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重新坐了下来,司徒昭远的眉目立即皱的很深。他之所以要亲自赶来东风国,当然是因为自己的妹妹司徒咏灵。
情况十分不对!那个慕秋狄前段时日竟然回来了,却只是带着他师父的尸首回来,居然不见了司徒咏灵,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很显然,之前咏灵失踪,就是他们三人一同离开的,可如今反倒是那个慕秋狄和已经死了的白隐出现了,却独独不见了司徒咏灵,这简直是十分可疑。
他当然知道这些事情只能去问那个慕秋狄才能一探究竟了,可最可气的是整个浮云派将慕秋狄保护的很好,并且相当排外,让他这些外来势力在东风的地盘上简直无法施展。
更何况慕秋狄那个臭小子的武功又十分的高强,这让他完全不能轻易的抓住他,所以才不得已前来求助东陵晈,希望能够依靠他的力量攻破浮云派。
东风国玄风城潇尧王府。九曲回廊的小亭上,正坐着两个对弈之人。一身蟒袍缎带的男子约莫二十七八岁,相貌如画,贵气逼人。此刻他正手执白子,专心的思索着眼前的棋局。而同他对弈的另外一人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黑子倒是下的十分随意,但却也毫不输阵,那一张英气勃发的脸上亦是星辉闪闪,动人心魄。
“昭远,你输了。”终于,蟒袍男子落下了最后一子,堵死了黑子所有的退路,这场棋弈宣告终结。可是那人看向司徒昭远的眼神,却似并没有多少胜利的喜悦,只是含着些许的担忧与不悦。
“呵呵,王爷高明,昭远甘拜下风。”一身白衣的司徒昭远对着东陵晈抬手见礼,脸上展开谦虚的笑容。
然而东陵晈却显得意兴阑珊,哼哧一声摇头摆手道:
“非也,非也!是你神思不属、漫不经心,想是并不情愿与本王对弈,本王赢的也是毫无乐趣。”说罢,他便撇开眼睛摇起了折扇,一副懒得再看他的样子。
司徒昭远听罢一脸的惭愧,连忙拱手告罪道:
“哪里哪里,分明是昭远学艺不精,实在羞于同王爷对弈。”
东陵晈听罢摇摇头,感到些许扫兴,便兀自喝茶不再理会他了。这时候一旁走过来一位翩翩丽人,一身轻纱罗裙,袅娜多姿,人还未至便先闻其声道:
“呵呵呵,王爷赢了竟还不开心,倒真是有些矫情啊!”
司马千依走上前来,掩唇轻笑,同时不忘嘱咐身后的婢女为两人重新奉上茶盏。
一旁的司徒昭远连忙起身对她行礼道:“夫人。”
司马千依虽然已经入驻了潇尧王府,但是潇尧王早已有了正王妃,虽然由于皇帝的格外开恩她被抬为了东陵晈的平妻,但却也不能光明正大的被人称为王妃,因此才有了“夫人”这一称谓。索性她也不在意这些,两人经历了太多的风浪,如今能够在一起便已经是万幸了。
司马千依对着司徒昭远点点头,然而还未及说话,便被东陵晈撒娇般的抢先告状道:
“夫人哪,你可知他是故意谦让本王才输的,倒是让本王情何以堪哪?!”他似是极其委屈,对着司马千依连连倒苦水。弄得一旁的司徒昭远一脸尴尬,倒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
然而司马千依却丝毫不帮腔,而是一针见血地对东陵晈点出:
“那是,人家本来就不是为你而来的,反倒是你自作多情了。”她对着东陵晈瞥了个白眼,弄的东陵晈吃瘪的样子十分滑稽。
三人玩笑过后,东陵晈才不情不愿地对司徒昭远道:
“好吧,我知道你是有求于本王才来的,既然如此,就且先说说吧!”
“多谢王爷。”司徒昭远拱手道谢。
司马千依也识趣的笑道:
“既然如此,你们好好聊,如今茶已送到,我这便走了。”说罢便带着丫鬟自行离去了。
两人又重新坐了下来,司徒昭远的眉目立即皱的很深。他之所以要亲自赶来东风国,当然是因为自己的妹妹司徒咏灵。情况十分不对!那个慕秋狄前段时日竟然回来了,却只是带着他师父的尸首回来,居然不见了司徒咏灵,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很显然,之前咏灵失踪,就是他们三人一同离开的,可如今反倒是那个慕秋狄和已经死了的白隐出现了,却独独不见了司徒咏灵,这简直是十分可疑。他当然知道这些事情只能去问那个慕秋狄才能一探究竟了,可最可气的是整个浮云派将慕秋狄保护的很好,并且相当排外,让他这些外来势力在东风的地盘上简直无法施展。更何况慕秋狄那个臭小子的武功又十分的高强,这让他完全不能轻易的抓住他,所以才不得已前来求助东陵晈,希望能够依靠他的力量攻破浮云派。
东陵晈听他诉说了事情的原委,眉头亦是纠结了起来,些许无奈地开口道:
“浮云派乃我东风国境内成立近百年的隐世门派,一直以来便同朝廷相安无事,因此倒也不好轻易去动他,这需得有一个合适的名目才行。更何况,似乎七皇叔也一直在暗中维护着浮云派。且自从那尊师白隐去世后,七皇叔对那浮云派的护卫似乎更加尽心了。”对此东陵晈也是心有疑惑,这浮云派的背后力量并不简单,所以也不是他可以轻易出手的。
司徒昭远听后更加忧心忡忡地道:
“上次放走灵儿,也是淮南王暗中做保,这淮南王同浮云派,究竟是有何瓜葛呢?”他也当真是对这位淮南王有些气不过,毕竟是阻挠他寻找灵儿之人,可此人在东风国的地位却是高高在上,令他无力抗衡,这实在是让人郁闷。
东陵晈沉思片刻,抬头对他道:
“七皇叔同那浮云派的尊师白隐同你我一般,乃是至交,因此对其处处相护倒也是情有可原的。况且昭远,关于浮云派与我七皇叔之间,本王还有件密辛需要告知与你。”
“哦?何事?”昭远的脸色郑重了起来。
东陵晈重整了下神色,眼神肃重地道:
“当日本王曾说过,七皇叔当年是有一对双生女儿的,却不知后来因为何故只剩下了南襄公主一人。如今再往下细细查探,才知当年那对孪生子的其中一女自出生起就先天不足,极难养活。家人无奈,便只能将其送上山去交给一位医道高人抚养,而这位高人,便是那浮云派的尊师白隐了。”东陵晈说到此处顿了顿,眼看着司徒昭远的眼中已经盛满了惊疑,便继续道:
“但至于此女如今何在,当初又嫁予了何人,这些本王就不清楚了,只是目前,浮云派中并无此人。”东陵晈娓娓道来,将自己所有的消息都倾囊相授。这对于他原本也并不相干,只是昭远需要,他便也费了些心思去探寻了。
“什么?竟然还有这等事?”司徒昭远闻言不免吃惊,虽然淮南王这个病弱的女儿并不能直接的同司徒咏灵扯上关系,但如今潇尧王把此事说出来,那么很显然,此女是连接浮云派同淮南王的纽带,因此自然非同一般。况且,他亦觉得,这件事情绝非那么简单,说不定还当真会同灵儿的行踪有关系,于是便迫切的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