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1)

四周突然出奇的安静,所有人都屏息以待,见念恩接过晶莹剔透的水晶杯,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一甩手,红色的液汁四溅开来,黏稠的痰液被泼到荣少爷的脸部,样子怪滑稽的,惹得念恩一阵好笑。

见少爷被人羞辱,聚集在门外的手下各个义愤填膺,要不是野田拦着,他们早就冲进来将这个不识天高地厚的女子宰了。

念恩见荣少爷一脸红酒,神情狼狈,格格娇笑道:“你自己珍藏的酒还是自己喝吧,我可没这个口福!”

原本满腔怒火的荣少爷在瞥见念恩甜美的笑容后,消去了一大半,那么可爱的女孩,真要对她拳脚相加,他还舍不得。

轻轻的抹去额头上的红酒汁,有些狼狈的道:“你很有个性嘛!”

“谢谢!”念恩将这赞美当作补药全都吃到肚子里去。

一旁,酒吧的老板背心都快急得出汗了,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连天龙社的太子爷都开罪了,这小丫头是在断自己日后的生计呀。

荣少爷迟疑的望着念恩,原先的那些想入非非的情yù早在这场较量中被磨光了,自他出生到现在从未有人敢这样违拗他,这丫头一而再再而三的当中羞辱他,如果不给她点颜色看看,日后在帮会兄弟面前他又怎能服众。

“少爷!”野田见少爷迟疑不决,于是上前出谋划策道:“一直僵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不如先将这位小姐带回去,再做计较!”

荣少爷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他白了野田一眼,恼怒的道;“要是能带回去我早就带回去了,还用得着你在这里多嘴!”原来这位荣少爷仗着家世在外胡作非为,家里人所知不祥,只当他天****拈花惹草也不以为意,都期盼着他年岁渐长之后能有所收敛,丰泽家族虽**起家,但家教甚严,决不允许孩子在外仗势欺人。

野田跟随丰泽荣多年,当然知道他心中顾虑,于是提醒道:“少爷您大概忘了,我们这是在美国,山高皇帝远,夫人又痴痴呆呆的,所以只要堵住下人们的嘴,老爷又怎么会知道呢!”

被他这么一提醒,丰泽荣连忙省悟,气势也陡然间增长了不少,得意之情油然而生。眼睛流连于念恩的身上,最终道:“既然你敬酒不喝喝罚酒,就休怪我无礼了!”

说罢,门外的那群人蜂拥而入,向念恩涌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念恩急道:“等一下,你们这算什么,人多欺负人少?”

野田哭笑不得,这位小姐怎么到现在才明白过来,于是正色道:“没什么,我们只是想请尹小姐到府上去做客而已!”

念恩一转头,嗤之以鼻:“切~~!你叫我去就去,那不是太没面子了?”

丰泽荣好笑道:“你把我的面子都丢光了,现在你有说不的权利吗?”

念恩点头道:“你这么说也蛮有道理的,不过你让我去你家做什么?事先声明,我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你把我请过去,可不要后悔!”

她还真以为他是请她去作客的吗?丰泽荣彻底的被眼前的女孩搞糊涂了,刚才的她桀骜不驯,坚毅凛然,一身傲骨让人钦佩,可如今,她怎么忽然变得那么单纯了,瞧她脸上天真调皮的神情,她是真的不知道他请她回去的用意?还是在装傻呢?

“那我们就走着瞧喽!”丰泽荣的唇边绽放出一个邪气的笑容。

见周遭的人又都朝自己汇聚,念恩心不甘情不愿的道:“行了啦,我自己会走,你们少动手动脚的!”

听到动手动脚这四个字,丰泽荣不悦的瞟向属下,他们立时停手,不再向前,这时,念恩已大步流星的走到他面前,昂首阔步道:“不就是去你家吗?还不带路!”

丰泽荣疑惑的看着念恩,暗中揣测她到底在耍什么花招,心里虽这么想,但他涵养工夫极好,表面竟丝毫不露声色,引领着念恩往前走。

他们身后,野田锐利的眼神直盯着念恩的背影,直觉告诉他,这位小姐不简单,以虚避实,以柔克刚,四两拨千金这招倒是被她发挥的淋漓尽致。

前呼后拥下,丰泽荣开着名贵的法拉力跑车一路奔驰。路上,他时不时的打量坐在身旁的念恩,只见她睡的香甜,毫无防备,这对他简直就是一种天大的侮辱。要不是车道上时不时有警车巡逻,他真想现在就停下来,给她点教训。

最后,车缓慢的驶入一幢英式豪华建筑庭院。车刚停,念恩便打着哈欠醒来,刚睁眼,就被眼前的建筑深深吸引住了,连番赞赏道:“天哪,好漂亮的房子!”

