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是一愕,就连作为当事人的奥纳娜也不例外,老迪普转头对魔人笑了笑,又饱含深意的望了望小孙女,对众人道:“我原本还不清楚贵城门上的是何种探测装置,直到城主大人问话才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大陆上一种失传了数百年的魔法探测装置吧?这种装置的作用,就是对古代皇族的魔法纹章有反应,每次有人佩戴皇族纹章通过城池的时候,就会发出警报,这种纹章的作用,一类是在本国皇族人员出现时,用欢快的国乐凸显皇室的尊贵和高人一等,另一类是在外国皇族来访或潜入时,用来报警或是恐吓,但到了最近数百年,世界上游历和探险的风气逐渐成型,这种对皇室和平民都不平等的东西,在遭到各方的压力后,便缓缓退出历史的舞台。而贵城保留下来的,恐怕就是这世上最后一套了吧?”
“不错,没想到现在还有您这样了解这套装置的人存在。”中年城主颔首一笑,视线似是不经意的扫了年幼的奥纳娜一眼,后者立马怯怯的躲藏在了爷爷身后,城主眼中顿时现出疑惑的神色,随即才接口道:“老先生说得对,我们大漠沙皇城,确实拥有您说的那种探测装置,只是这种装置,只能对佩带有古老皇族勋章的贵族有反应,现在大陆上的格局风起云涌,别说是百多年前,就是近几年新起的国家,又有哪个皇帝能确保自己的皇族位置,不会在几日内就变换成阶下囚呢?如此比对下来。百多年前地皇族更是像珍宝一般稀少,所以本城此装置,在最近数十年来基本等同于废物,就连本城主也是第二次见到装置的异动情况,上次这样,还是本国皇子前来视察时的时候呢……不知这位小姐,又是哪国公主?否则我们樊多礼数不到。教皇大人一定会责怪于我的。”言罢,城主眼中。分明透漏一丝丝的不屑,虽然奥纳娜身上定有古时皇族的纹章,但时过境迁,从前记录在魔法装置内的纹章波动,只是从前地记录而已,那些国家现在至少有一半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里。这小姑娘看上去就不是个生长在帝王之家地贵族小姐,充其量也就是个落寞的帝王后裔罢了。城主自己都觉得,自己对这次的城门异动太过紧张,否则在平时,这样的小朋友,又哪会有资格见自己?要是对方真的仅是某个落败皇家的人,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呢,赶出门去?自认为贵族的他,还做不到这有损贵族体统地事情。留下来?不是麻烦么?
就在城主大人感到头痛,责怪自己不该多事把人请回来的时候,却见迪普笑着道:“城主大人,我想,这个城市并没有阻止其他国家皇族游历的法规吧?既然这样,我们也应该没有触犯贵国律法才是。请问可以让我们走了吗?”
城主正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些人,抓起来是明显很不合规定的,大陆上游历的皇族海去了,几乎每个国家的皇族都有在年轻时外出游历的经验,而且大陆上有条不成文的规定,一般地国家是不能对他国外出游历的皇族下手的,这是道义上的问题,要是没有很坚固的理由站稳脚跟,即使是樊多国这样权倾一方的超级大国,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讳做出对游历中地皇族不敬的举动。既然迪普主动说出离去的话语。那他正好借坡下驴,最好双方都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才是最好的。何况,要是这小姑娘真实某个现在还存在的古老国家的小公主,那他的麻烦还会更大,这个城主大人虽然并不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人物,但在这个城市当值数十年的他,早已被城市的懒散民风感染,做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就是他现在地想法。
凝望着三人逐渐地行去,‘邀请’三人到城主府的那些个兵士和雇佣兵们,都一个个面面相觑,除了那貌似头领地豹头人,由于刚才有在客厅中旁听,大致明白原因外,其他人都是一头的雾水,在他们的认知中,那就是城主大人曾经交代他们,只要城门的警报装置响起,那些引起警报响声的人一定是带有某种强力魔法装置的恐怖分子,结果弄得他们惊吓一场后,却是这个结果。怎能不让他们吃惊和疑惑?莫不是其中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理由?
