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身体完全恢复了,司寇凌天便又开始有空就练剑。
这天他练完剑,坐在屋外拿着布巾擦拭着手里的剑,看着剑刃上的豁口不由伸手过去轻轻的抚了抚。
那些豁口都是之前一路上弄出来的,虽然口子都不算太大,然而这一处那一处的,单只拿来练剑还好,若是用来和人打斗却已经不太合适。
这是他的第一把剑,又是东方不败送的,虽然可能不是最好的,但司寇凌天还是很喜欢,如今见到剑已经毁坏了不由有些可惜。
老头没就是个药痴,最爱做的事情就是炼出各种稀奇古怪的药。然而即便他再痴,也不可能就一直呆在药庐里不出来。
将刚炼出来的药装在瓶子里放好后,老头的心情还是不错的。然而刚一出来便看到院子里属于他的竹椅被人坐着,而不远处他就近种的一块草药地此时很多都被毁了,再看坐在竹椅上人手中的剑,顿时便怒了。
这一怒,若非心里还有一丝冷静,他就直接下毒手了。然而,即便是他手下留情,司寇凌天却也讨不了好。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司寇凌天在夜间就开始突然心口疼,但想着也没有其他的症状便也没理会。
在刚察觉他有中毒的症状时,东方不败就冷下了脸,等发现那种毒并不厉害且过几天就自己解了时,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最后却没有去追究。
本来在刚下了毒后,老头是稍微有些后悔的,然而在发现那个让他忌惮的人竟然没有因此来找他麻烦,一时还有些诧异。
随后,他又试探的朝那个天天在外面练剑的小子身上下了些小玩意,见那红衣人明明知道了却并不来找他算账,于是放下心来。
虽不知原因,但他大概明白只要自己不是对那小子动真格的,那人都不会把自己怎么样。
而司寇凌天,在经历了突然心口疼、突然手一阵一阵抽筋不止后,终于正视起来。
这崖下只有三个人,除了东方不败就只有那个怪老头。想着刚来那日就是那个老头用奇怪的方法给自己解的毒,司寇凌天自然怀疑起自己会突然有各种毛病是出自他之手。
虽然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但司寇凌天还是防备了起来。
然而,老头是用毒的行家,哪里是他防备就行的。
说起来,那老头用的毒基本上都无足轻重,而且一般不用解药过两天就没效果。像是其中一种让司寇凌天声音变得很怪,还有一睁眼就泪流满面的毒倒让东方不败看得勾了勾唇。
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司寇凌天从一开始一种接一种的中毒,等到后来,却是几天才会中一次。一直到现在,他已经能够识破老头的各种施毒手段,让自己躲过他的毒。
也是直到此时,他才有些明白东方不败的用意。
晚上,坐在桌前和他一同看书时,司寇凌天偏头看了眼旁边的人,然后道:“多谢。”
东方不败扫他一眼,然后将书翻了一页继续看。
一想到如今也会有人为自己打算,司寇凌天就忍不住心底的愉悦,然后他便再难像平常一样安静的看书。
伸手指着书页,他道:“灵山真的是常年积雪而且山顶上还有雪莲吗?”
书中对灵山的描写像极了天山,于是东方不败道:“自然,不过雪莲很难找到。”
“我还没见过雪,东方大哥你可曾见过?”司寇凌天看向他。
“见过。”
他肯搭理自己司寇凌天已经很满足了,因此也不去盘根问底。
接下来,司寇凌天看一会便会指出一处感兴趣的内容问他几句。
等到手里的书看完了,时间还没到他们平常休息的时间。
东方不败将书合拢,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起身去了床边。
看他拿了一把剑过来司寇凌天有些疑惑,等他将剑送到自己面前时,不由道:“这不是你的剑吗?”
“我用不着。”东方不败扫他一眼,示意他将剑接过去。
说来,除了教自己剑法时,司寇凌天也的确没见他用过剑。看了他一眼,司寇凌天还是伸出双手将那把剑接了过来。
剑一到手,他就感觉出这是一把好剑。摩沙了一会剑鞘,他的手滑落到剑柄,然后缓缓的拔出剑。
随着剑身被全部拔出,司寇凌天心中忽然生起一股震动,他忍不住站了起来然后一跃到了屋外。
东方不败坐着没有动,只是随手拂开窗,看着窗外一招一式流畅如行云流水的人。
这么短的时间有如此的成就,他今后的道路绝对不可限量。
东方不败左手托着头,右手食指轻击桌面,忍不住回想起他的“今后”。
在没有自己的情况下,他后来好像找到了其父留下的剑谱,然后在剑法有成后便开始查父母的方面去世的蹊跷,想要为父母报仇。
虽然所知的只到这里,但东方不败猜测他后来肯定还是查清楚了一切替父母报仇了。
不过,剑谱?
东方不败看着他,指尖的轻击渐渐有了节奏。
一套剑法练完,司寇凌天瞧见他透过窗看着自己便赶了几步走到窗边。
见他站到窗边望着自己,东方不败说了声:“不错。”然后直接道:“你父亲是用剑的?”
虽然不知他为何突然问一个,司寇凌天还是点头道:“是。”
“他有给你留下剑谱?”东方不败道。
许是他问得太坦然,司寇凌天微微一愣后道:“这个我不知道,不过小时候林家有不少人来问过我父亲有没有留下东西。”
“你父亲应该有留下剑谱,有机会你可以去找找。”东方不败随口提醒了一句。
本来还想问问他是不是认识自己的父亲,等见他起身后,司寇凌天便没有问出口。
等到休息时,司寇凌天躺在竹床上,手指不自觉的摩沙着放在身边的两把剑,脑中开始回想那个早已经有些模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