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觉得刚才有些诡异。w√ww.摸摸脸颊,张婷婷那双凉凉的小手好像还在我脸上,难不成她对我有意思,我心里一阵偷笑:要不要也去她房间,还、回、来!
刚这么一想,肚子里就开始绞得肝肠寸断,疼得我在床上打滚求饶:“哎哟,不去不去,绝对不去。”疼痛感这才消失。md,倒霉。
这一晚睡的忐忑,总梦到有一堆水鬼从房子下面往上爬,饥肠辘辘的要拉我下水当点心。
“喂,喂,该起来了。”
伸个长长的懒腰,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细细打量我眼前这个小美女。
她递给我一把斧子:“去,把柴劈了。”
我接过斧子,说:“你别来喂喂的嘛,就不能叫我的名字嘛。”
张婷婷想了一下,“呃,你叫……王成帅!”
我一脸苦涩,本少爷就这么不招你待见,连名字都记不住,“张成帅,张!跟你一个姓。”
“哦,对,张成帅。”张婷婷露出一副才想起来的表情,“我觉得还是王成帅好听。”
起床打开门,深深吸一口气,还算新鲜,只是有一股潮湿。对面的十八里盘仍然灰灰暗暗的,里面大鬼小鬼冤鬼恶鬼太多,晦气太重了。
看着周围的情景,我不免有些惆怅,也不知道四叔他们回去了没有,会不会还在找我。该不会,这整个十八里盘就剩我和张婷婷了吧。
“张成帅,你把米拿过来,就在你屋里。”
“哦,好。”我转过头,在角落里有口缸,过去打开一看,里面确实是米不错,可是已经快要见底了。一看这情况,再想到我们身处十八里盘,我慌里慌张地抱起米缸到张婷婷跟前,“不好了、不好了,里面的米快吃没了,怎么办?”
张婷婷头都没抬一下,忙着自顾生火,只是淡淡说了句:“放回去吧,会有的。”
听她这话,怎么好像会有人给我们送一样。而且,这地方怎么会有米,本身就是件很奇怪的事。
吃完饭以后,我跟张婷婷都吧唧吧唧嘴,她问道:“怎么样,我手艺如何?”
我回味了一下:“咸淡可口,虽然没有美美的厨艺好,但是味道还不错。”
“美美?”张婷婷一听有些不愿意了,脸顿时有些阴霾:“谁是美美?”
我看她这脸色,心里有些后悔了,怎么自己也直男癌了,“没谁没谁,就我一朋友,嘿嘿。”
张婷婷撅着嘴,阴霾很快释然:“帮我收拾碗筷。”
我一看表现的时候到了,当即跳起来说道:“别,让美女为我做饭就已经很荣幸了,收拾碗筷这种事,搁着我来。”
张婷婷嘴角不禁扬起一抹阳光般的微笑:“油嘴滑舌。”
我为我的机智点赞,不过可能有些乐极生悲了,结果手一滑,稀里哗啦一阵子。
张婷婷目瞪口呆,怒道:“你……这里一共才两副碗筷!”
我有些尴尬,以为以后都要用手吃饭了。可是第二天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惊讶的现,桌子上有两副新的碗筷,而那米缸,已经装了满满的一缸米。
“怎么回事,谁给添的?”我挠挠后脑勺,对眼前的景象感到匪夷所思。
吃完饭的时候,我问:“婷婷,这里……还有人吗?”
我的眼睛朝角落的米缸瞄了瞄,心里说不清的毛。这里就这么大,如果还有别人我怎么会没见到,如果是鬼的话倒是有很多。
张婷婷肯定是知道我的疑虑的,她沉默了片刻,“不要多问了,只管吃你的吧。”
说的简单,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让我怎么吃的下啊。
当天晚上,张婷婷回屋睡下以后,我拿起自己用的碗筷,嗖地一下丢进了河里。张婷婷的我就不扔了,万一真没了她火,那可就麻烦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我朝那桌上上一瞧,两个筷子,两个瓷碗,端端正正放在桌上,真tm怪了。
我走到桌前,拿着碗筷连砸带咬,确定货真价实。我更加疑惑了,到底是谁送来的呢。我把目光移向那角落里的米缸,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再试试。
当晚,夕阳西下,张婷婷回了屋里,我把米缸拖到外面,“这白花花的粮食,怪可惜的。”嘴上这么说,我手上可没留情,直接将这些白花花的粮食倒进了河里,算是便宜那些水鬼了。
我把空的米缸放回角落里,然后上床蒙了被子,两只眼睛偷偷盯着门,我倒想看看是谁在暗中作祟。
时间在指尖悄悄溜走,我的瞌睡虫越来越重,有些昏昏欲睡,但还是强打着精神。
又过了一会儿,我开始有些撑不住了,看看外面的月亮,已经升到头顶了。我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心想这样等下去要到什么时候。
于是我跳下床,蹑手蹑脚到了门前透过门缝朝外看,不过并没有现什么异常。
我急的在屋子里来回走,实在是受不了这守株待兔的苦闷。“奶奶的。”我走到米缸前,随手一掀,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但随后又从惊讶变成后怕,细思极恐——这缸里竟然满满一缸白花花的大米。可是我一直在守着这屋里,什么人也没看到,这米缸怎么会无端自己满了……
“妈呀。”我大叫一声,赶紧冲出了屋子。
站在屋前,我看着眼前的木屋,想到竟然在这种屋子里睡了两晚,鸡皮疙瘩一下全都起来了。
吱嘎,听到我的叫声,张婷婷的屋门也打开了,她站在门前望着我问:“怎么了?”
我过去赶紧把她拉出来,指着屋子:“这、这里也不安全,这里也有鬼,我们还是快离开吧。”
张婷婷一脸的平静,若无其事地说:“回去睡吧。”说完就自顾朝自己屋里走。
我急地直喊:“真的,那米缸自己会满。”
“砰”,屋门关上了,直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又惊又怕。
我望着那黑洞洞的屋子,心里一阵酸楚,真想刘伯和四叔,还有那个小村姑。
在惶恐中过了一夜,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日头已经老高。我舒展舒展筋骨,看到张婷婷正在收拾碗筷,看样子是吃完了。
我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扑到桌子前:“等等,吃饭你怎么也不叫我一声啊。”
张婷婷冷冷瞥了我一眼:“你不是怕嘛,还敢吃吗?”
“我……”我拿着筷子的手僵在半空中,看着碗里白花花的大米和一桌子菜,“毒死总比饿死好。”然后就下筷子猛扒饭菜,直到撑的肚皮圆滚滚的。
可是吃完之后,心里又开始后怕了,蹲在米缸前一脸愁容。不行,还是得找张婷婷好好聊聊,想办法离开这里。