按下城卫和雇用兵们的猜度不说,只说魔人三人走出城主府后,魔人用自己那似笑不笑的面孔,冷冷望着面上逐渐渗出汗水的老迪普,这并不是天气太热,实际上,即使天气再热,对迪普这种级别的高手的影响也是微乎其微的,不过现在,魔人那淡淡的神级气势,已经能够随着他的心理而收发自如,现在魔人心中不爽,气势自然也是不自主的压向老迪普,试问现在大陆上又有谁能够抵抗神级的威压?迪普顿时都感到四周围的空气都有如实质一般凝固,连带着小奥纳娜也呼吸不顺畅起来,他也不用魔人开口,就已明白了魔人所为何事,只是没想到这等高手魔人也会因这些小事而发脾气罢了,便苦笑道:“陆涛先生,你是在责怪我为什么不早把奥纳娜的身份告诉您吧?”魔人冷哼了一声,威压骤减,老迪普也不以为意,道:“其实不止是您,就连奥纳娜自己也是首次知道自己的身世,我原本想把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的,只是没想到今天被小小的城防装置给点破罢了。”说完这些,老人又慈祥的抚摸着似是傻了一般的小女孩,柔声道:“奥纳娜,爷爷也是没有办法才对你隐瞒的,希望你不要怪爷爷,好吗?”小姑娘没有回答,只是很乖巧的点了点头,老人欣慰地笑了。这些年来他对小姑娘的教育没有白费,要是其他孩子遇上这种情况,说不定反应根本就不会这么安静了,不过这也是奥纳娜在长久以来的旅行生涯中养成的好心理,遇事像个大人般沉着稳重,要不是这种生活,老人再怎么教育。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不可能成长到如今的地步。孙女惹人怜爱的样子。令老人更加动容,他仰头望着天空,似是怀念的诺诺道:“好吧,我今天就把一切,都告诉你吧,陆涛先生,也请您听一听我与她地故事。因为我还有请求你的事情。可以吗?”他知道魔人是不会拒绝这种请求地,便兀自接着道:“奥纳娜,就像你今天听到的,你,是一位高贵的公主,而我,从前只是一名普通的皇族护卫罢了,所以。我并不是你真正的祖父,公主霓下,请容许我从前的无礼……”老人感慨的说着话,一点也不给一旁拼命摇头否定地奥纳娜,旁若无人的依旧道:“这些事情,已经在我心中隐藏了整整十年。十年啊,当年刚出生的襁褓婴孩,已经长成落落大方的冰雪女孩了。”魔人看着奥纳娜,怎么也看不出来这小屁孩哪里像落落大方的女孩了,何况,老迪普的能力,恐怕也不是什么普通的皇族护卫。不过在这当口,他也不想剥了现在的气氛,便没有说出损人地话语,那边的老迪普。也好似没有发现自己的不对般。长叹着气:“奥纳娜,这些年来。你一定很奇怪为何一直有四面八方的小饕贼前来攻击我们吧,这些人,其实都是针对你而来的。其中的原因,正是因为你地身份——大陆第二大国,天塔尔国唯一法定继承人,安提雷易.奥纳娜皇储公主。呵呵,这么多年了,第一次说出你的真实姓名,奥纳娜,你是大陆上第一等的高贵贵族,却只能跟着爷爷过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真是辛苦你了。唉。”老人又再长叹了一口气。接下来的说法,对奥纳娜有如天打雷劈一般吓人,但对魔人来说,却像是一个三流肥皂电视剧的剧情,说白了,也就是一个皇家争夺皇位的过程,当年奥纳娜还未出生时,她那坐在皇位上的父皇,安提雷易二世等不到唯一女儿的出世,便因病匆匆过世,结果奥纳娜这法定继承人的位置,因为她还未出生地关系,变得有些扑塑迷离,而当年正在代政执政地安提雷易二世皇弟,也就是奥南暗名义上的亲叔叔,却在那时忽然翻脸,对还未出生地奥纳娜以及她那可怜母亲,进行了数次的谋杀,不过这些暗杀,都在当时高手林立的皇族护卫中险险化解,数度不能得偿所愿的皇叔,使用出了最卑鄙的招数,那就是惨无人道的密谋叛变,虽然当时支持皇后的大臣不在少数,但由于皇叔掌握了执政权力,相当于已经得到了皇位,更是掌握了对大臣们的生杀大权,所以那些人不得不在他的yin威下低头,不久后,仅有数十皇族护卫保护的皇宫沦陷了,所有的皇族死士,都在那场战斗中死去,唯一一名逃出的,正是皇族护卫统领,也就是当年就已步入花甲之年的老迪普,他保护着惊悲交加的皇后,从皇族秘道逃出了生天,虽然逃得性命,但身怀六甲的皇后,却因为惊吓过度,不久就在一处农家中早产下小公主奥纳娜,随即便一病不起,随先皇而去了。