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就是你师伯九幽老怪姬士岳。你师祖一共收了三个徒弟,一个是我,一个是你师父,还有一个就是你三师叔沈忘沙。”九幽老怪淡淡说道。
“师伯,你就是师父常说的姬师伯?”风无痕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在这里碰到他。
“嗯,无痕师侄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九幽老怪虽然已经猜到七八分,还是想知道个明白。
“说来话长,请师伯容我慢慢说来。”于是风无痕将进入无忧宫的前后说了个大概。只是关于白冬雪的事却是略过未提。
“哎,想不到龙行雨这孽徒如此卑鄙无耻,都怪我当初有眼无珠啊。”九幽老怪万分后悔。
“对了,师伯怎么会收他为徒的?”风无痕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处处置他于死地的龙行雨居然会是他的师兄弟。
“十年前,我无意间路过御剑山庄。见他资质奇佳是个练武奇才。你师伯我一生醉心武学,不在乎名利。却害怕一身武功没有寄托。于是就收他为徒。师伯一生遍研武林各派武功秘籍,对各派武功了如指掌。并且研创出每套武功的破解之法。一心只想武功传承下去,却从不曾在意他的狼子野心。今日之祸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唉!”九幽老怪长长谈了口气,显然是对自己当初的遇人不查深感后悔内疚。
“好啊好啊,老怪物,这祸都是你闯的,现在你说怎么办?”陆青瑶是得理不饶人,她才不管你是谁呢。
“姑娘说得不错,这都是老夫犯的错。”九幽老怪虽然面有愠色,然而事实如此。却也不好反驳。
“知道错就好,那现在你就得想办法送我们出去。哼!”陆青瑶的性格风无痕是见识过了,却不好怎么开口劝阻。
“这······老夫被困在这里已经三年了,除了剩下的三成功力勉强苟活外,实在想不出出去的办法。”九幽老怪的武功若全在的话,或许可以推开石门。只是现在三人废了两个,还有一个都被铁链锁住。别说推开石门,就是打开铁链都是问题。
“师伯,别太在意陆姑娘的话。我已经武功全失,就算出去也是废人一个。死在哪里又有什么分别。只是连累了陆姑娘。”风无痕看着陆青瑶,忽然觉得欠她的太多了。希望下辈子有机会补偿。
“风大哥,你就别说这些丧气话了,我们一定可以出去的。”陆青瑶扶着他的肩膀,脸庞居然不自觉地掉下泪来。想不到一个铮铮铁骨的盖世英雄如今落魄至此,实在有些心酸。
“好师侄,虽然你师伯我没办法送你出去,不过可以告诉你,你的武功还有机会恢复。”九幽老怪眼睛一亮,一副得意溢于言表。
“老怪物,卖什么关子,快说。”陆青瑶似乎把对龙行雨的恨也抱怨到九幽老怪身上来了。谁让他教出这么个魔头来呢?
“师伯,你是说我们的毒还有得解吗?”风无痕眼里闪过一丝希望。
“你师叔沈忘沙。我醉心研究武学。而你师叔却对医药精通。天底下没有什么毒药能难住他,只要找到他,你们的毒自然能解。不过·····》”九幽老怪话说一半,竟然不再说下去。
“不过什么?快说啊。”陆青瑶忍不住问道。
“你师叔退隐江湖多年,行踪飘忽不定,恐怕要找他也不容易。“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们现在连怎么出去都成问题,还怎么去找人?”陆青瑶刚燃起的一点希望又被扑灭。
“算了,陆姑娘。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还是听天由命吧。”风无痕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轰”,一声响石门应声而开。一道强烈的阳光照了进来。刺得三人睁不开眼。原来这山洞并不在山中,而是在半壁悬崖上。沿着洞口只有半尺来宽的小道象蛇一样弯弯曲曲攀延在石壁之上。
随即依次走进来四个人,便是东方紫燕和史家三兄弟。
“东方紫燕见过风大侠和前辈。”东方紫燕随即抱拳见礼。
“你来做什么?莫不是那畜生让你来的?”想起龙行雨,九幽老怪恨不得剥其皮,食其肉。自然嘴里就不好听。
“前辈误会了,东方是来看望老前辈的。与他人无关。”东方紫燕当然不好提起龙行雨,只是以‘他人’带过。
“我一个糟老头子,不牢东方护法挂心,你走吧。”九幽老怪对无忧宫的任何人都不敢相信了,很快就下了‘逐客令’。
东方紫燕并没有理会九幽老怪的意思,而是径直走到风无痕面前。“听说风大侠武功盖世,今日一见是见面不如闻名啊!”东方紫燕的话不冷不热,却让人很不舒服。
“东方护法抬举了,大侠二字风某人承受不起。”风无痕对于眼前这个无忧宫护法并没有什么好感,冷冷的正眼也不愿瞧她。
“呵呵,风大侠好像不愿看见东方。那东方就此告辞。”东方紫燕挥挥衣袖转身而去。史家三兄弟看着风无痕,面露羞愧之色,却是半句话也没敢说出口。再说,这种情况下,也没有他们说话的份。只好随着离去。石门再次“轰”的关上,洞里又变得漆黑一片。
“这东方紫燕和那花无解定是一丘之貉,不知这次前来又是安得什么心。”陆青瑶一腔愤怒溢于言表。
“算了,由她去吧。现在她还能算计什么,我们没有什么值得她算计的了。”风无痕倒是很坦然。
“师侄,反正我这把老骨头是没什么指望活者出去了。今天我就把毕生心血《九幽绝谱》传授与你,他日重见天日,替我清理门户。”九幽老怪知道如此一来,或许还能将自己的武功传承下去,不枉多年心血付之东流。
“师伯,万万不可。我已经是废人一个,功力全无怎么学得了你的绝世神功?再说,这是你的一生心血,我何德何能蒙你如此抬爱。”
“风大哥,既然前辈愿意,你就学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陆青瑶一脸笑意。
“是啊,就当是了老夫的一个心愿吧”九幽老怪不希望自己的绝世神功失传。
“就是就是,有朝一日你将老前辈的武功发扬光大,总比让它留在这山洞里强吧。”陆青瑶自然是顺水推舟,一万个愿意。
“要是你真不学,就别认我这师伯。”九幽老怪怒气冲冲很不高兴的样子。
“师伯,我·····我不能背着师父练其它的武功。”风无痕这才道出其间难处。
“这怎么算是有违师道呢?你师父和我同出一门,你是本门弟子,学本门武功有什么错?难道你也拘泥于俗世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吗?”九幽老怪是真的火了。
“是啊,风大哥,只要你学了他的武功,将来对付无忧宫主也是名正言顺。”陆青瑶竭力劝说着。
思忖良久,风无痕终于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这才是我的好师侄嘛!”九幽老怪一阵大笑。陆青瑶也是一副乐开花的样子。
“好,现在就开始”。说完九幽老怪示意风无痕面朝自己正坐在前。
“这九幽绝谱重点在于驭气于意,讲究的是形未到意先到······。”九幽老怪一口气将绝谱的心法说给风无痕。足足花了近一个时辰。才将要点讲完。风无痕原本资质奇高,听了一遍便已经牢记在心。只是功力受限,无法运转。
九幽老怪说完也不愿风无痕分神,于是自顾自闭目养神。陆青瑶则在一旁静静的坐着,当然她也不愿打扰风无痕。
也不知过了多久,三人渐有睡意。陆青瑶扶着风无痕靠着墙壁睡去。风无痕看着眼前这个姑娘,不觉感慨万千。白冬雪的容颜犹在眼前。
这真是,落花有意随流水
流水无心恋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