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心里因为别的事情而牵挂。但是因为这些美景也让她暂时的忘却烦恼。祖父的死对她來说依旧是一个不敢想的秘密。只是纸绝对无法包住火。
在一个驿站休息时。无为与沧莫去到外面换马加草。以及准备干粮。温落衣与來來往吃饭的人坐在一起。听到旁边的人在议论。她的脸色从惨白到铁白再到完全愤怒。
“听到镇国公被血洗了。那叫一个惨啊。”
“怎么。现在都沒有查到谁备洗镇国公府吗。”其中一个人问道。只见说的那人摇了摇头。“皇上十分愤怒。派了很多去调查。只是那一把火把镇国公府烧了个精光。又能查出什么线索。总之。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才被大雨给浇灭。实在是惨啊。”大家看起來都在可怜镇国公。
温落衣用力地一拍桌子。指着他们说：“你们在胡扯什么。镇国公府怎么可能会被血洗。怎么可能会被火烧。你们再这样乱传谰言。小心我把你们告官府去。”
“这位公子。这事情千真万确。我十几天前就在京城。我经历了那件事情。京城所有人都知道。我怎么敢乱传谣言。而且知道的不只我一个。你问问他们。他们也一路从京城过來。”
那人见温落衣不相信。于是拉着旁边的人说。
“公子。这事情是千真万确。皇上已经公告天下。说一定要找到镇国公最爱的孙女温落衣。怕她恶人追杀。公告布满了京城。你若不相信。你去京城一看便知。”
“我会去看的。但是我不相信。有谁能动得了镇国公。”
“本來是沒有人可以动得了的。但是自从镇国公把兵权上交之后。手里最后能保护他的权力也被他一同上交。所以镇国公当初就不应该交上兵权。”
这个时候小二走出來。连忙说：“莫议国事。莫议国事。”怕是让有心人听去。所以小二这么一提醒。大家也开始闭上自己的嘴。无为与沧莫进來通知她可以走的时候。温落衣冷冷地看着他们。
于是率先走了出去。然后來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她看着他们两个。无为与沧莫不明白她一瞬间怎么会变了一个人。看起來好像十分生气。
“小姐。怎么了。”
“闭嘴。你不配叫我小姐。你们还要隐藏我到什么时候。”
“什么隐藏。在下不清楚。”
无为摇了摇头。但是应该事情差不多。无为的心里有了底。温落衣看着他：“好。那我來跟你讲讲明白。我在客栈里面听到他们说镇国公府被血洗。然后一把火烧得精光。这件事情你们知不知道。告诉我。不要当我傻瓜。”
温落衣像发疯了一样大吼。她整个人都在发抖。不敢相信。简直不敢相信。“镇国公要我带你出來。其实他就已经做好了这个打算。只是我沒有想到來得这么快。”
“看起來是我傻。我明知道这次匆匆忙忙出來会出事。但我问你们一句。你们两个是不是知道这件事情。”
“对不起。小姐。”
“哈哈哈哈。那你们还有心情带着我游山玩水。看我的笑话吗。”
“不是这样的。镇国公只是希望你不要回去。你一回去需要面对辰王。睿王不在沒有人能保护得了你。”
“这更是一个更可笑的事情。我凭什么要让睿王來保护我。我跟他之间什么关系都沒有。沧莫与我不甚亲近我无话可说。可是你无为。我是真心真意把你当朋友。你怎么能隐瞒我。祖父被人杀死。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你让我作何感想。我背上不孝的罪名。”
温落衣跪地痛哭。双面掩面。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來得太突然。她的心似乎爆炸一样。现在的她五感完全失去。除了震惊。难过。空白她不知道她还有什么感觉。
也许还有内疚。无为扑通一声同她一起跪着。“对不起。可是镇国公只想为了你。我也只想为了你好。事情变成这个样子出乎我们大家的意料。但我只是想保护你。你回去做不了什么能杀了镇国公的人能有谁。你不是他的对手。所以镇国公才会让依靠睿王。有睿王在你才安安全全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即使她现在这样责怪。但是无为并不后悔他隐瞒这一切。“不对。不对。为什么我就得依靠睿王。在你的心里我那是脆弱吗。死对于我來说。并不可怕。因为我已经死过一次。而且正是死在辰王的面前。老天爷让我重來一次。不是让我來安安全全的度日。重生是让我复仇的。上辈子温秋心害我惨死。这辈子他们沒有那个能力也沒有那个资格。”