从那以后,年迈的老迪普,就带着刚出世不久的小奥纳娜,开始了无尽的大陆之行,由于他不肯丢弃奥纳娜代表唯一皇储身份的勋章,所以沿途中便不断有现在已经上任皇位的安提雷易三世的追兵来袭,对于那些处于统治阶层最高处的人们,最害怕的就是有什么能威胁到自己统治的东西存在了,虽然流落民间的奥纳娜已经不为所惧,但为了斩草除根,身为皇帝的安提雷易是不会小气损失几名杀手的,不过也正因为老迪普没有丢去皇族勋章,勋章内的特殊魔力,却能让追杀者用皇家独特的追踪魔法轻易查到出处,以至于老迪普击退了无数次杀手追击,但还是不断遭受到骚扰。这也正是祖孙二人不得不进行无尽旅行的原因。当然,也正是因为这件勋章,一行三人才被大漠沙城古老的城墙装置发现。可以说,要是没有这件勋章。或许祖孙二人早就找到一处适合生存地城市,隐姓埋名过着普通人的生活,魔人与祖孙二人的相见,都会成为不可能的事情,但也正因为如此,年幼的奥纳娜,才会变得这么懂事乖巧。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可以说任何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长久以来的颠沛,造就了奥纳娜这比寻常孩童更加懂事地女孩,要是换在帝王家庭,试问奥纳娜还可能这样乖巧吗?不变成大小姐脾气的小公主就不错了。
“陆涛先生,或许在你看来,我们地故事只是个世俗的小事。又或者您看透了世间的尘世,但我还是有个请求,您务必要答应我,好吗?”老迪普是何等精明的人物,他一看魔人的表情,就知道魔人对奥纳娜的过去并不是十分上心,更没有因为老迪普说出的’秘密’而动容,老人也明白。魔人地境界不是他可以想象的,所以老人干脆不再继续说下去,反正要明白告诉奥纳娜身世,还有的是时间,倒是魔人,要是因为这些繁琐的世事而萌生离去的念头。那他所求的事情,可就没有希望了。老人生怕魔人不耐烦,于是匆匆道:“这些时间的相处,我对先生的能力和人品感到十分地欣赏。您是奥纳娜的老师,那学生的事情,您应该不会放手不管吧?我不要求您帮助奥纳娜夺回皇位,只希望您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保护这小家伙的生命安全,我已经是个半只脚迈进泥土的糟老头了,最近几年已经有力不从心地感觉。要是再出现追杀的人。肯定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保护她的周全,可是您不一样。只要您肯出手,奥纳娜这一辈子,就不可能有人能够伤害她一根毫毛,这个请求,请您一定要答应我!”老人致了大陆上最崇高的礼节——右手平放胸前,布满皱痕的苍老面庞低垂到了胸前,这是魔武大陆上一种奴隶对主人,或平民对统治者的礼节,就好比我们世界的下跪一般正式,老人这一致礼,奥纳娜也慌忙举起自己的小手,按照老人的样子做出礼数,身边经过的路人们,纷纷对三人指指点点,更有几名好事地家伙吹起口哨,根本没人想到老人此时内心地挣扎和痛苦,魔人也是一愕,他虽然在大陆上待的时间不长,但这种礼节他还是明白地,在他几次解救他人时,就有人曾经对他做出过这种礼节,事后那敬礼的人还被其他同伴嘲笑,可见这礼节的正式。不过魔人愕然的感觉也是一闪即逝,对他来说,任何情绪都能在瞬间恢复和做出判断,否则就枉作神级了。而他对面的老家伙,依旧是那副期待的表情,连带没有搞清楚状况的奥纳娜,有表现的有些可怜,魔人心中一动,不免叹了口气,这老人就是与年轻人不一样啊,恐怕他打自己的主意已经不短时间了,今天的事情也正好是他的机会,自己明明清楚这一点,却怎么提不起一点拒绝的念头呢?