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一身青色长袍显得神清气爽的涂祀踏出了原界当中,此时的他踏空而立着,一脸古怪之意的望着那个碧水寒潭。w、ww.
“天尊墓,巨鼎,蛟龙!!!”
喃喃自语着,涂祀心中已经做了决定,这个地方只有将来自己实力提升到了一定的程度才能再次踏入。
毕竟他也被那条蛟龙给吓到了,而且涂祀怀疑在那天尊墓内,恐怕有着更危险的怪物等着自己,因为在涂祀看来,那条自己无法敌过的蛟龙,只是个看门的。
一个看门的,都已经让涂祀伤成那般,如果冒然的闯入那天尊墓,那自然是自寻死路!
“我一定还会回来的!到时候一定将你烤了吃!”
涂祀恶狠狠的想着,此时他倒是彻底的又把这条蛟龙给记恨上了,说着他便穆然的抬手间,手中的那由吞噬之线所凝聚的吞噬长鞭,顿时直接抽在了那寒潭之上的山体石壁之上。
数鞭之后……
“轰隆!~”声响起!
整个山体轰然的倒塌,瞬间便把那寒潭的入口深埋其中,涂祀四处扫了一眼,见没有任何问题,便直接向着东方,破空而去,消失在了天际当中……
……
永望城西千里之外,一处凡人居住的村落之中。
这座村落之中约有几百户人家,村落巷道纵横交错着,似通非通,似连非连。让人串行其中难以记住其道路。
此时的涂祀正跟着灵月串行于其中,很快两人就来到了一处由青石搭建起来的屋舍前。
“小师叔,南宫灵月就在里面。”
银月站在那屋舍门前,脸上有着怜惜之色看着涂祀说着。
“南宫灵月!”
涂祀心中一颤,便直接步入了那间青石搭建的屋舍当中。
刚一进门,就见到那由那耀眼的真元所环绕下的那具水晶棺,而此时南宫灵月穿着一袭雪白色的长裙,正沉睡于其中,长长的睫毛,那嘴角掀起的一丝微笑,那精致无暇的小脸在那耀眼的真元观照之下令人感觉圣洁而又端庄。
“小师叔,南宫灵月的命是保住了,可是他的魂魄如今已经剩下了一缕而已,还好及时被师傅封印于他的体内,但是她却可能永远的沉睡下去……”银月轻轻的也走了进来,淡淡的说着。??? 小說網w`w、w-.-8`1zw.
“永远沉睡?”
涂祀惊呼一声,满脸惊慌的问道:“银月,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二哥血影那么强大,为什么连他都救不了南宫灵月。”
银月脸上露出了惋惜之色,缓缓的摇了摇头。
“不对!不对!”
涂祀忽然想到了什么,连道:“为什么暗影大人连肉身都已经失去,只剩下一缕残魂,都可以救治。而南宫灵月却不可以。血影大人那么强大,他应该一定能够救治南宫灵月的啊!”
“没用的!”
银月无力的摇了摇头,道:“血影大人不是没有想办法,而是因为南宫灵月只有着神游境界,并没有形成‘元神’,他只是一律魂魄,所以他和师祖暗影并不一样。血影作为你的二哥,如果能够救治南宫灵月,一定会出手相救的。只是师傅说他目前真的没有办法!”
“砰!~”
涂祀身子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痴痴的望着南宫两月那闭着眼睛的脸,想起了和她的相识,到相知的点滴画面,内心如刀绞般痛苦。
南宫灵月虽然在涂祀心中一直轻轻淡淡的,他也曾经一度只把他当作朋友看待。可是参加宴会那一次,看着他和其他男人站在一起的样子,涂祀心中真的很痛,那时候才现自己还是真的在乎她的。
而且当涂祀被南宫灵月救出的那一刻,看着她站在远处那般微笑的望着自己,那一时刻,涂祀现自己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南宫灵月了。
而且一切为什么如此天意弄人,为什么刚刚喜欢上,而对方此时却是已经死去……
永远沉睡,那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涂祀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脸色微微扭曲起来,愣了片刻突然一口殷红的鲜血喷了出来……
银月面色一变,身子一闪立即出现在了涂祀身前,她搀扶着涂祀在一旁坐下,眼中露出了一抹心疼,连声劝慰道:“小师叔,你先别急,只要南宫灵月一天没死,那就总是还有机会的,再说血影大人只是说目前没有办法救治他而已……”
“目前!目前……对啊,银月说的是血影目前没有办法救治南宫灵月,那意思是说,南宫灵月还有着活过来的机会!”