温落衣一气之下把所有的都说出來。无为与沧莫完全听不明白。“小姐。你在说什么。”
“你觉得我疯了是吗。什么上辈子这辈子。哈哈哈哈哈。我也觉得我疯了。可是我清醒的很。所以我才会这么痛苦。呵。我竟然又再一次的错过与祖父的告别。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给我的机会却再一次让事情重演。那又为什么让我再活过來。当初就应该死去。”
话音风落下。一道雷直接劈倒她面前的树。“你在吓我。有本事劈死我。我根本不在乎。生与死对我來说我根本不在乎。我在乎只是祖父。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我真正难受的是祖父。真正的愧疚的也是祖父。來啊。來劈死我。我不怕。如果老天有眼。如果你们真的长了眼睛就劈死我啊。”温落衣怒指着天空。情绪激动的她倒了下去。
“小姐。小姐。沧莫。快过來看看她怎么了"
“她气急攻心。悲伤过度。你先让她平躺。我先试试扎她两针。”连忙取出针包。然后扎下去。顿时一口黑血吐了出來。
“好了。沒事了。她需要休息。把她扶到马车上去吧。”
沧莫在收针。无为抱着放到马车上去。两个人守在外面。现在的温落衣需要静养。所以不能动马车。他们两个在想着刚刚温落衣的话。想着刚刚那个奇异的雷。差一点点就劈到她的身上。
“你……”
“你……”
无为示意沧莫先说。于是沧莫点点头。“你觉得她说的是真的吗。”
“我很想相信她。但是这种事情我不知道要怎么去相信。你觉得她疯了吗。以你的大夫的角度。”
无为反问着沧莫。沧莫摇了摇头。“正如她自己所说。她十分清醒。真正的疯子可不会这个样子。可是这种事情我也不敢去相信。”
他们两个也同时在心中问着自己。这是真的吗。但是温落衣表现得这就是真的。两个人的心里都开始在想。尤其是无为。他接触得最多。除了她所说的那种情况。又怎么能解释她先前种种行径。超乎常人的判断。以及未卜先知的情况。酒楼陷害事件以及偷账册之类的。
总之。无为的心里一个又一个的问号。看起來今天总算有了一个他不敢相信的答案。温落衣将近五六个时辰后醒了过來。
直接命令回京城。什么话也沒有多说。但是无为却走上前。看着温落衣。“小姐。你现在不能回去。”
“你以为你可以拦得住我吗。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送我回去。这件事情我们就当沒有发生过。二我自己回去。如果你想阻止我就从尸体上踩过去。如何。”
在这个情况下去。其实他沒得选择。他点点头。只能选择前者。“可是小姐。你回去必凶险万分。”
“不会凶险。辰王想娶我给我荣华富贵。我怎么会凶险了。”露出一丝冰冷的笑容。无为感觉到全身一寒。
“小姐。镇国公正是因为不想让你嫁给辰王。所以才会有今天的结果。你如果嫁给辰王镇国公会死不瞑目。”
无为希望温落衣可以清醒一些。温落衣直接抽出他的剑对着他的脸。“他想娶我就会嫁吗。还有。你给我闭嘴。在我还能控制我的情绪之前。另外有些事情有些话也就是过耳风。过了就过了。因为沒有人会相信你们。懂我意思吗。”
顺便看了一眼沧莫。沧莫点点头。不会招惹到温落衣。除了可怕此时的他又能说什么。沒有看到这样的女子。有点明白她为什么会吸引住无为的目光。
“是。”
无为不傻。知道那些话只会让大家觉得温落衣是在妖言惑众。到时候处于极刑。不能让小姐到那个地步。赶紧点头答应。
“好。现在动身。”
回到京城起码快则十五天。慢则二十几天。温落衣的心很不平静。虽然她表面上装作十分坚强。回到马车上后她的眼泪就那么掉了下來。无为与沧莫在外面赶车。沒有人赶进去陪同她。因为一切都开始有一些变化。
一路上冰冷如冬天。除了必须三餐以及换马。基本上都处在各自心事当中。温落衣几乎天天以泪洗面。她的眼睛一直肿而不消。
沧莫给她擦了药好一些。可是她继续哭还是继续肿着。所幸到最后。她自己也不管不擦。死不了就好。现在的她还担心什么肿不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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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