“喂!”还没等丰泽荣回过神来,念恩已欢快的下了车,围着他家的房子团团转。见她欣喜的神情就像是在欣赏一件极其珍贵的艺术品。

“这是中世纪最欧洲最流行的古堡型建筑之一!”念恩边前后大转,边赞叹道:“我妈对这类建筑情有独钟,我也很喜欢,想不到你们还挺有品位的嘛!”

见念恩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房子上,丰泽荣心底燃起一种被忽视的不悦感,于是用力的拉过念恩的胳膊,不让她四处打转:“如果你今晚把我哄得开开心心的,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将这栋别墅送给你了!”

“喂!你是小孩子吗?还需要别人来哄才开心!羞不羞呀?”念恩佯装听不懂他的弦外之音,用力的抽回被他紧握着的胳膊,委屈的道:“你看你,干嘛那么用力,都有印子了!”

丰泽荣低头一看,雪白的手臂上赫然五个手指印,又听她语气娇弱,心下一阵懊恼,自责刚才不应该那么用力。

见丰泽荣低头不语,念恩打破沉默道:“好了,外面我见识过了,现在我要参观里面了!”说完,她又自顾自向屋里跑去。

“少爷!”野田见状,连忙上前提醒道:“这个女孩太奇怪了,死到临头,还一副浑然不知的模样,其中一定有古怪,您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丰泽荣望着念恩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道:“我就是想看看她到底能耍出什么花招,没想到来美国竟遇上这么个人,至少生活不会这么无聊了不是吗?”

等到丰泽荣安排好手下,走入大厅,见念恩如好奇宝宝般打量着墙上的肖像画,于是走到她身旁,神色暧mei的道:“如果你有本事不让我厌倦,说不定哪一天,你的画像就会挂在我家长廊里!”

念恩毫不理会他的轻浮**,也不无暇再去伪装成那副呆呆傻傻的天真模样来周旋这位大少爷,此刻她全部的心力都集中于墙上这几副肖像画之中,画上的人好熟悉,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你干嘛盯着我姑姑的画像发呆?”丰泽荣忍不住问道。

“你姑姑?”

“对呀,怎么了?”丰泽荣开口道:“不止我姑姑,这里还有我奶奶,我妈妈,只要是我们家族的女性,都会请人来绘制肖像!”

念恩心里很着急,那种明明近在咫尺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的感觉难受极了。肖像里的人她一定见过,而且好熟悉,就像是昨天刚见过却又被她遗忘了,也许不是昨天是前天,也有可能是再前天,又或许根本就是她小时候见过的人,总之,那人好像和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一直都活在她的记忆深处,离她很近很近,却又很模糊。。。

就在念恩全身发冷,心烦气燥的时候,走廊的尽头传来‘咯吱!咯吱!’的响声,要不是客厅灯火通明,她真会失声尖叫的。

丰泽荣似乎对这响声毫不动容,他揽过念恩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闪烁不定:“好了,画像有什么好看的,不如想想我们今晚该做些什么不是更好!“

念恩嫌恶的瞪了一眼他握着自己肩膀的手,不客气的道:“你带我回来不就是想要收拾我吗?你觉得我给的意见会中听吗?“

丰泽荣爽朗一笑道:“你那么听话的跟我回来了,我只会好好的疼你爱你,怎么舍得粗暴的对你呢!”说完,他一只手捏住念恩的下巴,另一只手紧紧的搂着她,在她还没反映过来之前,舌头已探入她的嘴巴纠缠住她的,以最凌厉的攻势让她的唇,她的舌,她的齿全部沦陷为他的奴役,逃无可逃。

“啊!”一声痛吼,丰泽荣不得不放开念恩,血染的双唇让他整个人都狼狈不堪。他怒视念恩,见她强忍住眼泪,不停的擦拭着自己的嘴巴,好像吃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玩世不恭的笑容从他的脸上撩过,他笑道:“你都已经跟我回来了,何必再装清高呢?”

