儿会妥善安排的。”
沈沧澜见状安慰道。
“好!有你这句话,二叔就放心了!要不你先去忙吧,我有什么事,会叫她们的!”
苏魅香闻言说着。
“那好,侄儿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晚点我再过来看您!”
沈沧澜说完,转身离去,吩咐下人好生照顾苏魅香后,往父亲书房练功去了。
苏魅香见沈沧澜走远,连忙起身靠近窗户朝外探了探,只见他的屋外多了六七名守卫,门口还站着两名丫鬟。
看得出沈沧澜用心了。
苏魅香见暂时无法抽身离开,只好来到床上躺下,索性睡上一个美觉再说,不一会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