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父亲吃瘪了,许沐顿时也是“嗤嗤”地笑了起来,五岁孩童的笑声本就天真异常,再加上他笑得是真的开心,搞得一旁的许三也是无奈地跟着笑了起来。
“我是怎么生出这么个人小鬼大的孩子的?肯定都怪倩倩将他带到了秀韵峰一次,这里面的那些女子本就听说颇为厉害,也不知道倩倩回来之后,还会不会和以往一样贤惠。”想着自己经常在梦中见到的妻子,许三的口水也是流了出来。
有些鄙夷地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林皓也是开始认真地吃起了自己的饭来,秀韵峰的下品灵米,许沐是知道其中的价值的。
就这样,一个以饭下饭,一个以春梦下饭,父子俩很快也是吃完了午饭。边收拾着碗筷,许三就将自己的儿子打发了出去,让他出门玩去了。
可惜的是,许沐都已经五岁了,却是一个玩伴都没有,他,是这饶山村中唯一的一个未成年儿童。而其他的人,早就在六年前,被界主移居到其他界面去了。
因此,南田界虽然整个世界得到了升华,但其实人口反而骤减十分之九,很多地方变成了荒野。许沐的出生,本就意义非凡,而他的母亲刘倩,也是获得了英雄母亲的称号,直接就被收进了秀韵峰修炼去了。
要知道,这秀韵峰可是南田界最鼎盛的修仙圣地之一。
南田界此时已经是一个彻底的修真界了,不会再有任何凡人的诞生,而修仙门派也是纷繁复杂,其中最鼎盛的,就要数这一阁二台三楼四山五峰六湖了。
一阁,指的是登仙阁,光是听这个名字就知道其底蕴之深厚,传闻这门派内部真的有和仙人沟通的办法,那可是和界主同等的存在。虽然登仙阁从来没有承认过这一点,但也从未有人证伪过就是了。
二台,则是指的升龙台和鸣凤台,这两个势力一般不对外招收弟子,收取的弟子一般都具备神兽或者异兽的血脉。
三楼,指的是八荒楼,血衣楼和万宝楼。其中八荒楼就相当于是保镖公司,喜欢承接雇佣兵业务,而血衣楼则是杀手组织。最特殊的是万宝楼,这是一个专门开商行,做生意的修仙势力,传闻中主修功法叫做《八方来财决》,但其能成为三楼之一,足以见其底蕴。
四山,说的是点苍,昆仑,浮玉,长留四山,其中四个门派分别以剑法,道术,炼丹和炼器威名远播,很多人都慕名来求。
五峰,则是天启,秀韵,凌恒,朝梦,碎岳五大势力,其擅长的内容不一而足,但天启峰的《旷世决》、秀韵峰的《玉箫剑法》、凌恒峰的《斩月刀》、朝梦峰的《忘尘心决》和碎岳峰的《奔雷经》,都是当世数一数二的修仙典籍,五派亦借此建立山门。
六湖,指的则是清水,沧浪,黑鱼,千波,缥缈,凌烟六个依湖而建的门派,其中门人多半擅长一些旁门左道的奇术,虽然为大多数修仙人士所不齿,但其实门派的声威还是有的。
许沐这边走着,心底也是在不停地回想着这些知识。当然,许三是没有这样的见地的,这些东西都是他去了秀韵峰之后,从他的娘亲那里了解到的。
至于以后他的路在哪,其实现在说这个还为时尚早。而且以他四灵根的资质,恐怕日后很多宗门都会想要他,到时候想去哪,还不是随便挑么?
心底正想着事情,许沐突然发现,自己的面前突然是变得漆黑一片,抬头一看,他这才是发现,一个身形异常高大的男子,此时居然是站在了自己的前方,遮住了所有的光线。
“大叔,你这是怎么了?”许沐看着这个男子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因为眼前的这个男子浑身都是模糊的血肉,要不是许沐好歹也算是半个修士了,换做其他的小孩,肯定直接就吓哭了。
这男子此时看着许沐,眼神中似乎闪过了一丝精光,不过很快就被一片赤红的颜色给替代了,张了张嘴,这男子什么也没说出来,伴随着口腔的上下颌动,一块块腥臭的碎肉却是从中掉了出来。
“哇!”许沐此时再也忍不住了,弯下腰来便是朝着一旁吐了起来。尽管如此,他口中还是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我也不……想的,只是你……实在……太恶心……”
结结巴巴地说完了这话,许沐午餐进食的那顿灵米算是白吃了,全给吐在了一旁的土地上。
这男子一看到地上许沐的呕吐物,眼中的红芒顿时变得更加剧烈起来,只见他一个猛扑过去,便是趴在了地上,不停地用右手扒拉着地上的那些玩意儿,然后送进自己的嘴中。
许沐终于是被这家伙给真的吓到了,他虽然一向人小鬼大,但终究是个五岁的孩子,见状,他撒丫子便是朝着村内跑去。
这刚跑了没几步,许沐却是感觉到自己的右腿被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给抓住了,回头一看,这男子居然是正坐在了地上看着自己,眼中的红光好像全都消失了似的。
不知为何,许沐看着这个男子,总觉得对方好像不是之前那个吓人的家伙了。而这男子的举止似乎确实变得柔和了许多,缓缓将自己的左手伸了出来,然后一根根壮硕但没有什么血肉的手指舒展开,这其中多了一枚赤红色的珠子。
“灵石?丹药?”许沐看了一眼这红色的珠子,有些好奇地走上前去看了一眼。看这男子的架势,是要报自己的一饭之恩?
“不用了,你伤的这么重,我还是带你回村里看医生吧,秦爷爷的医术很高明的!”许沐摇摇头拒绝了对方的好意,反而是一把拽住男子的手臂,便是朝着村里的方向走去。
“扑通”一声,却是男子挣脱了许沐的拉扯,还将他拉得一个屁股蹲坐在了地上。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许沐便是感觉自己的口中传来了一阵浓重的血腥味,接着,他便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