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和做菜(1 / 1)

方队有些踉跄的跟在我身后,这次换我强势起来,一口气把他拖拽到阳台上,‘嘭’一声带上了门,无声了良久,还是不忍心的带上了安抚意味说,

“当年的事知道你不想说,所有我们都不会逼你去面对。可是就像你劝我的那样,有些事别人帮不了你。因为那件事,你宁愿抛下一切重新来过也要甩在身后。可是终于一天你还是会被追上的。“

伸手掰过方队的身子,硬了心肠说,“既然天注定我们躲不过,那就趁这个机会一次解决吧。毕竟这些年你放不下的事,钟头又何曾放下?”

一开始他呆滞的眼神虽然有了波动,嘴唇动了几次却也还是没有出声,但是听到钟头的名字时显然是有所触动,哑着的嗓子说,“我就输了那一次,却是再也不能翻身。”

不是听不出这句话后的浓浓悲哀与辛酸,心脏的位置被生生的揪了一下,加上旧伤我觉得胸闷的感觉又回来了,还是撑着力气平静的说,“你没试过怎么就知道不能?”

“陆又仲,”方队做了个深呼吸,情绪似乎好了些,声音缥缈的扔了三个字过来。

保持着姿势我脑子里在飞速的过滤信息,虽然先前我对钟头他们说红鱼被我们抓了。如今的红鱼是前一个的同伙,事实上不然。当年搜救到方队的时候红鱼已经死了,方队也是重伤。

后来事情就被封存再难以探查,对外只知道红鱼消失匿迹,就这样伤痛似乎渐渐的被时间抚平。陪方队度过最开始的时期后我就退伍回到C市,并且同时着手小组的成立。

直到经历了这么多,我失忆又回归队伍,方队早就恢复的差不多了,但在我看来他就像灵魂缺了一角的娃娃,再怎么灵动也不是完整的。

“这名字跟棋子说的那个很像,是兄弟么?”脑子里想了很多,问题倒还是基础的很,不是我不会猜,只是由方队亲口说出来更好。

他轻轻地闭上了眼睛,面部肌肉不可察的抽动,似乎是陷入了回忆,我伸手搭上方队的肩膀,用坚定的语气说,“事情都过去了,现在是我们在你身边。”

“呵,”不是没有感觉到手掌下那具身子的僵硬,短暂的冷笑后是一个故事的展开,

“陆又伯和陆又仲听名字就知道,双生兄弟。当年的调查陷入僵局的时候不是没有怀疑过他们,可是奇怪的是,明明线索都指向他们,可是我们就是没有证据。”

方队转回身子面对着阳台外的夜空,我也弯腰双肘搁在栏杆上,望着星子不明朗的天幕没有出声,这种时候做个听众就够了,偶尔给个回应。

“我们监控,排查甚至是做陷阱,但是命案一直没有结束,他们的不在场证明却永远是完美的。可是这世界完美就是不合理的,直觉告诉我,凶手离得我们很近。”

尽管D市不是典型的海滨城市,但是到了傍晚风也是听舒坦的,视线收回放在了华灯初上的街道,这种灯红酒绿看起来真是迷醉的很,却是我们不能沾染的。

“双生,但事实上有身份的只有一个吧。”方队如今的叙述是在了解一切之后的回忆,所以听起来不符合逻辑,却是真的。

“对,当初跟他们接触最多的是我,本以为自己很擅长伪装和观察了,却还是技不如人。等我意识到他们是两个人的时候很多事都来不及了。”

方队已经渐渐的恢复了正常,收起了外漏的情绪。我经常觉得他就是个弹簧,的确会在重击之下被打压到尘埃里,但是却并非是结束,在逼疯自己之前他会成功的反弹回来。

然而翻身之后会有怎样的结局我并不清楚,毕竟周而复始的经历折磨与重生不是每个人都受得了的。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一拍栏杆直起了身子说,“憋住心头那口气,故事回头再讲。原因嘛你懂,人也不全,时候更是不对。”

说完就转身拉开门出了阳台,留给方队思考的空间后抬头对站在面前的贺军说,“没想到先沉不住气的是你。”

“对别人的秘密我没有兴趣,我是被派来催你的,石头跟老孙买了些菜回来,你能不能麻利的搞点吃的出来。”贺军先是不怎么开心的对我笑了笑,随即不耐的说出了真实的目的。

我们组六个人一个比一个典型,除了我会做几个简单的菜,他们几个简直不能看。握枪拆*时候的巧劲用在厨房里真的就是灾难!

踢踏着鞋走到自己的背囊前把换洗的衣服拿出来,边向浴室走边吩咐,“让棋子知道你们把菜都收拾好了,我洗完澡出来就做。”

“对了,”手搭上门把手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凑到贺军身前压低了声音说,“晚些给我点药,胸口偶尔会闷痛。”

“恢复的连七成都没到就这么折腾,你也就是凭着年轻。回了C市还是去医院检查,我会亲自上手的。”

意料之中的唠叨来临,但是想了想自己这把骨头也真是千锤百炼,看的见的看不见的伤患一大堆,捶了一下贺军的胸膛笑着说,“你们比我好不到哪去,等老了肯定得住同一个养老院。”

贺军虚抬起腿作势要踢我,十分灵活的躲过进了浴室,留下他的笑骂声在身后响起,“你先活过我再说吧。”

衣服除净,打开花洒的一瞬间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卸掉了,盈沸的疲惫感从心底翻腾上来,热水漫过脸有些喘不过气,一时间不知道是热气还是水进了眼睛,总觉得眼眶泛酸。

调节着呼吸,无意识的抚上胸口,有些缺氧的环境让那种闷痛感更加强烈。不想多待麻利的将自己洗干净了,将毛巾搭在头上就出了浴室门。

短短的发茬透过毛巾有些扎手,从C市离开的第二天我就将头发剃了个一干二净,每次长到这个程度就会继续剃,他们都说我这是看破红尘的节奏。

其实我只是觉得卷毛的自己不够硬气罢了,中国人的老观念了,剪掉头发就是与不好的过往做一个告别。也许那过往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但是告别却是肯定的。

“都闪开,小爷来接手厨房了!”将半湿的毛巾往肩膀上一搭十分霸气的冲着里面的四个人喊道,结果受到了大家各种菜叶子的洗礼。

其实这生与死永远不会隔得太远,一个转身的距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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