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想让他们全权接手这个案子。偏不!沒有人会傻到背上麻烦。温落衣看着沧莫在那里检查。与卢捕头的闲扯也到了一定的地步。扯來扯去。无非想要他们接过案子。而她不愿意。卢正这样的转变想必跟县令的命令而來。
“我检查完毕。毒物不一样。与客栈里面的桃花糕不是同一种毒。死者的毒是被强制性灌下。毒物残留在整个胃里面。现在还有一股强烈的味道。你们可以过來闻一下。味道还挺重。”
“卢捕头你要不过來一下。”
“不。不。不。我相信你们的检查。”味道整个房间都有。根本不用过去闻。
“可为什么要在糕点里面下药。让大家以为是吃了糕点死的。”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调查是他们的事情。我只是检查尸体而已。还有一具了。”
“在隔壁房间放着。不过尸体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不像刚刚这一具。还可以划开來。总之。我先带你们过去吧。”卢捕头以为不会再划开。但是他错了。沧莫还是把人给划开了。划开时味道比刚刚的那一具更加重。甚至有些头晕。于是把窗户打开。让风吹进來。味道也淡了一些。
“你不会感觉到恶心吗。”卢捕头捂住自己的口鼻。平常就算闻得再多。见过的也挺多。可是这样的感觉还真是第一次。身为一个男子汉。卢捕头是硬着头皮留下來的。
“是有些恶心。但是为了查明真相有些事情必须要承受。”其实温落衣根本不觉得有什么。对她來说是一种熟悉的味道。但是为了显得跟个正常人一般。于是配合他说自己也恶心。
沧莫转过头看到她正在说这些。可是眼睛。身体上沒有一丝反应。就知道她在说谎。为什么要说谎。温落衣不应该是一个大家闺秀吗。可她种种表现却不像是一个大家闺秀所表现出來。有一些刻意隐瞒。但并沒有完全可以了无痕迹。仔细观察会得出一丝丝的线索。
沧莫倒不是说想挖出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只是会好奇。
温落衣走过去与沧莫站到一边。虽然对尸体一窍不通。但是她看到死者的衣服上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于是拿手帕把那个东西拿起來。仔细地看了看。“这是花粉吗。”有点像花的粉。想闻闻。但是已经很久。而且这房间腐烂味道太重。怎么可能闻得出來。不过听到她这样一说。卢捕头也不得不过來。也仔细看。似乎有一些眉目。
“这是倒仙花的花粉。现在后山处还开着这花。不会错的。”
“倒仙花。我以为桃源镇只有桃花。”
“不是这样的。只是桃花比较多。更重要的是一点。倒仙花在桃源镇只有后山有。也就是他死之前去去后山。”卢捕头也顺势说下來。
“不过什么是倒仙花。”她沒有出过京城。很多花也沒有接触过。
“我倒是接触过这个东西。因为可以入药。看这粉确实像。这倒仙花还有一个很漂亮的名字。叫云裳仙子。花大且多瓣。有白色。黄色。红色几种。其花粉呈红褐色。只是这个人为什么要去后山。卢捕头。你有查到他的身份吗。”
“沒有。目前这两个人都沒有查到他们的身份。应该是外來者。要么就是深居这里的人。否则我的画像张贴下去这么久。也不会找不到。”
“那是第一个。第二个才发现沒有多久。所以再等等。”温落衣果断的认为刚刚发现的人有可能是本地人的可能。那人的鞋子是一双旧鞋子。但是磨损不多。底还有一些薄。一般出远门之人不会选择这种普通的鞋子。而且昨天逛街的时候。她有发现有这种型的鞋子在卖。
沒有意外。很快就会有线索。但是现在他们打算去后山有倒仙花的地方看看。看看可不可以找到线索。
大概有半个小时的路程。他们走得比较快。來到那一处开满倒仙花的地方。有白色与黄色两色。花粉与发现的很相像。味道很香。于是三个人分开找线索。温落衣走的那一边沒有什么相关的。但是卢捕头却把他们叫了过去。
“你们看。这里有打斗过的痕迹。”顺着卢捕头的手势看过去。那里的小树权以及草都有折断过的痕迹。而且十分明显。于是他们再扩大范围。发现打斗的满围很大。有的茅草上面还有血迹存在。旁边还压倒了一些倒仙花。
“这是两个人可以打斗到的范围吗。这应该不只两个人吧。”范围大小。简直就像是群架一样。不可能是两个人可以造成。
“是的。这痕迹起码得三到四个人以上才可能有这样子的效果。”
沧莫也同样这个说话。太宽。而且方向很不一样。看树叶的恢复程度。不可能是两个人造成的。也不可能是多次前后打架。就是一次打架造成这么多。