念恩生气的嚷道:“那是因为你以多欺少,我要是不跟你回来,你不当场杀了我,也会将我置于更难堪的境地!”

确实,如果当时她再这么倔强,不给他留情面,也许一怒之下,他真的会把她赏给他的兄弟们享用,那也算是把她给逼绝了。

“真是冰雪聪明的女孩,早知如此,当时你就该好好的听话喝了那杯酒,现在知道了吧,脾气那么倔强,对你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

念恩依然不停的擦拭着嘴唇,像是怎么都擦不干净似的:“哼!士可杀不可辱,要我对你点头哈腰,下辈子也休想!”

丰泽荣的脸上闪过一丝邪气的笑容,他一使劲,便将念恩横抱起来,眼中的情yù如火般燃烧,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给吞了:“是吗?今晚我就非要你在我的床上对我点头哈腰俯首称臣!”

“你卑鄙,无耻,下流!”念恩不停的挣扎着。

丰泽荣的语气中有一丝的轻佻,道:“你知不知道,你越挣扎,男人通常就会越兴奋!”

“你混蛋!”

就在他们纠缠不休的时候,走廊那头‘咯吱!咯吱!’的声音停止了,不知何时,一个披头散发,眼神呆滞的中年妇女推动着自己的轮椅,悄悄的来到了他们的跟前。

“啊!”乍一见,念恩还以为是鬼,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得抱着她的是什么人了,直往那人的怀里钻。

“喂,你这么投怀送抱的,我会不好意思!”丰泽荣笑得腼腆,像是得了蜜糖的孩子:“她是我大妈,是个疯子,你根本不必去理她!”

念恩听了丰泽荣的解释,极力的保持镇定,艰难的抬起头来,不确定的问道:“她是人?不是鬼?”

丰泽荣和他身后的野田都哑然失笑,其实,轮椅从走廊那头移出来的时候,声音是由轻至响的,只是当时念恩与荣少爷正争辩的厉害,没有注意到。再加上这三更半夜,丰泽夫人这么蓬头垢面悄无声息的跑出来,的确是挺像鬼的。

“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呀?”

不甘被他奚落,念恩鼓足勇气回头往了一眼那中年妇女,在目光交接的一瞬间,那消瘦苍白似鬼魅的女子立刻“啊!”的一声惊叫,呼吸立时变得仓促无比,她摇着轮椅,连连后退,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道:“不是我,你不要来找我,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干的!”

念恩被那女子歇斯底里的气魄给吓坏了,在丰泽荣的怀中,小声的问道:“她怎么了?”

丰泽荣不屑的道:“当她不存在就行了,疯了十几年了,看来是无药可救了!”看来这位荣少爷对这位大妈是没有什么感情的。

那位丰泽夫人泪眼汪汪的看着念恩,委屈的求饶道:“是丰泽靖干的,一切都是他干的,你不要来找我,你去找他呀,他是疯子,丰泽靖是个彻彻底底疯子,他爱你爱的狂了,所以才会丧心病狂的去纵火,念恩是他绑架的,小雨也是他害死的,一切都是他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啊!”

听见自己的名字,念恩吃惊的说不出话来,刚想上前问话,却发现自己还被这位丰泽荣少爷抱在怀里。于是挣扎着想要下来,却不料丰泽荣一个转身已撇下丰泽夫人,向楼上走去。

“喂,你干嘛走那么快,我还没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呢!”念恩见丰泽夫人离自己越来越远,心里着急,于是不满的吼道。

丰泽荣急不可奈的往上走,边走边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要是走得慢了让这光阴虚度那才叫傻呢,至于我大妈,每天诅咒我爸不得好死已经是她的习惯了!你居然还要认真听,看来你比她更可爱!恩,今晚真得好好疼你!”丰泽荣到现在还不知道念恩的名字,所以不能了解念恩此刻的心情。

两个转角一过,丰泽夫人已消失在念恩的视线之中,声音也渐渐的模糊了,都是眼前的丰泽荣害的,想到这里,念恩气极,奋力的用手肘捅他。丰泽荣虽然吃痛,但眼里的笑意却更浓了。

‘笑!笑!笑!趁你能笑的时候就多笑一会儿吧,过会儿等你落单了,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念恩心中气恼的想着,于是也不再挣扎,任由他抱着走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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