涂祀满脸错愕着想着,不过很快就焕然大悟了过来。
“银月,你能不能一次性把事情给说清楚啊,你看我这一口血喷的多凄惨啊!~~”涂祀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期待的眼神望向了银月。卍 八¤一¤◎w、w、w`.、8-1、z-w、.`c`om
不过这一句话却是把银月给逗的就是一怔,嘴角却是露出了一丝笑意,淡淡的道:“机会是有,可是却希望非常渺茫,因为想要将南宫灵月救活,需要一枚太古绝迹的丹药,那丹药名叫‘凝魂丹’!”
“凝魂丹!”
涂祀心中飞快的动了起来,仔细回想着自己原界中的丹药,可是想了很久,却现真的没有这凝魂丹,涂祀期待的眼神又看向了银月道:“银月,这凝魂丹你们可有办法弄到?”
“没有!”
银月苦涩一笑,幽幽一叹道:“这凝魂丹乃太古绝迹丹药,就算是在上古时期,也是极为的罕见,不过就算如此,我师傅曾经也得到过它的丹方,而且我暗影楼数千年的积累,也有着炼制所需要的辅药的绝大部分,可是……却是缺少这一味主药‘镇魂草’。”
镇魂草!!!
连暗影楼都没有这镇魂草,想必是极其的珍贵稀有吧。但是只要有,那么曾经出现过,涂祀都会想方设法的把他弄到手,毕竟这也许是拯救南宫灵月的唯一的机会了。
涂祀连忙问道:“那你们可有着‘镇魂草’的线索?”
“有是有,但是不太确定。”
银月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血影回总部的时候,曾经说过好像战神羽昊天手中曾经出现过镇魂草,但是那也是一千多年前的事情了,到了如今,却是不知道还是否保留着呢……”
战神羽昊天!
洪商帝国大羽皇族太上皇,天元大6第一强者!
涂祀心中一震,不过还是点了点头道:“嗯,看来是有必要去洪商帝都一趟了,因为就算有一丝机会,我也不会放过。”
“不过,除了洪商帝国,你可以先到一个地方去看看,那就是暮色大沙漠之上的‘暮沙城’。”银月继续提醒道。
暮沙城!
涂祀又点了点头,心底一下就记下了这个名字。
“对了,师傅离开的时候,还给你准备了一样东西。”银月笑嘻嘻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块黑色古朴的木制令牌递到了涂祀手上。
楼主令!
看着那黑色古朴令牌上的三个字,涂祀心中惊骇。
“从今天起,邪影大人你就正是成为我们暗影楼的副楼主了。”银月站了起来,微微欠身,神色带着恭敬笑道。
邪影大人?暗影楼副楼主?
看着那银月故作带着恭敬的样子,涂祀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银月,你可就别调戏我了。二哥也许只不过是让好让我更加容易见到羽昊天,给我挂个名而已,我可没有那种实力。对了,谁给取的‘邪影’这么一个名号啊。”
“没这种实力?”
“在古夏帝都以一敌万,屠戮数万人,更是秒杀归宗境界强者,连赵监也在你手中重伤,你竟然说你没有这种实力?也是因此天元大6修仙者们给你冠了一个‘邪影’的称号!”