温落衣示意沧莫一个眼色。沧莫于是连忙对卢捕头说。“天色已经不早。我看有些事情我们明天再说。”
“嗯。好吧。”于是卢捕头开始下山。沧莫跟在后面。用手比了一个手势示意她赶紧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温落衣速度的从地上捡起一样东西。然后装自己的口口袋里面。看起來神不知鬼不觉。其实不想让卢捕头这么快发现而已。其它的事情其实也沒有什么。
不想让他知道的原因也很简单。他们可以私下调查。卢捕头其实就是县令派过來盯着他们的。所以他们不干活就想得到什么线索那不太可能。
直接与卢捕头分道扬镳。回到客栈。无为在二楼的雅座喝着茶。见到温落衣的回來。于是毕恭毕敬向她走來。
十分客气有礼。温落衣拉着无为就进了房间。并把发现的事情都同无为说完。然后还把捡到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这是女人的金步摇。难道他们两个人的死与一个女人有关。”
“恐怕是的。我想其中一个男人与这金步摇的女人应该是夫妻。”
“听你这样一说。小姐你觉得这是情杀吗。”
“有可能。第一个人中的毒与第二个是一样的。这一点。沧莫已经检查过。而在第一个人死亡之前。这三个人曾经发生过争斗。花粉可以证明他们到过那里。”
“你们并沒有检查到第二个人身上的花粉。”
“那是因为他不是当天死的。肯定已经换过衣服。也已经清洗过。所以所假设他身上有。我才能继续我的推论。”
温落衣知道这里面有漏洞。但是事情现在也必须想出來。由这些线索组成一个大概的方向。
“我已经知道你的推论大概是什么。”无为接她说继续说：“这个女人在外面有人。她丈夫跟踪她夜晚出去。发现她在后山倒仙花处与人苟合。于是丈夫一生气上去理论。这个时候。女人伙同姘、头杀了那个人。是这样吗。”
“大部分我是这样想。但是杀人不是在那里杀的。他们应该是把他绑到一个秘密的地方。然后给他喝下毒药。”
无为是一个聪明人。不同的只是中间的一些细节问題。但是大体上还是这条线。
“然后你觉得这个女人又杀了自己的丈夫吗。”
无为反问。温落衣沉默。“小姐。还有一点第二个人你说他是本地的。那和她的妻子也就是本地人。只要我们调查出这个人的身份。我们就找到他的妻子。现在官府戒严。想像平常一样走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检查会严格一点。她杀了两个人。心里再坚强。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出去。万一让人识别出來。恐怕她的麻烦会更加多。”
温落衣把自己的想法都说出來。沒有任何隐瞒。因为她有点在讨好无为。无为对于她与沧莫的事情。其实是有一些生气的。不过回來后好像什么事情也沒有。
“等确定那个人的身份你们才能进行下一步。”
你们。温落衣听到这话看着他。他不加入进來吗。自己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让她加入进來。可是现在看着他。好像一付无所谓的态度。一付远离的态度。这让温落衣有些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
“无为。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小姐。你在说什么了。我怎么可能生小姐的气。”无为摇着头表示他沒有生她的气。
“你就有。是因为沧莫的原因是吗”
“如果小姐非说我。属下也不好再多说。对了。晚饭已经准备好。我去楼下帮你端上來。”硬生生地把題目硬撕扯开去。温落衣知道当然知道他现在不想谈。那么就不谈好。她点点头。于是无为下去拿饭。
打开门的时候。沧莫正站在门口。无为连一眼都沒有看他。沧莫的心瞬间都凉到顶。看着他的背影下楼。于是他进到温落衣的房间里面。
“他沒有生你的气的。是在生我的气。”
“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以为我剥夺你对他的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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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