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正英虽然嘴上无所谓,但是他的内心却并不是如此。天知道,他现在是多惶恐不安。
不过这么一想有些事情突然就变得微不足道了。
他之前所纠结的,所困惑的,在这一刻突然就有了答案。无论他变成了什么,他还是燕正英啊!
无论变为了僵尸还是别的,都不能阻碍他想要走的路。
人贵在有灵,这身皮肉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他要继续他的旅途——
燕正英放弃了和钱龙海联合打开东城冰封结界的念头。
他往回走了,身形说不出来的潇洒。
钱龙海脸上带着伤,却突然之间笑了。
燕正英没有回到谢公馆。他出现在了叶家镇最高的山上。他的手转动着黑色的神珠。
这个神珠看起来就犹若一颗普通的珠子,根本就不像是传说中的宝物的样子。这个珠子奥妙之处到底是在哪里?
“说起这神珠。”燕正英突然想起了棺琴,棺琴还没有修复好。不过这棺琴和这神珠有没有关系呢?
两者都是从神龙身上掉落下来的宝物。
燕正英想了想还是没有头绪。他将棺琴拿了出来。
似乎是有一道气从棺琴中倾泻而出。
燕正英却在这时候觉得浑身一寒,他感觉在天空之上有一个巨大的眼睛在盯着他!
“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燕正英在心里暗叫了声见鬼了之后。刚想把棺琴收起。
从草丛里就冒出了个声音。一个男人焦急的声音传了出来。他急道:“慢点,慢点啊!这可是传说中的棺琴?”草丛里钻出了个有着几撮山羊须的男人。燕正英吓了一大跳,这还可不可以再逆天一点,这个神秘大人是什么时候躲在了草丛里。看他那副焦急上火的样子,是为了这棺琴?
这棺琴是钱龙海之物,照理说他现在应该还给他才是。只是现在钱龙海加入了鬼宗,这事还是要从长计议才是。
神秘大人很是激动,他的身上,头上都扎满了草。但是他现在一点都不在乎所谓的形象了,他的眼里只剩下这传说之中的棺琴了。
他赶忙上前,道:“好巧啊!真是好巧。这里也可以遇得上啊!”
“神先生,神秘大人,还真是巧呢!”燕正英听着神秘这么一说,一想这神秘也许知道怎么使用神珠。
“哎呀。哎呀!可惜了!真是可惜!”神秘原本是想看看棺琴,再欣赏下它的风华,不过他触目所及却是一把残琴。不免深深喟叹了起来。
燕正英将琴收了起来。而后问道:“神秘大人,还真是巧了。我正打算回去了。你慢慢这啥。赏月好了。我就不奉陪了。”
“唉,唉。一起下山,一起下山。”神秘对于棺琴很是喜欢,他是多么想再
细细看下这钱家的宝物啊!可是燕正英这小子身形如飞,根本就不给他机会嘛!燕正英简直就是一点都不可爱!
“神秘大人,你跟着我做什么?”燕正英也不直接问神秘问题。而是嫌弃道。
“我这不是顺路嘛!”为了多看棺琴两眼,燕正英怎样奚落他,他都认了。这人生都有一点追求,他的追求就是阴阳界中的秘宝,哪怕是不能拥有,多看两眼也好啊!
“这琴坏了,真是可惜啊!”神秘还是止不住地心疼。
这简直就是天物之殇啊。神秘几乎是要黯然泪下了。
燕正英见到神秘两只眼睛都盯着他收着宝琴的地方,不免得有些好笑,这神秘大人看起来会的东西不少。也许他知道怎样修补棺琴。
燕正英觉得自己是遇上了贵人了。他问着神秘道:“这棺琴坏了,你可知道有什么修补的方法?”
“这个自然是知道的!”神秘十分激动。而后更是直接道:“不如把棺琴给我吧,我保证把它从头到尾都修好。如何?”
“这个,我可做不了主,要知道这是钱家的棺琴,并非我之物,但是。”燕正英一副很是为难的表情。
“只要材料配齐。修补这棺琴自然是没有问题。”神秘眨巴了下眼,道。
燕正英见神秘又是挤眉弄眼又是故作亲密,知道他是真的一心喜欢棺琴。所以才想要修补棺琴。
他的心里还是对神秘存了几分戒心。道:“这要龙的那啥才能续接上,没有材料你也修补不了,这琴断断是不能给你。”
“我可以去找嘛!”神秘说得十分轻松。哪里还有当初被僵尸吓破胆的窝囊样。
燕正英一抬头,哼了声。“那等你找到了再说吧!”
这燕正英还真是给了三分颜色就开起了染坊来了。
神秘大人又转一想他可以跟着他心心念念的棺琴独自相处,机会就在眼前。再怎样也要忍了。
“其实,这材料也并不难找。”神秘又神神叨叨对着燕正英道,“此次我来到这里,本也是为了寻找龙之秘宝。”神秘很是苦恼。
“哦,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好了。”燕正英冷淡一笑,并没有将神秘的话语放在心上。若是真的那么好找,他就不会这么久还没有找到那什么龙之秘宝了。
“燕天师,那可就说定了!”神秘十分开心。拿到龙之秘宝就可以独自拥有棺琴几天,这种感觉就像是得遇了偶像,像燕正英之流断断是不会明白他一颗诚挚之心。
燕正英看着神秘如获至宝,乐不可支的样子。顿时也是觉得相当不理解。这明明是让他帮忙修理棺琴,照理说现在露出这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应该是他燕正英,而绝不是他神秘,真是怪人呐!
“对了,神先生,可知道怎样用神珠解封东城?”燕正英直接问出了声。
“东城啊?”神秘有些错愕,他的眸光扫过了燕正英,道:“就凭你,也想解封东城,你莫不是在逗我吧!”
毫不包装的鄙视啊!这就是毫不包装的鄙视有木有?燕正英汗了下,又摆出了副霸气侧漏的表情道:“不就是个东城嘛!对,就是我,本天师要解封东城。敢问可有何比较好用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