“邪影大人,如今你已经真正的名扬天下了呢。”银月不动声色的说着。
银月顿了一下,有些郑重的继续道:“小师叔,所以你的副楼主身份并不是挂名,而是真正的成为了我们暗影楼副楼主呢。凭借着此令牌,任意调动任何一个帝国分部的势力,而且十二影刀,包括于我在内,也是均都听从着你的号令呢。”
“这么牛!”涂祀看着手中的令牌,心中震撼。“不过,我还是要亲手杀了他们,为我妹妹王灵报仇!”
不过想到自己的血海深仇还未报,涂祀心里又是躁动了起来,他心中一直没有忘记自己的那血海深仇。
“呵呵!”
银月轻轻笑了一声,淡淡的道:“是啊,凌幽和项轩可一直迫不及待等着你亲手杀死他们呢,这三个月,我们为了给他们续着命,可是费了不少手脚呢!”
“迫不及待?”涂祀一怔,有些听不懂。
“因为早在三个月前,凌幽和项轩就已经被做成了‘人彘’送到了我们暗影楼分部了。所以他们现在就在我们这里,而且还活的好好的呢。”银月不动声色的淡淡的说着。
“人彘?人彘是什么?”涂祀心中惊喜,不却是被‘人彘’两字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这……人彘?”
银月脸色竟然出现一抹忌惮之色,不过还是解释了一遍………
……
“天呐,这世间竟然有人想得出这般残忍的刑法。”涂祀心中震撼,同时竟然也有些于心不忍的道:“那这三个月他们可是受了不少的罪了呢。”
人彘:科普……(翻前面章节!)
银月点了点头,眼中有着惊慌道:“小师叔,你看是直接让他们这样慢慢死去?还是直接杀了给他们一个痛快呢?”
沉吟了小会,涂祀狠狠的道,“这虽然也是他们咎由自取。但还是我直接亲手杀了他们吧……报仇的同时,也算是给他们一个痛快,毕竟已经三个月了。”
他能感觉得到,凌幽和项轩两人此时肯定是恨不得立即就死去,因为那种感觉肯定是人世间最痛苦的。
这种不能言,不能耳闻,只能鼻闻到哪熏臭般,一片黑暗,装在罐子里不能自主的感觉,却是令人想到都觉得惊恐,何况此时他们深感其受呢。
……
楚国境内,碎叶城外涂祀童年时期生活的山村内。这一日。山村内地所有村民,全部都在一股风吹过后,纷纷倒地而睡。
山村旁的湖泊上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盈盈的湖水一直荡漾到了涂祀的脚边,却又缓缓的退回去了,似乎撩动了他的心弦一般,让涂祀的眼角留下了两行泪水。
涂祀就这样一直怔怔的望着着碧波荡漾的湖面,慢慢的,夜幕降临,他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喃喃着道:“大仇以报,王灵,接下来,我要走自己的路了……”
银月和小环一直默默的守候在涂祀的身边,银月轻轻的走了出来,淡淡的道:“小师叔,你往后有什么打算?”
“去暮沙洲,再去洪商帝国。”涂祀点了点头,脸中露出了意思期待。
为南宫灵月寻找镇魂草的同时。在那里,有着自己的两位兄弟。他已经知道沈海为了救自己,遭受连累也到了那洪商帝都。而且在那洪商帝国还有着自己的兄弟宇文昌!!!
“那八皇子段正英呢?”银月看向了涂祀。
“呵呵!”涂祀轻轻的笑了笑。“银月你不觉得我活着,对他那种人来讲就已经是一种折磨了么!所以这一次,我真的不急了!”
银月明白了涂祀的意思。
涂祀看向了小环,对银月道:“银月,还一件事情需要麻烦你,希望你能把小环带到苍南休息学院,让我师姐韩雪安顿好她,因为那里是我的家。”
银月点了点头答应了。
“走了!”
涂祀对他们摆了摆手,便直接腾空而起,冲进了夜色当中。
“涂祀。”银月轻轻的喊了一声,抬头遥遥的看着那消失在天际的背影,喃喃道:“洪商帝国,洪商帝国。”
说着,说着,银月嘴角出现了一丝古怪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