当下,魔人便回道:“好吧,我答应你,不过我保护奥纳娜的手段有许多,并不像你这样需要成天跟着她,想必小家伙也不希望有人成天管着她的自由吧?”说道这里,魔人也表现的很清楚了,自己不会一直在奥纳娜身边,但保护是一定会的,想必以迪普那精明的个性也会明白,就像魔人对之前那边境小村作的那样,只要奥纳娜有个带有魔人精神波动的物品,就能让魔人在任何地方感受到奥纳娜的危机。这样的保护,老迪普也没有什么话说了。反正他的要求,也只是保护而已,魔人在不在身边倒无所谓了,至于奥纳娜的魔法学习进程,老人却并没有那么关注,毕竟不是人人都能成为顶级高手的,就算奥纳娜再怎么努力,一辈子下来,顶多也就比老迪普自己厉害一点点,那样对于老人来说,还是没有她得到魔人的保护来得实在。不过,这倒是老家伙小看奥纳娜的能力了,他还不知道,小姑娘早在前日,就已经在魔人的指点下,成功领会了一样中级魔法,突破了数天都不见动静的初级魔法师等级,更成就了大陆历史上进阶最快的魔法师,短短的一个月不到,就从对魔法一无所知的普通人,摇身一变。成为中级魔法师,要知道,中级魔法师放在任何佣兵团,都是能够独当一面地人物了,当然,奥纳娜只是刚成为中级魔法师的菜鸟而已,要说独当一面实在有些过分。但她成为中级魔法师却是不可否认的事实,这也得益于魔人针对她心境进行的开导。之前的小家伙,对自己的自信实在有些低了。自我练习的时候也有些急躁,所谓欲速则不达,奥纳娜越是着急,越拉大了进阶地时间,结果在魔人发现她这点后,严令她两天内不许再使用魔法。结果第三天,魔人略一讲解,奥纳娜便轻松领悟了中级魔法,可谓是歪打正着,成就了将来的一代魔法大师。这也是三人没有想到地事情。
其实老迪普原本所想,并不是要求魔人保护奥纳娜这么简单,而是需要他帮助奥纳娜进行夺回皇位的工作,但想到魔人那古怪的脾气。又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密切,老人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反正他徒然奔波的大半辈子,现在已经是将要入土为安的人了,也不去想那些荣华富贵地东西,而且在他看来。奥纳娜也没有那么大野心,或许真的把她放在皇位上,才是害了她,这么想想,老人也就释怀了,现在有了魔人的保护,奥纳娜的安全他也可以完全的放心了。老人肩上挑了近十年的重担,算是完全的放下,这撑着的一口气吐出,他才发觉自己是那么地疲惫。或许对一个接近百岁的老人来说。现在的流离生活确实是难以习惯的事情吧。不过老人还没有完全的松懈下来,现在的奥纳娜还是需要他地。至少要等到小家伙成年以后,他才能完全的丢下这些事情,到时真正迈入泥土也好,独自去过隐士生活也好,那时才能真正的松懈,现在?还不是时候。
三人就这么,又在小城内找了家旅馆住了下来。几天过后,他们算是基本了解了这个城市的奇怪之处,或许真是神明保佑的关系吧,城市居民的生活总是一帆风顺,也几乎没有口角和争斗的发生,就连魔人所在的旅馆,也等同于免费的所在,服务的使者以及店主都是一个人,而且还是特别懒惰地一个人,客房服务不说,就连平时地房租,也得魔人特意送到柜台,给你钱还懒得要?世上哪有这种懒人?魔人观察了附近的居民,好像还真地全是这样。这城市果然就如豹头人所说,是个没有生气的地方啊。魔人算是明白豹头人当时为何会显露出那种无奈的表情了,原来如此,不过,他倒没有太多的义愤,倒是在心中升起了怪异感,想要与那佑护此地的神秘家伙见上一面。说干就干便是魔人现在的心理特性,他很快就安排好了奥纳娜与日渐疲惫的老迪普,独自一人走向了这个城市的中心,也就是教堂的所在。
