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焕此时身在空中,根本没有反抗之力,眼看那一枪泛出的金色枪头就要刺入于文焕胸口时,忽然一道白光插入于文焕胸前,正好挡住了青年刺进的那一道金色枪影,只听锵地一声巨响,一道人影被震得向后直退,但于文焕却是险中又险地躲过了这一枪。
青年眼看自己这关键的一枪居然被人挡下,不禁大怒,挡头看时,只见挡下自己一枪的居然是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不禁大怒,道:“哪里来的小畜生。”
当下先不理睬于文焕,提枪向那少年扑去,一枪刺破空气,射出数道金光。少年正是罗龙,见对方来势汹汹,不敢硬抗,他脚下轻轻一点,嗖地一声向一旁闪去,只听砰砰几声,他刚才立足的甲板上被刺开了几道裂缝。
青年一瞬间就攻出了好几招,但罗龙并不硬抗,利用他脚步身法的灵活性把对方的攻击一一躲过。于文焕喘过气来,见罗龙似乎有些招架不住,喝一声,也加入了战团。
于文焕加入战团,罗龙身上的担子登时轻了许多,他不再躲闪,而是和于文焕一起向青年发动了猛烈攻击。
“幻刀三叠。”罗龙一道刀网斩出,正和于文焕打成一团的青年感受到一阵强大的力量扑而来,吃了一惊,长枪一晃晃过了于文焕,枪尖晃出一阵绚丽的枪影顶着剑网,只听一阵金铁交击的声音不断响起,火花四溅,枪影和刀网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于文焕见机会难得,大吼一声,长剑一抖,数道灰色剑影向对方刺去。青年大吃一惊,左手在身前布出一道金色盾牌,挡住了这几道灰色剑影。
青年实力虽然强,也不过是比于文焕强上一些,如今罗龙加入战团,他以一敌二,根本就抵挡不住,在这两人强大的攻击下,他终于顶不住了,只听砰砰两声巨响,枪影和盾牌几乎是同时爆裂开来,罗龙的刀光和于文焕的剑光都没入了他的身体之中。
只听喀嚓喀嚓几声,青年倒退了十来步的样子,身上的衣裳被斩得东一块西一块破裂,十分狼狈,不过他身上一身雪白的战甲却显露了出来,白光闪闪。
“靠。”罗龙见这一刀居然重伤不了对方,不禁爆了粗口。
青年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子,他往四周看时,只见自己手下众人死的死伤的伤,渐渐抵挡不住,知道再要想翻本是不可能的了。他回头冷笑道:“于文焕,算你命大。”
于文焕喝道:“你们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来抢我于家的至宝?”
青年冷笑一声,并没有说话,他身上储兽袋突然飞出一只白色的妖禽,似雕如鹰,身躯巨大,是一只四阶高级的妖禽。于文焕和罗龙对望一眼,叫了一声不好,二人持玄器再次向青年扑去。那妖禽一张口,喷出一道道冰刃刺向二人,于方焕和罗龙二人吃了一惊,连忙用玄器把射向自己的冰刃打飞,青年冷笑一声,跳上白色妖禽,妖禽长鸣一声,纵身飞起,直窜云霄。
于文焕和罗龙好不容易将冰刃们都打飞,再看时,青年已经坐着妖禽飞上了天空。二人懊丧地望着天空,却是无可奈何。
罗龙原来身上也有霜风妖隼,但北海天气太冷,他并没有带来,而雨落则跟着珍珠到圣地去了,现在面对对方的妖禽,他也只能苦笑。
“少爷。”几名对方手下见青年飞走,撇下自己,一个个更是无心恋战,不一会儿,众人纷纷投降。那名断臂的中年人原本和于风烈打个平手,这时也投了降。
于文焕叫人把被制了穴道的中年人带上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中年人嘴巴动了动,似乎想到了什么,却是不说话。
罗龙冷笑道:“你就别在我们面前装什么英雄了,你不说,你手下人有的是人说,不过到时候你的小命可就丢在这里了。”
中年人脸色剧变,终于如实说道:“我叫方华,我们是魏阿方家的人。”
“什么?”于文焕和罗龙二人几乎同时惊呼出声来。
于文焕惊奇的是为什么方家会来劫他于家的东西,罗龙惊奇的是这么巧自己就碰到魏阿方家的人。
于文焕看了罗龙一眼,道:“我连江于家和你们魏阿方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们方家为什么来劫我们的宝物?”
方华冷笑道:“什么叫为什么?宝物人人想要,谁有本事就是谁的。”
于文焕怒上心头,却又忍住,又道:“好,就算是你说的没错,你们方家又是怎么知道我们这里有宝物的?”
方华道:“这还用说,自然是有人来向我们通风报信,只可惜我们少爷不听我说,没通知家主就自己来了,否则我家族长亲自到来的话,你们早就完了。”
一旁的于风烈脸色变了,道:“胡说八道,你们这些人分明是海盗,竟敢冒认自己是魏阿方家的人,企图嫁祸他人,当真是罪不可恕。”
说完一刀向方华斩去,方华穴道被点,根本无力反抗,眼看对方一刀将要斩下,忙道:“救我。”
他突然觉得身子一轻,腾云驾雾般飞了起来,闪到一旁,回头看时,只见罗龙拉着他躲过了于风烈这一刀。
于文焕怒道:“副船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于风烈道:“这家伙明明是海盗,却在这里嫁祸给别人,不杀了他怎么行。”
于文焕冷笑道:“你杀了他没用的,这里还有二三十人,除非你全杀了灭口。”
于风烈哼一声,道:“船长说笑了,我怎么杀人灭口了?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说完也不再理会方华,径直去了。
于文焕叫人把方华带下去,罗龙道:“现在已经很明显了,是这于风烈搞的鬼,你要怎么处置他?”
于文焕摇摇头,叹道:“他虽然只是副船长,却是我的族叔,而且这透露消息的事我们也没有证据指的是他,这事我也没法决断。希望他迷途知返,不再做出对方家有害的事情来。”
罗龙皱眉道:“当断不断,反受其害。”
他也懒得管于家的家事,当下摇着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