教堂广场,依旧如昔,就像魔人第一次见到此地的情景,这里似乎永远都有数千人在这里集结,这些人或坐或站,虔诚的祈祷着自己心目中的神明,而教堂广场的前方,那排成一行的数十名神明雕塑,则静静的站立在那里,已经拥有神级特性的魔人,感到自己的口水都要流下,因为他可以‘看见’,那些虔诚的教徒们,浑身都透露出淡淡的信仰之力,而那些力量,则被置于教堂前方的数十座雕塑快速吸取,相互之间,似乎还有一点争斗存在。这就是他们所信仰的神明吗?魔人倒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奇景,不由得慢慢挨近,却不想,那些雕塑身上。顿时冒出数十道猛烈的能量威压,向他侵袭了过来。魔人心中一惊,几欲流下冷汗,慌忙运起身形,朝后远远飞起,而他身后那数十道强大的神级威压,早在空中便已形成五颜六色的实质光芒,紧追不舍的在他身后尾随而来,逃命中的魔人不敢也没有时间朝后望去,但他却可以清楚的听到,身下那些城市居民们,异口同声的喊出:“神迹!万能的主现身了!”魔人心中不由得大骂,“这哪是你们心目中信仰的那些神明?!这些家伙,明明就是一个个杀神,我根本就没有透漏一丝敌意,才刚接近他们,就被这样追杀。天底下哪有这么霸道的神明?”魔人这一逃,就是整整的半天时间,身后那死死咬住他的数十道明烈光芒,似乎也没有一点要止步的样子,二者就这么一追一逃,半天的时间居然过了数千里距离。直到魔人从空中望见遥远的大海,那些光芒才不甘的逐渐朝后退去,看来是到了他们能够脱离出雕塑的最远距离了,魔人心下骇然,这明显不是神明的本体,而是他们的精神能力罢了,这点力量就能把自己逼得束手无策,连停下来跟他们一战的勇气都没有,看来真正的神明,还不是现在的自己所能比拟的对象呢。不过……魔人自我安慰的想到,那些家伙每天都有那么虔诚的信民给他们补充能量,又怎么可能弱小?要是自己也有那么多信仰之力的来源,就是睡上一千年的觉,醒来的时候也强到不敢想象了。这么想象,魔人心中的不平衡便也消散而去,但是现在的他,已经身在奥纳娜祖孙二人数千公里之外,想在一时半会内赶回去是不可能的了,魔人可没有刚才那股拼命逃跑的力气了,数千里的距离,要是他以平常的飞行速度前进,也至少需要两天的时间,罢了,魔人苦笑着摇头,缘分就是缘分,既然老天都要我与他们分开,那我也不能逆天行事对不?何况那个诡异的城市,还有那么多可怕的杀神,天知道他回去的时候,会不会再遭到攻击,魔人可没有再次逃出生天的把握了。奥纳娜身上有一块魔人给他防身的魔法召唤阵,只要她遇上危险的时候念动咒文,魔人就能随时从空间魔法的通道中跨过遥远的距离,直接从她身边出现,不过他也在后悔,要是当初在大漠之城的旅店中再画一个传送魔法阵,他就不会因这点距离而困扰了,这也是缘分的一种吧?
有聚就有散,魔人早就看开了这些,反正以后见面的机会还有不少,他转身看了看四周,却见身边全是延绵起伏的巍峨大山,其间苍苍翠翠的树木枝繁叶茂,也不知是到了哪国哪地了。眼尖的魔人朝下一望,正好看见一名双耳尖长的未知人种,悄悄从地面打量自己,他讪笑着摇了摇头,对方为了掩人耳目,装扮还真有点搞笑,一大片的树叶和小草铺在身上不说,更是露出一对滴溜溜的大眼睛,魔人一看,这小家伙就是个仅有一两岁的小小不点而已,真不知道她的家人怎么这么不小心,让这么点大的小鬼独自一人在森林出没的,不过看她的长耳以及精致可爱的小脸蛋,想必这小家伙,应该就是大陆上传言中的人类亲戚——精灵族吧?魔人想也不想的,一头朝下飞去,半刻后,一个清脆可爱的小嗓音便随着响起:“哎呀!坏yin(人)!里(你)放开娜娜呀!”咬齿不清的声音中带有掩饰不了的哭腔。随着声音的响起,小家伙那小巧肉墩墩的身体,便在‘坏yin’的大手中,从树叶堆中一下提起,魔人把小不点抱在怀中,轻轻飞上了半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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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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